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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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发威-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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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由於铁神摔往前方,身躯暴高了许多,一把利箭射不到胸口,只好截向其下盘。噗然轻响,利箭笔直的插在铁神右大腿,痛得他直往地上滚。
  然而後边追赶而至的手下,很快揽手又将铁神抄起,其势不变地驰往前头,而另一名手下也再度抓住那匹惊马,交还铁神。
  数十骑已划起一道畏烟,绝尘而去。
  阿四抱怨直叫:“妈的!射心不成射大腿?最少也射个屁股才划算!”
  他想再发箭,已然找不到目标,无奈之馀,只好策马往小邪行去。
  战场一片混战, 横遍野,血 满地,腥味扑鼻,让人作呕。
  这一战,瓦刺军可说全军覆没。这恐怕是他们出征以来,败得最惨的一次。
  小邪实在杀不出味道,转往小七望去,皱眉头,道:“小七你也真是!这些番兵也不是什麽武功高强,你怎会被困山中?还饿了五天五夜?”
  小七疲惫脸容仍挤出一丝苦笑:“小邪帮主,我哪像你,叁两下就将骁勇的番兵给捣碎?我们是拼过命,只是仍然无功而退!”
  他并没说出是为了部下,因为若被部下听见,本就是同生共死之事,若说出反而会有那种“拖累”之意思存在。
  阿叁最急的就是那匹宝马,见着小七徒步而战,急道:“乌龙马呢?”
  小七道:“当时已让小王爷突围而去!现在可能还在他那儿!”
  阿叁闻言,心中稍安,他以为小七把宝马给弄死了,轻轻笑道:“宝马还在就有戏唱,像这匹乌龟马,跑得那麽慢,实在显不出本将军的威风!”
  蓦地马匹已啼聿聿惊惶人立而起,似在对阿叁所言抗议。阿叁一时不察,霎时摔下马鞍,跌了个灰头土脸。
  阿四已咯咯直笑,策马走前。原来他射不着铁神,心头痒得很,突见阿叁所言,倒也来个射人不成改射马,抓起先前阿叁所刻木棒当作祥箭,射向了马臀,结果收获十分良好。
  阿四奚落道:“你的大将军威风,现在才百分之百展露无遗!呵呵!满面生灰(辉)呐!”
  众人为之一笑,阿叁乾笑地爬起,他并不知是阿四搞的鬼,两眼瞪向马匹,无奈而抱怨:“妈的!这麽不上道!连我骗你的话,你都相信了?”
  小邪戏谑道:“以後千万记住,任何人都可骗,千万别骗畜牲,它们很容易相信的!”
  阿叁苦笑不已,搔搔头,也转向小七,问的话和小邪差不多:“那些脓包怎会困住你?”
  阿四也问:“你说说经过,一定很精彩吧?”
  小七苦笑几声:“我和小王爷奉命遣军五千支援‘猫儿庄’,小王爷领兵四千在左翼,我则在右翼,谁知番兵早在此设下埋伏,小王爷不敌被困此附近山区,後来我赶至,再杀出一条血路以让他脱困,我则诱敌至此,却又碰上敌军,所以就被困了!”
  小邪问:“那小王爷可曾来救走你?”
  “嗯!”小七道:“来了叁次,都无功而返,最後一次在前天。”
  小邪频频点头:“照你这麽说,他是每天都来一次……但後来却停了两天…
  …”
  小七苦笑:“先前还好,但後来出现了黑巾杀手,四个人将我堵得死死,几次突围却不能奏效!”
  “原来如此!”阿叁笑道:“我说嘛!凭铁神那脓包,根本不是你的敌手,放心!那四名黑巾杀手,已全部被小邪帮主收拾了!”
  阿四问:“难道也先也收买了拉萨和尚作帮手?”
  小邪道:“拉萨和尚本就出自番邦,他们不帮自己,要帮谁?而且现在不也见着了?”
  阿四道:“黑皮奶奶!这些天杀的!也不知有多少人?杀不胜杀?”
  小邪道:“也许找到那所渭的‘漏斗’,就能明白一切。”他道:“这事先别管他,我们还得去找小王爷!”
  阿叁问:“他也遇难了?”
