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言语奏效,蔡文昭冷笑了一声,又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文岱,此刻在身边不知何时掉落一物,正是那枚夏侯霸借他的彗星泪。蔡文昭眼睛一亮,既然赢了总归要有点彩头。
“这彗星泪单比还不如我的流星泪,但是两者要是一融合可就是星辰珠,增幅作用可就是二三十倍加成,自己现在最缺的便是时间。”蔡文昭心下定下计议。
而一旁的文岱显然也是感受到了蔡文昭的目光,愈发的不服气,口中咳着血:“蔡文昭,半月之前你明明不是我的对手,说!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妖术!不然你怎么可能修为精进的这么快,我有着彗星泪加成,五六倍的增幅,怎会败给你!”
周遭的士子也是一个个惊讶不凡,心中也是震惊于九曲侯府的底蕴,同时也是生出一种鄙视之感,都用了这般的宝物竟然还不是蔡文昭的对手。
彗星泪,在场的王公贵子十有**都只是听说而不曾用有,毕竟此物极为稀少,也唯有真正的绝世王侯,皇室子弟才配拥有。
对于文岱的质问,蔡文昭犹如未闻一般,只是一脚从他躺在地上的半个身子上垮了过去,然后轻轻的弯腰躬身,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将那可彗星泪拿了起来。
“蔡文昭,你干什么?”文岱感受到蔡文昭的无视,又看到他捡起彗星泪,勃然大怒的喝到。
蔡文昭依旧不曾言语,自己虽然拥有流星泪,但是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十五日来,近乎疯狂的修炼,这种艰辛这种得到的修为,又岂是文岱这种以为简单凭借宝物就可达到的。
这十五日,文岱仅仅是将彗星泪佩戴在身上,每日最多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修炼,更多的时候便是借助彗星泪的自身加增幅作用,要是他也如蔡文昭这般修炼,今日的结局还真是未可知,毕竟他的底子可不是蔡文昭可以望其项背的。
只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而且,以后两者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拉越远。
“文岱,还记得我们的赌斗么,这就是我的条件。”蔡文昭将沾着血水的彗星泪在他的衣衫上擦了擦,便是起身准备离开。
语气之中满是不容置疑的霸气,不是商量,也不是请求,是告知:东西,我拿走了。
文岱愣了一下,没想到蔡文昭这般的直接,他猛地起身,恶毒的盯着蔡文昭:“你知道这可彗星泪是谁的么?就算是我借你个狗胆,你也不敢拿。”
“怎么,堂堂九曲侯府世子便是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你这是反悔了?”蔡文昭,冷笑一声,手上动作可是不曾停歇,直接将彗星泪纳入了怀中。
文岱看到蔡文昭这般,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怕威胁,倒是有点着急了:“不行,你换一个条件,这件东西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它不是你能拿走的。大不了我在答应你另一个要求!”
“你何时见过两军阵前,败军之将还有资格谈条件的。求求你,请不要砍我的脑袋,我愿意隔日将家中老母献上?”蔡文昭冷冷的看着文岱,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今日,他就要将文岱引以为傲的尊严全部打碎。也是心中对另一个蔡文昭的交代。
“你!”文岱显然没料到这个蔡文昭这般的恶毒,昔日他侮辱蔡文姬,今日蔡文昭便是用他老母来回敬。
“一不做二不休。”文岱怒极反笑,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狠毒,一指挑向蔡文昭,朗声喝到,“诸位王侯子弟,今日这蔡文昭能够胜出必定是修炼了那些黄巾余孽的妖法,我甚至怀疑他与天师道妖人有所勾结!诸位同我拿下他,不然以他昔日的根骨,岂能用那不知名的拳法战胜我军中虎拳!”
大魏朝土地之上,除了蜀汉,东吴,最令士子们厌恶的便是黄巾余孽,太平妖道!这些妖道的特点之一便是功法邪魅,提升神速,经过文岱这般指鹿为马,众人还真是有点心中动摇,毕竟蔡文昭的崛起实在是过于神奇!
