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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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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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晴悠要回来的消息,整个皇宫里可是闹腾了起来,很多关于晴悠的传言,也有人因为好奇晴悠而四处打听关于这个人的信息,想着回来之后是否会因为她而能在这宫里过得轻松,或者谋得一官半职之类的。

司徒家这段时间也没能闲下来,可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惊险地渡过了灭族的危机,如今又迎来了晴悠要跟家族一刀两断的消息,以及毅要晴悠以宫女身份进宫的消息,实在是让司徒康猜想不透到底哪里出错了。

在司徒兆外出游历之前,曾给司徒康送去了一封信,信里,只写着二字,“十年”。

对于这两个字,司徒康不知道为何解,十年的时间,到底又是什么呢?是让他等十年,安住司徒家十年,还是别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司徒康,在这重要的时期,将这封信取了出来,夜里心烦意乱,意志不定之时便定定地看着这封信,静静地想着事情。

司徒展将每天的情况都告诉了司徒康,同样的,就连晴悠的身体情况也一一汇报给了他知道。

得知晴悠想要跟司徒家切断一切关系之后,就在他们进城的前一天,司徒康向京都府递出了申请。

而这申请的内容,却是让回到龙都的毅想要将继续折磨晴悠都不行,因为这并不是一封普通的信函,而是一封足以更换龙腾国国君之位信件。

正文 第102章 受制

一回到龙都,连毅都没有想到,竟然群臣跪迎,而且迎的,并不只是其一人。

“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宫,吾皇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龙都的宫门前,百臣迎跪,错愕的又何止毅一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脚下跪着的百官,毅一脸枉然地看着邬昊问道:“我出宫的事不是秘密的出行的吗?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

这一句“皇后”众臣都等着,毅回来的队伍并不浩大,也没有公开过他的行程,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为什么回来之后,便是多了一个“皇后”呢?

不自觉地,毅转向后方,看向站在婢女列队里的晴悠。

邬昊也跟随着毅的视线,回应着二人的,却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也想知道他们这么看着她是怎么一回事。

毅没有回答,但在这个时候,司徒康率先开口道:“皇上,依据龙腾国的传统,经天监官看测,八月初十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王道吉日臣恳请皇上允许臣将这孙女带回家中好好教导。”

“呵……”毅终于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就是司徒康这个老狐狸搞的鬼,说得真是好听,带回家中调教,这不是明摆着要跟他抢人吗?

“司徒爱卿,朕可没听错吧?”毅笑过之后,问道:“如果爱卿还没老到记忆退化的话,应该很清楚,你家的孙女,司徒晴悠在八年前就已经……”

晴悠站着不动,但却将他们的对话听得很真切。

司徒展从队伍中出来,下了马,来到毅的马下,跪道:“回皇上,八年前。国师司徒昭曾有言,十年之限,司徒晴悠定会回来。如今只是应证了国师之预言,八年前的事。皇上不也不相信是一个事实吗?恳请皇上恩准,让臣带司徒晴悠回府。”

紧接着,跪了一地的官员也纷纷表示赞同道:“请皇上恩准……”

毅想要提出拒绝,想要反驳,但是邬昊将其给劝住,“皇上,不宜动怒。先回宫里再说。”

“摆驾回宫,”毅拉紧了缰绳,不想在此对他们做任何的辩解和反驳,欲想让他们让出道。即刻回宫,可是这些人跪于其马下之人却没有一个让开的,“你们是想要抗旨吗?”

