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浦远与巩昂千相视一眼,双攻而去。
晴悠抡剑跃起,直逼龚班。龚班看到晴悠的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一来便使出了绝技,铁沙掌激起,强大的热气将冰雪剑逼近的寒气一哄而散,迎向晴悠的却是灼热的一掌。
郭浦远与巩昂千双双出掌相迎,龚班双掌各对上二人一掌,相恃着,好让晴悠得空插下一剑。
正文 第88章 死因
冰雪剑越逼越近,几近龚班之眉心,紧急之下,龚班选择自伤收掌,全力一拼,而后立即旋身越墙而离。
郭浦远与巩昂千见此紧追而上,“龚班,别班跑。”
晴悠没追,但却在龚班人刚至院墙顶部的时候,就在其凌空在墙上的时候,晴悠气聚剑身,传至剑尖,使力一提,一道优美的剑孤随剑而出,击向了龚班的背部。
郭浦远与巩昂千察觉到这一剑气击来,二人分别向两边改向,唯有龚班无路可逃。
毫无预景的,就连郭浦远等人都没有预想到,晴悠竟然有如此宏厚的内力,光是剑气,一道剑气,便……便……
啪……啪……的两声,龚班掉到了地上,掉到了院墙的另一边。
没有血腥味,没有恶心的场面,留下的……留下的却是被砍成两半的尸体。
郭浦远与巩昂千见了,两人都惊呆了,心的跳动似乎已经不受其控制,看到这样的龚班,就好像看到一个被冻死了的路宿者,只不过不同的是,是一个完整的人被分成了两半。
卓碧想跑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只是郭浦远叫住了里面有动静,想要出来的人,“不要过来……谁都不要出来,呆在里面,呆在里面……”
语言有些急促,有些惊恐,也有些慌乱。
巩昂千看到这样的龚班也冒了一身的冷汗,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不敢置信地道:“天啊……这……她……的剑,她的武功,到底是跟谁人所学。太可怕了……”
昵喃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郭浦远诉说着什么。
晴悠用布将冰雪剑包了起来,系到了腰间,走向郭浦远和巩昂千,扫了一眼龚班的那两栽尸体道:“力度没控制好。有些过了,抱歉,如果可以,我不希望此事被他人知道,相信二位很乐意帮小女子这个忙的,是吗?”
巩昂千那是看到晴悠都有一点受寒了的感觉。倒是郭浦远还保有足够的镇定,应道:“如果这是你所要求的。我们会尊重你的意思。”
“浦远……”巩昂千想要拒绝,但是郭浦远已经开口了,他想要反口也不行了。
晴悠很高兴郭浦远答应了她,福了福身子,谢道:“谢谢二位。”
很快,现场就被巩昂千派人来处理完毕。同时还将这一家六口人接到了鸿门镖局,好生照顾着。
至于巩凡,则被关押在镖局里的地牢里。待巩宇朗的婚礼完了之后再作处置。
只不过,在他们关注的事物上,又多了一件事情去留心,那便是晴悠。
书房内,巩昂千、郭浦远、林凤竹三人脸色十分沉重。
“浦远,她一定是他的弟,即便不是,那更定跟着脱不了干系,我们不能放过任何除掉他的机会。”巩昂千激动地拍了拍桌,表神凝重地道。
郭浦远有些不愿地看向林凤竹,随后低头沉思了一会,好一会方道:“巩大哥,我看这林姑娘不像是那种会滥杀无辜之人,如此武断,是否……”
“郭老弟,这情形,你都看到了,你都看清楚了,不是吗?除了他,还会有谁拥有如此精堪的武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错过了,以后想要找到他就难了。”巩昂千语重深长的劝着。
林凤竹见巩昂千如此坚持,便从中开解道:“巩大哥,我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毕竟这林姑娘我们认识也不长,只凭这一剑,就认定其与邪医有关,这确实有些勉强了,再说,她如今杀的可是龚班,也算是为武林除了一大害,做了一件好事,如今我们又要问罪与她,那的确太不近人情了。”
“凤竹,此言差矣,”巩昂千伸出了手辩道:“龚班当年在少林寺的时候,不也是很好的吗?人心可是很难抓摸的,现今她看起来是挺好的,但是将来必定是武林中的一大害,我们不能放虎归山啊。”
郭浦远想来覆去,还是觉得不妥,“巩大哥,此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邪医虽然是十恶不赦,且不说林姑娘是否真与其有关,光是今日林姑娘的表现,我可以肯定她不是个坏人,我看到她尽了一个大夫应尽的责任,也看到了她为武林出的一份力,如果他日,她真的变得跟邪医那般,我会亲自杀了她替武林除害,暂时,我们还是再观察看看吧。”
巩昂千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林凤竹抢了其先,“巩大哥,宇朗跟柳荷都不是孩子了,他们所交识的朋友,我相信他们有自己的判断能力,难道你觉得宇朗会交上些邪门歪道的朋友吗?”
