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司徒昭已不在宫中,而是回到武当山闭关修炼了,其给自己算了一卦,十年之内会有一劫,而此劫,乃是其自身欠下之劫,不可躲,不可避。
所有人都不知道毅为何突然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就连司徒展也不知道为何因。
一直到三年之后,司徒展在一次外出缉拿钦犯之时,他再次遇到了雨,并且跟雨在黑夜之中,有过两招的交手,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雨,更未料及雨为何来杀他想要抓拿的钦犯,同时也开始怀疑起晴悠的死来。
钦犯缉拿到了,但是司徒展并没有回宫覆命,而是一着跟踪着雨,试图能查出些什么。
不想晴悠的消息没有查到,却探知到了雪琴的消息。
当其见到雪琴手中抱着一个婴儿,身旁还带着一个约四岁的女娃之时,即时便矇住了的他,连自己的行踪暴露了也都未有发现。
雨察觉屋顶有人之时,便已率人前去围杀了,心里完全将这三年来雪琴给其所写之信所言之事连接在一起,一片混乱之下,连道出自己是何人的念头都忘了。
双目一直落在雪琴的身上,身体反射性的对着击边的人挥剑向前,直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雪琴会江南,为何雪琴会多了一个孩子,为何……
“你们护小姐他们先行离去……”雨没能认出司徒展来,直觉告诉她,黑衣人的目标是雪琴三人,至于是小的两个还是大的那个,那就不可而知了。
三年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变了,司徒展的武功又更上了一层楼,招式也欲发的强势凌利,可说面对十余人,依旧应对自如,浑然不觉得有半点吃力。
雨虽未即时认出他就是司徒展,但却知道此人就是前不久在她要偷回某样重要信件之人家中与其有过两招之交的人。
当时夜已深,四周黑漆,雨蒙着脸,凭着其机灵利落的身手,很快就在密格里找到所要的东西,只是在撤离之时碰巧遇到来抓拿人的司徒展,二人隔屏风相交两招,随时雨趁机从跃窗而逃。
雨没有看到对方的脸,所以不知道是司徒展,也因其武功大进,也未能从其招式和内息之中其为何人。
倒是司徒展,雨的匕首一出,剑匕相交,立即便认出了此蒙面人是雨,故一直尾随其至此。
司徒展见雪琴要被人送走,使出浑身之劲,一记旋剑而飞,一招击倒数人,凌空而起,飞落至雪琴的前方,唤道:“雪琴,是我,三哥啊……”
其声一出,就连雨手中的匕首都抖动了一下,雪琴更是因此而僵住了身体,瞪大了双眸,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护卫们不敢松懈,团团围住雪琴,执着利剑,指向司徒展,等候着命令。
机械性地回乎看向雨,见其收匕行来,便强装镇定,笑回之,“三哥,你真的是三哥吗?为何你身穿蒙面黑衣,你这是怎么了?”
正文 第41章 谎言
司徒雪琴当做没事,可是这并不代表司徒展可以。
上前想要抓住雪琴的手,可是其身旁的护卫都将雪琴严严实实的护围着,让司徒展无从入手。
雪琴想要止住身边的护卫,但是她知道,这些护卫如此紧张并非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其怀中的孩子,于是便叫住了司徒展,“三哥,你先回去吧,我过后再去找你。”
“不,”司徒展坚持不走,眼见这阵势,感觉雪琴是受人所胁,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要走一起走,三哥是不会丢下你了。”
“可是……”雪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又看向雨,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心里清楚,只要她怀里抱着孩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离开雨他们的视线范围的,可如果不跟司徒展说清楚的话,他一定不会就此离去的,如此纠缠下去,受伤的必定是司徒展。
思忖再三之后,雪琴道:“三哥,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先行回去吧,雨会告诉我你在哪的,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带宁儿先走,我定会去接她的。”
雪琴知道怀中的孩子是多么的重要,虽然其也心疼咏宁,但是这个也是无法之中的办法。
端下身子,向这只有四岁的咏宁,柔声地道:“宁儿,听娘说,这个叔叔是你的三舅,三舅想要带宁儿出去玩一下,娘一会就来接你,好不好啊?”