看到周围之人被自己说动,文岱更是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他蔡文昭不过是区区中郎将之后,大伙儿给我上,有我父亲九曲侯在,出了事自有我九曲侯府顶着。况且此獠与妖道有染,死不足惜!大魏律令,一切妖道皆该处以火邢,弄死了他,正是为大魏朝诛妖降魔,大功一件!”
“上!”方才被蔡文昭喝退之人,此刻又是蠢蠢欲动。既然文岱都放下言语,由他担着,在场众人皆可作证,他们也就不拍秋后算账。
“现在的学宫难道就这般的乌烟瘴气?”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远处飘忽而来,其中充满了一股威严。
众人神色一凛,正是不知何时从高台之上下来的荀粲,他一身衣衫迎风鼓动,那张不喜不悲的脸上,眉心上的竖纹神光开阖,充满了神异之感。
看到荀粲,那些王公弟子皆是一个个的让开道路,脸上满是敬畏。
“我倒想看看,今日谁敢出手?”荀粲负手而立,犹如一柄利剑一般直插在草地之上,凌厉霸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八章 三皇子抛来的橄榄枝()
“小侯爷!”看到荀粲,那两位心有异动的公子一下子就整个人瘫软下来,那可是荀彧的幼子,便是十个文岱都及不上对方的一个小指头。
荀粲虽然不已武力闻名,但是站在这些人中间依旧是鹤立鸡群,他可是实实在在的罡气境强者。
“荀粲。”文岱眼神微凛,他在别人面前还敢颐指气使,在荀粲面前可就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了。两人之间的对比犹如云泥。
只是文岱想不明白,为何荀粲会平白无故的帮助蔡文昭。
“我在高台之上已将前前后后看了个分明,今日之事就按赌约而行。”
“可是”文岱欲言又止,彗星泪的主人他不敢得罪,可是眼前的荀粲依旧不是他敢开罪的。
“怎么文岱你难道想反悔不成?难道这就是九曲侯平日里教你的道理?”荀粲衣带飘飘,谪仙人一般,言语冷峻。便是嚣张如文岱也是背上冷汗刷的下来。
正当文岱左右为难之际,又是一道身影缓缓而来,文岱眼睛一瞪,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正要言语。
“废物。”来者自然便是夏侯霸,他站到了文岱的面前,非但没有安慰,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砰。”
文岱胸口一阵疼痛,整个人像是断线的风筝,相比于身上的疼痛,他心中更是颤抖不已,他可是知道夏侯霸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但是一旦发起怒来可是极为恐怖。
“蔡文昭,你不错。”夏侯霸眼神掠过像是死狗一般的文岱,看向了一旁的蔡文昭,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鸷。
蔡文昭自然是猜出了文岱的身后便是夏侯霸,这彗星泪的主人自然也是呼之欲出,不过面对夏侯霸的冷然眼神,蔡文昭一步不退,更是没有要交出彗星泪的自觉。
看到蔡文昭不卑不吭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归还的意思,夏侯霸突然洒然一笑:“既然文昭贤弟看上了本座的彗星泪,便是送给你了,英雄配美人,好东西倒也该是有个好主人。不向某个不成器的东西。”
地上的文岱眼中都要滴出血来,不过此刻他唯有打落牙齿往肚里眼,所有的怨恨都只能放在心中:“蔡文昭,你等着”
蔡文昭冷笑,明明便是自己赌斗堂堂正正的赢得宝物,夏侯霸这番话下来倒像自己承了他的情一般,乃是他赏赐自己一样,这般高高在上的样子,还真是臭屁。
蔡文昭微微一笑,双手一拱,非但没有搭理夏侯霸,反倒是朝着荀粲:“世子,今日多谢了。”
