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明瞪着她,灯光下刘阆的睫毛长长投下朦胧的影子,她的嘴角永远向上弯弯带着没有心机的笑意,唇型的轮廓饱满,粉色诱人,智明不自觉把她小小的身子紧紧地揽在怀里,低头去亲她的嘴唇,一触上去就有想流泪的感觉,她是个陶小人,并不如瓷一般细腻,但也是一摔就会碎掉,自已做怎么才能护她周全?为她挡住不知道从哪一个方向飞来的子弹。
刘阆的唇很甜美,智明的轻触变成吮吻,极力想分开她的唇,吮吸她唇里的芳香,他的吻变得强烈而急切,小家伙的气息幽甜,惹人心醉
。
“哧——”刘阆被吻醒了,居然笑声来,揉着眼睛叫:“好痒,欧巴的胡子扎得人好痒!”
智明看她突然醒了,大盘脸就笑得花朵一下,一时发狠,拿下巴根根竖起的胡须去扎她,扎得刘阆“咯咯——”边笑边求饶。
怀里的小人娇憨若痴,智明再了控制不住,嘴巴覆上去,一口咬住,吮住她的舌,掠夺她舌头的柔软和香甜,才知道自己早上到下午为什么一直在生气,是气她把她的笑给了这么多人,她嘴角里的笑意,她笑容里的芳香,只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小人挣扎着问了一句:“欧巴,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一语惊醒智明,是了,他本来是要生气的,本来是要她下保证书的,不能这样轻易饶了她,否则这样的事情又会重演,与其以后后悔痛苦,不如先逼她保证。智明抱紧她,再亲一下,再亲够一下,再罚这个小女人。
他抓住小女人的手臂,把衣服拉上去,找到最丰美的臂弯,张嘴一口咬了下去,他真的用了力,刘阆痛得叫出声音来,声音叫得有点尖,是真的痛,智明就是要这样的叫声,他没有松口,继续加大力度,刘阆的叫声变了调,眼泪涌出来了,智明才放了她,凶狠地说:“痛不痛?”
刘阆捂着手臂,一排很深的牙印,皮肤下面黑了,里面一定被咬出血了。痛疼贯进心里,她抽咽起来:“痛,很痛!”
“你知道痛就好,如果脑袋中枪,比这个痛一千倍一万倍!”
如果脑袋中枪,不是身体的痛,是像现在这样,看着她手臂上的牙痕,看她的泪,心痛得抽了,不能让这种痛出现,惟有让她记住此刻的痛,才不会再出现不能挽救的痛!
“我以后不会了!”刘阆抽咽着说。
“不会什么?”智明问。
“不会没事摘下……面巾,没事对人……笑,更不能一个单独……跑开!”刘阆抹着眼泪,哭着说。智明叹了口气,把她揽在怀里。
如果不那么爱,也许不会那么痛,可是已经由不得自己的心了。他久久抱着刘阆,许久,他抚抚着刘阆手臂的牙印,低声说:“小阆,还痛不痛,恨我吗?”
没有回应,刘阆伏在智明的怀里又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早上到现在,她累坏了,两顿没有吃,智明摸摸她的脸,把她的眼泪擦干,把她抱到床上,给她拉好被子,要给她拿点吃的回来,睡够了一定会觉得饿。
智明走到餐厅,看见伽格和辛蒂聊得很开心,伽格还把一只手搭在辛蒂的肩膀上,看见智明走过来,也没有把手放下,问他:“你怎么一个人下来,阆姑娘不要吃饭吗?”
“她累了,睡着了,我先吃,再给她弄点吃的。”智明看着伽格搭在辛蒂肩膀上的手,不知道怎么,觉得有些怪,但怪在哪里,一时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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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暧昧一章,其实我很爱,被催三千字,就三千字吧。嘿嘿,慢了一点,忍不住看了五个萌娃,确是很可爱呀!风一样的女子,我喜欢!
