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中她身,也是激起了不少的尘土,几乎将她掩埋。
☆、(10鲜币)123、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咳咳……”又是一阵咳嗽。看著吐出的血,夏木摇头叹息。唉,这麽多的血,要多少天才能吃出来啊?真是可惜了。算了,反正是已经要吐的,还不如物尽其用。看著夏斯珂所在的地方,眼里闪过贼光,扶著靠著的树慢慢地站起身,勉强一步一步响著那边走去。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没有想到,会这麽快。”苦笑出声,夏斯珂坐正了身子,眼里已经没有半点神采,脸上却是哀怨。“夏木,你赢了。”伸出右手,用长而锋利的指甲在左手的手腕处用力一划,顿时血涌如柱,只不过那血,不似正常的鲜红,而是惨绿,且散发著令人作呕的臭味。
这个味道,好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夏木暗自猜测,就看到夏斯珂将手腕伸过来,凄惨一笑,“墨凤翎就是我的一切,可惜,如今我什麽都没有了。动手吧,这对於我,是解脱。只是夏木,我已经解脱了,你呢?”
望著夏斯珂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夏木觉得嘴角的心,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眼角的馀光看到夏木动作的熙清风一愣,随後和秋心铭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向後打出一掌。已经应对的满头大汗的墨凤翎一惊,虽然不明白这是怎麽了,却还是闪身去化解。
就是现在,浮起阴险的笑意来,熙清风急速闪身,与秋心铭一起一前一後同时攻击。墨凤翎应接不暇,堪堪避开,却还是给熙清风的攻势击中,身子不由地晃了一晃。而此时之前的那两掌竟然也诡异地在空中打了个转,向著墨凤翎飞来。
攻击就在眼前,避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墨凤翎只得沉下眼,生生受下了。“哇”地一声吐出鲜血来,无力地跪倒在地。墨凤翎的额头上大滴的冷汗滑落,看得出来伤的不轻。
即使如此,熙清风还不解恨地举起了手,手里光芒毕现。
“算了,他死了,木木会伤心的。还是去看看木木吧。”攻击没有落下,被秋心铭架住了。
熙清风狠狠地皱起眉头,不甘心地抿抿唇角,愤然地摔了手,同秋心铭一起向著夏木和夏斯珂的地方走去。
随著那边夏斯珂身上绿色血液的流逝,墨凤翎的银发飘起,额头上那抹鲜红的蛇的印记慢慢淡化,退却。他死了,木木会伤心。刚才那两个算计了自己的人,其中一人这麽说。
可是,为什麽会伤心?木木……“哗”一道闪电炸开,随著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复苏。墨凤翎倒吸著凉气全身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天啊,他刚刚做了什麽?那是全力一击啊,若不是熙清风来的及时,那刚刚木木不就……再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一步一拐地向著那边走去。木木……木木……
“你知道吗?原来喝下蛇妖的血,是那麽的冷,冷的都要冻僵了。所以我只能拿那些宫女的血来暖这自己。有最开始的恐慌,到後来的麻木,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我看著自己的模样倒影在那些宫女们惊恐的瞳仁里,看著自己一天天的变化,却深入其中无法自拔。从一开始,我便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可是为了祈求道墨凤翎那一丝微薄的爱,我不在乎。即使拼尽一切,我也不在乎。呵呵,虽然短暂,可是我也满足了。爱是要麽泯灭。不,不是一生,是生生世世……呵呵,夏木,在蛇妖那里,我知道了一个故事。凤凰磐涅,浴火重生。可是没人知道,重生之後的凤凰,已经不是凤凰了。”夏斯珂抬眼,对著一步步走来的墨凤翎,深情款款,喃喃自语。就像是说著情人间最动人的誓言。只是话的内容,却又一般是对著夏木的。
“凤凰磐涅?什麽意思?”看著夏斯珂的笑,夏木直觉的不安。这种不安,从踏入落山,看到凤九歌的那刻起,就不曾停歇过。到底,是什麽呢?