“皇上,请恩准司徒晴悠回府。”司徒康再次请奏道。

百官也跟着请奏,现面完全没有让其选择的余地。毅大怒,想要再声斥喝群臣,但是邬昊却向其摇头,“皇上,准奏吧。”

毅极忍着。可是没有办法,在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下,众目癸癸之下,他什么也都不能做,调转了马头,起拉半身凌空而驾。

骏马长啸一声,嗒嗒嗒的马蹄声疾飞向晴悠,在她的身侧停下,来回走动,但是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晴悠,“难怪……难怪还能如此淡定了,原来还有招啊,晴悠,我看我还真小看你了。”

“回皇上的话,奴婢不知道皇上所指为何,请皇上明示。”晴悠瞪着跪在地面上的司徒展,心里复杂难言,难道这就是亲情吗?即便再淡薄,也都是难以割舍放任。

司徒展向晴悠摇头,示意其别轻举枉动,听从司徒康的安排就是了,他知道晴悠不愿,但是乞求的眼神让她心软了。

毅认为,晴悠是知道司徒康会有此一举,故此才会在这十几天里对其一再忍耐。

不管前对晴悠怎么苛刻,怎么刁难,晴悠都忍着,明知她不舒服,半夜里偷偷地跑去看她,还在其练功的时候给其看守。

在晴悠实在忍不住太累了,睡着了,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抱着她睡上几个时辰,搞得自己就像是在偷情,做着见不得人的事。

本想回到宫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她,守着她,不想宫门还没进到,就在这偌大的皇宫门前被人给堵住了,堵也便算了,更重要的是,是来跟他抢人的,这让其又怎么能不生气。

毅不想放晴悠回去,但是这种不明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准……”

在毅批准之后,与邬昊定视了数秒,见到他点头,便驾马奔回宫中。

而邬昊回看了晴悠一眼,也跟着毅一回而去了,余下百官在地,陆陆续续地站起。

这一次为了晴悠,司徒康可是几将司徒家的老底都掀了出来了,今日这一场百官恭迎之举,也是为了让毅无法拒绝他才特地安排的。

虽然结果如了司徒康的意了,但是同样的,也会让毅对他更加不满。

毅回到宫里,大发雷霆,为了不让晴悠再次逃出他的掌心,他向邬昊下了死令,不得让晴悠离开司徒府半步,否则则提头来见他。

方剑得知这事之后,立即令着郜林和平信泽到了司徒府,密见了司徒康和司徒展。

从此,在未来三个月里,晴悠都必须接受这样的一个时刻被人紧跟、监视的生活,就连司徒康,也无法拒绝和阻止。

“重洗……”坐在矮小凳上,晴悠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腰已发酸痛的感觉不是自己的了,手泡在水里久了,白皙的物更加发白,指腹上折纹深显,看得一旁的婢女直替晴悠叫屈。

“贵嬷嬷,这衣服都洗了四遍了,小姐已经很累了,不如……”紫莞实在看不下去,心有不忍地出言,欲想给晴悠解脱,可是这说话一半,脸却迎了一记火辣辣痛感。

晴悠瞪了贵嬷嬷一眼,站了起来,手上一滴一滴的水不断滴落,“啪……”的一声,回击其道:“皇上派你来是教导,而不是来教训,我的下人,做错了,也该由我来教训,而非你,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是,司徒小姐。”贵嬷嬷没有反驳晴悠,回是回答了晴悠,但是姿态完全没有放底过,“日落之前,衣服没洗完,小姐就不能用餐。”

晴悠没有回答,而是坐回到矮凳上,继续埋头洗衣,而紫莞等婢女则被晴悠怨语给遣走了,“我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吗?一个两个围在那里,看我杂耍吗?”

确实,晴悠心里很不是滋味,毅限制了她的行动不说,就连司徒康也将她看得死死的,似乎是在预防她出府去衙门递上切结书。

院子里,跟前跟后的嬷嬷就有好几个,院外防卫一堆,外加毅派来的,名为保护,实则监管,肚子里一大堆火都不知道往哪里喷。

“小姐,这是丝衣,要用夜间凉井水冲洗,以免夏日水热把……”

“坐直了,洗衣也有洗衣的样,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有保有该有的姿态和骨子里的傲气……”

“在宫里,起落是在所难免的,面对各宫娘娘,各房小主,即便是犬落平阳,也要保持着该有的气质……”

