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退到一旁,表示死也不愿意再看那张纸了。可是,老约翰又怎么会因为这总是就让他放弃。他现在的心情,就好像在逼着孙子戒毒的样子。虽然看来很残酷,可实际上充满着关心。
“不行,怎么可以就这样半途而废,爷爷知道你很痛苦,头疼是很正常的反映,虽然艰难可你一定要挺住。”
“不,不,我挺不住,我要走了!”晴阳一听,老约翰似乎根本不想停止,心中充满了恐惧,连忙往门外出去,可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力量,就算能发动引导术,他也绝对打不开这法阵。
“你不用挣扎了,我一定要让你将这些名字全都记在心里。你不肯看,我就念给你听好了……首先,你给我安静一点!!”说罢,一个土灵束缚,外加上一个麻痹法阵,晴阳不但逃跑不了,这下子连身体想动一下都没办法了。
“这时我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资料,虽然远远没有你所经历的多,但是,却应该能将你的经历概括出来一些,你仔细的挺好了,用力的去想,不管脑子里有多痛苦,只要熬过了这段,就可以将你的记忆屏障完全解封……首先是塔普?艾蒙,艾蒙家的小胖子我知道,原来见他似乎没有发觉到他的才能,不过后来,我却知道你在教导他修习炼金术。虽然他的天分始终不高,却能够以勤补拙,他的努力也让他成为了合格的也是硕果仅存的几个炼金术士之一。不过,你们之间应该还发生了某种摩擦,导致他跟你之间始终有着小小的心结,让他没有办法坦诚的拜你为师……”老约翰的语速缓慢,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将所知道的一切慢慢叙述给晴阳听。
而晴阳,表情越来越痛苦的同时,跟随着老约翰的讲述,竟然真的在脑中浮现出塔普的身影来。
第八章 苏醒
“塔普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一直在跟我怄气。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况且,叫不叫老师还不都是一样,我虽然比他大几岁,但还远没有倚老卖老的资格,就算我们不以师徒相称,我们彼此之间清楚,我们是确确实实的师徒没错……唔!”脑子里一下涌现出了很多东西,让晴阳变得更加痛苦,然而就在此刻,他此时头上带的金属环突然间亮了起来。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上面的魔法小水晶亮了起来才对,总之,当那些水晶亮起来的同时,晴阳的身体猛然间颤动了一下,随后,他感觉到头痛开始得到充分的缓解,虽然还是很疼,但已经没有那种疼的让人崩溃的感觉了。
“很好、很好,你看,这不就想起一个人了吗?实际上只要想做,还是挺轻松的。接下来稳定住心神,回忆你跟塔普之间的事情,等你感觉不到头痛的时候,我再说下一个人的名字。”老约翰对实验结果非常的满意,笑了笑之后,安慰了一番晴阳。可是,晴阳哪里感受得到轻松,他所感受到的,只有无止尽的痛苦而已,连忙把头摇动的想拨浪鼓似的说道:“爷爷,我可没有什么轻松了感觉啊,我看还是算了吧,刚才的头痛差点要了我的命,我看,还是缓解个十天八天再来吧。”
“十天八天?那怎么可以?你要知道,记忆的缺口一旦打开,还是会重新闭合回去的。除非冲破那层禁制,否则再将记忆唤醒你将更加的痛苦,所以,咱们必须一气呵成。你放心好了,无论是吃多少苦,爷爷都会陪着你。如果你因为这样而遭受到伤害,爷爷宁愿废掉自己的魔法力跟你一起在大陆中流浪。爷爷是说真的,所以,请你给爷爷一些信心好吗?”老约翰态度十分诚恳的对晴阳说道。晴阳看着老约翰,说实话,他的确有些无奈了。痛苦的经历老约翰感受不到,他自然有些不忿的情绪,可是,对方的话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他还能够拒绝吗?当然是不能,心底有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老约翰受到伤害的想法涌现出来。于是,晴阳深吸了口起:“还是让我再休息一下吧。”
