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啦我——”连落转身一推,怒吼吼的说。
“没没,来,上车,我送你回去。”冉鸣嘿嘿直乐,避开她退让着,然后开车门让她上车。
连落哼哼然后上车,抬眼就看见冉鸣嘴角那不怀好意后得逞的笑,顿时心里一慌,她怎么这么笨?怎么这么就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车?要是他对她图谋不轨她该怎么样?这男人压根儿就不信她是连家大小姐,还会这么好心送她回连家?
笨啊!
要是这只狼在路上对她不轨,万一再狠一点来个先'煎'后杀,然后弃尸荒野,回头就说人是送到家的,就算没有,周湛三也不会为她作证。那个男人压根儿就不待见她,恨不得她即刻消失一样,能帮她吗?她死了他最高兴才对。
一想,那悔得肠子都鸀了。
☆、10,顺利脱险
“喂,我落东西了,我得回头找去,你让我先下去。”连落打不开车门只能转头服软。
冉鸣嘿嘿直乐,他信了才怪。他真能给她送去连家?怎么会,想着弄回家养几天先。听她那话不搭理,都上车了还指望能下车?别美得哦——
“没事儿,落什么了明儿哥哥买给你就是,哪还用回头找去?”冉鸣话开口车子就开动了,一踩油门飞了出去,连落那个气啊。
出了会场连落嗷嗷大叫,“开窗,闷死我了,我晕车啊—快点儿的我要吐了…”
晕车?不是吧。
冉鸣立马放慢了速度,下了车窗,转头看她,又有几分嫌恶,“你怎么样啊?要吐往外头啊,可别弄脏了我的车。”
连落早看好地势了,扯开安全带趴在车窗上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外面。冉鸣怕出事儿只能把车往边儿开,但就是不停车。这小丫头片子狡猾着呢,一停车指不定有什么花样儿呢。
快了,连落看着慢慢接近的目标,双手撑在车门上腰上一用力,整个人撑了起来,一弹一跳,就跟鲤鱼跃龙门一样,冉鸣视线里一花,车上人了。
连落跳上青草坪上,跳着脚钻进灌木丛里快速跑开。冉鸣那边车子当下擦地而停,尖锐的声音划破宁静的夜,冉鸣下车转身追出去,然而面前却是一片片高低错落的灌木丛,草地生得太茂盛连原来的路被埋了。冉鸣用手机照了整片山地,低咒了句,转身离开,跳上车走了。
一大男人竟然被个小丫头玩了,这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吧。
所谓披着羊皮的狼的衣冠禽兽,冉鸣就是这类型的。外表斯文,扒拉了那层皮,那就是个禽兽。圈子里的人谁都知道,可外头的姑娘们不知道啊,谁能料到这么斯文俊秀的美男子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所以下手一盯一个准儿。可似乎这事儿终止在连落身上,想想,能不背气儿?
或许就跟连落想的那样,周湛三就是不怀好意来着,明着让人送她,瞧瞧他叫的是什么人?巴不得她即刻消失才好呢。
所以连落一边扒开荆棘丛一边狠狠骂着那瘪三:想要我消失?本小姐偏不如你愿,死冰山,死面瘫……
走好长一段路后才从山坡上下到另一边的道儿上,站在道儿上等着过路的车。
想着今晚实在太憋气,去宴会就算了,为什么要爬墙啊?她又不是见不得人,她可是连家大小姐,实在后悔没大大方方的从大门进。不然也不会落到那几匹狼手中,更不会让那个周湛三看扁了。
宴会结束后周湛三才出现,那边周家老爷子就想着今晚让孙子跟连家丫头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可谁知道连落那丫头身子虚,来不了,实在惋惜。
“湛三哥哥,你今晚都在哪儿啊?我一直找你来着。”连茹看见周湛三终于出现了,那眼睛瞬间冒出几颗星星来,声音不自觉的也嗲了,动作更矫揉了,满面的爱慕溢于言表。
周湛三最厌恶的几类人,第一爱哭的,第二矫揉造作的,第三,有目的的。
不巧,连家两位小姐都占满了。
作为主人,这时候出现那自然是送客的。因为连家和周家关系,所以周家留在了最后。在连家人上车时周老爷子还在感慨:
“可惜了连落那丫头来不了,难得湛三今日有空,不然他们年轻人也能好好处处……”
“爷爷,放心吧,我姐姐养好身体后我一定会陪她来看您和、湛三哥哥的。”连茹面带桃花眼含春的说。
周湛三本是个面冷心更冷的男人,从不为任何事情动容,真正属于那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人。可这当下却忽然心底一动,伸手拦住司机,冷声而出:
“我来。”
两字儿一出,言简意赅,众人都愣住,大少爷嗑错药了?他竟然会给人当车夫?还是他最不待见的连家人?
