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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像他的作风。”步瑜笑笑道。
“那么他现在在哪儿？”吴涯问道。
“华之家。”长谷川管家坦白地道：“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利用的学问
加长林肯一路开到了东京城郊，在一个独栋别墅的院子里停稳。
“三位贵宾，少爷在二楼中间的房间等你们。”
老人带着洁白的手套，雅致地向着大门一伸，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你不上去吗？”步瑜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少爷吩咐过，要单独见三位，不得有其他人在场。”
“倒像是他作风。”吴涯嘀咕了一句，带着二人走上楼。
一进房间，只见一个头发略长的男子正佝偻地蹲坐在椅子上，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衬衫，一堆黑眼圈一点没有消减，反而更重了。
看到三人进门，男子微微转过身，招了招手：
“哟。”
“王业！”步瑜第一个叫出声来：“果然是你！”
“不然是谁呢。”王业笑笑道。
“都过了半个月了！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步瑜冲过来伸手抓了抓他的长头发。
“有人觉得我这发型挺好看的。”王业抬眼看了看自己非主流的等离子烫：“瞧，年轻人喜欢的样式，有没有种年轻十岁的感觉。”
“你这坐姿像老了十岁。”步瑜撇了撇嘴道。
王业怔了一下，才发现在自己的坐姿是有点奇怪，两只腿圈在椅子上，后背佝偻，看上去像蹲在墙角一般。
“最近有点疲劳，正常坐时间长了总觉得腰背不是很舒服，这么坐着好多了。”王业舒展了舒展身体，能听到僵硬的骨骼传来咔咔的声音。
“没想到试炼者的体格也会有酸痛感。”王业无奈道。
“也许你这次回去应该扎一针强化肾的。”艾尔很热情地推荐说。
“说起来，你这些日子到底干了些什么？”吴涯从后面走了过来：“看上去可没闲着。”
“也买干什么。”王业淡淡道：“只是帮警察同志们破了破案。”
“帮警察同志破案？”吴涯一愣：“你看上去可没那么好心。”
“我为什么就不能好心一次呢。”王业苦笑笑，然后把一摞文件递给了三人。
“这是什么？”吴涯好奇道。
三个人接过来仔细一看，竟然是足足一百多份协议，协议的签署者来自一百多个不同的国家，而且都是该国警方首脑。
而协议上的约法三章，胃口大得出奇。
“你控制了icpo！？”吴涯惊得长大了双眼。
“难以置信！”步瑜惊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了，帮警察同志们破破案。”王业淡淡道。
“竟然会轻易同意这种协议，这些大国警方首脑可看上去没那么好操纵。”吴涯担忧道。
“正因为他们相信自己不会被这一纸协议轻易操纵，所以他们才签得如此快。”王业淡淡笑道：“如果我让警方出兵为我做私事，他们多半会立刻撕毁协议。毕竟他们觉得自己是一国警察之首，而我，只是个野侦探。”
“既然他们不会被强制操纵，这协议还有什么用？”吴涯不解。
“协议本身没有强制力，但是他们的面子有。”王业低声道：“只要我提出的出警要求有一个正义的幌子，他们就无法拒绝。就好比在公众场合，一个人捡了一块钱，我开口请他把一块钱交给警察叔叔，就算他心理一万个不愿意，出于面子，他也会去这么做，这就是所谓的环境胁迫。有这，就足够了。值得自豪的是，我们的老祖先从不缺少‘出师有名’的办法。”
吴涯一怔，用一本没有强制控制力的协议去真正控制别人，也许只有王业会有这种思路。
“但这还不够。”王业继续道：“我们还需要更充分的战前准备，这十五天，大家也要辛苦点了。”
说着他转向步瑜：“步瑜，去长谷川管家那里领一张银行卡，去多买一些大树种子，我会让小嘤和花仙精灵们配合你，这半个月，争取把植物种子洒满关东地区的水泥地，尤其是一些大厦的楼底。东京的绿化不错，但是多半是些灌木和花，并不适合万物生的发挥。”
说完，小嘤突然从王业的传说卷轴中跳了出来，步瑜惊讶地发现她身上多了一身宠物衣服，看上去像个养在贵妇家的小猫。
“我让长谷川去买的猫咪服饰。”王业解释道：“这样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抱着她。”
“嘤！”小嘤活泼地摇了摇尾巴，一跃跳进了步瑜的怀里，王业总觉得她跟步瑜比跟自己这个主人还亲。
“那我去了。”步瑜摸了摸小嘤的头，抱着她下楼去了。
“艾尔。”王业转而道。
艾尔连忙凑上来领任务，却见王业突然一笑道：“拍得不错。”
“那必须！这是信念！”艾尔扬了扬眉道：“我说你怎么先把步瑜支走了。”
“咳咳……”王业一本正经地咳了两声：“说正事儿，这些日子你想办法接近一些有实权的官员，掌握他们的作息时间。”
“官员？”艾尔一愣：“可我到哪里去找他们？”