  “八九不离十!”小邪道:“都已两天,还不见他来此,而且求救书还是他写的,他早该在此等我们才对!”
  小七稍带着急:“瓦刺大军主力全在此,也先也亲自领兵攻向‘猫儿庄’,事隔五天,可能已经突破该堡,如若突破,势必攻往‘阳高’,情势将更危急。
  ”
  小邪问:“番兵真的那麽厉害?”
  小七道:“也先本身武功本就十分了得,再加上时有黑巾杀手突袭,除了几个重要关卡以外,可以说根本无法抵挡瓦刺军队。”
  小邪沉思半晌,又问:“番兵刚围堵你时,用了多少兵力?”
  “大约两万名!後来小王爷退去,番兵也走了约一万名!”小七道:“而我被困此山之後,黑巾杀手方至此处,他们又撤走不少人,只剩下千馀名!
  小邪频频点头:”照此看来,也先用兵相当急,一定是大举攻击!他问:“那什麽阳高……到底谁在守?有多少兵马?”
  小七道:“‘阳高’隶属‘大同’,由西宁侯宋瑛和武进伯朱冕以及都督同知石享叁位大将军把关,屯兵十数万,是个重地,如若再被攻破,恐怕大明江山将危危可岌了!”
  “岂有此理!祁镇这小家伙,早就把江山输给我!难怪他优哉悠哉,什麽事也不管?”
  阿叁附和道:“为了小邪帮主的江山,我们决心拼战到底,最後改国号为‘通吃’!”
  小邪倒不排斥其所言,煞有其事:“这种事,等我老了再说,现在我可不愿囚在宫中,难受死了!”他道:“照小七所言,‘阳高’是必争之地,也先可能已攻向该处,而小王爷又不见踪迹,情势可能已相当吃紧,我们赶过去看看!”
  阿四慷慨激昂道:“对!为小邪江山而战!”
  小七道:“‘阳高’距此百里,快马奔驰,两个时辰可到!”
  小邪点头:“那就走吧!”
  小七立时调整部队,方才一战,六十馀名也受损十馀名,只剩五十馀人可战。
  小邪忽然想起还有四名战士躲在暗处,马上高声喊其出来。
  四骑慌张奔出,见着一片残肢断臂,打心底冒出一股寒气,又见小邪叁人完好如初,那股钦佩而不能平衡之心态,油然显露其脸上。
  “杨……将军!您好生神勇………”一名战士钦佩而笑,“方才杀伐声不断,我们四人一直想出来看个究竟,但又怕误了您的计划,所以才守到现在!”
  军贵服从,小邪也懂,闻言咯咯笑道:“本来想用,没想到番兵如此草包不说,还楞头楞脑,不用‘骗’就骗得他们团团转!害你们没表现的机会!”
  四名战士并非灵巧之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乾笑。
  小邪又道:“所以现在再送你们一个机会。”他指着伤残士兵,“你们把他们带回‘宣府’,省得他们再受到伤害!”
  四人面有难色,似乎也想追随小邪,尝尝常胜军伍之滋味。
  小七见着此情况,也了解其心情,含笑道:“小邪帮主,伤兵之事,我另派几名护送,他们累了几天,也该休息,这四位战士精神较好,很适合作战,调度,不如让他们随行,也好有个助手。”
  小邪道:“我没意见!反正都差不多!”
  四人闻言,立时向小七,拱手:“多谢副将军!”
  小七轻轻一笑:“不必言谢,都是为国而战!”
  他转向部队,选了几名较虚弱而年纪大者,护送残兵先行离去。
  所剩下,连同小邪、阿叁、阿四,整整叁十名,又在乱马中选了叁十匹健马,准备长途跋涉。
  小邪特地找了把偃月关刀,以壮声势。阿叁、阿四也不落後,有样学样地抓起长刀,分别排於左右,气势更形锐不可挡。
  “杀--”
  小邪暴喝,音如劈雷,震撼山峰。关刀猛挥,叁十骑箭也似的冲前,狂涛骇浪般卷向无际天边,像要冲破那接地连天之苍穹,切下青天一角。
  正如小邪所言,萧无痕被情势所迫,不得不先舍弃救援小七之机会,他认为再不济,小七躲在山中,性命保个十馀天,可能没什麽问题,而阳高城若败了,将如山洪暴窜,一发不可收拾,基於江山为重,又接到军令支援,他不得不掉头攻往阳高城。
  阳高城北约十馀里一处险要重地“阳和镇”,此时已堆挤叠满了人。
  偌大的草原,塞尽刀枪剑戟,杀声震天,分不清敌我,看不见天日,只有一片片夹杂了鲜血的浓尘,化作巨人吹雾般袭卷了整个战场。
  一闪闪一亮亮,拖长的、短促的、疾快的、缓慢的耀眼刀光剑影,若划长的流星馀辉,若纱轮磨铁暴窜的火花不停从浓尘中闪暴。
  一堆堆人就如倒满玉盒之红豆、黄豆不停翻动搅和着,只能乍见红黄两色,实分不清谁是谁?
