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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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疑云-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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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奶奶说我的‘阆’是指家里面住着个良人!”

    “家里面住着个良人?”家里的良人,我的良人,已经离我而去,智明又一阵黯然。

    刘阆哪里知道自己的姓名在智明的心里掀起的风浪,自顾自继续说:“你已经知道的,我是西安人,我的工作是做外国连续剧翻译,就是国外好的连续剧,比如韩剧、泰剧,印度剧、美剧什么的,我们配个字幕什么的,我是这种幕后翻译,韩剧好受欢迎的!一般韩国那边播什么剧,当晚我们就可以配好字幕啦,我也在网上经营一个小店!”

    “当然,我是自愿跟你来了,出了什么事,我自愿……我自愿跟你出点什么事!”说到后面,那个大大咧咧的人就低垂下头。

    这一根筋的,她想哪里去了,智明叹了口气。帐蓬整理得差不多了,他钻了进去,把灯挂好,刘阆也钻进来,有些扭捏地坐在那里。

    突然,智明觉得背上发凉,全身的毛竖了起来,一种恐惧感袭上来,他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踩在草丛里,他没有想,一把抱过刘阆,伸手在她的腰上最柔软处一捏,刘阆吃痒,“嘻嘻”地笑起来,一面想推开智明,智明更紧地抱着她,又在她后背上抚了一下,刘阆身子软下来,气喘吁吁地娇声说:“你真坏……”

    智明听到脚步停在帐蓬后面,他把刘阆推倒在地上,一边用手在她的腰间用力抓挠,刘阆伸手抱住智明的脖子,软软地在智明耳边说:“坏蛋,你轻点……人家是第一次……呵呵呵……”智明的抓挠让她忍不住娇笑不止,两个人在帐蓬里滚动着。

    娇喘声传出去,帐蓬里风光绮丽,风微微吹着,月光隐身微云中。

    天色更暗了……

024 血泊(各种各种求)() 
(责编大人说《天道疑云》将在2013-8-1814:00:00获得【女生网九大分类小封推】推荐,激动得内牛满面,谢谢各位支持!)

    过了一阵,智明停止动作,他把手从刘阆的身上拿下来,扶地侧耳倾听了一下,刘阆脸颊红红,抬了一下身子又软软靠过来,智明不由分说一把推开她,刘阆已然情动,眼波闪闪,一双手臂伸过来还要抱他,智明用手一挡,脸色肃穆,生硬地说:“别闹,他们走了!”

    “他们?什么他们……”刘阆吃了一惊,坐起身子在帐蓬里四处环看。t/

    智明想爬出帐蓬看看情况不知道他们是走了,还是走回茅屋里,还是……他竭力强摁住自己一探究竟的冲动,盘起腿来,定下心来开始念平安咒,闭目后展现出来的画面,青山绿水间,有血光凶像在闪现!

    他迅速拔开帐蓬的拉链门,向下面的茅屋跑去,着急之下还在斜坡翻了一个大跟头,刘阆莫名其妙,收敛一下自己澎湃汹涌的心情,也跟着他跑下去。

    智明一脚踢开茅屋的门,漆黑一片,他把头灯摁亮,茅屋里空无一人,石桌石凳还是原样摆放着,没有变化,只是那幅挂在木头墙上的太极四相图上又多了一把双鱼箭矢。

    “欧巴?怎么了,哪里有人,那个道长去哪里了?”刘阆跟在智明的后面,她的声音发了抖,晓是她这么大大咧咧的人,也觉得茅屋静得古怪,周遭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类似于……死亡。

    智明看看石头桌上的油灯,走过去探了一下,灯罩还是热的,他们走了没多久,智明点亮油灯,把太极四相图翻开,在茅房门顶上拉下那块铜镜,找到机关一按,木头墙“嘎嘎——”响,后面的石洞就露出来了。

    “欧巴?你怎么知道……啊——血——”刘阆一声惊呼。

    只见一个梳着发髻的人蜷着身子扑倒在里面的石洞里,他的脚底下映出一滩血。智明扑过去,把那人扶起,眼睛都直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是明通,又不完全相像,更像是比明通大二十岁的哥哥。