半个小时之后,晴阳重新振作,这次他已经有了经验,他希望用最快的速度将记忆回复,于是,他开始集中精神,不想被动的接受,而是主动的回忆起来。因为他觉得,这样他至少能够少吃点苦头。老约翰暗自点头心道:‘看来晴阳的意志力还是很坚强的,这种突破记忆界限的方式虽然说野蛮了一些,不过,对于晴阳现在的状况来说应该算是对症下药。但是,这种方法需要相当大的意志力,不然很有可能会永久性无法凝聚魔法,或者干脆疯掉。虽然不知道晴阳失去记忆的原因,但这一切都可以等他记忆回复了再说。也罢,就让我们一起拼过这一关吧。’
想到这里,老约翰心下一横,继续拿出那张纸来念道:“安吉尔,原波亚公国某佣兵团的成员之一,后经过沃萨克事件之后加入你们当中。她是你们团队当中的转职魔法师。在一段时间里,她也是你们队伍里唯一的女性,所以,我想你对他的感情应该像亲妹妹一样。不过,后来因为某些事情而离开了你们,我就知道这些,晴阳,你能想得起来吗?她是一个很年轻,悟性也很高的魔法师……”
“嗯,爷爷,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安吉尔她的确是我见过最棒的魔法师之一,她虽然一直跟着我,可是后来有一个人离队了之后,她就不由自主的跟去了。那个人…那个人是……”晴阳用双手扶着头,忍受这钻心刺痛的同时,心里还努力回想着安吉尔的模样,渐渐的,对安吉尔的印象开始变得深刻起来,从而,想起了很多有关她的种种事情,从而也牵连进另一个的身影。
“斯诺?卡修?沃萨克事件的引发者,传说中剑皇奥普雷恩的弟子。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他手上拿着的,应该就是奥普雷恩的逆龙転魂。此人身材高大,切长有一头红发。原来在莱维斯顿的时候,曾经是皇家骑士团的后备役中的一员。最崇拜的人是奥普雷恩,后来,跟随被迫害的奥普雷恩一起失踪。而奥普雷恩,你也应该记得吧?”
“啊……先等一下,先等一下爷爷,我快受不了了。我的头快要爆炸了!!”晴阳痛苦的哀号起来,他先是脸色难看的用手敲打头部,后来干脆将头往墙上撞。而看到自己孙子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老约翰哪还忍心继续说下去。
“晴阳,稳住,你一定要稳住,精神失守的话你会很惨的,千万可不要放弃啊!!”说罢,老约翰用手指轻点晴阳额头上的金属环,当一股力量注射进其中之后,金属环再次光芒灿烂的亮了起来,而同时,晴阳的表情也好看了许多。他大汗淋漓的坐在了地上,对于老约翰刚刚说的两个名字,再根据老约翰的描述,他自己想起来他们,尤其是奥普雷恩,对晴阳的意义非比寻常,如果说,晴阳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最亲近的话,那么,出来老约翰这个爷爷意外,就只有奥普雷恩了。毕竟他是晴阳类似于亲叔叔一样的存在。另外更重要的一点,也是晴阳无法规避的一点,那正是奥普雷恩的儿子米尔,他小时候的玩伴,视同于亲兄弟一般的存在。对晴阳来说,是存在感最强的人之一。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奥普雷恩叔叔、米尔、还有斯诺……”晴阳浑身抽出,头顶上的金属化泛着亮光,可仍旧无法阻止晴阳的痛苦。或许它正在试图阻止这些,可是,因为晴阳的痛苦来的来过强烈,它只能够起到缓解作用,而并不能够完全“镇痛”。
可是,看着晴阳如此痛苦,老约翰除了着急跟心疼以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金属环是他这段日子以来全部的心力。它能够刺激精神之海中的记忆体活络起来。却不能够将晴阳失去的力量夺回来,所以说,就算晴阳因为它而回复的实力,也还需要有很长的路要走。
三个小时,整整过去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晴阳的痛苦由强转弱再由弱转强,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很久,终于渐渐归于平静,不过,晴阳的眼神却产生了变化,刚刚惊涛骇浪一般的痛苦,将他的脑中塞满了东西,现在他需要的是笑话这些东西,然后再尝试接受他们。最终化为自己的记忆。
“啊!!!”最终,不知道晴阳想到了什么,在他就沉寂了三个小时无人打扰他之后,他突然发出了冲天惨叫。当然,他的叫声多么惨烈也只有老约翰能够听得到。
