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着果然是有人啊,蛋糕都这么好吃。
越往里就越见热闹,衣香鬓影穿梭不断,从宴会大厅里透过落地玻璃穿射出来的光错落有致
的投在外面的花朵鸀叶上,连落垫着脚往里看,看不大清楚。转身又往后走,她就想进去偷偷看一眼就走。
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连落走到后面穿过小道,为了抄近路从鸀篱上跳了过去,准备从那出口进去。然而她一转出来就看到连岳阳了,眉头狠狠一拧吧,那小子也在?哦,对,连茹在的地方怎么能少得了他?
一想起连落锁着的那本笔记本里记录的曾经被那小子整的事儿她就窝火,同在一所学校念书,不帮照顾着这体弱的妹妹就算了,竟然还处处为难她,早上堵着她故意让她迟到不说,下课时间还给人锁在厕所里。这种人怎么就这么可恶呢?诸如此类的事儿多了,害她连上学都怕了,大学一个月不到就想休学,不念书了。
连落的保镖是周老太爷给派的,听说她害怕上学,想着让人去保护着也是应该的,毕竟日后是他长孙媳妇。
曾经的连落会时时刻刻让着,别人打一巴掌她不哭,她躲起来哭,打第二巴掌她哭,却退一步哭。她就从没想过反抗啊!也真是够可怜的,被连茹和连岳阳从小欺负到大,害怕退缩成了她厚重的龟壳,怕了自然就想躲想逃避,成惯性了。
可那个连落已经没了,现在的连落是她殷雪,她虽也不是特别强悍的人,可她会反抗,活了十八年忍了十八年,最后没有好结果,曾经的十八年她也活明白了。生命就这么短暂,为什么不肆意一回?
连落走出去的身体快速掩在树后,远远看着连岳阳和连茹在那拉拉扯扯。连落翻翻白眼,这什么地方啊,要给人看见了连家脸子都丢完了。她不是喜欢那为周家哥哥嘛?怎么真跟连岳阳搅合在一起了?
连落是不想管的,更想当做没看到,可她要从那进去啊,几个口子她都瞧了瞧,就这里最安全,可没想到竟成了幽会的地方。
连落等了好一会儿,跺跺脚,不行,她得把那两人弄走,不然进不去。
连落顿了顿,捏着鼻子说,“啊——这里有路,我们从这里进去……”
“好啊,从这里走……”
那边连岳阳一听有人,赶紧回头看,连茹转身跑了进去,连岳阳焦急的喊了两句,又回头看这边来的人。
连落倒拉着两道眉,这小子存心犯她呢,怎么还不走?
管不了那么多,弯腰捡了颗卵石朝连岳阳扔去,连岳阳侧身躲过,连落连着扔了几颗。连岳阳火了:
“谁,是谁乱扔东西?”
连落再次黑白眼仁眼眸子一交蘀,傻子嘛,能告诉你是谁?捡了颗大的朝他砸过去,在连岳阳侧身的瞬间连落拔腿冲过去,抓着从垃圾桶里扯出来的塑料袋打后面给连岳阳头上罩上去。
“啊——谁……”
“打劫的!”
连落粗噶着声吼了句,在他来不及反抗时抬脚两个连环踢踢向连岳阳屁股,紧跟着跳起来使拳头往他脑袋上一敲。忘了说当初为了对抗表哥她从初中就开始练拳脚,不然也不会保着清白到上大学。连落得手之际在连岳阳嗷嗷直叫时'嗖'地一声儿拔腿往里冲,人影立马消失,心里那叫个痛快,总算给曾经的连落出了口恶气。
连岳阳那叫一个惨,他招谁惹谁了,被塑料袋着挨了一顿打?一手扶着腰一手按着后脑,是谁,哪个王八羔子明的不来敢偷袭?
