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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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发威-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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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被绑在此,生命都朝不保夕,哪还有时间去算计他人?
  阿叁不屑道:“凭也先那块料子,他也敢扣紫荆关?”
  小邪瞪向他:“自己都被扣住了,管他搞什麽?快将和尚搬过来,我好修理他们。”
  他想以自己武功掩饰黑衣女子之入侵而将拉萨和尚制住,以瞒过天灵教主。
  然而阿叁、阿四正想搬动和尚时,已慢了一步。
  换过被炸凹痕之平滑大理石已裂开,教主领着十名黑巾杀手窜出地面。
  乍见五人被制,教主两条粗白眉毛已抽动,双目暴射青光, 向小邪:“有人来救你?!”
  小邪见已无法掩饰,只好落落大方:“不是救,是来看我。”
  “人呢?”
  “在你後面!”
  教主和十名杀手蓦然闪身,功力暴窜全身,如临大敌地转向背後。
  那有人?
  教主已知被捉弄,瞪向小邪,厉道:“你敢骗我?”
  小邪一副无奈:“唉呀,不是我想骗你,是你神经过敏,话只听一半就发作了?我是说:在你後面,然後又走了。”
  阿叁捉押直笑:“紧张兮兮的人,很容易出毛病的!”
  阿四道:“你未老先衰,白发白眉毛就是证明,放轻松点,都那麽‘身受其害’,老毛病还改不过来?”
  教主怒笑几声:“等我逮着他,再跟你们算帐!”
  拍开和尚穴道,已领着十名杀手追出洞外。
  小邪、阿叁、阿四仍是自得而笑。
  生命都可不顾了,何在乎此种小事?
  盏茶功夫,教主已怒冲冲奔回。
  ”他是谁?来此干什麽?“
  小邪淡然道:“她是我老婆,来看我的。”
  ”你胡扯!“
  叁人已哈哈大笑,小邪道:“你要听我胡扯,我也没办法。”
  教主脸色一变再变,终於还是没再追问,冷酷一笑:“明天开始,少吃一餐,本座不信你们能饿多久。”
  小邪摆接手:“请便,反正灵异使者已快回来,我饿不久。”
  教主冷笑不已,检查一番叁人的枷锁,觉得无异,方自走回地穴。
  小邪见其消失,无奈摊摊手:“看来只好自力更生了。”
  阿叁道:“可是你的绳子……”
  小邪摸摸绳索,不禁火上心头,转身对着偌大佛像,骂道:“他妈的,你这什麽佛?专门害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阿叁愕然:“他……那麽大……”
  “大什麽大?”小邪毛了心,“照样把你拖着走。”
  阿叁、阿四登时豪气万千,猛然指着佛像大骂。
  虽然叁人站立佛像身前,简直如蚂蚁在比巨人,但比起那股“不信邪”之憋气,巨佛再也不是巨佛了。
  但,如此之大,怎麽拖?
  却不知小邪有何神通广大?
  入秋九月,战事频传。
  也先在天灵教和王山磔暗中帮助之下,已直破“阳原”,再捣紫荆关。
  缠战数日,终於攻陷此关,守将都指挥韩青,都御史孙祥皆已阵亡。
  大军直涌百里不到之北京城,举国震惊。
  祁钰在于谦辅助下,调兵遣将,准备做最後一击。
  可惜小邪仍被困於佛殿中,不知他能否及时赶回解救他的江山?
  佛殿除了洞口稍有变化之外,白天和夜晚根本相差无几。
  不觉中,又过了十天。
  小邪仍未把佛像给扯动半寸,只见着叁人疲惫脸容,不再像以前那麽活泼,甚至大半时间都躺卧佛脚休息。
  终於,事情还是来了
  一声狂笑过後,教主已领着数十名黑巾 面教徒,涌出地穴而将叁人围住。
  “哈哈……杨小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叁人懒懒坐起,小邪淡然道:“哦!有消息了?”
  “不但有消息,而且是好消息。”
  “对我来说,当然是坏消息喽!”
  “不错!”教主冷笑,“你的谎言已被拆穿,准备受死吧!”
  小邪懒洋洋站起,二十馀天没洗澡,衣衫都有股酸味也甚脏,无奈一笑:“谁告诉你消息的?”