晴悠不知道这些嬷嬷到底是来教她,还是来折磨她的,说是折磨,确实让她三天两头全身骨头酸痛无力,特别是最初的几日,手洗衣服洗得连拿筷子、匙子的力气都没。

但这所说的话,而非教她怎么当一个皇后,却是教她如何在宫里生存和忍受。

当然有一些,晴悠并不太认同,傲气、骨气,这种东西在受欺凌之时显现得越甚,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而已。

只是晴悠不明白,对于这些宫中的老人来说,怎么会让她一定要坚持,怎么也不能放弃那过雨云烟的身外之物。

也许这是毅所交待的,又也许在她们看来,出现这些情况,也只不过是一个过渡,不希望她遇到这些事的时候就退缩,选择放弃或者逃避。

或许这很大一部分是毅也在担心和害怕,怕晴悠会再次像八年前那样,装死离宫。

这一次,毅并没有去深究晴悠欺其之罪,也没对司徒家问罪,原因也许是多方面的,但是知情之人看来,那只是因为晴悠一人而已。

既然晴悠可以为了司徒家而回到他的身边,那同样的,如果毅毁了司徒家,对晴悠而言,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束缚她了。

有了司徒家这个牵绊,晴悠总是有所顾虑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毅将晴悠再次带回了龙都,甚至还想将其永远地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哪都不让她去。

毅的想法,晴悠很清楚,因为这个,她给自己做了最后的一个底线,也告诫了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回京都之后,她本打算去衙门将自己从司徒家除名的,可结果……

也许是她跟司徒家的缘未有了结,又也许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总之,晴悠想要从司徒家这个姓氏中解脱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司徒昭,早已预见了这一切。

拍打着酸痛的四肢,肚子饿得一直咕噜咭噜地作响,太久没有被饿过的晴悠,睡到半夜实在是忍不住,悄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着在其床后侧睡得死沉的嬷嬷,晴悠真想给其下点什么毒药,让她几日不得安宁。

可是金针已经只是一套仅是金针而已了,所有的药品,不管是毒药还是补药,晴悠统统都给了瑾瑜,故此没办法做到随心所欲,暂时也唯有忍了。

正文 第103章 谎言

晴悠被困司徒家,瑾瑜并没有派人去救她,而是遵照了晴悠的意思,跟着柳荷一定回到了鸿门镖局。

巩昂千对于儿子去了汉阳一趟带回来一个比韵涵还要小的男童回来心里满是纳闷,但二人似乎对于男童的身份都有所隐瞒,不愿多说。

“朗,虽说是走失的孩子,但也不能如此就带回,若是其双亲还在汉阳寻找着他,到时候你们的好心,怕是会招人非议啊,我看不如派人将其送回汉阳,寻找他的双亲吧。”

巩昂千不太愿意接受瑾瑜成为巩家的意外客人,不,应该说不愿接受其成为巩家的一份子。

如若不是柳荷坚持,巩宇朗还真是有些不愿意将瑾瑜带回来,毕竟这家伙有一种让其说不出的神秘。

就像晴悠那样,披着层层的幔纱,不管掀开了多少层,结果都是一样,看不清,摸不透。

“爹,我跟荷儿都商量过了,想收小瑜为义子,,”巩宇朗眼神瞟向妻子,见其依旧没有改变主意的意向,唯有解释道:“再说小瑜自己也说了,爹娘都没在了,所以愿意跟着我们一起生活,请你接受小瑜吧。”

“义子?”巩昂千惊起,瞪视了柳荷一眼,又怒向儿子道:“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我巩家绝对不会收义子,要孙子的话,就必定是你巩宇朗的儿子才是我的孙子。”

柳荷咬唇,心里知道对于其这么多年没有再给巩家添口,当然最重要的是没能生出儿子,所以对其十分不满,甚至还打听周边未婚的姑娘,意想给其儿纳妾。

巩宇朗对于父亲对待妻子的态度很不满,出言维护道:“爹。我都已经说了,并不是荷儿不想生,而是孩子不想。如今我们都已经有韵涵了,这已经够了。为何一定非生儿子不可呢?”

