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随念,身随意,就是神仙的最高境界吧。
风吹着他们,月色包围住他们,在冥想的世界里,他们彻底地自由了。
智明想:人之所以向往神仙,是因为神仙的心和身是自由的,人总被这样那样的凡俗干扰,永远做不到物我统一,神仙却可以,原来是这样的!
刘阆想:做神仙原来是这样的,心到意到,还需要什么婚呀爱的,我的心和意跟着他的心和意四处飞舞,双修,就是心和意的结合,我跟欧巴就是这样结合了,精神完全无保留地融合!那就是爱情的感觉!
两个各自暗想着,心身都觉得很舒服,沉坐间居然各自在平阶上睡了过去,神会在了一起。
理论上说,任何男女ou体的结合,都可以得到身体的kuai感的,但为什么人们总愿意寻找与自己相爱的人,很多人认为跟自己不爱的人做ai,是不完美的,执意要找爱的人,因为**与精神的结合,人才能介于神和仙之间,才能得到身体的最高自由!
柏拉图的精神恋爱,一点都不输于肉yu之爱。是因为精神永远高于**,**会厌倦,会老去,精神却永远是神仙,保持着最美好持久。
凌晨时分,天边跃上一色金黄,两个人醒来,算来睡了不足三个小时,但精神很好,智明的感觉很奇妙,毛孔里有煞煞地快感,只觉得心满意足如同新生。
刘阆也很心满意足,心意通达宛如做……爱,她吓了一跳,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她垂下头去,脸红半边,头都抬不起来。
智明目注刘阆,目光柔和,盈盈有情,他伸手把刘阆飞舞起的头发抚顺,柔声说:“咱们下去吧。”
一瞬间,天旋地转,刘阆有晕倒的感觉!
(刘阆精神上做了一场爱,智明何尝不是,这一章,吕同学可能喜欢,蓝同学大概是不喜欢的!哈哈哈,哪一天写一章蓝吕同学都喜欢的瞧瞧……等着!)
084 神示(各种求)()
)
智明有煞煞地快感,刘阆天旋地转即将晕倒,这如果不是做ai的最高境界,什么才是?
两个神清气爽,一前一后缓步下了大雁塔,在一层的寺院,看见缘净在盘腿调息,他微微睁开眼睛说:“昨夜精魄四飞,两位施主,我从来没有感觉过舍利子这么强的精魄,就是我与师傅修习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种感受。昨晚我受益不少!”
“缘净大师,我也觉得奇怪,仿佛这大雁塔,还有那舍利子,跟我们道家有一定的渊源,我真是大惑不解,大师可否明确告知智明为什么会这样?”
缘净起身,踱步到一尊佛像前,恭敬行礼,他的手上拿着一支檀香,点燃后虔诚拜了拜,插在香炉上,开始喃喃诵经,智明和刘阆静静站着看他。
诵经完毕,缘净开始对着佛像低志说话,明明声音很细微,但不远处的智明和刘阆都能听到耳朵里。
只听缘净说:“佛祖,出家人不打逛语,我答应师傅,这个故事要烂在肚子里,不会对别人说起,但佛祖是万能的,弟子有不解之处就想对佛祖说,师傅说他年轻的时候,到印度游历,在那烂陀寺里,见到一个来自野鹿苑的一位同门,那位同门会念一种咒语,跟《楞严经》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师傅向那人问起,因而知道一个故事,佛祖想不想听这个故事呢?”
正是凌晨五多点钟,缘净前面的那一支香,烟丝袅袅,散着淡淡的檀香味,不知道哪里的一阵风,香“扑——”地从香炉里掉下来,落到了地上,燃着的香头跌出来,滚到一边去,火亮闪了一闪,就灭了,成了一颗黑灰的点,死了的灰!缘净一怔,续而马上跪下说:“净缘谨尊佛祖教导!”