  教主狂恣而笑:“告诉你也无妨,是也先王子,他已攻破紫荆关,马上要陷京师了。”
  “哦……”小邪仍冷静,“他满有一套的嘛!”
  阿叁、阿四闻言已毛躁,阿叁立时叫道:“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有小七和小王爷守着城,谁也别想攻破!”
  教主黠笑:“可惜他们守的是‘大同’不是‘紫荆关’。”
  阿叁仍不相信,想再吼,小邪却制止:“管他乱吼,就算真的攻到京城,还没拿下,也是枉然。”
  教主冷笑:“我乱吹?告诉你,本座奉旨,先宰了你而後赶去支援,嘿嘿!
  有五十名一流高手,任祁钰军队有多神勇,照样不堪不击。”
  见他说的煞有其事,小邪淡然一笑:“看来我只好相信你了?”
  “信了最好,你也可以死得明白些。”
  小邪抛抛绳子,问:“这‘缠天七缩扣’当真无人能解?”
  教主嘿嘿冷笑:“你以为我会放了你?打从把你扣住那天起,我就把你当成死人看待,才容你那般嚣张;不错,这绳索从来没被解开过!”
  小邪甚为满意:“嗯!这才够味。”
  教主见他突然露出此“满足”像,顿觉疑心:“你已有办法?……”
  已瞄向他腰间红索,瞧瞧是否已有变化。
  小邪配合其目光腰身绕了一圈,得意道:“我没办法,绳索是完好如初的!
  ”
  “那你……你说什麽够味?”
  “死得够味。”小邪神态盎然,“我杨小邪一生轰轰烈烈,大杀四方,何等威风?现在要死了,都还得拖个大佛像,岂不够味?”
  教主闻言方始释疑,揶揄道:“有尊佛祖保护你,西天路上你可安全多了!
  ”
  小邪轻轻一笑:“说的也是。”他道,“时辰已到,不必你动手,我宁愿被勒死当场,不过……送葬的还是少了点,再找些人来如何?”
  教主黠笑:“这已是给你莫大的光荣,国王去逝,也只不过四十人诵场,你多了十人,该满足了。”
  “也罢,马马虎虎啦!”小邪摆摆手,“让开点,我要拖佛上西天了。”
  教主似想见见小邪被绳索勒断肚肠之惨状,立时退出五丈扇圆。
  黑巾杀手仍凝神注视小邪,以防突变。
  小邪转望阿叁、阿四,笑得甚邪:“死活就看这趟了。”
  阿叁、阿四绷紧神经,装出笑容,却是如此僵,可想而知此次赌注下的并不十分有把握。
  “上啦!”
  小邪再喝一声,人已住後退去,面对佛像,双手抓紧绳索,运极功力直往後拉。
  佛像如山,一动不动。
  教主及手下,看猴戏般谑笑。
  小邪逼粗脖子,红了脸,仍不能拖动丝毫,反而被绳索收缩往前渐渐拖去。
  拖急了,他已叫吼出声“啊  ”。曾经叫垮城墙,吼退千军万马之声音暴起,空气为之凝结成形,整座佛殿似如在烈火上装满沸水之密封锅鼎,禁不起暴窜蒸气之霸道力量而抖动。
  轰隆隆地动山摇,较为松动之器皿,石块已坠雪般往下掉。
  火光因暴抖猛晃而幻弱,霎时可怕的、恐怖的黑已罩压而至,宛若暴风雨啸起之一刻,霹雳闪电,千千道、万万道全劈向此间鬼域般魔巢。
  抖动不断,让人头昏目眩,立足不稳,与生俱来畏惧沉毁大地之恐怖全涌向天灵教徒众,有的甚至已被掉落石块所击伤。
  教主骤逢惊变,骇然之馀,赶忙喝道:“快阻止他  ”
  黑巾杀手摇晃之下,仍抽刀砍往小邪,虽立足不稳,攻势却不慢。
  小邪绷紧全身功力正和佛像斗法,根本无暇再顾及他人。突觉四处冷锋逼身,立时大喝:“阿叁快  ”方喝完,又“啊”地继续吼震佛像。
