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理解,但是瑾瑜还是点头答应了她,同时在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司徒展的样子,因为他答应了晴悠,所以他要做到,必须将司徒展的样子深深的刻到心中,留脑海里。
同是在同一座城里,相互所想念的人没能相见,即便相见了的人,也不能相认,哪怕心里再痛,都要忍耐着。
年青的县令坐了一天,看站了天的案本,一直到衙役来报,武林大会上的比斗今日已经结束了,推举出来的是无情谷的右琴雅师、梅花庄的风无痕和轩文庄的文萧。
县令虽不涉足江湖,但在这里驻守久了,对于这些江湖上年青一辈被看好的年青才俊也是有所耳闻的,故此对于这三人成为武林盟主的机率还是抱有挺大的希望。
正文 第69章 亏欠
晴悠对这次武林大会的事情本就不太关注,但伤了司徒展的心后,她便开始提心起司徒展来。
司徒展会到此来,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而这个目标,一定是冲着这次武林大会而来的,至于具体的目的在哪,那就能以断定了。
晴悠对于司徒展来这里来的目的并不关心,她只关心他的安危,因为回到惠民营中的她,听说还没到推荐确定武林盟主后选人的阶段便已经选出了几名武林中有颇为看好的年青佼佼者了。
听到关于这武林大会的事情,晴悠的心便不自主的往那方面去想,司长展虽是朝廷中人,但是也算是半个江湖人,毕竟早在十年前他都已经在江湖上排得上号的人,故此心里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瑾瑜,娘有事出去一趟,你在营里等娘,好吗?”晴悠越想越担心,于是便决定还是亲自去看一看。
可是瑾瑜却不依,抓着晴悠的手,露出可疑的笑容,道:“娘,我也想一块去,带我一块去吧,我也想看看。”
瑾瑜很聪明,母子一人同是听着素素激情澎湃地说着关于这武林大会里的事儿,心里也跟着痒痒的。
可别人听了都显得很激动和紧张,但是晴悠听了,却是愁眉不展,忧心仲仲的样子,所以便猜想晴悠是要去看武林大会,或者是了解有关武林大会的事儿,心中好奇不已的他,便决定跟着晴悠。
晴悠想要骗瑾瑜。但从孩子真诚的眼中她看到了孩子的肯定,所以这欺骗的话语,她说不出口,一来是不想骗儿子,二来是不想让儿子不信任她,所以跟素素交待了几句之后,便又出去了。
城北想要进入到武林大会的现场。需要报上门派和递上武林帖方可进入到现场,但是门派晴悠没有,这武林帖,她更不可能有,所以母子二人被挡在了门外。
“你们快走吧。每天像你们这样好奇来看的人都数不胜数,这里头可不是你们一般人可以来看的,快离去吧。”守门的坚决不让晴悠母子进入,不时还长棍为栏,往后推退着二人。
瑾瑜很好奇,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踮着脚,想要探看里头的情况,甚至还会跳起来去看。但是离得太远,而且人又多,根本就看不到擂台,甚至除了人的背景。什么都看不到了。
晴悠摇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走吧,娘带你到别处看。”
瑾瑜身体是跟着晴悠走了,但是头还有心思都一直看着后门被拦着的那里头。
带着瑾瑜在城里买了一个孩子遮半脸的面具,随后便从别一个城门出了城。
出城后,晴悠自己蒙上了一张白色面巾。而瑾瑜则带上了那遮半脸的面具,“瑾瑜,怀念吗?怀念在山上飞奔扬驰的日子吗?”
瑾瑜带上了面具之后,整个人都兴奋的起来,因为他想起了那日晴悠让其救人的情形,激动地道:“想,非常想,娘,我可以飞了吗?可以了吗?”
晴悠带着温和婉暖的笑容,道:“可以,只要不让人认出你来,就可以飞,怎么飞都行,现在我们就飞上城墙,进入到城北郊外的武林大会现场,但是要记住,一定不能让人发现,不可以引起人的注意,知道了吗?”