周湛三这人面冷心更冷,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就因为这脾气,所以喜恶从不掩饰。他能一针见血的指出任何人想竭尽全力隐瞒的事实,对连家的不待见也从未掩饰过。就因着这一茬儿,这当下两家都愣了。
老爷子那个乐啊,难道想通了?
连茹那高兴得跟什么一样,以为周湛三是因为她才特意送他们回去,脸上那笑得跟朵喇叭花儿似的。
周湛三极少开车,可车开得却很稳。
就看他稳稳的坐在驾驶座上,就跟操盘手一样游刃有余的开车、换挡,最普通的事儿他做起来就有那么一丝别有意境的味道。就这不大的空间里,他往那一坐,霸气依然丝毫不减退。
后头是连家一家人,连茹两手指头绞着裙子绞啊绞的,脸上红通通的,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跳着,时不时抬眼瞅上一眼,眼里星星不断的闪啊闪。
怎么那么帅那么迷人啊——
一堆子小心心都快把她给掩埋了。
连家豪和连夫人脸上的笑得意极了,有女婿如此他们脸上多有面子?就是不知道周湛三是冲着谁才送他们的,是家里头那病秧子还是车上这如花似玉的小女儿?不过,连家豪夫妇两毫无疑问的把那可能归给连茹了。
原因是连落没有任何一样比连茹强。
连老爷子也在猜测,究竟周家这小子是对连落有心还是对连茹有情?以前他还觉得连落身子弱了点儿,但是还是有希望的,可今天看来,周家这小子多半是冲着连茹来的了。
到了连家周湛三还没急着离开,下车送人进门,连老爷子高兴得不行,一家子人恨不得都围着团团转,跟神一样膜拜。
老爷子还是想给连落一个机会,赶紧让琴婶去叫连落下来,琴婶站着为难,周湛三立马看过出去,在宴会那丫头就是连落的话,这时候应该没回来吧。依冉鸣的为人,虽然不会对连落做什么,但他能肯定不会这么快送回来。
看这老妈子为难的样子,难道真没在家,那丫头真是连落?
“老太爷,大小姐刚才睡下,今晚上她一直说头上伤口又疼了,刚才给她送了止痛药服了睡下,老太爷您看……”
“我去看看吧。”周湛三站起身冷声说。
一屋子人就那么跟傻子似地盯着他,惊讶万分,他真是冲那个病秧子来的?
连茹听周湛三那话,瞬间脸子垮了下去,要死的病秧子,上次怎么没摔死她啊?心里急火攻心,又不能发泄出来,急急的说:
“湛三哥哥,姐姐都睡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姐姐虽然出院在家调理身体,但是她还是很虚弱的。我怕姐姐见到湛三哥哥会控制不住,身体受不了。医生千万叮嘱过,姐姐是需要静养的。”
言下之意不要去刺激她。
连茹眨巴着眼望着周湛三,软哼哼的说话,努力把嘴唇挤出一个似乎很漂亮的形状,差点儿就贴上去了。
“我都来了,还是去看看吧。”周湛三说,转身看向琴婶,“带路。”
琴婶低头应着,老爷子扫了眼连茹,轻声叹气,这都是命。既然湛三真对连落有意思,那婚约还是照旧吧,希望连落能撑到大学毕业,顺利嫁进周家。
连茹眼看爷爷又转向连落那边,一跺脚,那个气啊。连夫人抬眼看了眼连家豪,心里藏了自己的想法,也跟着老爷子在周湛三后面上楼。
琴婶开门时候低声说:
“大少爷,大小姐刚睡下,您需要我叫醒她吗?”
