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给抓住,他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他呢?”
“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你们,”晴悠下山之是有去打听过关于司徒家的事,但是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的糟,她原以为司徒兆都能脱身离去洲游历,那就表示司徒家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没想到,结果会是如此。“听说城里在追捕一人。追捕的人是我吗?”
点头。看向晴悠身旁的瑾瑜,吐了口浊气后道:“瑾瑜的事切不可让其知道,否则……”接下来的话,李思源说不下去了。唯有转向另一个话题,“司徒大人似乎对其在武林大会的现场对武林人氏发起攻击存有疑惑,听说泄露你的行踪的人是武林中人,但与刺杀他是否有直接的关系,司徒大人还在调查之中,现今形势有变,你还是尽快离来吧。”
“不行,”晴悠拒绝道:“在离开之前我想见一下三哥,我……”
“没用的。”李思源加重了语气,但声音还是有些轻,“他的身边有他的眼线,如果你一出现在司徒大人跟前,这眼线就会将此事汇报上去。到时候只怕会连他自己都保不住自己啊。”
“可是……可是我想知道他的伤怎么样?这么多天过去了,伤口是否已经愈合了?还有……”说到底,晴悠还是想去见他一面,想多了解关于他的事,只是……只是……难矣……
李思源松开了晴悠的手,头向瑾瑜偏了偏,似乎是在询问晴悠,你的心爱着那个人,但为何又与他人生下瑾瑜呢?
“厉医女来了,”李思源缓缓而道:“他这次出巡将厉医女也带来了,我听师爷说他此番出行似乎不是单纯为了要寻找你而已,个中还有其它的事,暂时还不能下定断,姐,恐怕他此次是有备而来,准备将一些不服他的人一网打尽,同时也想将武林收编翼下啊。”
野心!男人的野心、帝王的野心,那是多么的可怕,多么的令人恐惧的……
“雨有跟我联系过,”听晴悠不语,李思源继续道:“她告诉我,忘了幽门,忘了跟幽门有关的一切一切,雷、风还有慕语他们也都离去了,但是我却听师爷说这一次朝廷明面上是搜寻你的行踪,暗地里抓了不少神秘组织里的人,人数多得惊人,如今大牢里夜夜都能听到凄惨嘶吼叫声。”
“他是为了幽门而来的?”说出这一句话之后,晴悠是在问,还是已经肯定了?她不知道,手压胸口,气结而散,似乎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
“猜测,这都只是我的猜测,”李思源连忙安慰晴悠道:“这事还未证实,我又被困在此处,如果不是师爷,外界的事我全然不知,所以姐,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赶紧带瑾瑜离去,幽门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剿灭的。”
“不,毅的手中还有一个与幽门不相上下的情报组织,”晴悠稳住了情绪,眼神变得尖锐地道:“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假的话,那他应该早已知道了刚的计划,来此,只是为了让刚轻敌,让他一步一步的掉进自己的圈套里,不然毅又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抓到幽门里的人呢?”
