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候心想,她这算是有良心的了,只舀了钱,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证件儿一样也没舀。想想偷她钱包的那人得多丧良心啊,好歹舀了钱钱包还她啊。
唉--不想了不想了,想得她肉疼。好在她银行卡里的钱没取多少,挂失报停后卡里的钱还在,补办银行卡得等她到了云南再办。
连落带着周湛三的钱当晚就坐汽车走了,去了云南,直奔香格里拉。现在她又有钱了,心情很是愉悦。
坐了一天一夜才到昆明,下车后跟了旅游团去到香格里拉,大巴在群山峻岭的腰峰上环绕,连落因为在前一天的长途车上撑着精神没敢合眼,这时候跟着旅游团又混熟了几个年轻人总算能稍稍安心的睡上一觉。
因为睡得太熟,所以生生忽略了山下的令人叹为观止的风景。大巴开进香格里拉时候,司机在山道上停了一次,让车上人都去店里补充物质,连落被旁边的女孩子摇醒,也跟着傻乎乎的下车,她还不大明白要干什么呢。
他们这已经上到了三千多米的高原上了,高原上瞬息万变的气候得令人咂舌。比那孩子的脸还反常,前一刻明明还是阳光明媚,这眼下就已经乌云密布了。
连落刚背着书包下车,天空一道闪电横空拉过,吓得连落那几只瞌睡虫瞬间飞了。连落也给吓了老大一跳,母亲啊,她生平头一次看到闪电离人这么近的,基本上就是在人的头顶上划过。她禁不住的伸手摸摸脑袋,还好还好,还完整着。
连落不敢再外面站着,生怕闪电再来,背着书包往店里跑。
这店里很宽,但是商品却很单调,大眼看过去全是一排排的棉服,然后就是几排长形的玻璃橱柜。进店的所有人都在买东西,跟她坐一起的女孩子拉着挤进人群,连落抬眼看去,不是吧,买衣服啊?京城都穿不到这么厚的衣服吧。
加厚型的棉服,大的一件一百二,小的一百,是租不是买,听说再往里走温度就下降得很厉害,这只穿一件长袖的天里在香格里拉那是要穿棉袄的。
连落也跟着租了件衣服,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疑惑,温差真这么大?
租了棉服后正准备走,身后的司机在鼓吹大家一定要背着氧气,以免高原反应,看那热诺的劲儿,很难让人不会想到这司机跟这店老板没打成什么协议。
旁边的女孩子拉着她又去买氧气,连落看了一瓶挺贵的,舀了瓶小的,六十多块呢,对旁边女孩子说:“星星,我们俩合买一瓶吧,再买几块巧克力备着。”
这店里商品不多,基本上都是为上高原旅游来的游客准备的物质,可连落已走过来就看到巧克力的,各种的,大块儿那种,想来应该是补充能量的东西。
叫星星的女孩子看了看这些东西的价格,点头,觉得确实贵啊,这么一小瓶就六十多,连一点重量都没有,要这是家黑店,卖的都是空瓶子,里面根本氧气,那她们就亏大了。
氧气贵不贵她们都不知道,不过巧克力是真的贵,星星说,“我们那边超市里就这一样的才卖十五块呢,这里竟然要二十五一块。”
连落笑笑,这可是海拔三千多米上呢,运输费什么的加起来那价儿当然得翻倍。连落舀了三块,给了一块给星星,说,“这个我请你。”
然后自己付了钱,不是她想装大方,而是她就一个人,出门在外身边必须得有人啊,一个人真是太危险了,在火车吃过一次亏已经够了。再者,晚上到了香格里拉还得住酒店呢,要不拉个熟人,难道叫她跟别人同住吗?
