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艾雷恩几乎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气,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侵犯尊严,他愤怒地亮出了自己野兽的獠牙。
苏克老板看了他一眼,又意味深长地说道:“整个禅达江湖经验最丰富,消息最灵通,万无不知的奴隶贩子――拉蒙。”
“奴隶贩子,奴隶贩子。”艾雷恩冷冷地重复着。“好啊,好一个奴隶贩子!”他几乎是冷讽地说出这句话。
艾雷恩原本杀了许多人的内心变得十分暴戾,现在刚回禅达,连个脚都没有歇到,现在却有人拿他做赌!
“你最好给我原!原!本!本!地解释清楚。”艾雷恩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
拉蒙放开了箍住他的手,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苏克看出他们之间针锋相对的样子,似乎是不对味。立马接上了话茬:“我来说,我来说。”
“是这样的,拉蒙先生呢。和我打了一个赌。。。。。。。。”苏克一边磨着银杯,一边磨磨唧唧地说道。
“赌注是我?”艾雷恩不耐烦地接了下去。
“不错,我们赌的便是你,赌你能否活着回来!”苏克吞吞吐吐地说到。
“赌这个?就赌这个?你们居然拿我性命关天的大事赌这个?”艾雷恩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啊,就赌这个,不然你还以为赌什么,难不成赌水贼和海盗怎么羞辱你,就像羞辱马尼德一样?”苏克难得的一句调戏。
酒店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几十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的粗野大笑,仿佛是在阵前擂鼓一般,似是要把屋顶都给掀翻了去。
艾雷恩并不在意,他现在只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同时心里也在快速地盘算着刚才的唐突,居然得罪了一个消息通,不知要怎样赔罪才能为我所用。
苏克继续说道:“那天你这小子不是嚷嚷着说要杀水贼嘛,我看你这小子愣头青冲了出去,就觉得你肯定九死一生,但是拉蒙不同意,却反而说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
“说重点啊!”艾雷恩有些不耐烦。
苏克挥了挥手中的抹布:“这就是重点,于是我们就立下了赌注,如果你能够完好无损地回来,就是拉蒙赢,我就要免他一顿酒饭钱,如果你死在了战场上,就算我赢,拉蒙就要给我几个奴隶作为酒店帮忙的伙计。”
“结果你这该死的混蛋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啊!”苏克有些怨天尤人的说道。“我的伙计!我的奴隶啊!苍天!没理啊!”
艾雷恩一个闪身就准备从人群中溜出去――拉蒙那家伙似乎跑出去了,他恍惚间看到对方向门口一闪就没了影。
“怎么拉蒙那个老混蛋居然跑了吗?!酒钱哪!酒钱哪!他还没付酒钱哪!”苏克着急地大叫到。
“来人呐!快来人呐!别让拉蒙这个无耻的老混蛋跑了!”苏克挥舞着双臂,就想要冲破人屏自己亲自追上去,将吃霸王餐的拉蒙给拽回来。
结果,没想到。人屏居然越来越密集了,人们将他,艾雷恩,拉蒙隔成了两界。
苏克着急地大叫到:“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让我过去!有人吃霸王餐啊!”
凑热闹的人却这样回应他:“苏克老板,你不是说赌输了就愿赌服输,免人家一顿酒钱的吗?怎么说话不算话。”
苏克欲哭无泪地说道:“免是免上次欠的,这次的他还没付呐!放开我!放开我!”
人们将想要强行突破出去的苏克架了起来,只留下他的一只手臂无力地向前虚抓,以及一个绝望惨白的精明年轻人的面孔。
“我,我的,酒钱,我的第纳尔啊!”
