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丝琴越想越气,连带着对毅的那股怨气也一同爆发了出来。“司徒晴悠。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一进宫便对哀家无礼,无视哀家的威严不说,还敢妖惑皇上。扰乱后宫,竟还敢加害后宫佳丽,此事哀家若再不出来主持公道,这后宫还能有哀家之位吗?”
“可是姑母……”耶律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耶律丝敏却抢了其言,“来人,送敏小姐回长安宫。”
耶律敏本不依,但是宫女和太监都上前将其给拦住,“敏儿,姑母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想要在这宫里生存,除了有聪明才智之外,还要懂得运用自己的权势,姑母老了,如果再失去了,姑母真的什么都没了。”
丽嫔担心耶律丝琴会困为耶律敏的话而退缩,就此打道回宫,故鼓吹道:“敏儿啊,太后在这后宫里可是唯一能给我们作主的人了,如何太后不管的话,那丽儿和其他姐妹们在这宫里就无法过日了,太后,您一定要给丽儿作主啊,否则丽儿真的不活了。”
耶律敏被半强迫地被带回了长安宫,心里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凤阙宫里,晴悠已晕了过去,但雨却还守在房外,不让任何人进入。
可是太后带着如此多的人前来,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呢?
“大胆司徒晴悠,太后前来,你还不出来迎驾,该当何罪?”白嬷嬷一进凤阙宫便在大殿里大声喊着。
方嬷嬷听到是白嬷嬷的声音,便心里叫糟,悄悄让金嬷嬷去通知毅前来。
刘嬷嬷领着众人前去跪迎,道:“太后娘娘吉祥,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徒晴悠呢?她在哪?为何不出来迎驾?”耶律丝琴扫视了跪了一地的人,未见晴悠身影,怒火便直直而上,“大胆,哀家亲临于此,她竟敢不出来迎驾,来人,将这无礼的丫头给哀家押上来。”
“是,太后娘娘……”刘嬷嬷可是欢喜得很,终于有机会可以向晴悠报复这让其受尽了折磨的大半年。
方嬷嬷起向身,止住了她,回道:“太后娘娘,司徒小姐身体抱恙,方未能前来迎驾,请太后娘娘恕罪啊。”
刘嬷嬷瞪了其一眼,随后又道:“太后娘娘,这司徒小姐已经两天没有出房门了,说是身体不适,但是也未见其传太医前来看诊,也不知道其是否真的身体有不适,奴才斗胆,请向太后请旨,请太医前来看诊。”
“太后……”方嬷嬷想出言阻止,可是已经迟了。
“来人,传赵太医前来给司徒小姐看诊。”耶律丝琴一声令下,已无挽回的余地了。
在太医还未到来之际,刘嬷嬷已令着太后来到了晴悠的院子里。
雨见到刘嬷嬷带人到来,拧眉深锁,双手背心贴于腿侧,像是随时准备作战的样子。
“大胆贱婢,见了太后竟敢不跪迎。”白嬷嬷见到雨丝纹不动之后,迈前了一步,指着其大喝,随即两名太监受指示上前,欲想押着雨向耶律丝琴下跪迎接。
雨十分冷静,淡定地看着向其走来的两个太监,随即放在两侧的手中出现了两把小刀,准备一触即发。
方嬷嬷很担心雨会做出惊人的事情,连忙上前拦道:“太后娘娘,小姐真的生病了,请太后娘娘明鉴,让小姐好好休息,待小姐病好了,老奴必定让小姐到长安宫给太后娘娘请罪,请太后娘娘先行回宫吧。”
耶律丝琴不理会,示意白嬷嬷上前。
方嬷嬷被两名宫女给按住,但是太监行向雨的情况还是没有变,于是雨将小刀横于胸前道:“别再过来,否同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太监缩了缩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回头看向耶律丝琴,请示着。
“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在太后面前动刀子,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白嬷嬷见此也不怕,但却是回护到耶律丝琴的身旁护着其。
随着其唤叫声,禁卫军也跟着冲进了凤阙宫里,直接杀到了晴悠的院子里来,对着执着双刀的雨举剑而向,将雨跟这房间都给包围了起来。
“将这贼人给哀家拿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对哀家亮刀子,意图谋害哀家,罪不可恕,今日哀家就将你就地正法……”
一声令下,禁卫军都整装以待,步步逼近雨。
面对上百人的禁卫军,雨并没有一丝的恐惧,心中唯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要守住晴悠,守住这扇门。
眼见禁卫军与雨就要交手了,方嬷嬷可是汗流满面,心里嘀咕着金嬷嬷怎么还没能毅给带来。
就在雨手中的小刀由两把变成六刀之时,刀子就要飞出其掌心之际,毅与赵太医、金嬷嬷以及一众随从而至。
“住手,都给朕住手……”毅人刚至,手一甩,厉声而道:“造反了是吗?是谁准许你们进入凤阙宫的,是谁准许你们在此放肆的?”