“可是……”欲想再反驳,可是林凤竹的理据却是不少,再次将其言给截了,“对于林姑娘的事,芙蓉也跟我说了些,当初我还以为她跟柳荷她们在外头玩得没事鼓吹的,没想到见到了这林姑娘之后,我觉得她不会是那种会残害他人的人,巩大哥,你别太担心了。”
讨论一番之后,巩昂千也唯有暂时放过晴悠。
可是即便郭浦远和林凤竹如此开劝巩昂千,但是林凤竹的心里对晴悠还是有所保留。
夫妻二人回到房里,针对晴悠又作了另一番的讨论。
“远哥,对于这林晴姑娘,你怎么想的?你也觉得她会是江湖所传言的邪医的弟子吗?”林凤竹忧思仲仲地问道。
郭浦远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深深吐了口气后道:“竹儿,我觉得这林姑娘不像是,她虽然不喜言语,看起来也冷冷清清的,当然,有时候还给有一种寒得刺骨的感觉,但是很奇怪,我并不觉得她是坏人,也不担心她会作出对武林有害之事,总觉得很放心觉得其不会是那种铁硬心场的人。”
“嗯……”林凤竹认同地点了点头,“其实早前芙蓉也跟我谈过林晴这个人,只是当时我以为芙蓉到外走了一圈,回到家里夸大而言,如若芙蓉所言属实,那这林晴确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而且心常很好,为了救人,瘟疫都不怕,这样的女子,我觉得她绝对是一个好人,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只是……”郭浦远脸色沉重不已,每每想到晴悠一剑便将龚班砍成两半的样子,心里就有一种发毛的感觉,“她的剑,还有她的武功路数真的有些奇怪,而且她的内功真的很深厚,当时你不在,如果竹儿你在的话,你一定会被吓了一跳,一剑,就一剑,就将人砍成两半,而且一点血都没有流出来,尸体上的切口可是很整齐,就其本人而言,她也不希望别人知道此事,所以巩大哥才会将龚班的尸焚化了,不让人知道,否则……”
郭浦远摇了摇头,像是很困扰,无法理解接着道:“竹儿,她说她没有控制好力度才会将龚班给杀了的,但是我怀疑,怀疑她并不是控制不好,而是她一心想要杀了龚班……”
“为什么?”林凤竹惊讶问道。
“也许是龚班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说出来,连郭浦远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但是他还是如此猜测了。
林凤竹盖住了其夫的有些发冷的手,安抚道:“远哥,也许她真的只是没有控制好力度吧,你也说了,她的内力很宏厚,她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驾驭不了这么宏厚的内力又有何为奇的呢?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其实晴悠知道,即便郭浦远答应了她,不将龚班是她杀了的事说出去,但是他们还是会说有关于她的事的。
事实上,晴悠并非是没有控制好内力才杀了龚班的。
她是存心的,而且是瞄准备了时机,一击毙之。
要说为何,那就要讲到龚班接住了她的金针。
金针晴悠飞出了,但是他接住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他注意到了晴悠的冰雪剑,如此也便罢了,如果他不打冰雪剑的主意的话,只是他的眼神里露出了贪婪,露出了渴望,龚班想要将冰雪剑据为己有,就是因为那个眼神,晴悠萌生了杀意。
冰雪剑,虽然晴悠甚少使用,但是对她来说,冰雪剑就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就跟金针一样,已经离不开她了,所以她不允许,不允许他人对它产生了恶念。