周湛三不确定这老妈子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其实是唱的空城计,死活也要看到人才能打消他心里的疑问。
“不用。”周湛三应着。
琴婶轻轻推开门,屋里一股子药味儿,床上连落背朝他们躺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在床上,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周湛三扫了一眼,转身走了。
门被合上,连落掀开被子露出狡黠的笑容,低声说:周家哥哥,连落可是很乖的,今晚上这事儿可不能算在我头上,哈哈……
周湛三心里有几个气怒,一群大老爷们儿竟然给个小丫头片子耍了,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湛三啊,有空时候多来坐坐,我们落落啊正好放暑假,时间多着呢。”周夫人送出去了好远,周湛三上车了这还不忘说上一句,可想而知,周湛三在连家的地位何等重要。
周湛三车还在路上时,冉鸣挂了电话来,一开口就气急败坏的说给那丫头跑了。周湛三烦不胜烦,待冉鸣急吼吼的溜完时候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连落今晚在家哪也没去。”
冉鸣瞬间风中凌乱了,那丫头果然是骗人的,个小骗子,竟然连三哥都骗了。
周湛三自己都觉得荒唐,连落那样儿的他怎么会差点误以为那丫头就是连落?连落可是见风就倒的病秧子,那丫头生龙活虎,狡猾成那样儿怎么会是连落?
就那丫头撒泼哭闹时他真把人当成连落了,实在烦了连落那哭哭啼啼的样子,不得已让冉鸣给弄走。可现在一想吧,没一处像的。
冉鸣挂了电话,紧跟蒋赫南和贺政涛都进了电话,胡侃乱扯一通挂了。
真是有趣得紧,几个大男人竟被一小丫头给搅合了。
10,顺利脱险,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11,谁都来欺负
周湛三离开后,连落就爬了起来,抱着书从二楼后面下楼梯到了后面小院子。想着这时候应该能清静一会儿了,坐在藤椅上,闲闲散散的翻书。还是那本世界建筑史,她合计着得在开学前得把连落的功课过一遍,要不这一上课,铁定穿帮。
连家老爷子让儿子媳妇跟他进书房,那样子明显是有事儿要说,连茹知道一定是跟周家的婚约有关,很想一起进去,可老爷子回头一瞪,连茹立马转身回房。
在连家虽然现在爸爸妈妈对她都很好,跟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可爷爷似乎总是不怎么喜欢,不论她表现得多好,爷爷看她都很淡漠。她知道,爷爷是嫌弃她母亲的出身,不过她现在一切都忍了,她发誓等她成为周家少奶奶时,在连家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会全部讨回来的。
老爷子那意思是先暂时保持原样,看今晚上周湛三的行动,应该对连落还是有些感情的,不然也不会为她跑这一趟。就为看那么一眼,足以见得周湛三最连落的在意。
连家豪沉默着,老爷子呷了口烟,吐出来,问:
“什么想法都说出来,都是一家人,首先我们自己得一致了才能对外。”
连家豪说,“爸,你看连落的身体能撑到她毕业吗?连落开学才二年级,还得三年。她身子本来一直都不好,这还从楼上摔过,我是怕她撑不过三年。”
连家豪这话虽然无情了点,不过这是实话来着,即使他不说,连夫人、连老爷子心里也都清楚。
“可现在我们硬要把连茹往周家推,我是担心周家小子反感。那小子打小就很有主见,再说我那老友也是真喜欢连落这丫头,别弄巧成拙,惹毛了周家那小子,不履行婚约损失的还是我们。”老爷子又呷了口烟拧着眉说。
“要不,”连夫人低声说,“我们做两手准备?”
连家豪当即横了连夫人一眼,“怎么准备?”