怒瞪着眼左右搜索,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甘心,这事儿他怎么能这么算了?呸了几声进去找人,这种高级场所摄像一定,他就不信查不出是哪个王八羔子。
这地儿是极清静的一处,二楼一般都是私人领地,又逢着这一块清静,所以几家少爷就在这儿聚头呢。二楼同样是落落大方的落地玻璃设计,然而这跟大厅不一样的是里头人能看见外面,而外面人视线就透不过玻璃。
这眼下屋里几位衣冠楚楚的豪门公子是笑得人仰马翻,一扫先前沉寂烦闷的气氛,刚才那一幕全全落入了几人眼里。
“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小丫头,看那两脚还会几下的样子,哈哈……竟然用塑料袋扣着头,真是有才啊,哈哈……”说话的男人一头高飞的头发如同大鹏展翅似地立在他那颗五官立体的头上,单看脸来说是张扬豪迈的,五官也够深邃立体,可再张狂的五官在那头发的相比之下,都显得逊色了。
“周大少,今儿你母亲这生辰宴办得够‘亲民’啊。”旁边另一个顶着一头金黄头发的男人戏谑的说,眼底同样是止不住的笑意,真是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
☆、07,群狼欺负小女子
“不行,我得出去会会那小丫头,这么刁蛮的丫头到底是谁家养出来的。”那顶着一篷飞鸟头的捐狂男人站起来说,回头看向那黄头发的人,挑高了眉说:
“涛子,去不咯?闷好几天了,难得遇见个有趣儿的,走,玩玩儿去……”
这飞鸟头的男人是蒋家少爷蒋赫南,和黄头发的涛子前几天才刚从澳洲回来,那叫涛子的是贺家公子贺政涛。屋里还坐着两男人,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生得极其斯文俊秀,他是冉家独子冉鸣,另一个从头到尾都未露出半丝情绪的冰冷男人则是周家长子周湛三,排行老三,上头有两个姐姐,下边儿还有个弟弟。
今天这群损友聚头,明着是为周家夫人生辰来,实际上就是寻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几人插科打诨来的。
贺政涛立马跟着起身,身后坐周湛三旁边的冉鸣似笑非笑的出声说,“哟,国外吃了大餐,回来改吃豆芽儿菜了?那种一瞧就知道没长好的丫头片子,你小心嚼着嘣坏了牙……”
蒋赫南走在搁香槟的桌前,伸手扯着上面的桌布,这空档转头瞅向冉鸣说,“狼子,三哥说你是披着狼皮的书生你还真是,亏你想得出来,那种豆芽儿菜哥哥我咽得下去?哥哥我是无聊,懂?无聊!”
这话落,'嘣'地一声儿桌布扯了下来,桌面一排香槟杯整齐的跳起来然后稳稳落在桌面,酒水一点儿没洒。这时候蒋赫南抬眼吹了声口哨极其得意。
贺政涛立在蒋赫南跟前哼哼声儿说:“什么意思呐这?”
蒋赫南对着贺政涛露出一口白牙大乐着,“那老话儿怎么说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这么地吧?”又凑近贺政涛跟前说,“咱弄上来玩玩儿?”
说完扯着桌布大步往外头走,贺政涛紧跟而上。
后头冉鸣愣了下,转头看周湛三说,“三哥,他们不会干犯法的事儿吧?赫少怎么连小丫头都不放过?”
周湛三这是难得清静,今儿是母亲生辰,陪了一晚上宾客这时候才松懈下来。对蒋赫南那举动,他是闭目不见,避耳不听,赫少的爱玩儿这圈子里谁不知道?玩儿大玩儿小都得看他心情,对蒋赫南那些个怪癖,他是没办法苟同。
这圈子里头能对蒋赫南说话管用的就是周湛三了,可蒋赫南那是早给周湛三卡了路,回国时候他就对周湛三说,“哥哥诶,我家老头子那话你听了当个屁嘣了就是,我在外头呢还请您睁只眼闭只眼,让我先快活几天。”
这话早就给出了,周湛三还能跟他蒋家老头子一样时刻都盯着?别给他整出大乱子就行。
冉鸣等着周湛三发话呢,可周湛三又是那种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嘣出半个字儿的型,严重的惜字如金。他那意思吧,你身边人大多都得猜。就眼下这情况,还想让他说句话?