杀了龚班,明里像是在替武林除害,事实上,晴悠并不在意武林上任何事,但是她自己的事,她不能不在意,于是她杀了龚班,而且还是用了最直接了当的方式。
卓碧很好奇,为什么郭浦远不让其看龚班最后的下场是如何,至到刚刚,她还受到了郭浦远的要求,不得将今日之事说出去,龚班的死,与其无关,她今日并没有见到龚班。
郭浦远不让她说,也不让她问,那她便去问晴悠,可是晴悠却答道:“听说已经火化掉了,碧姐姐,今日之事就别再提了,龚班的死与我与你都无关。”
“晴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卓碧总觉得晴悠有些怪怪的,试探性的问道:“那个龚班是怎么死的啊?”
正文 第89章 毅死
最终晴悠都没有告诉卓碧,用沉默来表达了她对这此事件的态度。
有些事,不是晴悠不愿说,但是即便她说了,他人也不一定能理解,再加上发生在其身上的离奇之事呢?
卓碧临走前,用那希翼的眼神看着晴悠,期望她会改变主意,告诉她一些事实。
只是结果,却是令其失望的。
看着卓碧那受伤的眼神,晴悠忍不住追了上去,可是当卓碧回眸与她,露出月牙弯的笑容时,她又僵住了。
张着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挣扎想要说,可是脸上同样堆起了受伤的面容。
良久,晴悠吐出为难的字语,“如果……如果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如果……如果我的身上发生了很离奇,离奇的你会将我当成鬼或者怪物看待事,你还愿意将我当成是你的朋友吗?”
“晴儿……”脸上的笑容收住,看着晴悠那忧伤的眼神,仿佛自己对她做了很大的伤害,伤得晴悠连自己都不相信,伤得晴悠害怕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头脑也都不清晰起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跟龚班有关吗?还是你在担心害怕什么,你告诉我,我会帮你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卓碧的话让晴悠勉强挤出一笑,心想:她还是不明白,不清楚……
摇了摇头,勾着那没有欢乐的笑容回道:“我没事,只是打个比方问问而已,夜已深了,碧姐姐还是早点回去安歇吧。”
雨送卓碧回去,路上,卓碧数度试探雨的口风。可却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为了堵了卓碧的嘴,雨冷冷地回了其一句,“每个人都有她不同的经历,姑娘有,你也有,何为一定要去掀他人的伤疤呢?还是你觉得让别人的伤疤露在众人面前那是一件很自豪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想多了解晴儿一些,她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她也能每天快快乐乐的。”卓碧显得有些委屈了,没想到她的关心在雨的眼中却成了揭人伤疤、痛处的事儿了。
“晴姑娘总是让人看不透的,”雨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过了,看着卓碧那受伤且又紧张的神色。知道她是真心关心晴悠的,于是回缓道:“也许连她自己。有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呢?”