    智明第一次见明通是在上虚道观,他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道童,光洁的额头,清秀的样貌,一双眼睛清亮透明,带了少许的稚气。而眼前的道士看上去四十岁上下,额头起了几道折子,脸上有了沟壑,眼角处还有几条眼纹。

    智明看他的心口处插进一个东西,只露出圆圆的尾,居然又是太极双鱼标志,智明知道这种箭矢,倒三角形,钩在人的身上,不能拔,一拔马上大出血而死。伸手探探他的鼻息,若有若无,还有一息尚存。

    智明对刘阆大喝一声道:“你快去!拿我的救急包来。”刘阆已经惊吓得没有了主意,听智明大喝,马上跑出去,奔上山坡。

    智明摸摸那个人的脉博,弱弱的没有了生机,怎么办?伤到心口处不可能背他下山,他胸口处的箭矢不能碰,他用手掐住他的人中,用力掐着,希望他能醒过来。

    只听那个人闷哼了一下,悠悠醒过来,智明把脸凑到他的跟前,大声说:“我叫智明,我找明和的,你是明通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了,你的师傅呢?明和呢?”

    那道士断断续续说:“我是……明通……师傅……他们抢走了……”

    “你是明通?你怎么……明和呢?明和在哪里?”

    “太乙……苍巅……金龙……深峪……”

    “太乙在哪里,哪一座山峰?”

    “苍巅……”明通的声音越来越低,气也继不上了

    。

    智明想起什么,从袋里拿出几张他从真经上描出来的符画,放在他跟前,大声问:“这是什么?是什么?”

    明通的精神开始痪散了,勉强看了一眼符画,眼神一亮,强挣着说:“过去……符……未来……咒……阿未几末拉呢咪吧噶摸……阿阔……”他的头一歪,智明伸手一摸,已经没有气了,刘阆正跑进来,看见明通眼白一翻头一歪,她尖叫一声,手上的小药箱“咣”掉在地上。

    智明抱着明通呆呆坐着,脑袋更是混乱了,过了很久,他把明通抱出山洞,抱到茅屋的席子上,帮他把身上的血收拾干净,以最安静而尊严的姿势躺在席上,他向明通叩了个头,他到底是不是明通呢,看他的样子,明明是认出智明来了,但他怎么会由一个满脸稚气的小道童在短短一个星期内变成一个满目苍桑的中年道士?

    太极双鱼箭矢又再出现,“大祸”真的来了,夺去了明通的性命。守义道长被他们抢走了?为什么要抢走守义?他们是谁?太乙苍巅和金龙深峪在哪里?明和呢……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走马灯一样在智明的脑海里旋转……

    刘阆脚一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刚才明明还是一场美妙的春梦,她英俊的欧巴把她揽在怀里……怎么一转眼,死亡这么快就把春梦打破,现实来得这么快,她以为自己会在这高高的山峰迎接自己的美满幸福,她甚至看到自己心花在噼哩叭啦竟相怒放,可是……她看了一眼智明,她的欧巴两眼直直的,比她还要震惊和沮丧。

    智明坐在明通的尸体旁边,脑子混乱了,他只是来寻找一个道士,一个真相,凶杀就来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茅屋里两生一死,浑浑噩噩过了一晚,天色亮了一点白,智明站起来钻出茅屋,山里的清晨永远是湿漉漉的,凉沁沁的,偶尔和了一声清脆的鸟叫,和着清风流水,滴溜溜地从树上掉落,好像昨晚那场噩梦一样。

    智明抬眼望去,却只见流动的雾霭环绕着青山,那样深的绿,那样密的树,似睡似醒,如梦如幻,白云游过头顶,细听露珠滑过叶面,清风徐来,极目远眺,群山众影,峰叠成行,苍松林立,巍然挺拔。

    山峰相依相偎,无边无际。阳光下轻烟缭绕,分外妖娆。又是新的一天,可是茅屋里的那个人已经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智明迅速做出决定,他找出手机,还好,有些信号,他拨通陈达警官的电话,说:“你好,陈达警官,我是安智明,我现在在王顺山的山巅上,这里有个道士死了,是谋杀,用你上次给我看的太极双鱼箭矢!”