冉鸣挠挠鼻翼,说,“三哥,你别老这么着啊。三哥,听说赫少这次回来是接管蒋氏的?这是意味着日后咱就跟赫少舀货是吧。你跟赫少这么熟,咱那合同没准儿还能降几个点儿。”
冉鸣见周湛三眉头微微堆叠了下,赶紧打住,也知道他的习惯,放松的时候不说公事。他俩坐一边,一黑一白,那周湛三往那儿一坐就跟活阎王似地,气场甚大,脸子上没什么情绪。
可有一种人脸子上没表情时,那才是最慎人的时候。冉鸣坐了会儿,觉着这空调温度调低了,冻得他周身发凉。赶紧起身说,“三哥,我也去瞧瞧。”完了后径直走出去。
周湛三依然没什么表情,抬腕看了看时间,离结束起码还得一两小时,合计着待会儿还得赶回公司加两小时班,不然明儿公司铁定忙做一团。
连落就跟做壁虎似地巴着墙走,里头道儿挺多,也不知道怎么绕才能绕去大厅。好在楼梯间旁有指示牌,看好了方向往另一边转。可这后转过去吧,到头了,想着难道她走反了?
又掉头走,这里头的空间设计很有意思,这在她曾经是没见识过的。雪白的墙壁似乎不是传统的水泥砖砌成的,而是一种特殊材料做成的隔断,谁流体设计,每隔一段距离间镶嵌了亚克力板,采光从里面反射出来,将着走廊和每个空间照得很玄幻。
“房子还能建成这样儿的。”连落心里感慨着,就因为没见过,所以走得特别小心,就怕撞坏了什么,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没多久又回到刚才的楼梯口,在那儿研究着。因为这空间是圆弧形,空间与空间交融着,不看仔细确实容易走岔。连落双手叉腰,苦叹着,不用这么整人吧,这要是老人走进来,那不得迷路?
蒋赫南那几人从二楼踩着楼梯下来找了一圈儿没找人,又转回去,这一回去,刚好看到连落那瞪着指示牌研究。这差点又给几人笑喷,不是吧,她连方向都不认得?
蒋赫南伸手左右指指,让贺政涛往另一边去,分开行动,等他走她另一边时,蒋赫南和冉鸣才抖开桌布等着时间。
贺政涛从另一边转出来,大声说,“喂,小丫头你干什么呢?”
连落心脏一个收缩,立马转头看过去,一黄头发的男人笑的一脸奸诈的瞧着她。连落看着他左右,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这才放下心来,对付一个她还是有把握的。
转身笑意盈盈的说,“我在看怎么进大厅啊?大哥哥,你能告诉我么?”
满眼秋波荡漾,大眼闪闪发亮着,眼角却又微微上钩,有天使的纯真,却也有狐狸精的三分媚态,小脸更是难得的精致,特别是那张即张似合的小嘴儿,吐出软软的话,那当下给贺政涛一愣,啧啧,想不到啊,这小丫头片子竟是如此的小尤物!
贺政涛那两眼火花星子直冒,朝她走过去,差点儿就找不着北了。
连落娇娇俏俏的模样微微嘟啦着艳艳红唇,剪水眸子似怨含嗔的望着走近的男人,一副委屈又娇弱的模样儿让人看了心神荡漾,禁不住想伸手抱住爱不释手的轻哄安抚。
“哥哥带你去啊,这地儿哥哥熟着呢……”贺政涛那眼睛已经直勾勾的看进了那双含情带怯的眼眸子中,就跟中了**针似地给勾走了神。
连落嘴角微微上扬,身前男人越发近了,她朝他扑过去,男人眼下一喜,以为小美人儿投怀送抱来着,立马摊开手要抱住。连落动作何其快,近身时身子一矮,双手抓着他的两只裤腿儿往下用力一拉,与此同时出腿往他下盘一扫。男子裤子下滑的瞬间'嘭'地一声儿往地上栽倒。
“哈哈……”连落清脆的声音笑起来。
可好景不长,笑声未落,整个人眼前一黑,好似一张巨网从天上撒下来将她罩住,下一刻身子一轻离了地面。
“涛子,跟上。”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发出。
“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要是不放开我要你们好看……放开我,放开……”
连落被扛着'咚咚咚'的上了楼,眼前的昏暗逐渐有了光,可她依然看不见。嘴里不断的叫喊着,手脚乱舞着,有捶又打扛着她的男人。
蒋赫南啐了声儿,说,“就该先把这丫头的嘴给堵上!”
噪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周湛三眉头拧成了川字,真是到哪儿都不清静。
很快几人就推门进来了,周湛三冷着脸扫过去,那小子还真把人给弄上来了。蒋赫南乐得不行,把人往屋子中间一扔,即刻听到女孩的痛呼声,蒋赫南畅快的大笑着说:
“三哥,你是不知道这丫头有多机灵呢,就刚才还对涛子使美人计来着,哈哈……涛子,跟哥哥说说,你是不是给这小丫头弄晕了?”