次日,镇是一早便响起了锣鼓之声,一阵一阵的欢腾悦声从窗外传来。
晴悠从修炼中醒来,微微推开窗户,忍着那如尖锋利刀的刺骨寒气,看到了大街上长长的一队穿着大红之色的男男女女。
吹乐的、抬彩礼的、抬轿的……约有五十米长的迎亲队伍整整齐齐的在大街上传散着喜庆之气。
晴悠看着这迎亲的队伍。心里默默的给柳荷与巩宇朗做出了祝福,祝他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整个婚礼的过程都很顺利,晴悠送给柳荷的那套金首饰也全套找回。
在闹完新房之后,晴悠便被司徒展拉着离开了鸿门镖局,什么都没有说,就连给晴悠留下张纸条的机会都没有。
城外,万石已在那等候着,两匹快马拴在树下,等着晴悠还有司徒展的到来。
雨紧跟在晴悠的身旁,小心的戒备着,随时等悠晴悠的指示。
很奇怪的,晴悠却是一点拒绝的意味都没有,若是从前,晴悠一定不会完全按照司徒展的要求行事的。
“大人……”万石见到人之后,立即将马匹送上。
“连走边说吧,”司徒展很着急,像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发生了,必须要尽快离去或者赶往某往,“晴悠,你跟我共骑,另一匹给雨,走……”
司徒展先行上马,随后向晴悠伸出了手,一把将晴悠拉上了马背,坐于其前,挥下了马鞭率先奔离。
万石有礼的将缰手递了给雨,但是雨见晴悠已走远了,跺脚一跃而上,完全不需要万石的帮忙便也跟着挥鞭而去。
万石耸了耸肩,嘀咕道:“有其主必有其仆……”
疾马追上司徒展后道:“大人,他在阮林轩,情况不太好。”
司徒展听了,加快了挥鞭的频率,十万火急的向前奔赶着,“殷太医到了吗?爷爷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驾……驾……”万石跟着司徒展的调子,同样加鞭全速追着,“到了,但是也不见乐观,司徒大人那边还没有动静,应该是静观着时势,至于宫里,只知道耶律丝琴封锁了陛下病危的消息,还秘密召见了耶律家的忠臣,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
“可恶……”司徒展啪啪的挥鞭之声,让晴悠听到了都替马儿感到疼痛。
只是当其听到司徒展带来毅的消息之后,晴悠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一点主意都没了,唯有顺从的跟着司徒展离去。
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虽看出得出来晴悠的神情有些呆滞,但是向来晴悠的心思都是难以让人触摸的,于是她只能默默地跟随着。
晴悠一点也不关于其他人怎么人,她只关心毅如此。
可是从万石的语中,即便没有明确指出,但是晴悠还是知道,他们说的人就是毅,那个耶律丝琴的名字,她记得,毅曾有提到过,而且当时毅的表情很狰狞,像是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
晴悠从来没有问过毅为什么会中了火毒,但自那此之后,她便猜想,他身上的火毒跟耶律丝琴离不开,或有间接直接的关系。
如今再听到耶律丝琴这个名字,晴悠的心也跟着对其憎恨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出奇的,晴悠问出了口。
司徒展没有隐瞒,连驾马,边将身上的披风解下,从前方将晴悠给披上,顶着严寒的刺骨之风道:“皇后想杀了大殿下,好让皇上驾崩之后,让太子坐稳江山。”
“毅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他不会这么容易就受伤的,对方派了何人去刺杀毅……”晴悠低声细语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司徒展。
晴悠的声音很低,再加上风阻的阻拦,司徒展并没有全然听清,可是却听到了晴悠对毅似乎很了解,于是讶异问道:“晴悠,你跟大殿下是……难道你们早就认识?”
“他只是我从前的一个病人而已,”晴悠正经而道:“在七年前,我就跟其相识,当时他身中火毒,本是活不久的了,但是他找到了我,虽然没有办法将火毒解了,但是保住他的命还是可以的,只是没想到,七年了,耶律丝琴还是没有放弃要除掉他的念头。”
“哼……”万石嘲讽道:“这耶律家出来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这要是太子登基了,以后龙腾国的皇族可是要换族了。”
“噢?”晴悠不解。
雨上前,拼排同骑为晴悠解道:“这要从龙腾国建国开始说起,传言,建国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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