瑾瑜立即答应,点头不止,“好,我知道了,娘,我答应你,一定,一定不会让人认出来,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娘,走吧,快点走吧,我们快去看吧,要不然今天的又要结束了。”
从瑾瑜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这武林大会很感兴趣,如若不是因为晴悠,怕是其早就偷偷跑去看了。
得到了晴悠的允许,瑾瑜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无我的在这无人的野郊外飞驰狂奔向北郊的方向了。
晴悠看到儿子如此高兴,心里也早着乐呵了起来,自离开了丑庐,晴悠对儿子的限制很多,让其失去很多自由和自我,愧疚不已的她,也很想补偿一下儿子,于是今日便放任了。
正如晴悠所言的,瑾瑜虽然展示出了惊人的轻功,与晴悠一同悄然的潜入到了武林大会里的人群中,虽然离得有些远,但是还是能看清擂台上的情况。
在这里人很多,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所以晴悠跟瑾瑜在此并未引起什么人的注意,除了瑾瑜因为挤入向前,引来了周边的几人不满而已,只不过晴悠都低调地向他们道了歉,所以未引来什么风波。
晴悠环看着周边所有的人,大部分人她都是不认识的,除了柳荷等几个熟面孔的,还有一些是她见过一两名的人。
很专注地看着擂台上的打斗情况,在紧要关头之时,瑾瑜还捏紧了拳头,看得十分聚神,就像自己站在台上,面对着对方的同样攻击在自己的身上,又会怎么样应对呢?
晴悠也看着这情况,心里还偷偷的在想,这小子该不会也想到擂台上打一场吧?
在这一场比斗结束之后,瑾瑜竟兴奋地对晴悠道:“娘,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可以挡下的,只要反应能再快点,将剑反手环圈转绕,甚至还能夺下他的剑呢,娘……”
也许在普通人的眼中,瑾瑜的话只不过是孩子气的话,但是在这里头,每个人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故此听到了瑾瑜的话后,都会分析着这五岁孩子口中所吐出来的语言。
“小兄弟,不错不错,看你年纪轻轻,竟还能有如此眼界,”不知何时,晴悠的身后出现了一名戴着斗形草帽的男子,全身黑衣,将帽子压得很低的男子,回应道:“反正也只是交流武技,小兄弟,不如也上去打一场吧?”
其它的晴悠可以放任,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有关瑾瑜的身命安全以及身份有可能会暴露的问题,她就不能不管了。
所以未在瑾瑜回答之前,晴悠立即代其回绝了,“孩子还小,说的都是些孩子话,阁下没必要放在心上。”
可是男子并不是如此认为,低头看向瑾瑜,似乎对晴悠的话并不认同,无视她的话,将目光落在瑾瑜的身上,“小兄弟,如何,还是说你只能耍耍嘴皮子而已?没有实战经验的话,即便你的武技再高强,那也只是嘴上功夫而已。”
“我不是,我……”瑾瑜立即反驳,但是晴悠一手将揽过,环住了他,让其止住了言语。
“告辞了。”晴悠向男子行了行礼这后便带着瑾瑜离去。
回去的路上,晴悠一语不发,瑾瑜见母如此,知道是自己惹她不高兴了,于是主动牵上了母亲的手,与其一同飞回城门前不远处。
“娘,对不起,孩儿鲁莽了……”瑾瑜低着头,诚恳的向晴悠道着歉。
晴悠只是摸着儿子的头,什么都没说,动作很缓慢,手势很柔和婉软,就像是摸着刚出生的孩子那般,动作总是那般的轻柔,表情总是那般的不舍和溺爱。