“我会安排各国探员帮你收集资料的。”王业笑笑道。
“这可能吗？”吴涯不解：“你不是说，必须要‘出师有名’他们才会帮你吗？”。
“谁说是他们在帮我？”王业一脸无辜道：“是我在帮他们好么？”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摞带着“密”字的申请函。
吴涯接过来一看，只见都是些各国情报局探员密请王业帮他们调查其他国家首脑或主要官员的侦探邀请。邀请上都明确写明，如有需要可以提供最资深的探员辅助。
“国与国之间从不缺少尔虞我诈。”王业一笑道：“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想了想，又道：“不少官员外面都有奸情，女方都是些尤物，你能抓到些把柄自然也是好的。”
艾尔的脸上顿时兴奋了几分：“我喜欢这活儿，放心吧老大。”
说着，一个虚无就要穿墙而出，结果被王业喝住了。
“给我用正常方式出去！下面还有普通人呢！”
艾尔这才想起长谷川管家还在楼下，只好莘莘地返回，一步一步地从楼梯走了下去。
房间中只剩下了王业和吴涯。
吴涯发现王业的眼神紧紧盯着他，目光中带着一股子疑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吴涯笑了笑道：“你一定是想知道我这两天去哪儿了。”
“看上去可不像是光去买了个手办。”王业说。
“手办也买了。”吴涯从念戒中掏出一个塑料小人，做工确实比大陆货要显得精致很多。
“不过，我有更加重要的大发现，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吴涯拿出他的超级电脑，放在了王业面前。
“关于什么？”王业好奇。
“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吴涯神秘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相的一角
“看这儿。”吴涯手指一指。
一个画面从笔记本屏幕上显露了出来，画面上是一条入夜后冷清的街道，能依稀看见一个“茶”字的牌子悬在旁边的店铺外，街道上没有路灯，也没什么人。
“这是……大阪？”王业眯了眯眼，真相之眼可以提供一些基本的信息。
“没错。”吴涯点点头，然后指着画面中那条街道的一端：“注意盯着这儿，在1分12秒处。”
视频画面静静地滚动，王业静静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盯着那黑夜中的画面。
很快，1分12秒到了。
突然间，画面闪动了一下，整个画面仿佛突然受到了什么信号干扰，顿时变得波动而不清晰。
这种波动持续了两秒钟，然后便恢复了正常。
仍然是那条黑漆漆的街道，似乎与之前没什么不同，但是细心的人就会发现，那个写着“茶”字的牌子，变成了“居酒屋”三个字，那个店铺的外观也有了细微的差别。
王业不禁瞪大了眼睛，这显然不是正常现象，这世界中除了他们几个人，还不存在其他的试炼者。作为普通人，是没可能做到这件事的。
“让我把这两秒放大一下。”吴涯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那两秒钟的画面被拉长了10倍，清晰度也被强化了许多。
重新播放，王业瞪圆了双眼，努力看清这两秒的每一个细节。
虽然有古怪的波动干扰着视线，但这一次王业还是看清了其中的过程。
只见第一秒钟，街道悬空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道极其细微的蓝光，一条淡蓝色的裂缝随之出现，裂缝两端闪动着若隐若现的电子纹路，那纹路的样子像极了……
“试炼传送的传送墙。”王业很快认出了那种纹路，和他们进行试炼传送时那蓝色传送墙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第二秒钟，那裂缝中突然伸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东西，外形看上去像是一条巨蛇，或者一条巨型蚯蚓，又或者是什么巨大章鱼的触手一般。只见那东西突然微微弯曲，在那茶馆前面轻轻抹了一下，随后便迅速地消失在了裂缝中。
第二秒钟的末尾，裂缝悄然消失，而那茶馆已经变成居酒屋的样子。漆黑冷清的街道上，一切平静如常，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是什么？
王业不知道，当那东西出现时，他的真相之眼没有出现任何反应，什么信息也没有弹出。
“再重放一边！”王业大声道。
吴涯再一次把时间调回到1分12秒。
这一次，王业放弃了真相之眼的能力，全力以赴用肉眼去判断着这个画面中出现的东西。可惜仍然没能看出什么。
“再来！”
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