凤阙宫里的人见到毅的前来,顿时松了口气,雨绑紧的神经也稍微松了一下,但还是十分警惕,没敢立即放开。
禁卫军见毅到来,纷纷跪迎,统领上前,回道:“回皇上,是太后说凤阙宫里有刺客,属方前来,确见此女执刀对向太后,故方命人将其拿下。”
“朕可有言,任何人都不得进凤阙宫打扰晴悠,如今你们是将朕的话当耳边风了不成?”毅怒声而斥,言间将视线落到了耶律丝琴的身上,暗有所指。
禁卫军统领立即跪下求饶道:“求皇上开恩,属下也是听到太后的叫唤声而来,方会误以为是有刺客,请皇上恕罪。”
“皇儿,此事……”耶律丝琴见统领将责推于其身,便开口解说,可是话还未尽,便被毅给抢了。
“母后,何事又将您老人家给吹来了?”毅那凶狠地眼神看着丽嫔,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语句,就如一根根尖针扎向丽嫔的心,浑身打着颤,不敢直视毅的眼睛。
耶律丝琴咬紧了牙,不愿被毅给压住,更想抓住晴悠懂武的把柄来扳回一局,故回道:“哀家是听闻司徒家的小姐在寝宫里两日未出,担心便前来看看,还派人请了赵太医前来给其看诊,不想这不知哪冒出来的丫头竟想对哀家行刺,于是哀家便将禁卫军给唤来了。”
“雨想要行刺母后?”毅微微侧头,回看了雨一眼,随后笑道:“母后,雨是奉了朕之命在此保护晴悠的,这不让人进入凤阙宫之令也是朕所下的,朕听闻有人强闯入内,受辱而回,随即又跑到母后处哭闹寻事,不知可有此事呢?”
丽嫔听着手心都冒出了汗来,躲在耶律丝琴的身后,一句都不敢回应。
耶律丝琴不知不准人进入凤阙宫之令是毅所下,亦不知丽嫔是强行闯入而受辱的,因此心里气得就想当场给丽嫔一巴掌,但是现今她可是跟她同坐一般之上,故此她不得不将这堵气给忍下。
“哀家不知有此事,也未曾听到有何人到哀家处哭闹,哀家只是听闻司徒晴悠几日未出寝宫,担心方前来看望,既然都来了,太医也在此,何不让太医前去看望一番呢?”