171 钩吻()
“智明先生,今晚你跟阆姑娘一间房吧,我跟辛蒂……”伽格看看辛蒂,慢慢收起放在辛蒂肩膀上的手说。
“不能换,我们现在是和尚,这样太引人注意了,不安全。”智明埋头吃东西,实在太饿了,但他的心里雪亮一片。
“先生着的藏系红色僧衣,藏传红教的僧人不像中国的和尚那样清心寡欲,他们……。”伽格又说。
“你们俩如果这么急着在一起,你们就一间房,我再去订一间。”智明头也不抬地说,他很快吃完,吃侍者打了一份包,起身就走,辛蒂和伽格只好跟上他。
智明进了房间,刘阆睡得很沉,气息平稳,智明把饭菜摆在桌头柜,蹲下身子为她掖了掖被子,把刘阆搭在被子外面的手收进被子里去,又很舍不得,拿在手上握了握。他站起身,看了看辛蒂。
辛蒂忙说:“我看着她,等她醒了,我看她吃饭。”
智明点点头,转身欲走,伽格却上前却,把房间的大灯关上,又把刘阆床头小灯打开,拧到最暗,不会影响到睡眠,智明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摇摇头
。
小家伙的冤孽越来越重了,要怎么还?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智明到外面转了一圈,找了一辆小车,司机是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蓝毗尼人,叫醒刘阆很不容易,她好像许久没睡觉一样,勉强起床,吃了早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上了车。
车子在石路、土路上颠簸了一天到达加德满,加德满是尼泊尔的首都。在智明看来却更像中国大一点的历史小镇,房屋低矮,古迹保存完好,比印度人更加安逸自在,狗和牛都当街趴着,懒洋洋的。
到处都是甲壳车的的士小车,到外都是神龛和古塔,到处都是着艳丽纱丽的尼泊尔女人。比起印度来,人种稍微有了变化,有一看就是皮肤棕黑,深目高鼻的雅利安人种,也有皮肤红黑,脸形容长清秀的藏系人种。
到加德满后。智明问司机到哪里可以找到夏尔巴人,司机说:“你们要登雪峰找向导呀,加德满不多。到了萨加玛塔就有很多夏尔巴人。”
“我们是要找个夏尔巴人带我们到萨加玛塔。”智明说。
“萨加玛塔”是尼泊尔语,意思是“摩天岭”或“世界之顶”,藏语即“珠穆朗玛”,意为“神之母”,亲们现在知道了吧,我们国家与尼泊尔分享的“珠穆朗玛峰”,萨加玛塔坐落在珠穆朗玛峰南坡,是尼泊尔著名的旅游胜地,北部与中国西藏珠穆朗玛接壤。
智明口里的“萨加玛塔”就是我们如雷贯耳的珠穆朗玛峰,大多数的夏尔巴人就生活在萨加玛塔和西藏。要找到蓝毗尼那所房子的主人,就要到萨加玛塔。
从加德满到萨加玛塔有个小机场。但智明不想留下任何证件的记录,所以想找熟悉萨加玛塔的人直接开车过去。
司机想了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说:“我认识个夏尔巴人,原来是萨加玛塔雪峰的登山向导,因为登山受了伤。现在开越野小车,专门联系到雪峰登山事宜。我刚才联系了他,他正好有空,他一会就来。”
智明大喜,这是再好不过了。他看了一眼刘阆,今天一天都很乖,在车上醒一下睡一下,不怎么说话,叫智明不是很习惯,想跟她说话,又怕她一开心乱说话,叫司机听了不好,就忍着一直不理会她,倒是伽格和辛蒂聊得挺开心的,真的像是一对在谈恋爱的恋人一样亲密。
一辆破旧的黑色登山车停下来,下来一个黑瘦的人,脚微微有些坡,他下车后跟蓝毗尼司机聊了一下,向智明自我介绍说:“我叫塔帕,愿意为你效劳。”
智明跟他聊起去萨加玛塔的细节,塔帕问他:“你们到萨加玛塔,是徒步登山吗?如果登山,最好从卢木布机场去,这样就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在路上。”
