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源听了,立即掀开了被子,光着脚便想往处而去,但是却被林松给拉住,‘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这样走出去,万一被姑姑看到你这般失态怎么办啊?‘
‘嗯……‘不愤的双拳捶击了桌面,与林松一样忍着不发,‘是姐,一定是她,除了她没有人可以让幽门在一瞬间全都撤了的。‘
林松也是很不服气,没想到秘密策划多年的事,竟然因为晴悠的出现而瞬间化为乌有了。
二人崩溃地会坐到了地上。完全没了主意。
‘看来姑姑是真铁了心了,雷师父曾跟我说过,姑姑从来都不参于幽门里的任何事务,就连门主之位刚一直给其留着,但姑姑却从来都没有接掌过幽门,姑姑这头刚教训完我们,幽门的人都撤了,想必只有姑姑才能做到这一点吧……‘
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进行这个计划的林松垂头丧气地道。
李思源与其也相差无几。但是他的心却比林松要来的坚定和沉稳,‘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放弃,如果无欲不能夺得中原盟主之位,就不能挑起他跟武林之间的误会,想要推翻他的话,那就完全不可能的了。‘
‘思源……‘有些犹豫,林松不知该不该如何说,‘那个……哎……真是令人恼火。姑姑到底是怎么样的啊?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在宫里被人如此欺负,那家伙却什么都没做,结果还差点害死了她。想想就让人气愤。‘
在李思源的心中。晴悠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被人侵犯的人,哪怕是一点委屈,他都不容许发生。
在李府里生活的那些年,除了李浦进对其还有关怀之外,他一点都不快乐,心里一直都空荡荡的。看到别家孩子高兴玩耍之时,有父母双亲在旁陪伴说笑之时,他心中都不知道有多少幻想,可是……可是……
这一切都只是幻想,在其脑中都只是一些泡影。没有实在的内容,真实的发生过。所以……只有晴悠,只有这个突然从其身边出现的人。
只有晴悠是真心待其,为了他,愿意教其武功,愿意给他煎药,愿意为他付出,真心为他做任何事情,所以他才会坚持着,哪怕是为了她前途尽毁,他都在所不惜。
‘不,我不会放弃的,绝会如此轻易就放弃,‘李思源狠狠地坚持道:‘哪怕是机率再渺茫我也不会放弃。‘
咬紧了牙着,紧握着双拳,红血慢慢地浮现在眼球之中,那愤怒,那憎恨的眼神完全容不下任何情感。
商量好接下来的对策之后,林松便回到了无欲的身边,告诉其从李思源处所得来的信息。
无欲得知是司徒展出战,听闻那日晴悠所使用的武功是出自武当派,与司徒展同门之消息后顿时便闭目不语。
弟子数人并排,曾有人欲上前请缨,但被司徒展出手拦住。
约莫一刻之后,无欲睁开了双目,深深吐了口浊气,道:‘你们都下去练功吧,三天之后,出战之人,三天之后再定。‘
对战之前,晴悠一直都呆在衙门里,每天督促着李思源和瑾瑜练功,也不见得其跟其他人有过联系和接触。
可是李思源的一举一动却都被晴悠给看得紧紧地,就连林松也被无欲看得很紧,加上晴悠在衙门里,林松更是难以跟李思源联系。
失去了幽门传递消息,只有李思原与林松,想要促成此事实在是难。
三天之后,晴悠带着瑾瑜来到了比武的现场,而李思源依旧是带着士兵在那维持着秩序,只不过这一次,所带的人却比上前要多出一倍。
不知道为什么,晴悠总感觉这一战,对方必夺胜不可,所以心里也有些不安。
一直到司徒展与郭浦远都站到上,无欲方站了起来,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弟子,在所有人都紧张等待之际,无欲持着发杖,使力往地面捶击一下。
在视觉上,晴悠看到地面震动了一下,地面上的擂台,桌椅,还有所站着的人都感觉往上轻轻往上弹起,而后又回落地面,晃动了一下。
当然多数人都如此,唯有武功高强者、内力深厚者才免之,当然连擂台上的司徒展都未能排除在外,而郭浦远也只是微微压得住而已。