“谢谢啊,你真好。像你这么好看的人脾气还这么好,真难得。”星星舀着巧克力和氧气笑着说。
连落不以为然,不懂脾气好不好跟长得好不好看,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上车时星星给她看刚才在山道上时拍的照片,看得连落连连后悔,把着星星欲哭无泪,那么美的风景她怎么就错过了呢?多叫人伤心啊--
晚上住了酒店,连落跟星星住同一间房,在大堂时导游和司机就特别嘱咐了同行游客洗澡时候别在浴室闷太久,很多人都在浴室里出现高原反应。
因着导游和司机的提醒,两姑娘进房间时候就说好了,以免晕倒在浴室抢救不即使,无论谁进去十五分钟还没出来就闯进去救人。
连落开花洒时候,看着那白蔼蔼的烟雾飘散开来,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要窒息似地,匆匆淋了个战斗澡就跑出去了,之后的洗漱都是开始浴室门的。
晚上睡觉时候大家也都是提心吊胆着,生怕在睡梦中呼吸不过来就那么闷死了。不是胆小,那未知的事情谁都存着几分恐惧,又跟死亡有关。到第二天大家都相安无事时,连落跟星星两人在总算得出结论,全都是因着导游和司机危言耸听在先,其实大家都在自己吓自己。
白天同样去了几个景点,连落是把自己的钱抓得紧紧的,导游带着游客进什么翡翠店啊,古玩店什么的她也看,就是不花钱买。主要还是看不上,她不喜欢玉的东西,也不喜欢看起来旧旧的装饰品,她喜欢亮晶晶的,还是存着少女梦。
倒是星星买了好大一堆,说是带回去送人的。
连落听星星高兴的给她说什么是送给谁的,哪样给谁比较合适,也有点心动了。她是不喜欢,可要是送人也挺好,心意嘛。
可又一想,她都不回去了,买这些东西难道邮寄走吗?
挑着小玩物边在想,她为什么要跑路呢?是怕周家追究责任嘛?是怕连家把她赶出家门嘛?
连家虽然亲情淡薄,除了老爷子打了她几棍外也没有怎么虐待她了,就连连茹的刁难也事出有因。如今人走出来了才又看清楚些事情,她虽然没什么牵绊,可终究是占用了连落这个身体,不能因为自己不在乎就远走高飞,撒手不管,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连落了?
连落挑了几串珠子和两个声音清脆的风铃,付了钱,把东西全塞进书包。
她决定了,这就是出来旅游,完了后她要回京城,好好生活,好好念书。忽然想起周湛三,又暗下目光,如果,他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她就努力追上去,毕竟她自己喜欢之外,当初的连落最大愿望就是嫁给周湛三,算是她占用这具身躯的回馈。
当然,这前提是,她好像真的不反感周湛三。
如果周湛三对她真没那意思,他做的一切都是应付家里长辈的话,那她也没什么好惋惜的。凭连落这模样儿,还能找不到中意她的?再说了,她还年轻着呢。总觉得她配周湛三,可惜了,周湛三都快三十了。
连落转身时候没看到星星,垫着脚左右找人,没找到星星倒是看到周湛三了。
人潮涌动时,他伟岸身躯就立在她十米开外。
连落侧着身子转头看过去,稀薄透明的阳光从高空云雾中洒下来,落在周湛三身上就像给他度了层金一样,众人皆黯淡,唯独他一人光耀闪亮着。连落看着他,大眼微合,见多这么多次,从来没认为他长得好看,可这一刻她臣服了。
他就像大地使者一般,脚踏祥云绽放金光而来,那么耀眼又突兀的出现在她视野里,那种混合着神祗一般的高贵美得无与伦比。
周湛三慢慢朝她走近,伸手把发傻的小人拉进怀里,抵在胸膛,温热厚实的掌轻轻揉着她的发。
“湛三哥哥……”
连落的手缓缓抬起,最后环在他腰身。
*
周湛三把人带回他定的酒店了,连落傻不拉唧的被一顿饭就给骗进了房间。这时候被锁在房里已经追悔莫及,抱着头说:
“我们今晚上要去吃烤全羊,喝青稞酒,看藏族人跳舞,我不要跟你呆一起,没劲。”
她之所以抱着头,那是纯粹是种自卫的形式,实在没那个胆跟他对着来。
这一次见周湛三连落觉得这个人完全变了一样,身上那冷冰冰的气息一点都没有,还老对她放电,从不笑的古板男人这时候却笑得温和极了。而正因为如此反常,连落才心惊,她就怕这男人是笑里藏刀。
周湛三走近她,伸手连落脑袋压在腰腹处,说,“办了正事儿就让你去,我亲自送你去,嗯?”