他反反复复地观察着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的行为，在一张白纸上开始快速列出它的所有参数：弯曲角度，主色系，弯曲模式，移动路径，一端隐约可见模糊附着物，等等等等。
吴涯在一旁不敢打扰他。
这视频他也看过很多遍，但只能看出似乎是某种处于世界之外的生物突然介入了片刻。能够如此自由地利用类似传送阵的裂缝出现，并轻而易举地改变了世界的一角。他隐隐察觉到这种生物很可能和他们所处的死界有莫大的联系。但由于画面太模糊，他的判断只能到此为止。
而王业现在所做的事，是一个更为科学大胆的思路，他正在企图用这短暂的行为过程推断出这种生物的最大类似性。就好比从翅膀煽动的频率，来判断一个模糊画面中的鸟是什么鸟类一样。
画面被王业反反复复地重复了十几遍，直到第十九遍的时候，他顿时两眼张大，豁然开朗地一拍桌子。
“见鬼！”他突然说。
“看出什么了？”吴涯连忙凑过来。
“不是什么蛇形生物。”王业摇了摇头，在纸上把所有蛇形生物的可能性全都划掉了。
“也不是触手。”他接着把所有类章鱼触手的可能性全部划掉了。
然后，他在一个全新的可能性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只见那个圈里写着一个孤零零的字：
“指。”
“是手指。”他冷冷道：“按照刚才那东西的弯曲模式、角度、主要色彩和外形轮廓，它最贴近的东西……是灵掌类的手指。”
“手指？”吴涯一愣。
“而且就它的颜色和轮廓来看……”王业眯了眯眼道：“它最接近的，是人类的手指。”
“人类！？”吴涯还从没想过这种答案，惯性思维让他们容易把一切外来生物妖魔化。
“你是怎么拍到这个画面的？”王业扭头问。
“一个不能算巧合的巧合。”吴涯回答：“我生前曾经到日本旅游过一次，当时主要弥留的城市就是大阪，旅游的时间是2004年的5月左右，趁着五一假期跑来这里，跟现在的时间很相近。当时我就是为了来抢苍穹的法芙娜限定版手办的，可惜还是来晚了。”
“难怪你这么怨念。”王业一笑道。
“当时的发售点就在大阪，于是那年我在大阪顺便旅了个游，拍摄了许多留影。那些留影我至今印象深刻。”吴涯顿了顿道：“按照那些留影的背景，我重走了当年旅行时的那些景点，我发现所有地方都跟当年的留影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家茶馆。因为当年我的留影里，这家茶馆的位置应该是一个居酒屋才对。于是我留了一台小型录像机在这里，想观察一下，很巧，就让我录到了视频里的这一幕。”
“不可思议。”王业盯着静止的画面，盯着那半截模糊的手指，不由得陷入沉思。
“依你看，这是什么？”吴涯扭头问。
“一次修复。”王业沉声道：“如果这个世界跟原来我们生前的生界完全相同，却又是另一个世界，这说明这个世界极有可能是通过复制而得来的。而复制的模板就是我们生前的世界。至于这次小插曲，或许是复制过程中一次错误的修复。”
“那……”吴涯显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在修复着这些的那根手指是……”
“神。”王业眯着眼，吐出一个字。
第一百四十三章 开启！新的试炼
试炼开启前的最后15天，百鬼夜行的各位成员都按照各自的分工忙碌着。
吴涯提供的视频王业刻录了一份，将刻录碟保留在了念戒里。王业现在的技术水平还解析不出更多的东西，他所能做的只有猜测。但是他并没有放弃解析这段录像的希望，因为他的念戒里还储存着另一个人的大脑
西游记世界的太上老君。
作为天庭公司的九级进化人，他的科学造诣已经达到了逆天改命的地步。如果能将他的大脑通过某种方式复苏过来，那么对于探索这个世界将会有空前的意义。
这十五天，吴涯被王业引荐到了日本的军方部门，在此处尝试攻克军方的武器控制系统。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一旦成功将会是一张强大的底牌。
而他自己，顺利完成了icpo全部190家成员国的协议签署任务。当然，一些小国并没有需要他操心的案子，但是只要他们还有需要依附的国家，这份协议就由不得他们不签。值得一提的是，这里面有十几家成员国的签订是高语姿的功劳。在王业的特殊吩咐下，高语姿被调整到隶属fbi的国际案件侦探科，凡是准备提交王业侦破的案件，特许高语姿可以现行查看卷宗进行探案。而高语姿也不负众望，两周内破获的案件竟毫不输给王业。
至于寄养在渡边次长的小王业，渡边晴子通过长谷川管家转交过几次信件，大体内容是很高兴生活中多了一个聪明体贴的哥哥，还给他起了个日语名字：渡边业。经过东京中心医院的诊断，小王业的肺部的确发现了早期癌细胞，好在发现得及时，已经通过小型手术顺利切除。现在已经出院，正在渡边家进行恢复性疗养和继续观察。
命运在这里发生了扭转，不知这个世界的王业会迎来怎样的人生。
两周的时间一晃而过，当他们再次在“华之家”聚首时，休闲时间已经正式告罄。这一个月来，王业能想到的基本准备都已经顺利完成。花仙精灵完成了日本大部分主要地区的分散覆盖，一些大国元首的日常也已经列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