“娘……”瑾瑜总是不明,每次其做错事的时候,晴悠都没有对其说过一句责备的话,从来都不生气,从没大声指喝过其半个字,总是这么的温柔,那么的亲切和蔼,让人那么的温暖,那么地可信,那么的让人离不开。
“瑾瑜,不要做让娘担心的事,好吗?娘要的,只是你健康快乐的长大,娘就很满足了,不管将来还是现在,娘不希望干涉过多你的人生,可是娘又希望你能活得更自由些,如果娘做了什么让你感到不快乐,让你感到为难的事,那娘先在此向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娘,体谅娘的苦心。”
不知为何,晴悠感觉很伤感,跟孩子相处的时间不长,只有两年,再加上在肚子里的那三年,晴悠感觉很对不起瑾瑜。
当司徒昭要教瑾瑜帝王之术之时,她想要叫停,但是心里又害怕,担心将来如果他的话是真的,那如果不让儿子学,将来苦的会是儿子。
可是学了,她更害怕,害怕将来被困在龙都的皇宫里的儿子,失去了自由的他,面对那些只会权谋之术的他,会恨她。
从方才瑾瑜看着这武技比斗的人,他的眼中露出了来渴望,是多么的强烈,晴悠真的很怕,很怕将来他会怨她,恨她,所以晴悠今天很想跟儿子说一声“对不起”。
瑾瑜听不懂,看不明白从其娘中所传递出来的忧伤为何因。
人总说,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能看出别人年不出来的事实,这一刻,瑾瑜看到了很多其娘心中的复杂情绪,那真的对其感到愧疚的内心。
“娘,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孩儿都会坚强的面对,绝不会怨天犹人过日,因为外公说过,埋怨只会表现出我的软弱无能,也许现今孩儿还不能理解,但是将来也好,现今也好,我都不会埋怨任何人,如果非得要找一个在心中扎根,成为我的动力的人的话,那人必定是让娘感到痛苦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孩儿去怨恨……”
正文 第70章 异袭
其实瑾瑜从丑庐出来之后才知道,晴悠真的对其很好,让其做了很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来强逼过他做任何事,比其它同齡的孩子都要幸福很多,不用去上学堂,不用去干活帮忙家事的。
以前在丑庐里的时候,瑾瑜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知道了,知道娘对他真的是很好,让其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所以对于今日母亲对自己的道歉,感到愧疚的人是他自己,而非由母亲对其说出这句话。
母子间的亲密和难离,在这一瞬间显得更为的难舍难弃了……
接连几日,瑾瑜都留在惠民营里,陪在晴悠的身边,让其感到安心,不要有任何的不快,因为他觉得母亲的快乐,远比自己的要重要。
晴悠知道儿子的心思,于是在第五天,就在武林大会第一阶段最后的一天,她特地带着儿子前去观看,同时也想知道被推荐成为武林盟主的人是何许人。
跟前次一样,母子二人都蒙上了脸,躲在人群中间,假装成为这武林人氏中的一员,观看着这交流比斗的最后一天的比斗情况。
这一次,瑾瑜表现的很平静,没有上次那么的激动,可是那压抑下的表神,更让晴悠看不下去,于是道:“你觉得哪一方会赢呢?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应对啊?”