  就这样,双方不停 杀, 堆渐渐增高、增宽,从其衣着颜色,可见着大部份是属於明军。
  萧无痕也被挟困番兵之中,若非他武艺超群,再加上“乌龙马”的快捷,可能早就亡魂敌阵之中。
  西北丘陵上,五匹骏马,五位彪形大汉,居中者宛若巨人,身形之魁梧甚为吓人,光是手臂就有常人之大腿粗,但其高於常人甚多,看起来并不臃肿,肥胖。小七就已够壮够猛,他比小七更来得雄浑有力,年纪轻轻,一股盛气已然十分逼人。
  除了瓦刺小王子,鞑靼太师也先,谁也没这等气魄,昔日之成吉思汗,正可从他身上找出影子。
  两眼如神,盯住战场,两撇整齐的胡子挂在嘴上,更让人觉得其冷沉而狠猛。
  笑声不停从他牙缝中进出,从早晨之缠战,到现在的观战,他已知局势将定,敌方十数万大军,马上就要被吞噬。
  打了数十场战,这是他唯一觉得过瘾的一次,也是决定性之一刻。
  挂在马首上的旗幡,正迎着胜利和风翻腾飞掠着。
  黄昏将近,夕阳已红,透着血样的云层似要压碎大地般沉沉滚下,就连风声都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
  萧无痕所领四千名军队,也只剩十数名在苦撑,四方的刀剑圈已渐渐缩小。
  绝望的心已在揣想着。死亡是何滋味?一倒下去就无知觉?还是仍可感觉出身上那千刀万剐的疼痛?
  夕阳更沉。更红,人心更俱、更绝望。
  蓦地--
  那霹雳的蹄声响起,小邪叁十快骑已从北边奔驰而至。
  也先第一个对这叁十骑投以警觉的眼神。
  --蹄声快捷不乱,分明是一队精良队伍。
  “小王爷--”小七见着全是一大群番兵,惊惶得已咆哮吼起。音如霹雷,足可传上十馀里。
  这声,无疑是救命奇迹,萧无痕已欣喜若狂,小七赶来,不就已脱困,他会脱困,那小邪帮主……
  “我在这里--”他赶忙拼了全力吼出此声,在呐喊嘶杀中也隐隐传来。
  众人一阵欣喜,小王爷仍活着。
  小邪见着前面一堆番兵,若以萧无痕发音位置算来,足足有半里路,站一排,可站上千人。若想突破,谈何容易?
  “妈的!这些番兵!可恶……”
  小邪决定杀进去以救人,转向阿叁、阿四、小七,以及众人,道:“准备好了没有?不要停!不要弯!变成两排,一直往前冲,冲过了小王爷,还要往前冲。”
  那段一决死战的气息,已然充塞叁十人四肢百骸,他们没打过这种仗,此种壮烈拼战,何等英雄气概,以叁十骑,破敌十数万大军?
  除了小邪这狂人,谁敢如此尝试?
  见他模样,似乎只考虑如何杀战,而没考虑若是被阻杀,将是何种局面?
