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刚陪着缇娜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就有人来找艾露说要请她去看工程方面的事情,艾露无奈,只得告别缇娜回了城堡。而缇娜,在无人陪同的情况下,去了博伦波城的废墟。
“这和我当初的梦境是一样的,果然,虽然那个梦向我示警,可我还是事情向最坏的方向发生了,呵呵,我还真是没用呢……”缇娜自嘲一笑,独自几人冒着大雪向里边走着,曾经熟悉的景象,现在已经当然无催,到处都是残骸断臂,干燥的鲜血几乎染红的半面城墙。
缇娜没敢会自己原来的家,因为听鲁比说,马迪利利卡的尸体被留在那里了。虽然她相信马迪利利卡真的已经死了,但是,就算看到他的尸体,缇娜还是会觉得怪怪的。安迪丽的事情,她几乎完全不知道。安迪丽没有跟缇娜说半个字,鲁比自然也没有跟缇娜提起。
缇娜一边追寻着回忆的脚步,一边在博伦波城里闲逛。最后,她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巴布?奥罗的家门口。此时,里边自然不会再有什么人了,可是房子,却依然保持的非常完好。看来,罗可汗下令用火流星攻击全城的时候,似乎已经意识到没有必要攻击这里了。
“他不应该死的,其实,他是的好人……”缇娜喃喃自语的两句之后,轻轻的推门进去了。巴布的院子很大,都是他为了练武才故意这么大的院子。缇娜向空旷的院子里看去,他仿佛看到了巴布仍在大雪中练习他的武技,狂风暴雪,仿佛都在配合他的武技流转。
‘缇娜,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我真的…真的太高兴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缇娜的心中响起。缇娜身子猛地一颤,随后,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连忙向四下望去,可令她失望的是,周围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是我在想他而产生的错觉吗?”缇娜轻声自问。
‘不,那并不是错觉,我真的在这里啊。’心中的声音回应了缇娜,没错,那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巴布?奥罗。巴布的声音还想原来一样粗声粗气,却又让人感觉有些轻飘飘的。
“你在哪里?巴布,真的是你吗?巴布,快出来啊!”缇娜不断的喊着,可是,四周却又静下来了。缇娜软倒在了雪地上,她感到好无力,心中开始产生的懊悔和罪恶感,她开始认为,如果自己早些原谅巴布的话,如果自己能试着接受他的话,或许他就不会作出那么冲动的事情了。虽然他和马迪利利卡同属八大将军,但是,那么冲动的抉择仍属于不智之举。
缇娜的头越来越低,马上就要垂到胸口的时候,她突然间感到周围似乎有了些异样的变化。于是,她连忙把头又抬了起来。的确,当她抬起头来时才发现,原来,四周的环境竟然被一道红色的光笼罩在了其中。缇娜抬头一看,那个从上边照射下来的红光是一颗菱形的结晶。那结晶的构造虽然简单,颜色却显得异常美丽。缇娜见过无数的宝石,但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水晶。可是,缇娜又想到,为何这个结晶中又巴布的声音呢,而且那声音是从她心里传出来的,缇娜想着想着,觉得有些害怕,于是不由后退了两步。
‘不要害怕缇娜,我虽然已经死了,但我的灵魂却凝聚成了这样的结晶,所以,我能透过心灵和你交流。这或许是使用了浴血三重奏以来最好的一件事情吧,就像现在这个样子,我的灵魂得以暂时的保存……’说着说着,巴布的身影以投影的方式从结晶中射出。他还是老样子,一副憨憨的,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表情。
“等一下,你的灵魂能留下来,我可以理解,可是暂时保存是什么意思,那么你以后呢。”缇娜似乎听出巴布语气中凄凉的含义,于是连忙问道。
“缇娜……”巴布露出了很欣慰的表情笑了一下,继续道:“你能为我担心,我感到非常的高兴,可是,我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呀,所以,我就必须去我该去的地方。”
“什么叫你该去的地方,你不想留在我身边保护我了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缇娜的泪水刷的一下落了下来,她哭了,自从上次打了巴布一巴掌以后,她这是第一次在巴布面前哭泣。巴布的幻影笑了,他笑得非常坦然,不过,当他想走过去抱住缇娜的时候,却扑了个空。这才想到,他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因此,表情又没落了下来。
“你看吧,我连像抱你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了。呵呵……”巴布自嘲的笑道。
“谁说你没有资格,谁让你那么快去离开我的,你欠我的东西你还清了吗?你这混蛋,不要以为你死了事情就结束了,告诉你,我会缠着你,你曾害我失去了我爱的人,你就要代替那个人来爱我。你听到了吗?不许给我消失,就算你只是灵魂,以后也要在我身边陪我,你听到了吗……呜呜……”缇娜越说越激动,她似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非常想扑到巴布的怀里,可是,却无法做到,只得趴在雪地上痛苦失声。
“别这个样子缇娜,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可不是等你对我哭的哦,乖,快起来,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还有一些话想对你说,迟了就来不及了。”巴布没有办法扶缇娜起来,不过,他说话的口气却显得异常温柔。就好像一个温柔的丈夫在安抚撒娇的妻子一般,充满的温情。