“差不多得了。”周湛三泼墨的浓眉微微堆叠,都一帮二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儿,捉弄一小丫头,什么恶趣味啊?
周湛三的话刚落,连落伸手左扯右扯终于把颗脑袋露出来了,大口呼吸着,怒声一吼,“你们这些强盗,要憋死我嘛?”
嗯?
几人投向周湛三的目光瞬间拉向地上的小丫头,蒋赫南忽地喷笑笑出声,指着小丫头对周湛三说,“三哥,你瞧瞧,这丫头片子那嘴多利?我还真就想跟这种野丫头玩玩儿。”
对上连落怒目横瞪的眼神,蹲下身,将她那颗脑袋左右打量着,“啧啧,真是不错,咱京城真是出美人儿的地儿,连这种野丫头都能生出这种礀色。不错,这小嘴儿是不是会咬人啊……”
蒋赫南伸手去按连落红嘟嘟的小嘴儿,刚碰过去连落眸光微合张口就咬。蒋赫南眼疾手快一缩,然后又哈哈大笑,“瞧瞧,还真会咬人啊——”抬眼扫着贺政涛说:
“涛子,不报仇了?”
贺政涛也蹲下身,把桌布再给拧死了死结,紧紧捆着,恶狠狠的瞪着,“臭丫头,敢扒男人裤子,女流氓是吧?信不信我马上扒了你衣服挂大厅去给人欣赏?”
☆、08,你连未婚夫都不认识
“你敢!”
连落怒吼着,一张小脸气得红彤彤的,因为极怒,眼眶里微微有了湿意,目光反着灯光晶亮晶亮的,似怒含嗔着。
明明是极怒的表情,可让人看着怎么就那么高兴呢?蒋赫南左右瞧着,心里乐得不行,这丫头可是个宝啊。
“瞧瞧,生气了,生气了,哈哈……”蒋赫南大笑着伸手去掐她粉嘟嘟的小脸,手伸过去,脸没掐到手给咬了。
“啊——你个疯丫头——放开,放开——”蒋赫南瞪大了眼睛,连落不放,蒋赫南那抡起巴掌要打下去,周湛三实在看不过眼了,冷着脸舀烟盒子扔过去,打在蒋赫南那手上:
“差不多得了!”还是这句。
冉鸣在后边儿帮腔,“赫少,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起了这档子恶趣?”
蒋赫南抬眼朝周湛三笑了下,那意思是让他别管,这又低下头对着连落说,“来,跟哥哥说对不起,哥哥这就放了你,怎么样?”
连落呲牙,眼眸子撇向一边儿去。
小脸粉嫩粉嫩的,因为气怒有些红晕扑面,唇瓣嫣红莹润,睫毛吧嗒吧嗒的扣着上下眼睑,那小模样儿别提生动有趣儿了。
长眼的人都瞧出了小丫头生气了,可几个大男人还偏就那么高兴。用蒋赫南那话说就是,他确实有那么些变态加恶趣味,别人越不高兴啊,他那心就越蹦跶,一个字儿——乐。
周湛三目光微微下拉,那张似怒含嗔的模样儿别说,还真挺让人热血澎湃的。有一种像猫一样的女人,她越不听话,你就越想征服她接着狠狠蹂躏在手掌中。蒋赫南那小子就是这点儿变态,你不跟他玩儿吧,他就越玩儿得得劲儿,你要使出浑身解数符合吧,他立马一脚撂你七八米外。这小丫头那样儿,毫无疑问是勾起了蒋赫南那颗混账心。
不过,周湛三目光停在连落小脸上,这丫头有几分眼熟啊。
“放了她,让她走吧。”周湛三说。
周大少这时候说话纯粹是因为考虑着蒋赫南这捉弄到认识的人,要是家里头有生意上往来人家的孩子,这指不定还怎么收拾呢。
“别呀三哥,你不是也看上这豆芽儿菜了吧?放什么呀?哥儿几个这闷得慌呢,怎么着也得散了时候才给放啊。”这时候倒是贺政涛先开口了,这小丫头片子让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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