“晴阳,你怎么样了?别吓唬我啊,晴阳!”惨叫了一声之后,晴阳便倒地不起,整个人像是完全昏迷了一样,老约翰吓得脸色发青,连忙上前去拼命的摇晃,但是,晴阳也根本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无可奈何之下,老约翰灵机一动,将自己的精神力注入晴阳身体内。不过,当他刚一进入,立刻感受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晴阳的身体就好像无底洞似的,将老约翰的精神力硬是拉扯进去。而且,是不受控制的进入。
“竟然不受控制,那么好吧,我看你能吸收到几时。”老约翰挣扎了几下,索性不去控制力道,而是顺水推舟,将自己的灵魂本源投入晴阳的精神之海。很快的,他便进入到了一个阴云密布的海域。天空中的云正在透出一丝光线照射下来,不过,还是随时都有可能被阴云所笼罩,老约翰当时就察觉到那些云一定就是所谓的障壁。解决掉那些云层,就可以重新唤醒晴阳的记忆。
“冲破界限,在于心与心之间的交流,好吧,就让我把所有记忆都灌输给晴阳。一切后果各安天命。”精神力的召唤在于灵魂本源,此时,老约翰开始将自己的精神力全部凝结过来,他双手冲着天空,随即,一道强烈的蓝光从他手掌中央放射而出,直接贯穿那阴暗的天空。随后,精神之海发出了剧烈的震荡,云层在受到攻击的一瞬间,竟然如同破碎的玻璃产生剧烈蔓延整个天界,而后,一声破碎的响声,天空中的云彩荡然无存。留下来的,则是一片晴朗的蓝色……
三天以后,当老约翰从晴阳的精神之海当中完全退出来之后,他们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过,晴阳的双眼却变得清明,之前的茫然跟痛苦一扫而空。
“晴…晴阳!?你……”
“爷爷,我回来了,晴阳真的回来了,爷爷,我好想你!”说着,晴阳给了老约翰一个大大的拥抱。没错,晴阳真的醒了,虽然力量还没有觉醒,可他的记忆却已经完全复苏了。
第九章 站起来!晴阳
在晴阳记忆重新苏醒的三天里,晴阳一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一直都坐在那里,他的双掌相对,中间则放着一块透明菱形水晶。那水晶只不过是一般的魔法水晶而已,等级也只是比初级水晶更高一些而已,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晴阳的神情却异常专注,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希望介于最初级的引导术,将水晶中的能量引导出来,在以前,做到这一点就好像呼吸跟喝水一样简单,然而现在,能做到这点却仿佛成了奢望,就算他反复的去尝试,结果还是没能改变。
“可恶!又失败了!!”晴阳低声吼道,也难怪他会如此烦躁了,如果说,一个人在某件事上连续失败十次二十次,或许他还能保持冷静,但是,如果是一百次一千次呢,晴阳心里的闷火几乎让他想将水晶砸碎掉,但最终,他还是选择冷静下来。
‘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晴阳心里这样想着,眼睛来回在桌子上跟屋里的摆设上打转,不管怎么样,脑子里的知识全都找回来了,所以,晴阳就算再怎么颓废,也始终保持着一丝自信跟理智,他仍旧相信,除了自己的爷爷以外,没有人能在炼金术上超越他,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然而,现实终究是残酷了,转眼间又过了一个三天,晴阳又反复实验了不知道多少遍,可是,只不过是一个引导术而已,晴阳却使用的异常吃力。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了,将那块水晶重重的摔在地上。“咔嚓”一声,水晶碎裂成数块,里面的能量如同萤火虫在空气中融化一般,一开始还能看到点点光华,可是眨眼之间,就已经消散无踪了。