  阿叁、阿四本守着佛脚不动,但被小邪一吼,已双双扯断脚镣,那已失去之功力全部恢复,挥着手中链条,恶虎扑羊般拦下了靠近之黑巾杀手。
  啸声更甚,整座佛殿,整座基穆山似要崩塌。落石渐多渐粗,火光渐弱渐黑,毁灭之恶神已 砸而至。
  巨佛已晃动,小邪拼命吼,拼命扯,就算死了,也要把它拖走。那股儿晃动已偏向於前方,然而渐渐缩短之绳索,更让小邪力量无法达到颠峰。
  “阿四快  ”
  喝声再出,他已拼出最後一口真气,暴烈响声,似有形之长江骇浪窜撞佛像,轰隆抖颤佛殿已从顶端裂出缝隙。
  崩紧之绳索更将佛像拖往前倾,若非佛脚尖过长,佛像必能倒塌。
  小邪就为此处挣扎搏斗着。
  阿四突闻小邪吼声,长链条已猛甩黑巾杀手,人已如电般冲向佛脚,右手砸往佛脚,赶忙倒扑侧面。
  蓦地轰然一响,佛脚尖已暴裂,涌出浓烈火焰,似燃油着火般卷地扩向四周。
  就在此时,小邪拼力抖扯,轰呼压破空气声音已响,那尊巨大无朋之佛像终於倒塌。
  教主见状,那还敢再留置?逃命地往地道撞去。
  小邪见佛像已倒,霎时急吼:“阿叁、阿四快退  ”
  吼声中已掠向阿四,抓起其右手就往洞口掠窜。
  阿叁更不敢落後,紧追而出。
  黑巾杀手吓掉了魂,四处逃窜,较幸运者,已窜入地穴,保命机会则大些。
  佛像倒塌如山崩,那股劲道足以砸垮整座基穆山。
  轰然落地,佛殿已塌,震汤力道撼动山岳,基穆山最高峰,本已尖如高塔,此时已禁不起抖蹦而暴断崩塌。庞大岩块四 奔窜滚撞,再撞垮它处岩块,宛若天外飞来之星球撞向此山般,炸开之岩石碎片,彷佛元宵之烟火,喷得好高、好远,几乎袭盖了整座基穆山方圆五百丈。
  带起之地震,晃得山边城镇灯火尽失,杯盘落地,更有日久失修之腐墙给震垮了。
  居民个个如临大难般尖叫哭号奔撞滚爬地逃出屋外,眼见一向认为神圣无比之基穆山快要崩垮,全然以为天神发怒,皆跪地膜拜不已。
  轰撞声持续将近半刻钟,方告尘埃落定。
  一切已归於平静,无声无息,静静的山、静静的岩、静静的天空、静静的大地,连人声都告停止,包括小孩之哭声。
  似乎此处一切都已被冻结,突来之暴风雨,已将所有可动、可发出声息之人或物给冰冻了。
  巨变之後之宁静,仍是如此可怖和慑人心弦。
  只因为人们不知此灾变是否已真的过去了?天神怒意是否消退了?
  直至一轮迟来之下弦月透出了基穆山头,银清淡光撒向了小城,人们才有了惊觉  一切终於过去了。
  众人膜拜过後,已议论纷纷,说的全不离神佛鬼怪和一些传说。
  基穆山最高峰已被夷折叁分之二,再也无以前剑峰般雄伟峻峭。
  震垮如此严重,那困居於佛殿之人更是凶多吉少了。
  小邪他们呢?
  他们是金刚猪,克不死的。
  原本是困住小邪,要他命的绳索,现在却救了他们。
  叁个人本是躲在洞口,但仍避不了震塌碎石乱飞及压撞,只好全往崖下跳。
  悬着绳索,叁人如汤秋千般在崖下汤着。
  悬空的身躯,又如轻巧柳梢随风轻晃,只要不被岩石直接命中而躲不掉的话,是砸不死的。
  他们就靠着晃摆而躲过了无数撞坠之岩石而保存了性命。
  静悄悄,阿叁细声道:“没事了?”
  小邪点头:“大概。”
  “好险!”阿四苦笑。
  想起方才,谁不捏把冷汗?决生死於瞬息之间,若运气差些,早已被压成肉饼了。
  阿叁道:“上去?”
  “不!”小邪道,“等久些,恐怕还有活人。”
  阿四道:“如此轰轰烈烈,谁能够活命?”