接着便一言不出,闭目诵经,智明和刘阆等了半天,看他完全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想来他是不会再说了,就向他拜了拜就走出寺院了,缘净在佛前静心念经,仿佛智明他们没有来过。
刘阆问智明:“缘净他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要讲故事的吗?怎么又不说了?”
是呀,他怎么不说故事了?因为他得到佛祖的暗示?焚给佛主的香掉到地上,是要告诉缘净不能讲故事,神示是强大的力量。
这个故事出自印度,又是印度,那烂陀寺还有鹿野苑,都是印度佛家圣地。千丝万缕的关系纠缠在一起,很乱很乱,但是有方向了。
凌晨六点,天色大亮,真灵组合极默契地走出了慈恩寺,虽然一晚上没有睡,但是两个人的精神极好,体轻身盈,刘阆的头发还飞舞起来,晚上主动约了父亲,她没有央求智明陪她去,她自己出去跟父亲吃完饭回来,坐在客厅里,抱着她的玩具默默出了一回神,随后智明说:“欧巴,我爸爸也老了!”
妈妈老了,爸爸也老了,我也会老的,刘阆想,在自己的心和身本没有老之前,一定要做好一件事,一定要!
两天后,智明的临时身份证出来了,智明和刘阆坐飞机回到福城,智明坐卧不宁,归心似箭,不知道母亲现在身体怎么样?
一路上也不跟刘阆说话,脑子里反反复复是母亲那张福态白净的脸庞,慈和如春风的笑,交织着垂垂老矣,暗黄失神的相片,只恨脚上没有个风火轮,飞回家去。
智明一推开门,吓了一跳,以为走错了门,只见客厅里挂满了长长短短的条幅,连去路都没有,乍一看以为是欢迎自己回家的彩带,但是不对,条幅全部一率是暗黄色的,仔细一看,都是黄色的符纸,上面写满了符咒
。
“妈——”智明大叫一声,平时妈妈最是胆小,什么符呀签呀她都怕,觉得不吉利,放在屋里好像会沾来很多晦气,她怎么会由着客厅里都挂满黄色符纸?
他伸手用来拿下几条符来看,越看越惊,分明是招魂的符咒,难道母亲……
他几步冲进妈妈的卧房,果然,妈妈廖平躺在床上,面色灰白,口唇暗黑,平时浓黑的头只稀稀疏疏地披在枕头上,她的身体散发着沉沉的暮气,跟爸爸将要去世的状态一模一样。
衰老和疾病是一把刀,一刀一刀把精致完美的女人盘剥得让人不忍看,死神狰狞地在盘桓,想要带走他的母亲。
智明心里的悲凉兜头盖脸,想要扑过去,却被一声声“嗡嗡——”的念咒声挡住了脚,徐叔着道袍,身上也挂满了黄色的符咒,在喃喃地念着咒语,他的脸色灰白,神情痛苦异常,智明在门边,都能听到他的骨头在收缩的“咔咔——”响。
徐叔在做什么?智明的脑袋一下通了,徐叔说过,他会过命,如果可以,他会把他的命过给亲爱的平平。
过命,用什么方法过命?智明紧张地思索着,看徐叔的样子,正在最危险的关头,徐叔功力不够,如果不及时卡断徐叔,非但不能给妈妈过命,还会搭上徐叔的命。
但是,要怎么做呢?
“欧巴,先把这位伯伯救出来,我看他受不住了,伯伯自己也出不来了,他没有力气了,我们输些精气给他才行!”刘阆跟过来,看了一眼,也明白徐叔的功力不够,就提醒智明。
智明一下清醒过来,是呀,关心则乱,自己怎么都想不到,他看了一眼刘阆,一左一右,占好乾坤两位,两个人两只手搭在徐叔的肩膀上,缓缓地念平安咒加静心修习咒。
徐叔的气息很顽强,挣扎着不肯收回来,智明和刘阆没有跟他正面交锋,慢慢进入,且退且进,徐叔的气息一歇下来,就又进一步,徐叔最后坚持不住,一口气泄下来,智明急忙接住他,缓缓地帮他把气泄下来。
徐叔身子一软,全身无力摊在地上,双目紧闭,不醒人事。智明忙把他抱到沙发上,摸摸他的脉搏,虽然很缓慢,但是还是稳定的。智明放下心来,过去看妈妈,廖平这时已经有些清醒,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智明,两滴泪滑下来,轻轻说:“智明,你回来了?妈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胡说,怎么会看到我呢?妈妈哪里会死,要死也得是让智明气死的才行!”智明隐着自己的泪,强笑道、
“我还不是被你气……死的?你失踪两年不见……影子,不知道跑哪里去,妈妈见不到你,活着……多没意思!”
