“司徒展,你疯了是不是?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邬昊生气了,完全不害怕地对着拿着剑,架到自己脖子上的司徒展吼着。
“回答,”晴悠几乎是用牙缝里的声音挤出这句话,“如果你不说实话,那弓秋语,将会因你而受罪,你是知道的,我很无情,我会做出来的。”
“好,别乱来,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一字不差的说出来,但是你绝对不能伤害秋语。”离开府上的时候,邬昊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但是没想到,晴悠还真以此为胁。
“那天我所看到的,真的方剑第一次如此失控的吗?除了那一次,你还有没有帮他处理过别的尸体?”在去找邬昊的路上,晴悠从司徒展处得知每个死者都是被碎尸而死,所以她一定要从邬昊处证实,方剑只是刚发病,在这京都里的凶手,并不是只有方剑一人。
邬昊认真地看着晴悠,肯定地点头道:“我对天发誓,那次跟你一块去看方剑发生的事,我也只是第一次知道,那对做的事,我也只是第一次,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保证,只是一次。”
晴悠看向司徒展,似乎是在问其,还有没有别的问题要问。
司徒展收回了剑,但并没有停止对邬昊的提问,“方剑之前都是由谁照顾的,如果一直都有治疗,不可能会发展到如此的,我听皇上说你的妻子一直……”
“不,你别含血喷人,此事跟秋语无关,”邬昊冲上前,揪着司徒展的衣领大吼,“是我上秋语去给剑看诊的,之前皇上也有派别的太医去给剑看过,难道这些人都有回害剑吗?剑是我的兄弟,我绝不会让他如此,也不会害他,我发誓,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害剑变成如此的,我必亲手将其给杀了。”
司徒展没有反抗,而是向晴悠点了点头。
晴悠上前,将邬昊给拉开一旁,正经地道:“邬昊,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听好了,今晚我们所说的事,绝不能让第四人知道,包括你的妻子弓秋语,这关系到毅的安危,方剑的生死,你一定要好好听清楚了。”
摸不着头脑地邬昊,整个人都被晴悠给弄迷糊了,“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
“方将军的事,晴悠已经告诉我了,而我也将我最近调查的四起命杀案告诉了她,”司徒展站在邬昊的正对面,面无表情地道:“让我感到意外的事,四起命杀案跟方将军那杀的那个女子的死状一样,都是被分尸。”
“什么?”邬昊惊叫一声,先是呆滞了一会,而后又有些焦虑不安,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又像是想着什么,“不可能的,不会是剑的,我……总之……这绝对不可能都是他做的,晴姑娘,你是知道的,剑只是病了,他只是病了……”
跟司徒展一样,晴悠也是面无表情的道:“如果不是剑,那京都里的四起命案,将会是另一个跟方剑一样的人所为,而我们……不,应该所,也许除了我们之外,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人,我们完全不知,他们的目的,你想,会冲着谁而去呢?”
正文 第120章 召唤
静寂的深夜之中,在这破旧的小庙里,三人的心思都不由而同的往同一个人而去。
“是皇上,他们是冲着皇上而来的,如果没错的话,他们如此频繁的行动,应该是想在近期就行动了。”邬昊不敢相信自己所延想到的事情。
只不过,司徒展想得更深一些,转向身旁的晴悠,“也许不止是皇上,晴悠,为什么是挑在你回来的时候才发生呢?方剑是三年前就开始犯头疾,那么说他们在三年前就已经谋划了,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行动呢?也许他们是在等着什么人回来,想要一举两得呢?”
晴悠瞳孔冷不防地收缩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惊恐,像是在害怕,在担心。
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晴悠忽然被司徒展推了一下,尖叫了一声,抱着头后退了两步,“别碰我……别过来……”
突然被晴悠这段惊慌的表情吓了一跳,司徒展和邬昊都有些蒙了,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晴悠却向二人做出来止前的手势。
待晴悠冷静过来之后,理了理头绪后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感觉有些胸闷,也许是被吓到了,我没事的,会没事的……”
最后一句,晴悠说的很小声,小得只有自己才听到,就像是只是说给自己听,用来安慰自己的。
也许是晴悠不愿意接受,那她只以为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一样到自己身穿大红嫁衣,在毅的怀里死去的那个画面,她真的无法相信自己会因此而死去。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梦,晴悠不知道,从来都没有试过这种情况的她,由最初自己多想到,到如今得知道有人想要用傀儡蛊控制人去刺杀毅或者她的时候,她感觉这个梦也许是一个对即将发生的事的一个预示。
“好了,我真的没事。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晴悠再次强调道:“我想,我们应该去看看方剑,然后你们将彼此查到的事情都相互交换一下,也许会找到一些线索,找到其他受控的人。”