当艾雷恩走出酒馆的时候,只听到苏克老板最后凄厉的惨叫。
第014章:离开禅达()
第014章:离开禅达
本章人物:艾雷恩、奴隶贩子——拉蒙、马尼德。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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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雷恩做贼似的,一溜小跑,偷偷地跟在拉蒙的身后。
他跟着对方走过了集市,穿过了镇中心,结果当他的双脚刚一踏进小巷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身子向后瘫软过去,一个黑影唰地窜出,将他拖了进去。
由于那黑影的速度实在太快,镇上居然没有一个居民察觉到异样。
当艾雷恩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把木制的椅子上被人五花大绑着的。
他稍稍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无法松开,哪怕一毫米的空间。
“别再挣扎了,我这些绳子都是专门绑那些奴隶畜生的,他们可比你壮实多了。”
拉蒙好笑的坐在艾雷恩对面的木桌上,双脚翘到桌子上,手上正用一只泛着锋利银光的匕首慢慢地修着手指。
“欢迎来到我的工作室!艾雷恩先生。我们这里有——”拉蒙揭开了一个黑布罩着的东西。“锯刑。”
拉蒙一边带着淡淡的笑,一边摊开手,指着黑布底下的一堆泛着寒光的锋利制式刀具。“猜猜这是干什么的?我来告诉你吧!”
拉蒙的脸上泛着高深莫测的笑。“所谓锯刑呢,就是指将不听话的奴隶,用这些精心打造的刀具,一寸一寸地将他们身上那些无用的肉给割下来,然后放到一个银盘里,再逼迫他们一次性全部吞下去。”拉蒙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似乎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人的身上有哪些无用的肉呢?耳朵?舌头?一个好奴隶只要去学会服从主人的命令就可以了。”拉蒙的笑意渐渐变冷,“那么可以和我说说,我们的艾雷恩先生为什么要跟踪我呢?”
拉蒙的双手斜撑到桌子上,俯下头,用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恶狠狠地扫视对方,似乎是想从对方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艾雷恩冷哼了一声,脸上没有一丝变化。“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禅达最精明人的待客之道?用割刑来吓唬我?恐怕这不会是拉蒙先生的作风吧?”
“啪啪啪。”拉蒙面带笑容地鼓起了掌。“我们的艾雷恩先生还真是好胆识!好气魄啊!”
“可是呢。”拉蒙的话风突然一转,将寒光幽闪的刀尖对着他。“我最讨厌有骨气的人,因为我一般从他们的身上赚不到一分钱,这些连一枚第纳尔都不值的猪狗还不如杀掉!免得浪费粮食。”
艾雷恩看着眼前几乎已经要靠到眉间的匕首尖,大脑疯狂地运转起来,妄图找到一个对策。
即便一个不小心说错,下一秒他的脑袋便会像剖西瓜一样,被人给斩得七零八碎。
“我相信拉蒙先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做傻事的。”艾雷恩自信地对视着拉蒙阴戾的双眼,精光奕奕。
拉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身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艾雷恩先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好了,来人,给艾雷恩先生松绑!”拉蒙大手一挥,原本紧闭的大门吱呀地一下就被打开了,似乎是警备员的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开始为艾雷恩解绑。
拉蒙又回到了桌子旁,恢复了一开始的坐姿。“好吧,艾雷恩先生,现在我们心平气和,好好的谈谈你需要什么吧!”拉蒙又说匦α诵Α�
“当然,在交易开始之前,我们需要达成一个共识。”拉蒙一下子将手中的匕首扎向了那张足有艾雷恩两拳厚的木桌,木屑飞扬!
他居然直接轻描淡写地将匕首打进了桌子里,只留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刀柄!艾雷恩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拉蒙又笑着坐下了。“我想我刚才在酒馆里曾经说过,四海之内皆兄弟,那么把我当兄弟看待的,我自然是奉为上宾,不把我当兄弟看待,出卖我的,下场就如同这个桌子一样!”
艾雷恩立马点点头。”自然,自然,很好,那么。。。。。。。”
当他再一次被拉蒙的人“客客气气”地请出门去的时候,居然太阳已经西沉了。
刚刚活动筋骨却发现马尼德却一脸担忧地凑了上来。“老大!”