“阿姨,现在不要生气,你快好起来,才好修理他呀!”刘阆在旁边插话。
廖平抬头看见刘阆,看她脸蛋圆圆,眼睛圆圆,嘴角弯上云,天生带着笑面孔的女孩儿,神情就高兴起来:“智明,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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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过命()
(轻轻的你来了,不,是票来了!)
廖平看他们的模样,“噗——”地笑出声来,叹道:“她怎么不是?你们顶牛一样,唉……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红楼梦》里,每当黛玉跟宝玉闹得死去活来时,贾母总说他们是冤家,其实冤家是有讲究的,你的那个冤家身上总有某种特质,是你没有的,你莫名其妙,无从理解,又被吸引着,于是打打闹闹,从头恼到尾,成了你生活中的一部分,于是,你认命,你相从,再然后你仿佛委屈地跟她在一起,于是,你的生活就有了不一样的风光。
智明从来稳健智慧且理智,一切皆掌握在他的手里,包括初遇芳林,到与芳林订婚,但动车事件失去芳林,把他推向寻找真相的不归路,他的内心充满痛苦,仿佛生活就是昏暗,本来昏暗的人生,还要切进像刘阆这样一道不和谐的音符,时不时跳出来打乱他的节奏,包括现在,她表现出一副“女朋友”的衰样子!
刘阆“哼”一声,不跟智明一般见识,假装眼前无一物,挤到智明身边,把廖平的手臂拉过来,轻轻揉着说:“妈妈当然不能死的,妈妈以后要当奶奶抱孙子的。”
还“妈妈!”……脸皮有够厚的,智明为之气结,但看妈妈笑得像菊花开放了一样,虽然脸上堆满了皱折,但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萎靡不振,身上仿佛一下子清爽了,他就不忍心再说什么了。
廖平的目光一直停在刘阆身上,问他:“小阆,你今年几岁了?别不是还读书吧?你家在哪里?爸爸妈妈做什么的?这两年你们去了哪里?”通常妈妈总在这个时候查户口,盘算什么时候把女孩子收归自己家所有,拿她来牵住儿子的心,叫他脚下再不长出轮子来,动不动就远行。
智明打断她说:“妈妈,你休息一下吧,徐叔也累得不行,我去看看他!”
“他怎么了?这死老头子,他在搞些什么鬼把戏?怎么我房间都挂满这些乌七八糟的,你快把它们……摘下来,我看了……难受!”廖平多说了几句,气就喘起来,精神开始倦怠下来。但是她看着黄色符条的神色是厌恶的。
“妈妈,我们摘,你别生气,徐叔这是为你祈福,想你身子骨快点好起来,你休息一下,话留着明天再说吧?”