“要是我的话,我会用后翻先躲开,然后攻他的下盘,对……”晴悠将擂台上的人当做教材,给瑾瑜上前模拟实战课,而瑾瑜也没有令晴悠失望,准确且又快速的做出了判断。
这一次,瑾瑜很小声的回答,也用很平静的样子回答着。
很快。两场比斗已经完了,就在风庄主要宣布中场休息放饭之时,嘭嘭嘭……的几声狼烟弹炸开。
场内立即腾起了阵阵烟雾。让人眼前出现一阵灰蒙,无法看清前方。
晴悠护着瑾瑜。别过脸,随即又点其身上的一穴,道:“龟息。”
瑾瑜收悉,立即运起了龟气功,晴悠反应飞快,取出一颗丹药,塞入了儿子的口中。而其也随即吃下了一颗。
灰雾散去之后,擂台上,出现了五个带着斗帽的黑衣男子,其中领头的还手持法杖。腕上垂着佛珠。
晴悠看着这领头的男子眼熟,虽然他蒙住了脸,但是晴悠认得,他便是前几日跟瑾瑜说上擂台的人。
这一次看到此人,晴悠不由得警戒起来。因为他们出现时所使用的狼烟弹,所散发出来的灰烟所夹杂的是多么阴险的毒物。
晴悠不想参杂这难缠之事,潜意识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带着瑾瑜离开,可是就在晴悠要转身离去的时候,那领头的男子将目光落到了晴悠母子身上。
那尖锐如剑的目光。顿时让晴悠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而她们母子就成为了猛兽眼中的猎物。
“瑾瑜,我们走。”晴悠拉了拉僵住不动的瑾瑜道。
可是不知为何,瑾瑜的目光并不是落在擂台上的人,而是看向巩韵涵的身上,伸出手,指着巩韵涵,“娘……”
晴悠顺着儿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巩韵涵的脸色有些发青,可是离得太远,晴悠没能看清具体情况,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往那一方面去想。
狠狠回击了执着法杖的黑衣男子一个冷凛的眼神,收住了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风驰大门派人掌门人都因这五名男子的出现纷纷站了起来,露出如临大敌的紧张之态。
少林方丈归隐、武当代掌门李真人、峨嵋静虚师太、空峒等等数大门派的人都露出严峻的神情,像是遇到了强敌。
风驰上前迈了一步,率先开口问道:“阁下此为何意?”
“贫僧是来挑战的。”领头日式打扮的和尚用着喉音回道。
众人大惊,场内抽吸声传来大响,就连瑾瑜也跟着发出了惊叹之声,晃动着晴悠的手道:“娘,他们是什么人,那个人……那个人是那天的大叔……”
晴悠点了点头,又一次封了孩子身上的一道穴位,“别运气,别激动,刚刚的烟雾有毒。”
快速的来到了柳荷身旁,在巩韵涵就要倒下去之际,封住了她身上的几个大穴位。
柳荷发现女儿的脸色有些欠佳,想要问女儿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晴悠便到来了,见到晴悠扶着自己的女儿时,紧张地问道:“怎么会这样?韵涵怎么回事?”
刚才还有些远,晴悠没能看清楚,现今看清了,便立即作出了反应,“先把孩子放下来,刚刚的雾气有毒,你跟姐夫快吃吧……”
情况有些急,所以晴悠没有顾虑的便脱口而出,随语,便将百解丸塞到了柳荷的手中,同时,针包也从袖中取出,掀起巩韵涵的手袖,在虎口和天宗穴上分别扎针。
晴悠虽然蒙了面,但是柳荷看到这熟悉的药丸及那套令人怀令的金针,便立即猜测眼前之人为何人,“晴儿,一定要救韵涵,救救她……”
“没事的,很快就会醒了的,荷姐姐别担心。”晴悠安抚着柳荷,不同还警戒着擂台上的人,“不要运气,闭气,狼烟中杂有软骨散和化功散,他们……他们是扶桑人……”
晴悠的话顿时让在场的人炸开了锅,所有人立即闭气,停住了运息,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已经有些晚了。
一个、两个、三个……接连数人因全身无力而倒下了,根本连给他们救治的机会也没有。
一直都没有大会里出现的司徒展就在这扶桑人出现之时,带着陈义和万石一同飞到了擂台下面,看向晴悠所在的方向,见其没事,方转向擂台上的人。
巩宇朗服下了百解丸,看到倒下的人,还有女儿,本想开口跟晴悠再要些百解丸,可是晴悠似乎没有帮忙他人的打算,故未有开口,转而问道:“韵涵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该不也中毒了吧?”
“孩子紧张过度,吸入的量多了些,而且方才离狼烟炸开要近,所以才会让毒扩散得快,晕眩了过去而已,一会就会醒来的了,不用担心。”晴悠取出金针,连整理针包,边回道。
见到了司徒展三人前来,取出三颗解毒丸,夹于指间,挥向司徒展。
很精准的,司徒展伸出右手,便将解毒丸夹于指间,完好无损的,随即便分给了陈义和万石。
瑾瑜见到了司徒展后,瞪大了以眼,还没来得及唤出口便听到风驰的怒吼声,“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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