对於夏木的迷茫,夏斯珂却是笑的更深了,尽管她一直都只是痴迷地望著墨凤翎,不曾吝啬地勘夏木一眼。
“想知道麽?呵呵,我偏偏不告诉你。夏木,你挣扎吧。等到幡然醒悟记起一切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失去了所有,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呢。呵呵,夏木,我是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而你,却是不知道珍惜。其实我们,一样的悲哀!”
墨凤翎已经近在眼前,可惜冰冷的神色里,已经备有了之前的半点柔情蜜意。那样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插进夏斯珂的心里。可是,饶是如此,她还是舍不得移开眼。
“王。”声线悲呛,换来的,却依旧是墨凤翎的冰冷。凄美一笑,夏斯珂自顾自地说开了。随著血液的流逝,她身上那些蛇的症状也在慢慢退却,一一显出她本来的面容。可是,紧随其後的,就是肌肉渐渐消散,森森白骨慢慢露出。可是,她还是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地,笑的纯真。就如同初见墨凤翎的时候,满是少女的怀春女儿心态。
“怎麽回事?”夏木惊惧地回退两步,问著身边的熙清风。
将夏木的手拉进自己的手里,默默低给这他勇气,秋心铭率先出言解著他的迷惑。
“这是反噬。那些被她残害的宫女的魂魄,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反而被以法术锁在了夏斯珂的体内。现在夏斯珂没有了蛇妖的血作为护盾,那些冤魂们自然要出来报仇了。”
“百鬼噬尸?好残忍……”夏木捂著嘴,这麽死去,只最残忍的。不仅疼痛难忍,还会生生世世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即使做了鬼,也没有好日子过,比下十八层地狱还有惨的。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谁也帮不了她。可是,为什麽说,自己和她一样呢?到底,自己做错了什麽?夏木不明白,也没有了想明白得打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在猜测中惶恐不安地度日,还不如及时行乐。即使将来灾难来临,也不悔恨往日的时光虚度嘛。
☆、(12鲜币)124、醋夫间的内杠
“呵呵,蛇妖纵然可恨,但是有一句话,她说的没有错。那就是,你注定,就是我的劫难。可是,我不在意呢。纵然是不能再转世,生生世世侍奉在七世琉璃中,我也不怕。”
夏斯珂脸上的笑容,夏木不陌生。那是情窦初开的感觉。记得那种心情,当年自己偷偷往同桌的书里放纸条的时候,也有过。即使成了一副骷髅,对著墨凤翎的方向,也没有变过。
怔愣住的墨凤翎则是很复杂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没有再看墨凤翎一眼,夏木低下头,默默低一左一右执起熙清风和秋心铭的手,轻轻地说道,“我们走吧。”
许久之後,墨凤翎才转头定定地看著那三道离去的背影出神,却没有追上去。而原地夏斯珂的骸骨已经寸寸成灰,随著一阵四处逃窜的风,消散的无影无踪。
这,就是尸骨无存了吧?