咏宁有些怯生。害怕的缩了缩身子,但却见雪琴那为难心痛之色,又鼓作勇敢迈前了小步,很小声的回道:“好……”
雪琴用乞求的眼神看向雨。随即雨上前,抱起咏宁,道:“宁儿,阿姨会跟你娘一起来找你,你要听话,不能乱跑,知道吗?”
咏宁点了点头,跟着雨所牵来到了司徒展的身边,害怕不已地的她,数次想要开口拒绝。可见雪琴柔和的面容。便又安心了起来。牵着司徒展的手,唤道:“三舅……”
“咏……咏宁……吗?”司徒展不敢相信,数年不见。咏宁已从一个只会哇哇大哭的婴儿成长到会叫其舅舅了,心里激动之余,又有很多话想要问雪琴,特别是关于咏宁还有雪琴这些年到底在做了些什么,为何会出现在此。
“宁儿,等娘,娘一会就去找你,”自将咏宁接回到身边之后,咏宁再也没离开过雪琴的身边,如今让其来到一个陌生人的身边。其心一定会很不安,雪琴心里也很不安,担心朝廷会发现咏宁还在的事实,“三哥,此事勿要告之他人,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的,你带着宁儿先走吧。”
司徒展似乎也猜想到了什么,于是便紧紧地握着咏宁的手,抱其在怀中道:“恩,宁儿,抱紧三舅,我们走了。”
人走树静,雪琴也松了口一气,舍不得地看着咏宁离去的方向,心早已跟随着一同飞离了。
“雪琴小姐,小少爷交给我吧,我会派人送你去找他。”雨接过了雪琴怀中的孩子,紧接着便命人去查探司徒展的行踪。
雪琴有些着急,整理了一下思绪后道:“秋婶跟曹叔那里你让他们准备一下,带孩子先躲几日,三哥那里我会打发他回去的,你别担心,你放心,我不会说关于姐姐的事,如果三哥问起这孩子的话,我会说是我生的,不会给姐姐惹麻烦的。”
“恩,我会派人跟着你,一定会确保有你跟宁儿小姐的安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去找慕语就行了,她会帮助你的。”语毕,雨便抱着孩子提气而飞离。
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整理着思绪,想着如何骗过司徒展,让其不要产生任何的怀疑,特别是雨为何会出现在其身边,这一定要有一个好的解释。
约莫一刻钟之后,雪琴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形成一个完整的谎言后,方随着护卫一同去找司徒展。
司徒展看着这四岁的咏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虽说咏宁真的很听话,不哭也不闹,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可是司徒展突然感觉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咏宁竟然还活在这个世上,这跟雪琴被送往边疆之时传回来的消息并不一致。
如今咏宁还活着,如果此事传回宫里,那这事是杀头之罪,毕竟咏宁可是龙腾国的郡主,即便慕容智谦已没实权,但是这是毅的同胞弟弟的事实却是存在的,怎么可能让这皇族之血脉流入民间,过着平凡人的日子呢?
同时,司徒展的心里也猜想着雪琴会向其说谎,故想从咏宁身上套取些信息。
于是便笑看着她,问道:“咏宁,你跟你娘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我不叫咏宁,我叫宁儿,杨宁儿。”咏宁虽小,但是跟着雪琴还有雨她们一同生活了四年,该有的一些警惕还是存有的。
“杨宁儿?”司徒展震惊反问,也许是有些激动过度,吓了咏宁一跳,整个人都缩了一缩。
见些,司徒展立即平静了下来,放轻了声音再问,“你爹是谁啊?还有,雨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啊?”
“雨姨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啊,我爹就是我爹啊,哪还有谁啊?”咏宁用质疑地眼神看着司徒展,像是对他的问话感到很不满和幼稚。
在司徒展看来,也许是因为咏宁还小,再问了几句,没能问出什么,便就停下了,不再问关于雪琴的事,转而问其它的,“那你们现在过的好吗?”