李思源猛的心震了一下,原以为其那天衣无缝的计划,只不过是毅眼中的一个棋子而已,而他还一直都在幻想着给晴悠报仇成功的画面,结果……结果却是其一手促成了如此地步。
“林松……”忽然李思源失控惊呼一声,还好晴悠将其给压住,“姐……我害了林松,他……他一定不会放过林松了,怎么办?也不知道林松能不能顺利逃过去,都是我,都是我……”
自责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愧疚、埋怨自己的自以为是的表神,再也看不出一丝的沉着和淡定了。
这又何止是李思源一人呢?就连晴悠,她也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到底这中间还有多少事是其所不知的。
混乱的大脑,让晴悠无法静下心来思考,她需要安静下来,好好的想想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刚对她所做的一切。
“思源,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做,静静地,就如平日那样,做自己的事,安静地等待着,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我的弟弟,情非得已的话,就将你是李浦进的儿子之事说出来,好好想想怎么让整件事情变得自然一些。”
无法想出对策,也没能理清所有事情的晴悠,如今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她就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结合起来,得出一个结论,才能想到更好的对策。
“那姐你呢?”李思源如此做当然没问题,但是晴悠呢?不管如何,他还是很担心她,这改变了他一生的女子。
“我要好好想想,再去印证一下,确定之后,我会再来找你,”晴悠拍了拍李思源的肩膀,示意其安心,随后牵着瑾瑜的手,道:“瑾瑜的事,你也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带他来也是希望你看到他平安无事之后可以安心。”
得到了晴悠的鼓励,瑾瑜小迈向前一步,向李思源低头认错道:“小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轻信他人之言,就不会让小舅担心受怕了,请小舅原谅。”
跟李思源谈好之后,晴悠带着瑾瑜出了城,回到了小村庄里。
方才在衙门,瑾瑜一直都在听着,晴悠让其去休息,但是他却陪着她静坐了一宿,偶尔母子间还有简短的对话和讨论着一些事,但多数时间里,晴悠都是在思考,在将事情联想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成的事件。
次日,晴悠想进城亲自打听一下关于昨日李思源所说的事情,是否大牢里被关着不少幽门里的门徒,是否他们都被人严刑拷打,套出有关幽门的信息。
谁知,就在晴悠想向村里要进城的小伙提出要进城办事的时候,瑾瑜却先其上前,抓住了小伙子的衣袖,露出十分惹人怜的表情,以那杀死人的可爱眼神,将小伙子给劝服了。
“木嫂子,你看小瑜都在村子里闷这么久了,要不就让他跟我到城里转转,我保证,天黑之前一定会将他安全带回来,你看可好?”这名小伙子就是经常带着村里找到了野味还有一些青菜到城里卖的何河。
瑾瑜怕晴悠不答应,眨着那可怜巴巴,带着如沐的眸珠子,乞求道:“娘,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一定不会到处乱跑,会听河大哥的话,回来的时候我还可以给娘带好吃的,娘,你就答应我好吗?”
嘴上是如此说,但是瑾瑜却是为了晴悠才会如此的。
在别人的眼中,瑾瑜只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但是在晴悠还有他自己看来,并非如此。
他很聪明,他知道如果晴悠亲自去打听消息的话一定会引人注意的,而他,即便让人发现了,也只不过会认为他只是好奇心比一般的孩子强烈一些而已,不会引起任何的注意或者怀疑。
故此,晴悠带着儿子走到了旁,想要说清楚她要进城的目的时,瑾瑜却是先其而道:“娘是想打听三舅、松哥哥还有雨姨他们的消息是不是?”
正文 第92章 行动
常言知儿者,非母也,可是当听到瑾瑜所言之后,晴悠这才发现,其实知其者,属儿也方对。
“娘在这里等里,拿着这个,如果有什么事,就放这个,娘会去找你,万事小心。”晴悠从怀中取出一个狼烟弹,一个信号弹,“这个是用于逃跑时,这个是用来发信号,告诉娘你有危机,明白吗?”
点了点头,随后便将两件物品收入怀中,而后瑾瑜认真回道:“娘,孩子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放心。”
虽然同意让瑾瑜跟着何河进城,但是晴悠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所以除了给了些碎银瑾瑜,也给了一两银子何河,让其多加照顾他。
跟着何河进城的瑾瑜,在城门前便被人给拦下了,“站住,这孩子是谁家的?户籍名牌拿出来看看。”
何河的名牌被检查过后,已对其熟悉不已的城卫兵只是问了几句,但被何河以亲戚家的孩子给蒙过去了。
但没想到,刚被放行,驾着马车要进城的时候,便被迎面而来的一队士兵给拦住了。
何河回头看向身后的城卫兵,似乎是在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迎面而来的士兵头领,狠狠地瞪了一眼放行何河的士兵,然后露出不可饶恕的表情,问何河道:“本将在问你话,你还不下马车。”
被吓到的何河惊慌的从牛车下来,两步并作一步的快速来到头领的身旁,低头哈腰地回道:“将领大人,对不起,小人冒犯了,请大人大人有大恩,饶过小人这次吧。”
“哼……”将领重哼一声,随后看向坐在拉着牛车的驾牛之位上的瑾瑜,粗声厉色地问道:“这小孩是谁?是何许人氏,跟你又是什么关系,进城做什?”