廖平点点头,手握着刘阆的手,微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智明帮妈妈拉好被子,瞪了一眼刘阆,刘阆也回瞪他一眼,并不介意,嘿嘿直笑。
智明开始动手摘符咒,安置好徐叔,徐叔看到智明,很高兴,动动唇,没有力气说话就睡过去了。
智明把两个人都安置好,把刘阆叫到阳台说话,妈妈住一楼,阳台延展在外面,以前总种满花花草草,据满空地争奇斗艳,还随手种些葱呀蒜呀之类,三天两头还有些收获,可是,女主人病了,花花草草萎了不少,剩下少数的也是其瘦无比,倒是杂草长得滋润,满满地占了空间,智明站在母亲的阳台上,一时失了神。
刘阆由着他发呆,她自己在阳台上拈花惹草,不一会结了一束野花野草,拿在手上玩
。
智明抓抓头,给妈妈过命的事,要怎么跟她说,这要耗掉她不少精气呢,如果做完这件事,她会更加打蛇随棍上了,连自己的妈妈都救了,大概“女朋友”这个名头是拿不下来了。
当然,妈妈的命更重要,他自己先到西北角坐下,刘阆不用他再说话,自己择好东南角坐下,智明舔身舔唇说:“小阆,我妈妈的身体大概是撑不住了,我的舅舅是大医院的医生,如果可以治,他不会由着徐叔乱来的,大概是没有办法了,才让徐叔念符咒过命。我听徐叔说过过命之事,我估计过命不容易,我们如果用乾坤大阵,大概也是可以的,但会损你的精气,你的身体会受损,如果你……”
“身体受损算什么,没事儿,我身体好得很!”刘阆拍拍自己胸脯。
“不是……你不要误会,我……”智明觉得自己难以启齿。
“我知道,我不会用做你女朋友这件事来威胁你的,强扭的瓜不甜,我懂。”刘阆把话说完,又想,小子,我等你自己送上门呢,要你心甘情愿地要我做你的女朋友才好。
“但是,我只听徐叔说过过命的事,但具体怎么操作,我现在也是糊涂的,所以我来问问你……”智明的心焦灼如在火上烤,非常难受,只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的命过给妈妈,才能弥补他的内疚,如果不是他执意去终南山找真相,如果不是他把妈妈的电话留给赵成,漂亮的妈妈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且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连累了徐叔也耗损了不少的精气。
“用隔空取物咒加未来咒,我觉得可以取命来,再过命!”刘阆说。
智明一拍脑袋,他们用取物咒的方法取过洞府的时间,现在,他们可以用这种方法把智明生命里的时间过给妈妈,把时间比做一个管道,如果智明的命是十米长,用取物咒把十米中的半米或一米剪一段过来,接到妈妈的时间管道里,就可以过命了。
“小阆,就这么办,我先用未来咒找到我未来的时间管道,大概不好找,我把我未来的时间找到后,你要帮我,你及时介入,用取物咒把我未来的时间截一小段下来,然后,我再把妈妈的时间找出来,你要把我的时间安到妈妈的时间段里。”
“啊,那你未来的时间不就少了?”刘阆明白过来,心痛了,欧巴的时间少了,意味着跟她在一起的时间短了。
“为了妈妈,我什么都愿意做,这两年如果不是我到终南山去,妈妈不会病得这么利害,我郑重声明,你如果帮我,也会损伤到自己的精气,甚至身体。小阆,你帮不帮我?”智明心里明白,刘阆一定会答应她的,他早就欠她太多,不知道用什么来还。
刘阆很想说你未来的时间是属于我的,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给了别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就少了,但随即转念又想,欧巴的妈妈不是别人呀,是一家人呀。没事,如果将来他的时间不够用了,我就把我的时间给他就是了,我们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一起死,在黄泉路上有伴,说不定就又可以一起投个胎什么的,下一世,下下一世,还跟欧巴在一起。
刘阆想通了,暗自开心起来,这样不就可以同生共死,美妙得很呀!
倘若爱一个人,最美丽的誓言就是:一起生活,一起慢慢变老,老到那里都去不了,然后一起死。
(过命一说,不是我胡写的,我真的认识一位亲,说过命真有其事。亲,我们一起共勉吧,记得票票给几张喔!)
086 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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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几天,智明哪里也不去,殷勤服侍妈妈,刘阆也忙前忙后,尽心尽力,等到徐叔身体好了些,智明向他问询过命之事,徐叔听智明自己要过命给妈妈,急得直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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