“很好啊,娘每天都陪着我,还让雨姨教我习武,还请了个夫子教我识字,娘还赞我算术学得好,将来可以帮她算帐呢。”咏宁自豪地回道,那来自孩子的单纯甜密的笑容,令司徒展开始理解为何雪琴要如此做了。
轻轻地摸了摸咏宁的头,欣慰地道:“那宁儿喜欢这样的日子吗?将来也喜欢帮你娘算帐吗?”
“喜欢啊,”咏宁连连点应着,脸上那两个迷人的小酒窝甚是惹人爱,像足了雪琴小时候的模样,“我也喜欢雨姨教我的武术,雨姨说再过不久,我也可以飞到树上去了。”
实际上咏宁也是个活沷的孩子,依晴悠的意思是要让孩子多方面成长,不能约束她,但又不能过于放任,所以该严肃时,雪琴等人从未对咏宁嘻皮笑脸过,故此才会让咏宁看起来既安静如大家闺秀,又活沷好动如男孩。
聊天了,咏宁也不再对司徒展如此警惕,愿意说着些好玩好笑的事儿,就连雪琴已到了门口,司徒展也都未有发现到。
直到雪琴敲响了房门,“三哥,我是雪琴啊,宁儿,娘来了,开门吧。”
咏宁一听雪琴的声音立即蹦下椅子,冲向房门给,掂着脚给雪琴开了门。
兄妹二人相见,忽然间略显生疏,许是因为觉得彼此之间的不坦诚,夹着一层隔膜,难以冲破。
雪琴安抚了咏宁几句,便牵着其到司徒展跟前,跪下道歉道:“三哥,对不起,请三哥原谅雪琴吧。”
看着雪琴那眸中带泪的模样,司徒展心便抽痛了起来,不忍扶其而起,“雪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让孩子看到了成何体统啊,快起来,把事情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琴拭过垂于眸眶中的水雾,带着委屈的沙声看向咏宁,抱着不舍而道:“三哥,我不想失去宁儿啊,你是知道的,如果我真的去了那里的话,宁儿一定不会过得好的,如果让宁儿过着那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情愿抱着她一同死去算了……”
说着,泪水便成串而落,泣不成言。
咏宁见其娘哭了,也跟着红了眼,劝着道:“娘不哭,宁儿会乖,会听娘的话,娘不要哭了……呜……娘……”
看着这母女如此,司徒展便进一步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只是他想不明白,当初送回宫里的尸首也被证实是咏宁没错,为何咏宁还能活到现今呢?
好不容易劝住了雪琴,雪琴便命人带咏宁到旁边房间玩一会,而其则细细道之司徒展。
“三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姐姐死去之后,皇上开恩,将咏宁还归于我抚养,但却要我二人前去边疆,这事雨早已告之我了,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姐姐却给我铺了哪一条路……”
实际上在晴悠去世之前,她便已写下了遗书,她知道毅一定会做的,但猜想这权政之论,必定会让雪琴前往边疆寻慕容智谦,不过在她看来,即便离开了皇宫去到边疆,雪琴母女还是不会得到幸福,也许情况会比在宫里还要糟,于是便设计了这场意外。
在去边疆的路上,路遇突袭,本想抓咏宁为胁,却不想错杀了她,随后再安排一个与咏宁同般大小的死婴充当其送回龙都。
至于雪琴便在那次突袭中失去了行踪,当然这也是在外人看来,事实上,雪琴私下还是有跟司徒展联系,除了没有告诉他咏宁还活着这个事实。
而且雪琴所告之的却是其在番外,被一个老实人家给救了,生活还算平静,也表明不愿再回龙腾国,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重新开始,平静渡过余生,只希望司徒展能代表好好照顾萧梦依而已。
正文 第42章 神秘
雪琴说的话,司徒展当是没有怀疑,可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一开始她不对其说实话呢?