“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艾雷恩低沉地回答他。
“您怎么惹上了拉蒙?他可是这一带的商界霸主啊!连我们这些来做生意的商人都要敬他三分!”马尼德几乎要惊叫出来。
艾雷恩一想起刚才酒馆里的一幕心里就气不过:“那个老混蛋居然和苏克拿我的性命做赌注!真是太气人了,下次再让我碰到他就——”
马尼德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拖到一条巷子里。
“老大你疯了!“马尼德一脸紧张,“就是打个赌而已,至于这么激动么?你得到了什么好处?什么都没有!结果还把拉蒙给得罪了!”
“拉蒙,拉蒙。”艾雷恩喃喃地说着,拳头越攥越紧。
“你知道拉蒙是怎么成为这一带的商界霸主的么?“马尼德舔了舔嘴唇。
对于初入世道的艾雷恩自然不知,但他听马尼德说话的语气,想必是此次事是略知一二。“你要是想说就快说吧!”
马尼德开口道:“诺德王国和维吉亚王国连年交战,造成尤河附近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夹在中间的禅达是唯一没有战火的地方,拉蒙就乘这个机会搞起了贩卖奴隶的生意。”
“战场上总是不乏勇士,但也有逃兵,他们集结在尤河周围,形成了一股又一股乱军。拉蒙四处招兵买马,散尽家财,组建起了一只队伍,并很快和那些乱军开战。常年的征战使得拉蒙练就了一身好身手,很快他的名字就在禅达附近流传。”
“对于那些贵族来说,他们的队伍里出现逃兵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按规定所有逃兵一旦被抓住就要被处以绞刑,而拉蒙正好帮他们省了几条麻绳,所以,”马尼德顿了顿,”在那些贵族的支持下拉蒙的生意越做越大,他把所有的俘虏都当成奴隶卖了出去,同时也积累了一大笔财富,成为这里的富豪之一,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他。
“现在拉蒙早已洗手不干了,当起了一个闲人散客,而打赌正是他最大的爱好。对于赌输的人他哈哈大笑,对于赌赢的人他也会麻利的把赌金奉上,从不爽约。所以这里的人都很尊重他,因为他铲除了这里的乱军,还禅达和平的环境。”
艾雷恩听的呆了。那个力大无穷的家伙,居然是个好人?还受人尊敬?
“总之,老大你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现在就收拾收拾,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吧。”马尼德没有顾及他的脸面,而是诚恳的提出了建议。
“好吧!”艾雷恩想了想,下定决心,先离开这里再说。
至于以后怎么向拉蒙赔罪那是以后的事了,一想到这件事说不定会闹得满镇风雨,他就打了个寒噤,心里不断懊悔自己的鲁莽。
片刻之后,全镇的人都看到一个手提着剑,满脸阴沉的人拖着一个疑似海盗的家伙十分招摇地出了镇,后面还跟着三个海盗和一个破落商人。
不错,那就是艾雷恩,带着随手从胖罗宾铺子里拿的剑,拖着威金斯,就这么招摇的离开了禅达,卡拉迪亚大陆最后的自由之城。
对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威金斯全然没有好的建议,这家伙嘴里塞满了面包,不知道是从哪里抢来的。
倒是马尼德提出了一条建议,说去日瓦车则,就是之前艾雷恩当初接了保护商队任务的地方。
马尼德说在日瓦车则城里关着一个很厉害的向导,叫麽麽茶。他将会成为他们最好的帮手。
序章:偷马贼的故事()
序章:偷马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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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尔波耶回来了!”城门守卫大喊,在血红的夕阳映照下城外的军队缓缓进入日瓦车则,城堡内的仆从则忙碌起来。om
“好好照看它们!”军官凶神恶煞般大声吩咐,马童认识那是波耶大人的侍卫骑士米提尔大人,赶紧接过那些马的缰绳牵回马厩。挨个把马栓好后马童把草料倒进木槽,又去打来清水,准备等马吃完草料饮水。趁着马儿吃草的工夫马童把毛刷拿来,把马鞍卸下,为它们刷洗皮毛。
哈维尔波耶进入城堡,米提尔骑士则带人赶去铁匠铺,“艾肯!波耶大人要的武器准备好了没有?”