    “安智明,你等在那里,我们会上去,这不是第一起谋杀案了,我们需要你的口供!”陈达急急地说着,他的语气带了些疲惫,好像昨晚没有睡好。

025 感觉() 
智明站直身子,徐徐升起的太阳开始显露威严,阳光直射在他的身上,他捂着绒衣有些燥热,身上像起了根根小刺,叫他难受,他一把拉开冲锋衣的拉链,敞开胸怀,下定了决心,对着电话说:“陈警官,我没有空等你,我有事要先离开一段,等有时间再跟你录口供。”

    “有什么事要离开?谋杀案是大事,我们需要你的口供!就你一个人吗?你不能走,不许走!”陈达急了,对着电话大吼起来。

    “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个,好了,手机没电了。”智明说完,把电话掐掉,关机。山风微微贯进他的怀里,炽热缓解了,是,不明真相,事事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受像根根小刺,刺得他难受,他要以一已之力去拔刺,智明狠狠地想着。

    “怎么没有其他人?我不是人吗?”刘阆走上前问。

    “刘阆,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听着:你今天快点下山,咱们分道扬镳,我还有事要去找人,你不要跟着我,会有大麻烦的。”

    “会有大麻烦你还去?我跟着你,我可以证明你不是凶手。”刘阆昨晚又惊又怕,伴着死尸没法睡好,她的圆眼睛又红又肿,虽然疲惫,但现在又无惧且坚定。

    “不用你证明,我反正不是凶手!”智明的语气又臭又硬,

    “我不走,我跟着你,你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就想甩手不算数?”刘阆索性就要跟他耗到底了。

    “什么摸都摸了?当时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来的是三个人,如果不作戏骗他们,我们的命跟那道士是一样的!”

    唉,天下最可悲的,是遇见一根筋,跟她说不清楚。

    “我不管,我跟着你就是了,”刘阆倔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动了。她看智明皱着眉头,一脸凶巴样,细声讨好说:“欧巴,你可真神,你昨晚怎么就知道是三个人,而且就知道他们要过来的?知道他们要杀人呢?”

    “别叫我欧巴,我走了!”智明把帐蓬整理好,刘阆也不搭话,也不走,坐在旁边看他。

    智明整着整着,突然想起什么,是呀,我怎么知道有危险?我怎么知道是三个人?我怎么知道会有血光之灾?

    是了,是不是因为在《真经》上画下那些意神缈缈的符画?因为那些符画,他学习修习平安咒,他有了比平时更敏锐的感觉,他能分辨出多少个人的脚步,他的直觉比任何时候都通达敏锐,好像他感觉的通道一下被什么打开了。他能准确感知到吉凶福祸,徐叔身上有的特异的能力,他好像突然都具备了。

    就像学武术的人一下打开了任督二脉,进入武学的新境界一样。西学是从来不承认人体有经络穴位的说法,因为解剖人体后用再大的放大镜也找不到中医说的一条一条的经络,那些天阴穴、涌泉穴在解剖后的人体里都是看不到的。

    但是在中国,大到武学大师,小到按摩师,能在肌肉中分辨络脉的通道,能准确地摸出经络是能畅还是拥堵。这就是科学不能解释的神奇。神经的感觉,也是科学不能解释的罢?

    平安咒有着这么神奇的作用,那么,他从经书里画下来的字符,是明通说的过去符和未来符,明通念出了过去符的咒语,未来符的咒语没有来得及说就死了,它们是什么符咒呢?

    他从口袋里拿出字符,端祥着字符喃喃说:“太乙苍巅在哪里呢?”