“我真是笨蛋,竟然连一个区区的引导术都学不好,我…我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世界即将出现灾难,幻武大陆需要虚无三柱神的力量,然而,我现在却什么力量也没有,根本就帮不上他们,难道,老天想玩死我吗,老天!!你让我重生的意义又是什么啊?难道我吃的苦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要剥夺我所有的力量,为什么!?”晴阳吼着,歇斯底里的如同一直发怒的小狮子,最后,他奋力的用全都砸墙,“轰!”的一声,墙摇了一下,不过,只是落下了一些灰尘,并没有出现任何裂痕。当然,那不是因为墙壁有多硬,而是因为晴阳连起码的斗气凝聚都做不到……
接下来的一个月,晴阳并没有继续研究怎么回复力量,似的,他放弃了,整个人就像是烂泥一样,整天醒来之后,就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他没有去喝酒,也讨厌借酒消愁,躺着的时候他就呆呆的望着天花板,醒来之后,他又呆呆的望着墙壁,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约翰一直在一旁观察着晴阳,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劝晴阳两句,可是,发现晴阳跟恩听不进去,整个将自己禁锢在自己的空间时,老约翰放弃的说服。最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忍心,干脆钻进实验室里,反正晴阳再怎么颓废,也不会坐视自己被饿死。
安妮在这个月里来过几次,可是,晴阳却已经不像以前的样子跟她说话,更让她郁闷的是,晴阳拒绝修理任何她带来的物品。这让安妮心里开始对他产生不满,到最后,安妮有半个月都没有来找晴阳,晴阳自己到时无所谓,反正,自从清醒了以后,他对其他女孩儿都不再有想法,他最喜欢的人仍旧是沫玄?露缇丝。
一个月之后,老约翰走出了实验室,这一次他似乎没有什么成果,因为心烦的关系,他的脸色甚至有些不大好。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晴阳房间,发现他仍旧呆坐在那里,不过,表情却没有之前那么的消沉了。可是,这并不一定就是好事儿。这说明,晴阳已经接受自己“无能”的事实了。但是,假如晴阳在这一点上看得开了,他就不可能再迈入强者之林,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自己看开,而是回复自信,而回复自信的根源,自然就是回复他本身的力量。
“晴阳,你给我起来,老这么呆着像什么样子,我千辛万苦的叫你恢复记忆,可不是为了让你就这样消沉下去。”老约翰很久没有对晴阳这样咆哮了,晴阳先是一愣,然后,他又将头低了下去,他不敢抬头看老约翰,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让自己的爷爷失望很大了,自己没有的力量,就没有办法成为炼金术士,最多,只能成为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但是,成为学者又能怎样,一个学者的力量,远远没有办法拯救世界,别说是拯救世界了,就连自保都不可能。
“你把头给我抬起来,我德梅隆的孙子怎么可以这么窝囊,你以前的自信到哪儿去了。力量没有了又能怎么样,你忘了自己以前说过的话吗?‘就算力量很弱,智慧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你不是曾经这么跟我说过吗?那么,你的智慧又到哪里去了呢?快回答我!!”极度气愤之下,老约翰甚至一把抓起了晴阳的领子,他的力气不大,可是,晴阳却从没见过老约翰如此生气的样子,所以,很配合的站了起来。
“爷爷,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重新振作,可是,知道归知道,没有力量的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以前总是觉得只有智慧才最主要,可是,当弱小的我重新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却已经没有自信再用只会帮我遮风挡雨了。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