跑回到牛车前。将瑾瑜抱了下来,压着其头,向将领点头回道:“回大人,这是我亲戚家的孩子,近日来访,村子里什么都没,正好小人要运货进城,便顺带其进城看看世面,好讨个玩意回乡炫耀,出门时急。忘了带上户籍名牌。请大人开恩啊。”
瑾瑜也识趣。什么都不说,按照何河的意思,安静地低着头,不是还装出因害怕而缩向何河的举动。让将领以为他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还有些怕生那样。
将领又简单问了几句,为了证实何河之言,但将放行何河的城卫兵叫到跟前问是否真实。
如此有惊无险的,何河顺利带着瑾瑜进到了汉阳城中。
晴悠告诉瑾瑜,何河会给一些酒楼、客栈还有妓院送上蔬菜和一些野味之类的,在他跟对方交谈或者搬运货物之时,就是他去打听消息的最好时机。
虽然晴悠并未有插手过幽门里的任何事务。但是她却知道幽门的很多信息都是在这些地方所收集而来,随后再加以证实的。
对于这些三五成群,九五之朋所言,多少是真实,多少是尔云亦云的。晴悠不能像幽门那样去证实,可多少都有真实的成分在内。
这些消息,对于现今的晴悠而言,是十分珍贵的,毕竟现今武林大会因为晴悠的出现而被搞砸了,再加上武林跟朝廷之间的误会,这些武林之人想要离开汉阳城,怕是非短期内可行的。
故此,晴悠抓住了这一点,更加深信能从这些地方可以得到有用的信息。
每到一个地方,何河都会带着瑾瑜一同进入到送货地方的后院里,趁着何河去搬运货物,以及跟他们谈论什么的空隙里,他都会像个好奇宝宝那样在酒楼、客栈里找个人多,但又不易发现他的地方静静的站着,看似在等人,实则在听着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瑾瑜的记忆力很强,以前司徒兆给其授课之时,只有其听过一遍,再在心里默念一遍,几乎便可将那篇文章一字不差的背出来。
今日在这里,时间很短,他除了听取之外,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听到和记住更多的内容,所以对于内容所说的事情,他并没有去分析、去思考,就像背书一样,将听到的都记下来而已。
毕竟何河在每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不长,最长的那个也不管是半个时辰而已,这让瑾瑜在每个地方所能听取到的信息都很有限,有时甚至听到重点之时会因为何河在叫其,而不得不停下,回到他的身边。
一个上午便如此过去了,牛车上的货物已经不见了大半,余下的,何河便说等吃过干粮之后再去送。
瑾瑜本想何河有可能会带其去客栈或者酒楼里吃午饭,可是没想到其只是带着他在一家卖烧饼的小车档前的石阶上吃。
何河看着瑾瑜拿着香喷喷、热腾腾的烧饼发呆,不由得问道:“怎么不吃啊,小瑜,是不是不喜欢吃啊?还是你想要吃点别的?”