  小邪道:“他们有人钻入地道,也许可以保命!”
  阿叁恨道:“妈的,那教主竟然跑第一个,真他娘的孬种!”
  小邪哧哧而笑,毕竟他又干了一件惊天动地大事,不大大陶醉一番,还真说不过去。
  叁人仍停留崖下,自始至终,小邪都紧抓绳头处,使不让缠在腰间之绳索因用力而收缩。
  阿叁、阿四则爬在上头,如串糖葫芦般凝抱着。
  直到东方吐白,叁人才爬往洞口。
  洞顶那只巨大金鹰已“飞”了,洞口亦塌去一半,碎石满地,还压了不少黑衣 体。
  小邪寻视一遍,道:“看来全翘光了……”
  阿叁呵呵笑道:“翘归翘,你的肚脐带还没解呢!”
  小邪扯扯绳索,苦笑道:“这叫跑了庙,跑不了和尚。”
  阿四笑道:“抱着佛像不就成啦!”
  “谈何容易?”小邪苦笑,“走吧,不试也不行!”
  叁人已摸往佛殿。
  已然如乱石堆,无一处不堆了岩块,尤其那尊巨佛,已碎成千百块,散落四处,以“粉身碎骨”来形容,最为恰当不过了。
  那地穴亦被塞得满满,根本无法再启用。
  千百尊佛像,倒的倒,裂的裂,已无一尊是完好者,佛殿就此毁了。
  “真可惜,难得一见的大佛……”阿叁惋惜而舒发的说。
  小邪瞪眼:“有什麽好可惜?那有大佛会要人命?简直是破坏如来神佛的形像嘛!”
  阿四呵呵笑道:“我有先见之明,所以先炸毁它脚尖。”
  阿叁也笑起:“小邪帮主,你这招果然管用。”
  阿四神气活现:“没炸药,一样能开花,已然达到无所不能之地步啦!”
  小邪笑道:“还有那些油灯,否则可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原来小邪觉得绳索很可能无法解开之时,已决心毁去神像,在思考过後,认为除藉着自己特殊喉咙吼音震动佛像外,最主要还是必须把它拖倒。然而要拖倒佛像,若其脚掌愈小则愈容易,所以他认为有此必要毁去脚掌。
  在十天之内,他以小锯齿片,锯断了阿叁、阿四两人之脚镣,然後又趁和尚不注意时替他俩解除禁制而恢复功力,再则就是寻找足以毁去脚掌之方法。
  经过思考,他认为油灯有油,可以引火,而阿叁、阿四两人负责打扫,也负责添油,是以不停盗取燃油,而後倒入利用锯齿片在脚尖斜处挖空之洞穴。
  然後小邪又要两人找了许多火折子,利用其含有磷粉和硫磺之易燃性,小心翼翼塞在洞口,准备引燃灯油以炸破石佛脚尖。
  难怪他们叁人最近皆睡在佛脚上。
  难怪小邪在扯佛像时,阿叁、阿四不敢随便离开佛脚。
  难怪阿四右手往佛脚一插,会引燃了火花而爆破脚尖,而且涌出如许多之燃油。
  叁人很快找着那只连着绳头之右掌。
  五只指头已去了二只,剩下拇指和食指呈“7”字形,卡在左墙角落。
  叁人合力搬去压在其上之石块,乍见指头仍比腰身粗,已然苦笑不已。
  阿叁笑道:“这是特大号拐杖,得来十分不易啊!”
  阿四道:“足足有五百斤重,可锻炼身体,适合年轻人所用。”
  小邪瞪向阿四:“你拿去用吧,它还可以返老还童呢!”
  阿四乾笑:“我想,不便夺人所爱,这是佛祖赏赐你,你该好好保存。”
  小邪抱怨:“什麽佛祖?都已四分五裂,还弄支鱼骨头刺着人家?”
  阿叁道:“没办法啦,只有扛出去,再找铁器敲开。”
  阿四道:“在这里不行?可以用石块。”
  阿叁讪笑道:“你懂什麽?在这里敲,要是再引起山崩,多划不来。”
  阿四反驳:“你懂什麽?再崩十次,我照样可以逃开,你想让小邪帮主扛着走。”
  小邪道:“别再吵,我还是扛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说。”
  阿叁露出胜利神态,能让阿四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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