耶律丝琴跟已查过,这赵太医跟晴悠有过节,如今更是她的人,所以只要其在众人面前拆穿晴悠并非抱恙,而是在寝宫里修炼武功,那便可以治晴悠一个欺君之罪,同时还能将司徒家一同灭了,好让其出一口恶气。
正文 第38章 证实
毅很生气,不愿让耶律丝琴进入,但是如果不让其带赵太医去给晴悠把上一脉,那其一定不会心服口服的,更何况如今还有这么多人在此,那可会让众人更加以为晴悠躲在房里两日不出是有鬼的。
耶律丝琴见毅犹豫,心里便更加肯定了晴悠是懂武的,而且也如丽嫔所言的那般,是在闭着修炼,所以拒见任何人,就连毅也是。
“怎么了,皇儿,难道司徒晴悠并非是身体抱恙,而是另有隐情,见不得人?”耶律丝琴逼迫着,无不在暗示晴悠存有别的隐情在身。
刘嬷嬷见到白嬷嬷向其挑眉,立即回道:“太后娘娘,司徒小姐这两日都在寝宫里休息,并无其它隐情,请太后娘娘明察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嬷嬷这无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让毅想要为晴悠躲开都难了。
毅看向雨,可是其却是对毅摇头,道:“没有小姐的准许,雨就算拼死也不会放任何人进……”
就在雨拒绝毅的时候,司徒展却从禁卫军丛中飞了出来,向其洒了一把粉沫,雨还没来得及做同何回应,人便倒了下去,落到了司徒展的怀中。
“皇上,请。”司徒展扶起雨,向毅做出了请的手势。
司徒展接到毅的秘令之后便立即进宫赶至此,因为毅实在是拿雨无折了,若是伤了她,晴悠一定会生其气,若不将雨给治住。他怕是只能踏着雨的尸体进入了。
进入房内,所有的东西都一动未动过,连带着一点生气也没有。
毅进入感觉不对劲,立即跑到了床边。见到晴悠一身是汗,衣服还有头发都黏糊一团,而她的身体却是冰冷无色,手脚也有些僵硬了,人也失去了意识,量毅怎以呼唤都未见有回应。
“晴悠……晴悠……醒醒啊,发生什么事了?我是毅啊,别吓我啊,晴悠……”毅所着晴悠大声地呼唤着。
可是晴悠却是没有回应,毅觉得不妥。于是一掌火烫之气运集掌心。贴于晴悠的胸口。缓缓地为其治入灼热之息。
慢慢地,晴悠的意识回来了,人也悠转醒来。依稀地说着什么,“小凤……雨……”
毅不知道其说些什么,抓住了她的手,温柔地唤道:“晴悠,我是毅啊,毅啊,认得我吗?”
耶律丝琴回眸瞪了一眼丽嫔,感觉自己被人骗了,以为自己可以抓晴悠的把柄,却未想。晴悠真的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就连赵太医都没派上用场,耶律丝琴便想立即离开,可是丽嫔却是心中不愤,放不下这口怨气,解释道:“太后,这必定有诈,她一定是装的,一会只要让赵太医把过脉,一定会拆穿她的。”
耶律丝琴不想全功尽弃,于是便眼神示意赵太医上前,“赵太医,还愣着干嘛,快去看看司徒晴悠患了何病。”
毅收住了功,温柔地看着晴悠道:“晴悠,你怎么了?”
晴悠阖起双眸,躲过了毅那深隧的眼神,别过脸,无力地向后倒去。
“皇上,”赵太医上前,提醒道:“让臣给司徒小姐先行把脉吧。”
毅错开了身子,让出了些许空间给赵太医把脉。
约莫一刻钟,赵太医起身向众人回道:“回皇上,司徒小姐只是体寒身虚,而不支晕倒,怕是因为近日天寒,寒气入体,倒致体弱身衰,方病倒了。”
别说赵太医没能把出晴悠强劲的武脉,就连毅也感到很好奇,为何晴悠的武功会尽失,身体还虚弱到连保持清醒都难。
耶律丝琴对赵太医如此回答并不满意,出言提醒道:“赵太医,可将脉给把准了,是真的寒气侵体不支病倒,还是别有它因啊?”