智明说:“我是来自西藏的学者,到萨加玛塔去是为了做研究,不是单纯的登山,所以我们需要一辆车子和一个熟练的向导,这样我们可以方便做研究。”
塔帕点点头,智明见他同意了,就跟伽格去搬行李箱的东西。辛蒂招呼刘阆下车,刘阆刚睡醒,站在车旁边茫然张望,她头上裹着头巾,蒙了大半张脸,她听从辛蒂的话,歪歪扭扭地向帕塔的车走过来。
经过帕塔身边时,帕塔“咦——”了一声,拿手拉住刘阆,刘阆还在倦意之中,也没有反抗,只是茫然看着帕塔,帕塔一抬手,居然把刘阆的面巾揭开
。
智明和伽格正搬着东西,冷不防看见帕塔这样去揭刘阆的面巾,两个人同时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丢,智明冲上前去,把刘阆护在身后,张开手臂,警觉地看着帕塔,伽格动作也很迅速,一个箭步上前,一只胳膊扭住帕塔的手,一只则把手臂卡在他的脖子。
刘阆显然吓一跳,但她动作迟缓,脑子没有转过来,还是茫然看着眼前三个男人,帕塔挣扎着大叫:“你们放开我,这位小姐中了毒了。”
智明一听,忙回身看刘阆,果然,她的脸上印堂是黑的,脸色发绿,整个人像霜打了一样焉焉的,精神痿靡,真的有中毒迹像。
“小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智明扶住刘阆叫道,脑子里迅速放画面一样把昨天和今天的所有事情回放一遍,如果是食物中毒,他们吃的都一样,为什么其他三人一点事情没有,偏贪她中了毒呢?
智明求助地看着帕塔,问他:“帕塔师傅,你怎么知道她中毒了?她中了什么毒?”
伽格早就放开帕塔,帕塔这时没有看着刘阆,他侧着头呆呆看着刚才智明和伽格抛下的两个箱子,有一个箱子被掀开,露出一老君坐像的上半身。伽格忙上前把箱子盖好,把它抱起来,放进帕塔的车里。
帕塔回身看刘阆,淡淡地说:“这位姑娘中了一种叫‘钩吻草’的毒,这种草平时有消肿止痛、拔毒杀虫之效,用得少有镇静和加强睡眠的作用,用得多就会中毒。”
“钩吻草?我们这一路没有碰到什么草呀!”
智明想了想,去翻刘阆随身带的包,在中间的一个袋子里翻出一把草,已经干了,伽格一看说:“这是我们在去菩提迦镇里制臭虫的草,是驱虫的,不过是用过量会才中毒,中……毒……这几天阆姑娘都带这个包,都没有事,怎么今天有事了?”
帕塔拿过香草说:“对了,照说如果不是吃大量钩吻草也不会中毒,应该是两种草相互作用,所以姑娘感觉头晕想睡。”
“我们一直跟她在一起,没看她吃过什么草。”智明再次肯定地回答。
“我们夏尔巴人如果去世,会把人的尸体烧成灰,烧的时候放上钩吻草,骨灰里有了钩吻草的灰,骨灰能保存得特别好,也防止别人拿骨灰作怪。姑娘是不是碰到了?”
“骨灰?遗灰,老君的遗灰?”智明说了一句,明白了,刘阆不慎吸进了老君的遗灰,遗灰上有钩吻草,她就微微地中了毒,怪不得昨晚没有吃晚饭就想睡觉,今天抱着她的小包闷在车里一天,闻了香草的味道,两种草相互作用,所以就中毒了。
“帕塔师傅,怎么办?”智明问。
“你们,真的是要到萨加玛塔去做科学研究的吗?”帕塔面无表情,问了一句。
“当然。”智明无心看他,把刘阆扶到车里坐好,回身又问:“有什么办法给她解毒?”
“今天先待在加德满吧?这毒要慢慢解。”帕塔上了车,开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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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驱毒()
智明坐进车的后排,把刘阆揽在胸前,轻声唤刘阆:“小阆,小阆,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头……晕……想睡觉,肚子不……舒服。”刘阆勉强回答他,又晕晕地睡过去,智明的眉头皱成一团,对帕塔说:“麻烦帕塔师傅了,我们是不是要到医院治疗?”