虽然与荀粲萍水相逢,但是至少对方赢得了他的好感。
“呵呵,彼此彼此,你说是吧,夏侯霸。”荀粲摆了摆手,朝着夏侯霸看了一眼,然后从怀中掏出了那本神速,晃了晃。
夏侯霸脸色一下子铁青,一对拳头更是捏的咯咯作响,不过他毕竟是大魏朝神将夏侯渊的儿子,对于名誉声望极为看重。很快脸上摆出一副风淡云轻之色,俨然一副世家子弟的风采。
“文昭贤弟,本座倒是有一言相劝,有时候站错了队,会死的很惨。”夏侯霸淡淡的说道,然后又看了看如死狗的文岱,一旁的夏侯希,以及那位可怜的文慧。
“不成器的东西,还想再这里丢人现眼?”夏侯霸甩了下衣袖,走过两人身侧。
“这么点东西,我夏侯霸还是输得起的。不过荀粲,你我之争不过是这江河之中的小小涟漪,当真正的大浪卷起,小心你荀家风雨飘摇。”夏侯霸淡淡的扫了荀粲一眼。
“呵呵。这可不饶夏侯兄费心了,荀粲亦是期待那一天。”荀粲争锋相对,他们口中的大浪,自然就是那皇子之间的争斗。
他们之间的赌斗,在最终的大局自然是面前不值一提。
周遭的各方世子,此刻也是一个个呼吸凝重,荀粲和夏侯霸两人的立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三皇子曹植,太子曹丕,如今大魏朝势力最大的两位皇子。如不出意外,下一代人皇便是这两人之一。
向荀粲,夏侯霸这般的表态,已然宣告了不成功变成仁,也从侧面反应了双方的绝对自信,在这种关乎氏族倾覆的选择中,越是表态越早,能够得到的好处自然也是越大,同样的最终可能承担的风险也是越大。
这些世子眼神玩味的看向了蔡文昭,难道日后他的背后就要打上三皇子的烙印,不然何以连号称三皇子左膀右臂的荀粲都出动了。
在所有人的猜测中荀粲同样是眼神很有深意的看着蔡文昭,本来他不过是因为董祀,可是如今,蔡文昭的表现真的让他动心了。
感受着荀粲的火热目光,蔡文昭犹如未见,脸上也是没有丝毫的热切。
“今日倒是多谢小侯爷出言主持公正。文昭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蔡文昭说完,便是迈开了脚步,一点也不留恋。
郭淮,李观两人看了看荀粲,又看了看蔡文昭,趋步跟了上去。显然,两人以蔡文昭唯马首是瞻。
虽然他们不是太懂。
只要一句话,日后洛阳城中有人想要再动他蔡文昭,都要掂量掂量是否惹得起三皇子那尊大佛。
这简直就是平步青云的绝佳机缘,荀粲亲手抛出的橄榄枝,这个蔡文昭就这般轻易的拒绝了?
在场的所有士子都是心中有点感到惋惜,更是有人感到费解。
“他可是已然得罪了夏侯霸,已经堵死了太子那边的门路,如今又这般无视三皇子。这个小子真是不识趣。”
三三两两的士子都是心思各异,不过都是同一个感受,就是蔡文昭过于自负。他们之间有多少人渴望这种机会而不可得。
蔡文昭当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对于曹植虽然心中没有反感,但是在这一刻,他还不想和他们有所交集。
“有意思。”荀粲目视着蔡文昭离去,心中愈发的奇妙。
学宫之中的士子自然也分三六九等,以荀粲的资历背景,自然是超一流的。罡气境的修为,论智谋更是得了父亲的真传,放眼学宫之中,能够让他看上眼的还真是不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九章 鸿门宴()
作为荀彧的幼子,这学宫之中,哪个人敢不给他面子,在他面前便是连文岱这种王侯子弟都诚惶诚恐,从来没见过蔡文昭这般而能够在他面前这般淡然,甚至将代表三皇子的邀请给拒绝了,除了当年的董祀,还真就只有他了。
“董祀,蔡文姬,蔡文昭,真是有趣的三人。”荀粲微微一笑,望了眼蔡文昭的背影,举步离开。
另一个方向,小道之上四条人影就显得有些仓皇。
夏侯霸一人先行,在他的身后自然是文岱兄妹,以及希郡主。