得到此问,瑾瑜立即笑脸迎向何河大声道:“何大哥,我想吃烧鸡。”
“烧鸡?”何河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次,见瑾瑜双眼射出精光,不由得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小瑜,你可知道烧鸡有多贵啊?那些都只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吃的,在酒楼里,一个烧鸡可是我一个月的饭钱啊,烧饼也很好吃的,都是烧的,味道也差不多的,别想什么烧鸡了,快吃吧。”
推了推瑾瑜手中拿着的烧饼,示意其趁热吃,可是瑾瑜却是大为失落,不是因为没能吃上烧鸡,而是没能坐在酒楼里,打听更多的消息。
谁知道就在他失落不已的时候,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烧饼之时,三名乞丐讨了些发酸的饭菜坐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狼吞虎咽起来。
“朝廷是想将我们都逼死吗?”口里塞满了大杂烩的发酸饭菜,埋怨道。
左边的乞丐也深有同感,愤愤地道:“还说我们扰民,我们都在破庙里呆的好好的,就因为那个该死的黑衣人,就将我们都赶了出来,还将老夏给生生打死了,那群黑衣人他们也都拿了几个了啊,为什么还不让我们回破庙呢?”
右边的乞丐听了,将拿抓着往嘴里去的饭菜都丢回到崩了一角的乞丐兜中,伤感地道:“可怜的老夏,只不过是给那些人送了碗水而已,就这么无辜的被打死了,还说什么包庇罪犯,这城里,年年这个时间都是那么多人的啦,难不成每年都要来缉拿一次吗?”
中间那个乞丐也许是正的饿坏了,见右边的乞丐停住了手,想要去抢他的,但是却没能得逞,“切,我只是看你不吃,吃得不要浪费罢了,老夏那老家伙也是多事的,没事干嘛去帮他们?那几黑衣人我见过,就在武林大会上,好像说是什么扶桑人来着的……”
就在瑾瑜听得入神之时,何河将其拉了起来,差点让其栽了个筋斗,“何大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拉我啊,差点让我摔跤了。”
瑾瑜埋怨的说话,立即引起了何河的不满,“我说你自己吃的这么香脆的烧饼,怎么就看着旁边的乞丐吃那些东西呢?你可别告诉我,你觉得他们吃的比你手上的这个烧饼要好吃啊。”
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专注而忘了旁边还有人的瑾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地回道:“不是啦,我不是在看他们,我只是在想,烧鸡的味道而已,你不是说这烧饼的味道跟烧鸡差不多的吗?可是不管我怎么吃都吃不出那个味啊?”
何河无耐地摇了摇头,心里偷偷地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烧鸡的味道怎么可能跟烧饼的差不多呢?还真因为这么一句话而在想象着,真是好骗极了。
当然这是何河的想法,因为他是站在了一个只是孩子的立场所想得,实则上,瑾瑜的思想,又怎么可能停留在五岁孩子的这个层次呢?
实际上,算上在晴悠肚子里的三年,瑾瑜已经是八岁了,只不过在很多的人眼中,包括晴悠在内,都不将这三年纳入到瑾瑜的成长过成中。
虽然没有出生,但是这三年,对瑾瑜来说,却是学得最多,学得最快的三年,在很多时候,晴悠自言自语的时候,他都听到了,知道了,周边的人和事所发生的事,他都知道,只是年纪太小的他,没有回忆起来而已。
如果瑾瑜真的想知道其生父为何人,晴悠的真实身份,小凤的秘密,还有他为何会在晴悠的肚子里三年都未有出生的话,只要他努力,认真地挖掘出大脑深处的记忆,也许他就不会有好奇,和对晴悠所做的事感到不解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瑾瑜收获最大的就是大牢里被抓的人除了是幽门的人,还有扶桑人,但是这些扶桑人的身份,都没有能确定下来。
除了这些,晴悠还得知梅花庄被重兵包围了起来,所有当天在武林大会上出现的人,都被软禁在汉阳城里,就连郭浦远夫妇也都不例为。
除了这些,瑾瑜还说了不少,但是都是些江湖人埋怨之语。
对于这些,晴悠并不关心,虽然准确的消息是没有,但是一些零星的信息,还是让晴悠的心安定了不少,至少没有关于她所关心的人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