帕塔说:“中这样的毒,上医院也没有用,医生也没有办法找出病根,只能用土方法医治。”
智明精神一振,忙说:“有劳帕塔师傅了。”
伽格忙说:“还是上医院吧?”
“好,你们说上医院,就上医院。”帕塔一踩油门,十分钟后停在一所医院门前,很小的一间医院,进进出出愁眉苦脸的人,智明迟疑了一下,说:“帕塔,还是用你说的土办法吧?”
全世界最贫穷的十大国家之一,可以想像它为平民开放的医院的医疗设施。
帕塔把车子开得很快,十几分钟就驶出了加德满熙熙攘攘的市区,他看伽格向两边张望,神情紧张严肃,就说:“小姐这毒,我家里的老人知道医治的土方法,老人家住在郊外,很清静的地方,也适合安静疗毒,你不用担心
。”
帕塔的车子一拐,已到了城市的边缘,稀稀落落一些低矮破旧的木房子,再开过去,已是荒凉的山地,还一路向上爬坡,路况不好,到处坑坑洼洼。幸亏是四驱的越野车子,底座高。有防震的缓冲,颠簸有所减缓,但是刘阆身上中了两种草的毒,本来就不舒服,这样的颠簸简直要了她的命。她的脸色由绿变得黄,嘴唇灰白灰白,她捂着肚子,忍不住呻吟出声。
眼睁睁地看着刘阆越来越痛苦,她痛苦的呻吟声绞了智明的心,他用双臂抬起她的身子,尽量把每一次的颠簸缓到他的手臂上,伽格把手臂也伸过来。叠在智明的手下,两个人一起用力,最后辛蒂也加入,扶着刘阆的头。
“帕塔师傅,我们这是到哪里?还有多长时间,她可能受不了这样的颠簸!”辛蒂急了,对帕塔叫了一句。
帕塔没有说话。继续开着车,几分钟后。车子停下了,一座山脚下,伽格抬头看,不远的天际,已经看到高耸的雪山,云雾缭绕,衬着青天,很是庄严好看。
车停之处,有几所木房子。帕塔按按喇叭,从屋里出来一个黑瘦的老人,年纪很大了,伛偻着身子,脸上的折子全堆在一起,几乎看不到他的眼睛。
智明把刘阆打横抱下车,焦急地看着老人。
老人着暗黄色长袍。腰上系着条牛皮带子,露出来的手瘦得只看见枝节,他抬了抬眼睛,眼神极犀利,看了一眼刘阆,说:“小姑娘……中毒了,可怜……遭罪了……随我来吧!”
伽格想跟进去,回身看帕塔守在车旁,想了想,走到车尾箱,抱起装着老君半身像和陶瓮、青牛皮的箱子,一起进了木屋。
木屋低矮,但颇宽敞,老人探头对帕塔说了几句什么,帕塔一转眼不见了,智明没听懂,看伽格茫然的样子,大概也听不懂,大概是夏尔巴语,说话的语音像拔豆子一样,又急又快。
老人带他们来到厨房,吩咐智明说:“你烧水,要多烧一点,烧得旺旺的。”
智明和辛蒂合力烧火,老人看伽格抱着箱子不放,指指后院说:“你去提水,水越多越好。”
伽格一看,后院有个管子,接着高山泉水,旁边放着几个木桶,他走到后院,才放下箱子,一手一只提着水桶,往大锅里倒水,很快倒满,又多提了几桶水,放在锅边备用,仍抱着箱子不撒手。
老人的眼睛在伽格的箱子上略过,呵呵笑:“这里面是什么宝贝,比命还重要吗?”
伽格不应他,老人从卧室拿来几个小包,往煮沸的锅里倒进去,用木棍搅匀了,帕塔也回来了,手上拿着七八枝削好的长树枝,他与老人熟练地在大锅上把木头支好,上面横着放了几根木头。
一切准备停当,老人说:“你们留两个人,把小姑娘放在木架上,下面的水要保持沸腾,让下面的草药蒸熏,把她身上的毒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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