司徒展似乎也感到不妥,上前执起晴悠的手,双指一压,却是一脸震惊,猛地抬头看向毅,见其点头便错愕地退了下去。
赵太医也迷茫,他很清楚知道耶律丝琴唤其前来是为何,可是晴悠这脉象完全没有练武之人之强劲脉搏,如此也便罢了,这身体还虚弱到如此程度,若是其硬是说晴悠是懂武的话,招来其它太医为其诊脉,将其谎言给拆穿,那他的小命可是不何啊。
犹豫再三,赵太医唯有照实而言,“回太后,司徒小姐真的只是寒气入体,虚弱病倒,并无其他病因。”
晴悠虚弱地移目至门边,未见雨的身影,便又无力地转目四周,依旧未见雨,道:“雨……”
毅执着晴悠的手,回道:“雨没事,我只是让她睡一会而已。”
得知雨安全无事之后,晴悠便安心睡下去了,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不管是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她都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耶律丝琴与丽嫔见没能得逞,怒气不愤的从凤阙宫里离去。
而毅也自责得很,寸步不离地陪在晴悠床前,等着她苏醒。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晴悠的武功尽失了?”摒去所有人之后,司徒展担心地问道。
毅摇头,亦不知此为何事,就连唯一能回答他们问题的雨,也都被他们给弄晕了,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展,难道是晴悠练功走火入魔导致武功尽失吗?”毅猜测道。
司徒展不相信,否定道:“晴悠的武功并不在我之下,再者其是医者,即便真的走火入魔也必定有急救之法,不可能短短两日便武功全失,而且一点迹象都没有,我猜晴悠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是否是中毒了呢?”
两人猜测着,但没一个结论。
一直到次日晨起,晴悠醒来了,雨也醒来了,除了雨,晴悠又再次拒绝了接见任何人。
毅不解,想要跟晴悠说上两句话,但是却还是将其给劝了回去,“毅,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几天,你先行回去吧。”
毅本不愿,但是见晴悠终于肯轻声细语说话,心里便软了下来,“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让方嬷嬷来找我,我立即便来看来你。”
晴悠微微点了点头,便被其扶着躺下,让其好好休息。
毅走了之后,雨便给晴悠端来了药,重新扶着其起来,准备给其喂药。
“倒了,雨,以后每天送来的药都给我倒了。”晴悠背靠床背,脸色苍白,气虚无力地道。
雨不解,但还是照了其所说的话做了。
“雨,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晴悠看得出来,雨有很多问题想问,从其表情上看来,她很自责和愧疚。
雨放下了托盘,来到了晴悠的身旁,问道:“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武功……武功怎么会全失了,是不是中毒了,还是真的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让你的气息混乱,经脉有损,暂时失去武功而已啊?”
晴悠深深吁了口气,回道:“暂时,但是时间有些长了,一年,一年内,我不能使用内力,武技尚在,但是内力却是全无了……”
雨大惊,抓起晴悠的手,亲自给她把上一脉,结果却是无法挽回的事实。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雨对于每天都跟在晴悠的身边还让其受伤失去内力,此等这事让其而能自持,“对不起,小姐,都是雨不好,没以好好保护你,让你要失去内力一年,雨实在是愧对门主,愧对小姐。”
晴悠摇头,笑对其道:“雨,这与你无关,是我,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如果你真的想要表示歉意的话,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帮我做,一定要秘密的进行,不能让人知道,就连刚,你也不可以告诉他。”
雨听了立即精神了起来,随着晴悠向其勾手,她凑近了晴悠。
接下来了一个月,晴悠都卧床休养中,虽说内力尽失,但是晴悠还是持续修炼真气,依仗着金针,晴悠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快,只是这真气修炼回来了,很快便被腹中的胎儿给吸去了。
晴悠的身体时好时坏,毅对此也很无耐,担心她是否身有隐疾,便唤殷瀚世前来给她诊脉,可是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未有任何发现。
毅不知道晴悠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为何时好时坏,卧床休养已两个月了,可是身体却不见有一丝起色。
“晴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的身体会日渐虚弱,你是大夫,你的医术这么高明,为何你不给自己医治啊?”毅抚着晴悠的脸,心痛不已地求着晴悠,“你给自己开张方子吧,求你了,你惹是生我的气的话,你打我骂我也好,但是就是不要如此对自己,好吗?”
“毅,”晴悠摇头,流下了一滴悔恨的泪水,“对不起,也许真的是时候到了,这十余年借来的生命我已经活够了,我很高兴,能来到这里,有一个爱我疼我的娘,还能遇到爱我的人,我已经很满足了,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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