时间已经不多了,后天晴悠就要嫁给毅了,他们的婚礼也就要在祭天殿的广场上进行,而晴悠的梦也是在那个高台祭天坛上,她身上插着一把匕首。流着很多血。而毅则抱着她。一直唤着她的名字。
要阻止,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定要查到背后到底是何人在操控着方剑,除了方剑之外。还有多少被控制的人,毅的身边又是否被安插了这样的人,也都要一一查出来。
“好,我这就进宫将此事汇报给皇上,而邬将军,城里就交给你,相信你的手下,一定会保护好城里的人的,一定不可能让前来参礼的贵客受到伤害。否则……”
司徒展跟邬昊聊过之后,对自己的分工都做出了安排,同时还很将最近来参加婚礼的贵客都考虑在内,这是晴悠没有想过的。
没错,如司徒展所言。如果在那些贵客在龙腾国发生意外的话,即便毅不死,也会让龙腾国的外交产生问题,给了其它国家与龙腾国断交或者开战的借口。
晴悠本想守在方剑的身边,想要观察一下方剑的情况,但是天快要亮了,她不能留在这里,毕竟她可是即将成为皇帝女人的人,如果被人看到其出现在一个男子的房间里,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晴姑娘,秋语对剑的情况很清楚,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让秋语去给你讲述一下剑的情况,这样也可以让你对剑的情况多加了解一些。”邬昊见晴悠对着因服下晴悠给的药而昏睡着的方剑做着检查不愿意去,于是提出了建议。
可是司徒展立即拒绝道:“不可以,方将军的情况,还有我们所调查的事,不可以再让更多的人知道,否则会打草惊蛇,我们一定要秘密的进行,绝对不可以让对方察觉什么,否则将会更加危险,你明白的。”
晴悠摇头,收拾着自己插在方剑身上的金针道:“我想邬昊你最好不要让弓秋语知道此事为好,她负责照看方剑的病三年,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向你提过任何着于方剑的怪异现象,我想,即使我问她,她也不会给我提供到有用的信息,如此也只会多增一人担忧而已。”
为了不让方剑突在抓狂,晴悠在检查方剑的同时,也将其身上的几大要穴给封住,五官也将其给封住了,以防方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受控了。
傀儡蛊虽然可怕,但是这种蛊的记载却不是出现在蛊虫篇中,而是出现在晴悠所看的有关催眠的记载之中,那就表明,这种蛊一定要是受控者在无意识之下才能控制住他们。
但是以什么为信号,或者是以什么来解除控制,晴悠都还没有想出来。
如果是她,想要给一个人催眠,那她需要一些辅助的东西,例如迷香,例如水晶石或者怀表之类那些吊状之物等等。
那天的黑衣人,晴悠可以肯定,他跟方剑被控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晴悠在回想着,回想着那名黑衣人身上,是否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助司徒展他们找到他们的行踪。
“邬昊,你可以试着去药铺里问问,近期可有人订了大量的幽魂草、龙舌花、百结灰……”晴悠一边道出了几种草药之名,同时也将这些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了他,“再找找城内城外有没有一些阴凉之地,我想这味道如此重,一定是远离居民之地,可以提供尸体停放,又可以不被人发现,或者你还可以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刚死去的尸体被盗的。”
晴悠不知道书上所记载的是否是真的,但是在这没有任何头绪的情况下,晴悠觉得可以放手一搏,也许会真的能找到对方的养蛊场。
蛊虫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下蛊者手上一定存有一条母蛊,被下者体内的一定是子蛊,由母蛊所产的蛊虫。
如若子蛊被找出来,那母蛊也许不会发生任何事情,但如果是母蛊死了,那那些子蛊必定是活不下来的。
如今,到底有何人被下蛊了,晴悠她们不知道,但是如果能找到那条母蛊,那其它被下了蛊,受控的人,体内的子蛊就会死去,同时也能解除了他们受控的危机。
当然这是正常的蛊而言,如若晴悠错了,那结果会是如何,晴悠不知道,相信连下蛊的人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可以让毅受到任何伤害,或者说是她还不想死。
虽然邬昊不知道晴悠为什么会让他如此做,但是他感觉晴悠似乎有什么瞒着他们。
“晴姑娘,你真的没事吗?真的不需要秋语来告诉你关于剑的情况吗?还是……”邬昊试图让晴悠坦言,但是司徒展止住了他。
“走吧,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要处理。”
于是三人在天亮之前都离开了方剑的将军府,司徒展进宫了,邬昊则派自己麾下的人加强了京都和龙都的巡逻,当然更少不了晴悠所说的那向个可疑的地点了。
晴悠累瘫在床上,一夜未睡,且又心里难受的她,可以说是身心都疲惫不堪了。
此时,她真的很担心,担心那个梦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小凤没在了,金针又已脱离了她的身体,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她是不是真的会真的死去呢?
曾几何时,她渴望过自己能死去,洒脱地抛开一切,但是现在她不想,她想活下来,真的很想活下来。
想着想着,泪水不自主地流了下来,闭上双眸,伏在薄丝被上轻泣了起来,“小凤,小凤,时间真的到了吗?我真的要死了吗?”