而后,无欲举起了法杖指向身后的林松,用那沙沉的声音道:‘无名,此战由你出战,非胜不可。‘
晴悠双眸一眨都不眨地看着无欲那一边的人,心里一直都在念着,‘不要是松儿,千万不可以是松儿,不可以,不要啊……‘
被点名的人从列队中迈出了一步,看到是让自己感到熟悉的人之后,晴悠整个人都晃动了一下,像是快要昏倒的样子。
‘娘?‘瑾瑜立即扶住晴悠,但是身高有些低,无法平衡,还好晴悠没有立即失去了意识,还能支撑住身体,‘娘,你没事吧?‘
晴悠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白的回道:‘不可以……不行……松儿……松儿……‘
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林松已经在擂台上签下了身死状了。
‘不要……‘就在林松放下了笔,晴悠大声地喊道。
晴悠语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晴悠的身上,可是晴悠却没有停下来,而是对着台上的人用扶桑语道:‘不行,绝对不可以,下来,认输,退下,现在就退下……‘
无欲瞪了晴悠一眼,狠狠地道:‘绝对……绝对不行,此战非胜不可。‘
林松对着台下的晴悠轻轻地摇了摇头,无言地拒绝了晴悠的请求。
晴悠知道这是不可能,但是她还是很想林松能听她的……
司徒展很震惊为什么晴悠会说出这样的话,感觉就像是认识对方一样。
没等众人回过神,擂台上,锵锵锵的武器相击之声让众人忽略了晴悠的存在。
柳荷不知为何,总感觉晴悠对这次武林大会的事情特别热心,如果是因为起初其女儿的话,那她可以理解,可是今天这一场呢?
‘晴儿,你没事吧?‘柳荷关心道。
晴悠抿唇不语,看着台上的二人,心里不知作何感觉,唯有转目于李思源,想要从其处得知一些信息。
但是看到李思源眉头深锁的样子,晴悠便知林松上场他并不知情,可是即便如此,晴悠还是向其发出了责备的眼神,似乎是在埋怨他,不该让林松出战。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李思源看晴悠,见其那深隧的眼神,反射性地移开了视线,不敢直视。
擂台上,很明显林松不如司徒展,每次相击而抗都是林松率先弹开,速度也没有司徒展的快,十招不到,手臂已被划伤了。
就在方才被弹开的那一瞬间,司徒展又是一剑横过,剑尖险险划过了林松的胸前,破了胸前之衣,未有破皮伤肉,但手臂上的伤,那因激烈的运动而让伤口不断的扩大,血不断的滴落。
晴悠很想叫停,可是现今已不是她想就能如此的时候了。
司徒展似乎没有杀了对手的意思,明知对方不是其对手,击中对方之时,所使的力道还有所伤及的部位都不是致命之击,故此,晴悠不由得怀疑司徒展是否知道了些什么。
如果可以,晴悠真的希望司徒展知道他是林松,是她的侄儿,所以放弃这场对决,不要伤到林松。
可是……可是……就在晴悠祈祷的时候,林松的侧腹被司徒展一剑刺入,司徒展想要将剑拔出来的时候。
晴悠想要冲上去,叫止,但是李思源却站了出来,“住手……”
司徒展停住,但是林松却没用,忍着腹部伤痛,使力一抽将剑取出,而后投向司徒展,趁其不备之际,一拳击其腹部。
司徒展张口怄出一口气,随后感觉身体像被一瞬间击散了,内力就在那一拳之后也被击没了,全身无力的单膝跪地。
如此便一击,司徒展便跪地不起,对此,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很震惊,就连晴悠也很惊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向无欲,像似在询问,又像是在猜测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擂台上林松滴着血的伤口,还有司徒展像是很痛苦的样子,晴悠真的很想冲到擂台上,让二人都停下来,可是林松的执著,司徒展的坚持,让擂台上的二人对视僵持着。
正文 第85章 两伤
晴悠坐在司徒展的床边上,冰凉的指腹压在了他的脉搏上,虽然面蒙白纱,但是近距离的对视,还是能让司徒展看出其那凝重的表情。
收回了手,冰凉之感还残留在司徒展的手腕上,郭浦远等人焦虑的上前,欲问情况。