  然而在他心中所想,这只是一块肉,如若戳穿了外皮,很快就可以往下切。
  而且此时敌人又陶醉在胜利时刻之中。
  众人手中武器捏得更紧。全然在听那声无所匹敌之命令。
  也先此时已感到一阵压力涌上心头,这压力来自莫名之心悸,这不是他该有的现像。也许他觉得来人只小小叁十骑,却对十数万人潮无所畏惧,若换做他,他恐怕也不能如此处之泰然。就因此,他感到不安。
  他已策马下山,准备亲自拦截。
  然而--
  事情已慢了。
  “啊--”
  小邪喝声已起,那晴天的霹雳,那火山的暴发,碎裂山河狂涛,轰然暴涌天地之间,充塞四面八方,穿透无尽苍穹,翻江捣海化作狂猛天龙,捣烂人马耳膜心肝,卷掠了无尽大军。
  那属於大自然才有的灾难,地裂天崩再造宇宙,魔鬼般的吼声,已揪去了所有人、马的灵魂。
  只见马匹禁不起声音轰罩,那种原始惧意全然复发,急嘶而起,仿佛突然间被砍掉四脚而被抛向空中般,扭甩抖闪,甚至已倒仰於地,惊惶的四处乱窜。
  也先之马匹也惧然扭甩,若非他赶忙掠下马鞍,就会和左右四名随从般往前栽,随着马匹滚下山坡。
  就在这声狂啸--
  小邪一马当先,快如强弩窜射,叁十骑化成一股幽灵般幻闪之利刀,已噬向人群。
  马通灵性,在小邪喝声之中,对敌人,自是无尽威胁,对叁十骑人马,无异是气壮山河,那种视死如归之气概更形尖锐,马匹已达到鞠躬尽瘁,无力不用之地步。平常一步只跨六尺,现在可要多出两叁尺,那股冲劲,恐怕连乌龙马也要自叹弗如了。
  只见小邪长刀切入惊惶人群,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刀挥的是道光芒在闪,刀切的是园中的萝卜如此脆嫩。
  他没停,踩着 体疾往前冲,所过之处,就如快船破浪般,断臂残肢和着下头鲜血猝往两边喷射。
  叁十骑,呈叁角形,小邪是尖锥,一处破、处处破!切豆腐般往千万人群切去。
  双军对阵,讲的是气势,气已旺,则无坚不摧,气已衰,则千万军,亦无战力可言。
  此时的瓦刺军先陶醉於战胜心灵之中,随即又突来之暴吓,跌得人仰马翻不说,猝又被奇袭,又见敌军那般摧枯拉朽势如破竹的攻势,狠猛无比的噬斩而至。再加上一片唉嚎暴起,里边未遇者,闻声已心慌,外边己见者,本就心慌,却又惧怯得不敢挡其刀锋,想躲,又是人潮挡阻。只一霎时,来不及让他想得多,已然人头落地,肢离身解了。
  虽然敌军十数万大军,但若以圆圈计算,真正和小邪接触者,只不过几百名。因为人潮过挤,前方者不知後方事,左右两边,除了十馀丈开外稍感到骚动以外,也一无所觉,等感觉到时,小邪他们已再往前杀去。
  正如小邪所说,这是一个肉饼,若直往前切,只要无人挡其正锋,势必一切到底,周围之人根本起不了作用,就算想阻拦,也只能在背後追赶,攻效不大。
  只不过几分钟,在无人敢挡小邪狂锐刀锋下,如牛犁田般,他们已斩杀一条血路,冲向了圆圈内心。
  萧无痕满身是血--敌人的、自己的,都已分不清。本该绝望,现在却精神亢奋,杀往小邪那头。
  岂知小邪登时大喝,要他反攻和自己同一方向,以免造成另一个阻墙。
  萧无痕不明就里,但仍遵照指示,带着少许士兵,也冲往反方向。
  小邪冲至圆心,会合萧无痕,一秒也不肯停留,霎时再往前冲,长刀一扫,六颗人头整齐掉落。利锥般叁角形队伍,又突穿而去,那股气势,简直所向披靡,挡者碎身。
  也先在山坡上看得清清楚楚,这队人马就如利刀般,将自己军队从东北方划向西南方切成两半,如此轻而易举,好似自己军队是烂泥做成,只要轻轻一刀,就可随心所欲,想怎麽宰就怎麽宰?不由得心头紧缩、冷汗直流,暗叫一旬:“这还算是人吗?”
  虽然颇为震惊,但他仍自视甚高,二话不说,翻回马背,已然领着四名大将,冲向小邪将要突破人群处,以便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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