没有人回答,晴悠心里很清楚,小凤已经不再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帮她,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死神来夺取的性命了。
叩叩叩……守在房门迷迷糊糊睡着了紫莞敲响了房门,轻声问道:“小姐,小姐……你醒了吗?小姐……”
晴悠用被将自己的嘴给掩住,将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不让紫莞听到任何声音。
实际上紫莞并没有听到晴悠哭泣的声音,只是睡得迷糊的她的错觉,感觉自己听到了有人哭的声音,因此才敲响了她的房门。
也许是哭得累了,累了几夜的晴悠,终于睡下了。
梦,在晴悠的大脑里影响着她的情绪,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晴悠竟然梦见了小凤了,一如既往,就如从前,晴悠想小凤的时候,它再次回到了晴悠的大脑里了。
“小凤,真的是你吗?我这是在做梦吗?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我……”晴悠高兴的有些难以自控。
小凤拍着双翅,像是看到晴悠也很高兴和兴奋,“晴悠,是我,我是小凤,是你,是你召唤了我,你召唤我回来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小凤……”晴悠想要上前去抱住小凤,或者是摸一下它也好,但是小凤拒绝了她。
飞拍自己的翅膀,在晴悠飞扑过来之是,就已飞升半空之中,“晴悠,你知道的,我已经不在了了,你为何还要对召唤我呢?”
正文 第121章 求救
晴悠摇头,不愿接受,“不要离开我,小凤,我什么都没了,求你了,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晴悠,我不可能长时间出现在你的梦里,”小凤摇头凤头道:“我所能做的我已经做了,明日,你不可以出现在那里,我已经让你看到了,只要你不出现在那里,你就不会有危险的了。”
“那毅呢?”虽然梦的片段很零星,她所记住的也不多,但是晴悠知道,对方不是冲着其而来,即便是,那她也许只是一个附赠的意外品而已,“他们要杀的人是毅对不对?我不能,我不可以……”
“我不可能再保护你的,金针也脱离了你的身体,失去了这一层保护,你所能做的就是自己保护自己,明天那一劫,是他欠了她的,必须由他来承受,否则,她将会追你们千万年,让你们难成眷属。”
小凤的警告之语未有言明,但是也就只有那句话一直回响在晴悠的脑,哪怕是小凤已经在她的大脑里消失了。
“不,不要,不要走,小凤……”晴悠突然大声唤叫了起来。
紫莞按压着晴悠糊乱抓东西的双手,坐在床边,摇着其道:“小姐,小姐快醒醒啊,是我,是奴婢,是紫莞啊,做梦而已,那是梦,只是梦而已……”
紫莞叫着,试图让晴悠给更快地意识到自己只是受梦而影响,她并不是真的害怕,那不是真实的,不需要感到恐惧。
“啊……”猛得晴悠弹起而坐,深深地抽吸着,十分痛苦的样子,汗水随着脸颊,大滴大滴地落下。
紫莞可是被这样的晴悠给吓坏了,从来都没有看到晴悠如此害怕,如此受惊的样子,就连早前被慕容云玉推到湖里也都没看到晴悠如此过。
抓着晴悠冰冷的手。用自己的手绢给晴悠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安慰道:“没事的,小姐,别怕,别怕,那只是梦而已,不是真的,别怕,别怕……”
晴悠一直没有给紫莞回应,看着她那呆滞的着子,紫莞忍不住抱住晴悠。这不抱不知道。一抱。感觉自己好像在抱着一具没有体温的尸体。
她的呼吸很微弱,即便晴悠一直都深吸着,呼喘着,身体有些僵硬。而且还很冰冷,如同一块冰块一样,没有丝毫的温度,这让在这刚入秋的气候所拥有的体温完全不符。
待晴悠冷静下来之后,其吩咐紫莞道:“方才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也别放在心上,出了这房门,就将它给忘了。”
紫莞很想知道晴悠梦到了什么,但是她只语不提自己方才所做的梦是怎么一回事。更让其不准记住此事,于是担心又害怕的她,还是违背了晴悠的意思,告诉了郜林。
郜林一直都在观察着晴悠的一举一动,对于她这几天的行为也感到很怪异。一个即将成婚的女子,完全看不出一丝的愉快不在话下,却是经常做着一些令人费解之事。
例如总是在看书,夜里冲是偷偷的离开府上,郜林曾试图去跟踪她,只可惜,每次他都晚了步,因为当他发现之时,晴悠已不在房里,而他也不知道从哪个主向去追踪她。
数次,郜林都很想去问晴悠到底夜半去哪了,可是白天晴悠的院子里,进进出出实在是太多人,根本就没有机会给其跟晴悠单独相处,故此,没办法可以问清楚。
如今,紫莞却向其汇报了如此重要的事情,更让其觉得晴悠的可疑。
晴悠下令,晌午之前不让任何人前去打扰她,正因此,郜林却借了此机偷偷地进入到了晴悠的房中。
“谁?”侧向内躺着,看似睡得很沉,但在郜林推开门,半关之时,晴悠便察觉了有人进入到了房内。
郜林没想到晴悠会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他,停顿了片刻,还是将房门给关了起来,轻声道:“小姐,是属下,郜林。”
没有起身,掌风一动,被勾起的重幔随后刚落,让人看不清床上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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