“岂有此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巩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到你这一代,竟连想要个孙子都没有,爹也只是想子嗣多些,儿孙满院而已,难道这想法有错吗?再说男人三妻四妾又如何?既然她生不出来。那让别的女人为我巩家开枝散叶又有何不可?”

刚成婚那两年,巩昂千对柳荷还是很不错的,从不过问二人之事,任由着二人过喜欢的夫妻生活。

可是自生下韵涵之后。多年未见肚皮有一丝动静,慢慢变对其有了怨言,想要抱孙子的意图也越是明显。

柳荷也想给巩家再添子孙的,但是谁知这些年不管其多努力,又是寻偏方。又是看大夫,可身体根本没问题的她,就是怀不上,这让其又有何办法呢?

在汉阳见到晴悠的时候,柳荷数次想让晴悠给自己把把脉。看能否找出未能再怀上孩子的原因,但多年未见,她又不想给晴悠添忧愁,所以便没将这事告诉她。

没想到这带了瑾瑜回来,竟又挑起了巩昂千想要孙子的念头。

“爹,我绝不会纳妾的,不管荷儿能不能生,我绝不会娶别的女子,我巩宇朗今年之妻唯有柳荷一人,”巩宇朗见妻子委屈,挡其前,毫不退让地道:“爹,当年娘是怎么去世的,难道你心里一点愧疚都没吗?我们已经有韵涵了,这已经够了。”

“逆子,逆子啊……”巩昂千震怒,气得全身发抖,对着儿子吼道:“我绝不会让这不知哪来的野孩子姓巩的,来人,立即将那野孩子丢出门。”

门外守着的弟子,立即跨入大堂门槛,拱手应道:“是镖主。”

柳荷急了,乞求地看向丈夫,心里甚至还冒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念头,幸得巩宇朗反应快,立即阻止了。

“好啊,爹,你要丢就丢出去啊,不过你别后悔,”巩宇朗凝视着妻子,似乎是在埋怨其竟然有一这样的想法,“反正这孩子我都不想认的,若不是荷儿大量,这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跑出来说是我的儿子的臭小子,我还巴不得有人帮我将他给解决了。”

巩宇朗对上自己的父亲,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倒是对各柳荷,便有了指责,“荷儿,你看,爹都认为这不可能是我的儿子了,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相信那来路不明的女子之话呢?今日爹也已经发话了,那孩子之事,勿要跟我再提,我答应你的已经做了,今日不让他进入这家门的可是爹,你要怨就去怨埋,这儿子,我也绝不会认的,更加说是义子了。”

巩昂千顿时蒙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那令了命的弟子也正要出去赶走瑾瑜,心里似乎抓到了些什么,立即止住道:“等一下,去将那孩子给我带过来。”

柳荷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想了想,便对丈夫投出了感激和愧疚的眼神,“朗哥,我并没有怪你,如果你是因为我而不愿认小瑜,将他这个娘不要,爹不认的孩子赶出去,他这么一个孩子,该怎么生存下去啊?”

“别说了,荷儿,”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着哑谜,就是不言明,但又暗示着什么,让巩昂千自己猜测着,“那只是一个失误,在汉阳城里我们说好的,以义子的身份带他回来,爹要是同意了,就让他在这里成长到十五岁,如今是爹不同意的,可不是我没遵守约定,所以这事勿要再提了。”

“爹……”柳荷用委屈求乞的眼神看着巩昂千,哀求道:“求您了,孩子还这么小,要不是我无意间发现,朗哥怕是永远都不会让我知道这事,媳儿自儿无用,未能给巩家生个胖孙子,可这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您忍心看着这巩家的……”

“够了,荷儿,我再说一次,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这孩子我绝不会认的,你们要怎么处理,随你们了……”巩宇朗很生气,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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