“霸哥哥,你走这么快干什么,也不等等人家。你看看慧丫头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你也不为她做主。”夏侯希秀眉微蹙,显然是有点不满。
“哼,一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夏侯霸头也不回,只是谁都能感受到言语中的恼火。
一个文岱的得失他还真不放在心上,他现在愤怒的是输给了荀粲。不过不满归不满,他夏侯霸向来愿赌服输。
“文岱,今日起回府中闭关,不到真气境就不要出来了。今日之事我不想再看到。”
“是,小侯爷。”文岱恭敬的低头,但是一张脸上满是怨毒。
“哼!”夏侯霸甩了下衣袖,便是独自离去。
留下夏侯希和兄妹二人。
“希姐姐,你可要给慧儿做主啊。”文慧看到夏侯霸离去,这才一口气松下来,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小鹿。
哇一声哭了出了,俏脸之上瞬间梨花带雨,委屈不已。
“好了,慧丫头你也看到霸哥哥现在很不开心,只有等什么时候他气消了再说。”夏侯希一脸的不忍,只是夏侯霸都说了一切到此为止,她也徒唤奈何。
“希郡主,今日之事实在有鬼,这蔡文昭一定是勾结了妖道,不然何以进步这么快。我看这一切都和蔡文姬那个贱妇的姘头有关。”
“蔡文姬。”夏侯希本来已经准备不管此事,可是一听到蔡文姬三字一下子面色起了变化。
文岱眼神微不可查的一眯,看来昔日蔡文姬受宠与武帝,便是弄得真正的大魏公主都失了颜色,就更别说这同是义女的希郡主。
果然,女人的妒忌之情是很可怕的,文岱一看有戏,便是添油加醋起来:“希郡主,不满你说,半个月前我就是因为蔡琰和他的姘头之故,才会被逼立下这个决斗。当时蔡文姬可是嚣张的很,更是说她乃是武帝最宠爱义女,贵比公主。可不是夏侯家那种凭借着家族关系的庸脂俗粉可比”
“好一个蔡文姬,一个贱种寡妇也敢这般奚落我夏侯希。当年就看她是个红颜祸水妖艳贱货,果不其然克死丈夫,羞退父亲。以为通音律,善诗文就可以不可一世,骄傲的什么似得,还真当自己是公主。”夏侯希当年本还想和蔡文姬结交,谁知她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一想到蔡琰那高冷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蔡文姬横空出世,以一女子之力智斗匈奴左贤王,艳压群芳,名动洛阳,风光一时无两,想到那一切夏侯希就一阵嫉妒。
“希姐姐,你要帮我。”文慧躲在夏侯希怀中,抽泣起来。
“哼,这一对贱种姐弟,都欺负到王侯子弟身上来了,还当自己还是当年艳压群伦,风光无比的第一郡主?”夏侯希冷笑一声,摸了摸文慧的脑袋,一时计上心头。
“慧儿,一会你等便修书一封说七日后要在醉仙楼摆一座酒席,向蔡家姐弟的赔罪,务必请他们来赴宴。”
“什么?希姐姐,你还要我们向那个贱种赔罪。”文慧眼角还挂着泪,一副难以置信。
“听我说的做便是。文岱,既然霸哥哥禁了你的足,此事你就不用参与了。这蔡家姐弟就交给我了。”夏侯希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好歹她也是个郡主,而且夏侯一族乃是皇亲,尊崇不已。
她要修理一个小小的蔡家还不是手到擒来。
文岱双手一拱,将头低的低低的,只要夏侯希出手,不管之后结果如何,蔡文昭怎么着也得罪了夏侯一族,日后有的他的罪受。
“希郡主果然深明大义,恭祝希郡主明日好好修理那一位妖艳贱货。文岱在府中静候佳音。”文岱阴毒的咧了咧嘴。
蔡府之中,后院内。
蔡文昭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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