一路凉风习习,这一次会妖界,则是不似之前那麽赶了。因为蛇妖虽然拿到了七世琉璃,却是也并没有做出什麽大的动静来。相比之下,因为妖界还有一个敌人,所以只要夏木不著急,熙清风是能走多慢,就走多慢的。
不是夏木不催促,而是他还有伤再身,需的慢慢养著,就算著急,也是心有馀而力不足。
其实,能慢悠悠地行走,边欣赏沿途的风景边听著秋心铭和熙清风互相抬杠,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呢。夏木暗自窃喜。至於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後,与他们之间的距离适中被有心的两个男人甩开的墨凤翎,夏木也是选择了无视。
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出手伤了之间的事情,也全都怪不了他,可是心里还是憋得慌,说不在意,那是假的。那一掌,大的可真是够狠。肋骨季节断了三根。要不是辰星国皇室的秘制丹药,只怕,夏木现在还在床上躺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而墨凤翎远远低望著起色并不怎麽好的夏木,心里的愧疚足以淹没一切。想要上前去,即使什麽都不做,只要看著他也好。可惜,夏木被紧紧低护住,他根本就接近不了。要不是为了对付蛇妖,他真想就这麽将打了夏木的那只手给废了去。
说到底,还是他不够用心,否则,别人那里还有孔子可钻?至於说起夏斯珂来,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因为她而伤了之间最爱的小狐狸,可是对於夏斯珂的执著,真是恨不起来。纠结於心,再加上另外两人的可以阻挠,有满腔话语说不去口。本来就有伤在身,可惜,连个乘机假装病重,球的夏木的原谅的机会都没有。於是乎,本应该是如沐春风的俊脸,黑的跟个锅底似地,使得送行的辰星国臣民们,没一个敢接近他的。
“木木,为什麽你做了什麽我会一点都不知道?话说,你的血,什麽时候那麽厉害了?”陪著夏木坐在马车里的秋心铭忍了许久,终於还是没有忍住,像个好奇宝宝。只是话音刚刚落下,整个身体已经飞了出去。好在内力深厚,在空中堪堪顿住,落在地上阴著脸问道,“熙清风,你怎麽回事?”
熙清风一边往车厢里钻,一边凉凉地说道,“去辰星国你陪你木木一路,现在该换我了,赶车去。”
飞身上车,秋心铭并不妥协,也跟著钻进了车里,理直气壮地理论道,“是木木叫我陪他的。再说了,我比你心细,你毛手毛脚的,怎麽照顾的好木木?没见他伤著麽?”
“我照顾不好木木?”熙清风霎时翻了脸,不过又想起了什麽,阴阳怪气地说道,“本王的确没有你心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毕竟这世上,做王的人,还是娘娘腔少。”
此话一出,秋心铭立刻扎毛了。说他娘娘腔他可以忍受,但是为什麽要在夏木面前说?不对,什麽叫可以忍受?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男的,哪里娘了?有种的,就把夏木让给他,试试他娘不娘。正欲发火,转眼看见一边饶有兴致地盯著他们看的夏木,眼珠一转,改变了主意,不不怒反笑,一屁股在夏木的身边坐下,在夏木耳边吐气说,“原来,清风已经很发现了啊?我还以为,我藏的很深呢。木木,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我和你好好说说心事。”
“呃……”夏木的思维有点卡壳,呆滞地点点头说,“好。”
“不行。”一声暴喝直接传来,熙清风二话不说地就一拳向著秋心铭的脸上招呼,出言骂道,“说你胖你就喘,少在这里假装,彻乘机想要占木木的便宜。同房谁?秋心铭,你是不是脑子都该想破了?还有,你说往哪里放呢?还放?看我不抽死你……”
对於熙清风一招紧似一招的攻击,秋心铭根本就不还手。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假装柔弱,直往夏木的身後躲。熙清风一拳过去就在夏木的身上,又一拳过去,还是。又不能真的砸下去,只能生生地顿住。因为是打秋心铭,那攻击是有内力的。打不到收住,有时也会反噬,把熙清风憋得内伤。
若只是这样,也还好,不是太糟。可是,偏偏秋心铭是一个没皮没脸的,人躲在夏木的而身後不说,很自然地扶著夏木小腰的两只大手还故意时不时地噌夏木的豆腐吃。之前也有勾肩搭背,搂搂抱抱过,夏木是没有多加在意。但是熙清风的眼珠子都快要瞪下来了。
打有打不著,把个熙清风气的红了眼睛,率先跳下马车,叉腰一站,手指著车里偷笑的秋心铭说道,“若你是男人,就下来。”