    “太乙苍巅呀,不是翠华峰嘛,翠华峰也叫太乙峰,因为它是终南山脉最高的山峰,前年我们西安青联还举行爬终南山最高的山峰活动,2608米呢,不过我没去,傻乎乎地爬那山干什么

    !”刘阆把脑袋凑过去看智明的字符,又说:“这些画哪里得来了的?长得真可爱。”

    “太乙苍巅是终南山最高峰?对,苍巅,苍巅是最高的山峰的意思!”智明看了一眼刘阆,看她巴眨着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翘,一副笑面孔,“一根筋”还有聪明的时候,这让她看起来没那么讨厌,顺眼多了。

    智明背起大背包大踏走,刘阆又跟了上来,小步跑在他旁边喘着气说:“欧巴,等等,别走这么快。”

    “别叫我欧巴。”智明没好气道。

    “那叫你什么?不拉得?卡加?扎给?帕帕?罗迦根?奥那多?阿各?男朋友?哥哥?”刘阆把她在翻译各国连续剧时各个国家叫“哥哥”的译音都叫出来,说得跟唱歌一样,哒哒哒,啦啦啦,她随着节奏又跳又蹦,自己跟自己玩,就先乐开了。

    “别叫哥哥!不许叫!”

    智明暴怒,青筋暴起!怒目大睁,眼睛大得跟锤子一般要劈下刘阆,刘阆起先还自娱自乐,这会被唬得笑容僵在哪里,低头不敢看他。

    智明抬脚就走,刘阆锲而不舍又追上来。

    两个人默默无声地走了一阵,刘阆小步跑上来,跟智明并步走,满面笑容,一双眼睛弯弯翘起,讨好说:“智明欧巴,你真是神呀,你说说看,你在茅屋里是怎么识破那个瘦高假道士的?你把我抱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有问题了,是吗?”

    怎么识破那些人的?首先是肤皮问题,这些隐士白天都藏在茅屋里,多数皮肤苍白,也有自己劳作的,种地种菜自给自足,但是不是这种油光光的黑,黑得不寻常,这种黑分明是练家子那种风吹雨淋的黑,还是……本来就这么黑?

    再者,那个假道士连最起码的稽首都不会,他的左手拱在袖子里,应该拿了什么东西,说不定就是太极双鱼凶器,他一只手不便,就应该用右手行礼,应该伸出右手弯曲拇指、食指,伸直其他三指,然后略微弯腰、行礼,口称“三无量”或者“无量天尊”。

    假道士生硬地弯着手指行礼,进屋后一直不说话,看刘阆东转西转、左翻右翻的,眼神警惕戒备,全无隐士的平和安详之气,茅屋里的气氛是紧张而剑拔弩张的,气场不对,这是第三感觉。

    还有,茅屋正面的那个太极四象图,智明在哪里看过,只一瞬间就想起了,在楼观台清虚道观后山上的那个茅屋里,他见到明通和守义道长的茅屋有这样的太极四象图,没有八卦。

    在寻访明和的路上,他进过不少隐士的茅屋,都没有这样的装饰。那天,他在山洞后面看到的那三个人的腿,虽然没有看到他们的模样,但是直感就是这么奇妙,他马上断定这个假道士就是那三个人之一。

    那对黑布鞋,非常特别的黑布鞋,怎么也忘记不了的黑布鞋。

    不知道三对“黑布鞋”把守义大师劫到哪里去了?

026 桃花(亲,票呀)() 
当然,这些智明是不会说给刘阆听的,这女孩“一根筋”且花痴,昨晚的假戏她拿来当真的,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样才能甩掉这个麻烦的包袱呢?

    “智明欧巴,我问你,昨晚你发现有危险,你把我从茅屋里抱出来,你先是把我背在背上,后来想想又用双手抱着我上山城,你知不知道那叫公主抱?嘿嘿……欧巴是不是怕那假道士从后面“啾啾——”,飞个暗器来打中我?是不是?”刘阆见智明不回答,又问了两个问题。

    是,当时把是刘阆抱出来后,原是背着的,但他一直觉得后背冷嗖嗖的,生怕有凶器从背后就飞过来,所以他把刘阆抱在前面,要伤也不能让一个无辜女孩代自己伤了,这是做男人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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