司徒展欲起,想要告诉众人其没事,但是晴悠却压住了他的肩膀,让其重新躺回到床上,“躺着吧。”
“木夫人……”郭浦远深表自责,晴悠的举动无疑让其愧疚感加深了几分,“不知……”
晴悠扫视了房内众人一眼,而后道:“巩少镖主、蓝少侠,可否让我也把一下脉?”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到了巩宇朗和蓝智颜身上,当事人则是相视一眼,随即双双上前。
晴悠分别给二人把过脉之后,坐回到了司徒展的床边,咬着唇,沉默了片刻方道:“我还说不上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你的脉搏有些过激,气息看起来平缓,可经脉却有些混乱,像是走火入魔,但又没有内力,不似内伤。”
“这……”郭浦远听了也甚感疑惑,立问猜测道:“会不会是中毒了?就如无欲初次到来时那样,在众人都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给司徒少侠下毒了?”
摇头,抬眸看向巩宇朗和蓝智颜,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又垂眸犹豫,最后方道:“先观察两天看看吧。”
“木夫人,有任何话,不妨直言,我们也想让司徒少侠尽快好起来的。”蓝智颜也很自责,因为如果不是司徒展出战的话,那出战之人必定是他,而躺在这里的人也会是他。为此,在其心中是司徒展替其受了这个罪了,心里甚是难受。
晴悠也不比其他人好到哪去。担心司徒展之余,还担心林松。
“你休息一下吧。”晴悠无视蓝智颜,担心是真的因为中毒了,所以便让司徒展服下一个颗解毒丸,“跟上次一样,你们没事的也不要随便运气,观察几天之后再说吧。”
李真人十分气愤,大声地吼道:“这扶桑人真是可恶。为了获胜,竟使出如此阴险的下三流行为,真是武林的败类啊,如果让他成为盟主。武林一定会大乱的。”
噗……的一声,淡淡的血腥味迅速充斥了整个房间,刺激了众人的视觉和嗅觉。
“李真人……”数人挤拥而上,齐声唤道。
就在这一刻,晴悠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不紧不慢的从袖中随意念取出针包。隔开了众人,快速的在李真人身上点了两个穴位,随即取出金针,封住了其身上的几大要穴,这方止了李真人喘吁欲晕的症状。
郭浦远扶着稍微调息过后的李真人。不解地问道:“木夫人,方才您所说的原来如此为何意?难道李真人也中毒了吗?”
“不光光是他,就连你们都一样,”晴悠边说,边在司徒展的身上也做着与李真人所做的同样之事,“只不过不是中毒,而是受了内伤,这种内伤是因内力所震伤的,平常情况下并不那么容易发现,只有当情绪激动,或者是经过激烈运动之后才会体现出来。”
完毕,晴悠没有理会震惊中的众人,收拾好东西,交待几句后便离开了梅花庄。
“难怪……难怪对方会说此战必胜无疑,”郭浦远似乎已经有些明白,原来无欲在开始比武之前会做出了如此奇怪的举动,此战司徒展输的并不是他技不如人,而是对方先发制人了,“可恶,实在是可恶之极啊……”
“远哥,不要激动啊,忘了方才木夫人所言吗?在其没有找到治疗之法前,切不可动怒,亦不可运气,否则轻则伤体,重则伤内啊。”林凤竹见夫君双眼拼出红血,生怕其会像李真人那样吐血而晕,连忙提醒道。
静虚对于此状也是心存怒火难发,开始心里还埋怨着司徒展,埋怨着武当派的弟子不中用,心里还曾想如果派的是其峨嵋弟子,必定会取了对方的首级以示中原之威,没想到结果连其也受到了对方的暗算,无处宣泄。
对于这场比斗,晴悠也替司徒展感到委屈,明明是一场绝对胜出的比斗,结果却是输了,不但让其失了武林之面,还失了武当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就连其自身,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会因此受损。
但这些都不是晴悠所要关心的,在晴悠看来,现今她所要做的是要看看林松的情况,可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见到林松呢?