“当然,”被称作艾肯的铁匠探出头来,“一百把剑,二百个矛尖,一百六十个马蹄铁,两千个箭簇,都准备好了,波耶大人的条子?”
“给。”米提尔骑士把马利加波耶的条子递给艾肯,甚至怀疑他认不认得那些数字和武器的名字。
艾肯用他粗大的手捏着小纸条眯着眼睛确认那些数字,然后把条子放到一旁的木桌上:“都在后面的储物间,带上你的人跟我来吧。”
当他们离开后,一个男子走进了铁匠铺,从桌上拿起纸条看了看,轻轻吹了个口哨离开了。
“你去哪儿了阿尔文?快来帮忙,”马童对另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喊,“有几十匹马没刷洗呢,你跑去哪里玩了?要是让总管大人知道了,会扒了你的皮的!”
“好啦鲍伯,”阿尔文抱怨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说着拿起另一把毛刷利落地帮一匹马刷背。“其实总管大人不会那么快回来的啦,我看到他去了临河街,肯定又去找女人去了。”
“不管他找不找女人,咱们没干完活他回来还不是要受罚?”鲍伯愤愤地说,“如果你要出去玩也告诉我一下,不然被大人发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得了吧,告诉你你还会让我出去玩么”
“嘿!小伙子们!”他们的争执忽然被一个外来者打断,“请问,总管大人在这里吗?”
鲍伯看了看来人,满头波浪式的短黑发,八字形又短又黑的眉毛,留着八字小黑胡,下巴上也有一些,鼻头和颧骨上的皮肉红红的,看起来仿佛受了不少磨难。“总管大人不在,您是谁?”
“不在?”来人似乎显得很失望,“我是哈维尔波耶大人请来的驯马师,我叫麽麽茶?潘多亚,你们就叫我麽麽茶好了。”
“麽麽茶驯马师?”两个马童疑惑地对望了一眼。
“不相信我?”麽麽茶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马利加波耶的传令纸条,指着上面的文字读道:“现任命麽麽茶?潘多亚为我的首席驯马师,为配合麽麽茶?潘多亚的驯马工作,请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哈维尔波耶。”
“啊,是这样,麽麽茶大人!真是对不起!”鲍伯急忙道歉,麽麽茶满意地把条子塞进怀里。
阿尔文则好奇地问:“麽麽茶大人,驯马师是做什么的呢?”
麽麽茶捋了捋短小的胡子说:“驯马师是用灵魂与马儿沟通的人,普通的人只能与马儿互相熟悉,猜马儿想什么,马儿病了也不能及时知道。而驯马师能清楚地知道马儿在想什么,它哪儿不舒服,想喝水还是想吃草,想撒欢儿还是想奔跑!同时我也能命令马儿该做什么,怎么去做。怎么样?想不想看看我的本事?”
“想!”两个马童几乎异口同声。
麽麽茶打了个唿哨,马厩里所有的马匹都齐刷刷地看着他。om麽麽茶走到一匹红马前看了看,红马耳朵尖而直立,大鼻孔急促地嗅了嗅他。“你好啊!”麽麽茶轻轻地说,慢慢抬手轻轻抚摸它的脸颊,红马也轻轻蹭着他的手,麽麽茶解开它的缰绳把它拉到外面,拍拍它的肩说:“卧倒,卧倒,乖”红马很快俯首卧倒在地上。麽麽茶又拍拍它的肩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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