这是,要打架啊?夏木兴奋的两眼发著绿光,坐起身子就撺掇秋心铭,“快去快去,让人家验证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木木,你到底是谁的人啊?”熙清风很郁闷,也很内火。都是秋心铭,老是缠著木木不说,还没完要来个什麽秉烛夜谈的,叫自己脸和木木亲近的机会都没有。体内的火已经汹涌成海了,长此以往,他非得欲火焚身而亡。秋心铭,看我这次不拆了你。
“可是,人家会怕。”嗲声嗲气的声音,叫夏木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夸张地搓著胳膊,夏木毫不客气地一脚踹过去,“少在这里婆婆妈妈的污染空气,快去。”
其实夏木一起脚的时候,秋心铭就看出了他的意图。不过为了迎合他,也就假装著滚落在地,揉著自己的屁股埋怨说道,“木木,你对人家好狠的心……”
“少说废话,接招。”早就不耐烦的熙清风直接招呼过来,连叫秋心铭从地上爬起的功夫都没有。
“为什麽我每次都不是以正常的形态下马车的呃?”秋心铭嘴里嘀咕著,人却不闲著。挺起身的时候弯腰仰头,避过了熙清风的攻击。
“伸手不错。看得出来,最近你的功力是一直再涨啊……再试试这个。”眯起眼睛,火红的光晕在手里熊熊燃烧。熙清风冷笑一声,打出火团的以後自己也跟著其身而至。
已经站定的秋心铭不避不闪,还在那里弹著身上的尘土。火光将至,若是击中,秋心铭是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10鲜币)125、他的夫君有两个
熙清风的心里却是不安。 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秋心铭怎麽可能会如此自在?
果然。火光到达,可是,原地已经没有了秋心铭的人影。
“移形幻影?”惊叫一声,满眼的惊骇,站定身体,熙清风回头,对著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後的秋心铭说道,“你究竟是谁?原来的秋心铭,是不可能在这麽短的时间里,功力就高出我这麽多的。”
“你打不过就说技不如人,在那里混淆什麽试听?”秋心铭不屑地撇撇嘴,将飘散至胸前的长发顺道脑後,却是猛地跳了起来。“哇靠,我的头发,熙清风,你竟然敢烧焦我的头发?”
“秋心铭,”熙清风厉喝一声,“不要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再看秋心铭,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负手而立,笑的文雅。“熙清风,刚刚一直是你在攻击,现在,换我了……”
话音未落,熙清风便感到了不对劲。猛地别开了脸,脸上已经多出了一道血痕。瞳孔瞪大,喃喃自语,“秋心铭,你到底,是什麽东西?”
“怕啦?”秋心铭则是笑的很无害,“可是,这才是刚刚开始呢。熙清风,我想要和木木没有打扰地在一起几天,你说,我是应该卸了你的胳膊,还是卸了你的腿呢?”
“秋心铭,你休要得意。”熙清风暴喝,周身建起防御,长剑出鞘,直直地攻了过去。
“碰”两道兵器相撞,顿时,火花四溅。
“呵……”悠然自得地坐在车厢里的下面举起双手,打了一个哈欠自语,”反正你们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的,我先睡会再说。”
眼睛还没有闭上,就有阴影投下。放眼望去,看了眼来人,淡声说道,“哦,你们打的也挺精彩的,你慢慢观赏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均匀地呼吸起来。
“……”看著夏木一起一伏的鼻翼,墨凤翎欲言又止。好不容易乘著他们打斗的额机会接近了,千言万语却是不知从何说起。和夏木相沫以若时间最长的人,是他。所以夏木眼里藏在无所谓後面的在意,他都看的到。思绪流转万千,错过了这个机会,下一次再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就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了。终於鼓起勇气再次开口说道,“木木,对不对……”
但是,还是没有完整地将此刻唯一想说的话说出口。耳根一动,墨凤翎闪身避开,又想起夏木还在车里睡著,便不管不顾地伸出手去。一道小小的亮光闪过,从墨凤翎的手掌心穿过去,整个手顿时乌黑一片。轻轻地蹙起眉头,将所有的疼痛都忍下。
夏木看到齐齐向著自己本来的两个男人。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在一致面对自己的事情上,他们倒是团结。也没有要躲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