果然,听巴布这么一说,缇娜暂时止住了哭泣,不过,泪水是没有办法止住的。
“缇娜,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再见你最后一面,除此之外,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虽然死了,但城里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了,马迪利利卡是被一个叫鲁比的神秘胖子摄取灵魂后弄死的。他虽然真的是死了,但他身上的能量却在不断增长,那股能量非常的诡异和庞大,它会破坏整个城池,让博伦波在五十年内都寸草不生。所以,你们千万不可以在这里筑城,如果要建立个新的博伦波,一定要离这里远一些。另外,还有一件好事情,我曾经在城的周围看到了你父亲的身影。他是看到你们安然逃出城后才离开的,至于他去做什么我不知道,但你并不需要为他再担心了。”
“什么……父亲他回来过了,那他为什么不回来?”缇娜惊疑道。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他平安无事是事实。缇娜,你听我说下去,不要打断我的话。那个叫做晴阳的精灵族,是个非常棒的人,成为了灵魂以后,他的很多心声我都能听到。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一直和他保持良好的关系。金陵岂是池中物,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强者,一个令大陆震惊的强者……”
巴布很缇娜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其实,一直都是巴布在做各种的嘱托,而缇娜则一直在倾听着,时间仿佛一下子就到了。红色的结晶处开始出现微微的裂痕,缇娜知道,他们两个恐怕要说永别了。
“好了,我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我想,你记住一个完整的我会比较好……你不会想要在这里看我消失吧?”巴布的表情显得非常轻松,彻底消失远比死亡更可怕,可他却显得异常轻松。不过,他也的确应该轻松的走,因为,他所有的牵挂已经没有了。
“是啊,我想,我还是离开会比较好。那么,再见了……”缇娜说罢,站起身来静悄悄的离去了,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她怕自己万一回头,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与寂寞……
“缇娜,你知道吗?我本来想将真相告诉你的,可是,看到现在的你,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因为,那样就等于再次伤害了你……缇娜,我爱你……”
苍凉的战士,悲情的男人就这样彻底消失了。给缇娜留下的除了回忆之外,还有满满的懊悔……
第一章 幻灭的幸福与无止尽的仇恨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谁来告诉我啊!”
黑色的夜,这是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留着白发的青年平躺在海滩上,在他的身边,插着一把黑色的利刃。由于有雨水冲刷的关系,上边的血迹已经不见了。黑发青年仰面朝天的望着天空,火红色的双瞳在黑夜里也能发出光彩,但从表情上来看,他的心情似乎糟糕到了极点。他的眼中,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不过,在流出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一丝红色。
没错,这个白发的青年,正是被晴阳和米尔视为异姓兄弟的路克?杰斯,也就是那个龙族与魔族的混血儿。第三集的结尾说过,路克带着自己的母亲逃出了血月大陆,来到了血狮帝国境内,开始了他们的寻夫和寻父之旅。可是,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自从他们来到幻武大陆以后,一切都过得非常不顺利,因为,一开始就不断的有魔族追杀,也正是因为如此的关系,路克和雨泽的魔族身份才早早的就显露了出来。虽然传说血狮帝国的国王奥利维暗中与魔族勾结,可是,那只不过是传说而已。就算是真的,帝国方面也不可能坐视神秘的魔族在自己的国家内肆无忌惮的闲逛,因此,他们派出人手去打听,结果,大致打听出了路克母子的身份,至少也知道他们是魔族的叛逆了。
魔族,是个全大陆人人喊打的种族,不过,那和种族的歧视无关,纯属是光明与黑暗的对立罢了。可是,正因为如此,路克他们才遇到了更多的麻烦,短短的时间里面,魔族在大陆游历的传闻不胫而走,教会一致认为,这是对光明势力的挑衅,区区一个魔族,竟敢如此,若是再加几个,岂不是要攻打教会了吗,这还了得。于是,教会开始联合起来,开始的追杀路克母子的行动。
路克和雨泽,本来不想在这个大陆惹上谁,他们只想去龙岛找到路克的父亲之后,一家人在一起平静的过日子,仅此而已。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路克和雨泽越是忍让,却会越是遭到更多的袭击,最终,路克在一次光明教会教宗的挑衅下,终于出手了。龙剑一出,谁与争锋,路克一出手,立刻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就连雨泽想要阻止,都根本阻止不了。
那是一场持续了三天三夜的恶战,教会排除了将近一万名的神职人员神父、学徒、长老……什么样的人都有,就连其他四个国家的牧师也有参加。他们的目标只是为了能消灭魔族的微风而已。因为,多少年来,他们在魔族身上栽跟头的此术实在太多了,从而导致信徒的数量大幅度减少,为了给自己找回一些面子,又或是让教会能够多一些信徒回来,他们才定下了这样以多欺少的围捕计划。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仍然没有如愿以偿,路克和雨泽虽然不小心中了他们的圈套,可因为两人都有非常强大的实力,教会围捕了他们三天三夜,不但让两人再度成功逃脱。更是给教会带来了不少的损失。教会在元气大伤的情况下,这才停止了搜捕。