这几年在外打拼着的雪琴,面对司徒展的每下个表情,每一个小动作都大概能猜出其是在想些什么,于是便抽出丝绢,掩面悲伤痛哭了起来。
“三哥,其实雨告诉我这个计划的时候,我曾有想过要告诉你的,可是雨又担心当时姐姐丧期所在,你突然一个人离开了龙都会引人怀疑,再说此事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了,且不说此是杀头大罪,你又是四品带刀侍卫,要是让人知道了,还得托累你,雪琴不忍啊,呜呜……”
“雪琴,别哭了,你这一哭三哥心里就直打颤,”从小看着这妹妹长大,司徒展又怎舍见其如此呢,“三哥也不是要责怪你,但是这么大件事,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雪琴可是七情带上了脸,完美的演绎出这可怜之中带着坚持,坚持之中带着委屈、难为之情。
“不是我不想,但是后来我一想到原来那一群人并不是雨所安排的人,而是真的是来突袭我的人的时候,我哪还敢告诉别人咏宁还活着的事实啊?”雪琴边说边拭着鼻涕,哪还有那淑贤之女的优雅之态。
严然是那受了刺激的猫咪,瞬间变成了刺猬,防范着所有人,“还好当时雨在我身边突中看察着,后来发现真出人命了才发现不对劲,不然你还真以为那些运回去的尸体都是假的啊?那之后。我就发誓,绝不会让咏宁回龙都或者回到她爹身边,否则我们咏宁哪还能活到现今啊。”
“我就说怎么可能会如此逼真呢,得知咏宁的死讯之后。我也亲自去了一趟,一番调查之后才发现那突袭你们的人是番邦吐蕃领主,当年皇上举兵西进,真是攻打到他的领土,其不愿投降,便想要抓咏宁为胁,要求皇上退兵,没想到结果却是如此。”
司徒展回想起三年前的那起事件,想着如今还真是替雪琴母女捏了一把冷汗。
“三哥,你是知道的。政事这些我一个女儿家的懂什么呢?不管是为了什么。动了我家咏宁那谁也无情可说。所以三哥,我也是不想咏宁再遇到这样的事,才会连你都瞒了。此事你切不可让他人知道,否则我跟咏宁必定会被抓回龙都受审的,你一定要帮我啊,三哥。”
雪琴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那头又开始忍不住欲要再流下,还好司徒展及时回应,否则还真是会让他也忍不住,要替这命运多折的妹妹心酸几把。
“放心,此事三哥绝不会扬之,”司徒展抱着这久违不见的妹妹。心里也是感慨万分,同时也在庆幸着当年晴悠给雪琴铺了这样的一条后路,否则他还真的会恨死自己,“雪琴,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只要你跟咏宁都好好的,在这民间里活着又有何不可呢?只要你们快乐幸福,三哥一定会替你们保守这个秘密的。”
“谢谢你三哥……”得到了最想要的回答之后,雪琴的心顿时舒展了开来,泪水也渐渐的收住了。
可是不一会,司徒展便放开了雪琴,郑重地问道:“雨为什么一直在你的身边啊,还有你刚刚还抱着个孩子,难道你成亲了?那妹夫又是何许人也?还有咏宁为何自称为杨宁儿?你……”
对于刚刚怀中所抱的孩子雪琴本已想好如何说,可是却没料想到咏宁会跟司徒展说起其名,大脑快速运转了起来,修改好这本想好要说的剧本。
清了清嗓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恩,那是我的孩子,未满三月,我担心咏宁再叫咏宁的话会引人怀疑,便改其名为宁儿,而我的夫君是个生意人,姓杨,便让咏宁跟其姓了,咏宁对于自己的身世是完全不知的,而我的夫君亦不知我还有亲人,所以……”
垂下了头,感觉愧疚,未敢直视司徒展,也带着心虚,心里唯有默默地给司徒展道歉。
理解地点了点头,也跟着叹了口气,像是无奈,也像是对雪琴的内疚。
“雪琴,都是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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