连夫人说,“连落的身子能撑多久我们都不清楚,现在周家少爷对连落有感情,我们是肯定不能这时候说话反对的。我想的是,要么把连茹接回国来念书,让她多跟周家少爷接触,周家少爷连连落都喜欢,连茹接触了还能没有机会?”
她说这话基于的基础是,连茹比连落好太多了,连落周家少爷都不嫌弃,一个青春活力,美丽可人,比连落强几倍的能拒绝?
连家豪听了立马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老爷子不做声,想了想,这确实可行。要连落不行了,这期间连茹和周湛三有了感情,到时候周湛三同意了,让连茹进周家门那就名正言顺。
连茹从房间里出来,想去书房外偷听,这一出来就看见连落房门打开的。顿了下,又转身朝连落那边,到后面廊子上往下看,连落在下面好不自在的看书呢。
连茹哼了声儿转身离开,也没奇怪刚才周湛三来的时候她怎么一反常态没爬起来粘着周湛三。
没多久,连茹去而复返,手里多了盆水,嘴角笑得灿烂:死病秧子,去死吧!
一盆子冰凉的水从楼上泼下去,把连落登时淋成个落汤鸡。
“谁啊——没看到下面有人吗,谁?”连落忽地跳起来往楼上望,一个红影子闪过,消失在门口。
连落那给淋得其悲惨,头发衣服全贴在身上,厚厚一本书也没幸免于难,湿了个透顶。
连落望望楼上,在脸上抹了一把水,咬咬牙,顺了气儿,抱着书上楼。不生气,气什么呀,不就是被淋了盆子水嘛,凉快。
上楼找着衣服去洗澡,好歹也是下面走过一回的,这点儿肚量都没有?她忍了先,舀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连落和连茹的房间是对着的,中间是两人共用的卫浴,连落进去时连茹已经泡上了,今天连茹泡澡并没有拉上帘子,一见她进来立马惊讶了,半天才说话,合计是憋着笑呢,她说:
“哎呀姐姐,你怎么成这样子了?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啊?”
连落抹一把水贴着脸,回头看着连茹,委屈着,“我刚在下面看书,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睛的下人从楼上扣了一盆子水下来,我就成这样了。”
连茹脸色微变,心里哼着'你才没长眼睛呢',接话说,“哎呀,真是可怜,姐姐以后还是不要出你的房间了,外面很危险的。”
“我为什么不出啊,我不出去怎么见湛三哥哥?”连落背向连茹面无表情的往浴缸里放水,声音还是那么委屈,要哭不哭的调调儿。
 
;她其实很想挤两滴眼泪来表示她真的很委屈,也很想顺了连茹的私心膨胀,可眼睛都眨巴干了泪都没滚出一颗来。她就奇怪了,怎么在周湛三面前,她那泪腺就那么畅通呢?
连茹抬眼看过去,这死病秧子真不知道湛三哥哥来过?她就说嘛,病秧子怎么可能错过这么机会,原来刚才真睡着了。
“你还想见湛三哥哥?可湛三哥哥不喜欢你,他说了,最讨厌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姐姐,你要是真喜欢湛三哥哥,就不要在他面前出现了,我可是为你好才提醒你的。”连茹用泡泡擦着手边说。
连落实在没心思跟她扯,滑进浴缸挂了耳机闭上眼舒舒服服的泡澡。对面连茹还在继续呢,老半天没听见连落吱个声儿,一抬眼,那边潇洒着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竟然这么忽视她?
连茹从水里起来,裹上衣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这卫浴曾经连茹拉了三八线,中间是马桶,马桶两边五十公分处各装了一条轨道,挂了张帘子,也就是说两人最大的空间不能超过第二道帘子。
可连茹这已经过了线,走过去把连落换洗的衣服舀走偷偷转身出去。
连落那边泡了半把个小时,泡舒服了,这时候睁眼连茹已经走了,心里高兴,没人答话,她自己说得也无趣吧。擦了擦抬手舀衣服,这才发现衣服没了。
“啊——这死丫头!”连落咬牙,这才多大点儿,怎么这么坏心啊?她都柔弱成这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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