总不能直接去找林松,让无欲看到林松跟也在一起的话,那无欲一定会对林松起疑,会对林松不利,晴悠不想林松发生任何意外,所以便在其所投宿的客栈外的大街上徘徊。
正当晴悠下定决心要进入客栈的时候,雨抓了晴悠的手腕,拉着其退离了客栈的范围。
转向到无人之巷,没等晴悠抗议,雨便解释道:“小姐,现在不可以,绝对不能让无欲知道林松的身份,否则他一定会杀了林松的。”
“那更加不能等了,我现在就要将松儿给救出来,”说着晴悠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冲着就要重往客栈的方向而去,但是雨说什么都要将其拦着,“让开,雨,我命令你,现在就给我让开……”
雨松开了手,低下了头,但是却没有让开了路给晴悠。
即便晴悠跟刚达成了协议,成为了幽门的正真主人,但是刚却有令,但凡身关晴悠安危之事,都必须要阻止她,不管其在幽门中的地位多么的高,只要是晴悠失去了理智所做的判断,都一定要阻止。
现今雨所做的,并不是刚特地吩咐的,但却是雨发自内心所做,觉得这会伤害到晴悠的事,故此,即便是她以命令的口味,雨还是没能退让。
晴悠闭目失语,想要越过雨冲进客栈,但是雨的坚持让她知道,她不可以这么做,如果她现在冲进去,巩怕只会害了林松而已。
深深吐了口气,冷静下来后道:“让人盯紧一些,这药让人密密地送到松儿手中,一定要确保松儿平安无事,要是松儿有什么意外的话……”
第一次,这是雨第一次看到晴悠露出如此可怕的眼神,如针尖般的尖锐,如剑刃般的锋利,直逼雨的眼珠,刺激了她的心脏,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由心而发。
如身处寒冷的湖泊中,令人窒息,令人寒冷,因为这一个眼神,雨差点连呼吸都给冻结了……
回到衙门,晴悠闭门不见任何人,就连瑾瑜晴悠也一再嘱咐其不能打扰她,同时也让瑾瑜传达了她对李思源的不满。
“小舅,这是娘的原话,我可没说谎喔,你听好了,”瑾瑜明白晴悠的话里之意,所以在转达这些话的时候,可是很小心的解释着,“叫你那该死的小舅给我抄五百遍,再扎马一个时辰,然后再将所有院子里的树叶都扫干净,接着把厨房里的水都倒满了,再去给我……”
听完瑾瑜所说的话,李思源还没说些什么,倒是这师爷可是听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了,心里在想:这小子的脑袋是怎么构造的,这么长的话,怎么可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还是说是这小子说出来整李思源的呢?
李思源听完之后,便站了起来,脱下了身上的官服,卷起了衣袖,伸展了一下手脚后道:“行了,师爷今天的公务你就暂为处理了,估计今天又得饿肚子了。”
师爷听了第一个反应便是不能让李思源饿肚子,急忙吩咐道:“大人,请稍等,属下立即吩咐人送食物过来,这么多事,不吃饱怎么可以工作呢?”
房内的晴悠可是气死了,但是她又不能做什么,因为她也跟郭浦远等人一样,如果动怒了就激发成内伤。
晴悠将关在房内,除了是生李思源的气不想见他,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夜过后,晴悠从房内出来,碰巧见到瑾瑜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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