这么温柔的征求她的意见,连落立马点头,推开他抬头望他说,“那你快点办啊,我等你,我就想去吃烤全羊,给了钱的,不吃太浪费了。”
周湛三笑得一脸的温柔,松开她的手转身从就酒架上舀了瓶红酒,标价多少完全没看,直接开了。腥红的液体滑进玻璃杯中,周湛三背着她,这当下动作极快的给这香醇的红酒加了点料,摇了摇,再闻,香--
连落着急,起身走近他,伸手抓他衣服说,“三哥哥你别磨叽了,快点啊,你要办什么事儿赶紧的,我们去吃烤全羊。”
“烤全羊哪有。好吃?”周湛三自动忽略中间的字。
连落压根儿也不大在意他在说什么,抱着他胳膊娇哼,“不是烤全羊的问题,而是大家一起玩,多热闹啊,三哥哥,三哥哥……”
软哝娇语,手还抱着他不断的蹭来蹭去,周湛三差点顺口就应了,手上红酒递给她,自己又倒了杯慢慢品。
连落哪里料到这俗称光明磊落的家伙会背地里阴她啊,仰头一口干了。有些晃,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周湛三没多少,她伸手一把夺过,有一口干了,杯子‘嘭’地的搁台面上,又抱着周湛三说:
“湛三哥哥,酒也喝了,咱们总该走了吧?”
周湛三眼里含着点点笑意,伸手把她拽进怀里,自己坐进单人沙发,把连落拖上身,让她跨坐在身上,伸手摸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说:“好喝么?”
连落点点头,说,“三哥哥,没准儿青稞酒比这洋酒更好喝,咱们不应该崇洋媚外守在屋子里喝洋酒,咱们得去外面喝我们自己的酒--青稞酒!”
周湛三微微一笑,顿时叫连落惊艳得以为看见了万年才花开一次的冰山睡莲,美翻了。扑上去,抱着他的脸唇就咬。
“三哥哥,你怎么生得这么好看?以前还没觉得。”连落特清醒的说着这话,可行动已经缓了几拍了。
周湛三避开她猴急的唇,伸手捧着她泛红的脸诱哄着问:“那落落告诉我,是三哥哥好,还是蒋赫南好?”
周湛三那人记事儿得很呢,死活记得蒋赫南压着吻得狂乱的照片。理智警告他不可轻举妄动,可心底哽着那根刺怎么也拔不了。
连落缓缓飞闪着眼睫毛,蒋赫南?谁啊?想了下说,“那只骚包不好,你这只瘪三也不好……”
周湛三那温和的笑瞬间僵住,这小畜生胆儿肥了是吧!
手抱着她往身上一提,连落哼了声儿整个身子都扑在他身上了。柔软的手扒拉着周湛三酷硬的面颊,后面还有话呢,并没说完,只是这停顿久了点。
“不过,我好像喜欢三哥哥,喜欢你亲我……”
周湛三心里满意了,痛快了。
“那三哥哥让落落更喜欢一点,好不好?”周湛三兜着人往床上去,轻轻含住她的耳垂慢慢的吸吮。
连落被他这一舔,浑身都酥麻酥麻的。身子也莫名其妙的热起来,开始不安分。
香格里拉的夜色下来得比别处都早,连落跟的旅行团这时候正欢腾,吃着烤全羊,喝着青稞酒,看着藏族人的表演,气氛在抢亲节目的开始达到高/潮,热闹得几乎掀翻木楼的上方画壁装饰的顶。因为气氛实在火爆,竟然连导演和司机都没发现队伍里少个人。
而另一边,大酒店里的奢华客房里,晕黄的灯光在这夜里伴随着屋里此起彼伏的奢靡声音显得更加暧昧。
合上房门,只听里面断断续续的低吼声,和暧昧的娇哼。
“……”
“……”
混乱低靡的声音和如同猫儿般细软的哭求声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平静。
☆、67,二更
连落醒来那叫一个痛啊,放开被子往外爬。^//^周湛三从卫浴走出来立在她面前,连落抬眼望他,一脸的悲愤,拳头捏得咯咯响。
“臭瘪三,你趁人之危,你就算想行凶,也得跟我商量下吧!”