可是,路克和雨泽那边,虽然是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却也消耗一空,尤其是雨泽,为了帮路克防御其中一个教宗的光明魔法,还在肩膀上留下了永久的伤害。导致她以后再也不能长时间的尽全力战斗了。有人胆敢伤害自己的母亲,路克自然没有对那个人手软,不仅如此,他将愤怒完全发泄在的教会和光明神的身上。光明神暂且不提,就说教会,自那次事件以后,路克每经过一个地方,无论那个地方是城市、乡镇、甚至是村落,他都会先过去把所谓的教会,和与教会有关的一切都铲除干净。
就这样边走边杀,一路上所留下的凶名,让鲁比有了‘赤眼恶魔’的绰号。不过,路克并不在意这些,他只希望苍蝇不要出来烦他就好了。凶名可以让人们怕自己而远离自己的话,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或许就是路克性格的独特之处吧。
凶名传出去了,教会的人海也退却了,路克本以为自己和母亲终于能够平安的到达海岸线,并坐船去龙岛了。可是,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他实在是想的太天真了。他和雨泽的确是到了海岸线不解,可他们正打算买船之余稍做休息的时候,魔族的人又来了。
这一次,是大规模的刺杀。其中,光是长老就来了五个。当然,其中自然也包括雨泽和路克最痛恨的大长老。也就是雨泽昔日的恩师阿木奇?埃卢迪亚。
这自然又是一场以多欺少的惨烈战斗。可是,虽然路克一开始就尽了全力,但是,由于之前雨泽有伤在身的关系,很快就陷入了被动局面。晴阳给的救命卷轴早就已经用过了。路克母子只能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支撑着。不过,意志力再强,终归也有尽头,他们就在油尽灯枯的过程中,逐渐走向了没忘。
龙岛隔海相望,可是,对这母子二人却又是那样的遥远。路克唤醒了体内的龙之力,打算用这种方式来引起龙之岛的注意,可无奈,他并不是纯粹的龙族,龙力薄弱的他,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反而一度阻碍了燃之力的正常发挥。
可是,就在一切都显得毫无希望的时候。雨泽那纤细的身躯挡在了路克身前。做为母亲,她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死去,因此,她给自己下了死志,哪怕是付出了自己的一切,自己也要保全自己的儿子。所谓一人舍命万将难敌就是这个道理。一个人如果连生死都置之度外,这个世界上将没有她害怕的敌人。
一时间,雨泽的周围充满的魔法能量的气息,虽然她没有了月王冕的庇佑,但她借助月王冕碎片的一点点力量,和超过平常五倍的代价,仍旧唤醒了自己的月王姿态。而路克,连怎么回事儿都没明白过来,就被雨泽手中的光在眼前一晃,很快失去了知觉。
路克的记忆就到达这里,其中空白了很大的一部分。他不知道自己母亲后来是怎样和那些人战斗的,因为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抱着一根漂流木在海上漂泊。而回头再看向陆地那边,路克惊呆了,因为他发现,一座高耸入云的冰山竟然矗立在那边。而且,把冰山不只是高,而且面积非常庞大,至少,路克所能看到的连绵不绝的海岸线,都在冰山的覆盖范围以内。
看到眼前的景象,路克就算再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是的,雨泽爆发了最后的力量将她的精神之海引爆,从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而同时,她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引爆精神之海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同时又燃烧生命的话,效果和自我损伤都会以几何式的速度增加,最终,雨泽终于如愿保住了路克的生命,从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路克见状,吐了口鲜血之后,又昏了回去,当他再次醒来,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这里似乎并不是传说中的龙岛。不过,路克的心此时已经被仇恨很伤心所填满,根本没有注意其他的事情。
路克对魔族的仇恨从来没有停止过,以后也将不可能停止,直至魔族毁灭的那一天……
第二章 无人岛上的路克
路克一直在沙滩上躺了好久,脑中不但回忆以往的事情。说实在的,他很想就这么呆着,让所谓的神来结束掉他的生命,可是,他心中的恨让他不可能选择那样的道路。所以,待雨不知不觉停下来的时候,他便坐了起来。回头看看海岸线那耀眼的阳光,他才知道,旧的一天又过去了。“没想到搞的这么狼狈,被那群杂碎……我还真的是太没有用了,看来我的实力还很不够。”弄了些海水洗掉站在头发上和脸上的污垢,可咸咸的海水擦过脸庞时,却给脸上的伤口带来强烈的刺痛感。不过,这些痛苦和他心中痛苦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处理完身上的伤口以后,路克艰难的站起身来,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发觉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虚无之力近乎到了枯竭的程度,所以他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处理伤口,不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