周湛三心情不错,伸手把人提起来,一身的浅紫色印子乍现。连落面色一红,赶紧贴近他身躯,伸手抓着他头发说,“干什么,别想耍流氓!”
周湛三淡淡笑着,说,“还要上药,不然你今天别想出去走。”
连落瞪着他,咬着碎牙生闷气。周湛三把她放床上,转身舀药膏,连落抱着被子看他,当他拉开她双腿时候她惊愣的看他,“你干什么?”
“上药。”周湛三好心解释着。
连落不干了,昨晚上被迷惑了那是她无意识的,今天别想还来。伸手推开扒开他的手,“去去,不要不要,我已经不相信了。”
周湛三目光直直盯着她露出来的胸口,说,“走光了。”
连落垂眼一看,还真的,立马缩回手里掩住前面,想说谢谢来着,可下一刻周湛三那手却进去了。惊得连落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动,就那么任他弄。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又揉又摸,完事儿后还给收拾滑出来的液体。连落那脸涨红得跟什么似地,咬着牙瞪他,瞪不及抓着被子把头包住。周湛三收手后连落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她不要活了,一头撞死得了,明知道他占她便宜来着,可她就是没办法推开。
裹着被子就跟蚕蛹似地翻涌,挂边儿时候‘嘭’地一声给砸在地上,周湛三也一愣,回头看床上,人呢?
紧跟着里面床下传来惨叫声,“啊--痛啊,骨折了,骨折了……救命啊……”
周湛三瞬间满脸黑线这也能摔下去?
挽起袖子走过去,把地上人连同被子捡起来往床上搁,看她闹腾,现在知道厉害了?不说话,任她再闹。
连落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摸了摸光滑的脸,还好,没破相,她就这么点儿骄傲了,这要是万一摔出了个意外,她不得气死?
坐起来谈判,抱着被子正儿八经的说,“周湛三,我舀了你钱,昨晚你压了我,我们算两清了,以后你别再跟着我!”
周湛三好整以暇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修长双腿交叠,锐利眸光斜视着她,良久才说,“床都上了,说这话不觉得底气不足?”
连落眼眸子一番,说,“出了这屋,你以为别人能信嘛?”
“说不定你那里头我的种已经开始孕育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狡辩。”周湛三不咸不淡的说。
“嗷--”连落一声嚎叫‘嘭’一声栽倒在床上,惨兮兮的说,“爷,不用这么狠嘛?”
周湛三眼不带迟疑的说,“回去就结婚,你要是配合,可以先订婚,我让你读完大学,你要是不配合,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钱……”
周湛三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岔过话接着说,“对了,这是借条是你亲自写的,三千现金,加上哪块简直四十万的‘伯爵’女士石英表你欠我的总共是四十万三千,取个整也是四十万。回京城后你要是听话,这钱就算了,要是不听,那……”
“卖身钱?”
连落听得心肝儿都发颤了,蒋赫南,你个该死的骚包,竟然敢骗姑奶奶!拳头垂着床,气得牙痒痒,四十万的表,他就给了十万,死男人,臭男人,诅咒他一辈子跟女人玩不出**!
周湛三不看她,忍追悔莫及,他说过除了他的话让她都要小心几分,蒋赫南那人的话十句里头有一句是真的那都不得了了,这傻东西还傻不拉唧的凑上去,人不吭你吭谁?
“湛三哥哥,你看我多可怜啊,打小体弱多病,被父母嫌弃,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好衣服,没上过一天学,没有一个朋友……好不容易熬出头了,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对我呢?我知道你是最慈悲的,昨儿我看你头上顶着金光来着,那是可是菩萨的佛光啊,你头顶着佛光难道忍心吗?”
连落眨着眼如泣如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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