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虹金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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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虹金钩-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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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圆空同处於地室中,寺内受杜英俊三人频频惊扰,被“天魔女”索曼娘严命不得外出,是以未见现身。
  圆空也将得了“九龙旗”之事报知“天魔女”,“天魔女”淡淡一笑,她知“九龙旗”对她本人并无所助,反会受武林正派嫉视,替自己带来无边纷扰,决以天魔绝学,震惊当代武林,是以无动於衷。
  可是“玄阴神魔”盘鸠喜出望外,不意“九龙旗”在圆空手中,未免暗恨圆空,自己一路伴随,一点口风不露,但他习性阴刻,喜怒不现於颜色,佯作不知“九龙旗”来历,问长问短。
  他知现在下手似嫌过早,一定逃不出“天魔女”手掌,是以跟着圆空和尚去戴云山,他推说性好山川览游,形单影只,这滋味极不好受,不如伴着同行,聊以解寂。
  圆空和尚不疑有他,讵知死星然命,也是天道好还。
  圆空和尚与“玄阴神魔”盘鸠离开灵石寺后,途中只遇上“鹰爪神”陈元浩外,一路均不见人迹。
  盘鸠见四下无人,陡起毒意,遂放出狰狞面目,问圆空索取“九龙旗”。
  圆空见“玄阴神魔”盘鸠竟翻脸不认人,暗恨自己引狼入室,但心恃这洞宫山脉是天魔教辖境,巡山之人不时出现,於是又再度交手。
  这次圆空是下了破釜沉舟决心,背城一战,他在“天魔女”门下学艺,虽所得不多,但对付一时高手,也可自保,故而将他所学之天魔武学尽情施展,盘鸠一时也不能对圆空奈何?
  天魔与玄阴武学,俱是目前魔道人物中罕世绝学,吐掌均以阴柔为重,一中人身后,遇到阻力时,即化为纯钢,手法也极为鬼魅诡幻。
  两人打了一个时辰后,尚是难分难解,无如“玄阴神魔”盘鸠技高一着,两人在那山坡上打得鸡飞兔走,身形只在山石间盘飞,时间一久,圆空和尚渐渐不济,掌力亦分出强弱,是以“鹰爪神”陈元浩在数十丈外就发觉两人角斗痕迹,即为其故。
  “玄阴神魔”盘鸠施出玄阴连环七煞掌招,连发七掌,一掌比一掌强,柔柔阴风逼得圆空身形一步一步倒退,将圆空和尚直逼得存身悬崖之上。
  圆空见身处危境,也暗运最后余存之真气,发出“天魔十三掌”此种掌式本是一种惊人怪异武学,掌招一出,宛同飞花乱舞,使人意乱神迷,眼花撩乱,明明掌往左出,实际上是向右递到,一为所中,最重者皮内慢慢溃裂,既久糜烂身死。
  这天魔十三掌式一经施开,果然不同凡响,是时攻得“玄阴神魔”
  盘鸠手忙脚乱,中间尚被圆空击中一掌,但这好景不长,圆空真力已逞衰竭之势,慢慢有力不从心之感,被“玄阴神魔”盘鸠瞧出,一时神威大发,再度“玄阴连环七煞”掌式,又将圆空逼在悬崖边。
  圆空自知再拚斗下去,必然力竭身死,瞥见悬崖千丈,触目惊心动魄,暗忖:“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死内求生,悬崖下临百丈,自己跃下,仗着一身上乘轻功,未必就死无疑,裂骨断腿,则无疑问可说,不过此时也说不得了。”心念已决,自己奋其余力,望“玄阴神魔”盘鸠强攻三掌“嗖嗖嗖”将盘鸠逼退丈余,自己反身一窜,凌空跃下。
  “玄阴神魔”盘鸠虽然是生苗出身,但在“哀牢二煞”门下多年,性情学得二煞一模一样,阴沉机智,极得“哀牢双煞”喜爱,此时一见圆空尽力向自己逼攻三掌,即料得圆空必有此着,心中微微冷笑,趁着圆空一反窜时,自己身形也电疾赶上,左掌已抓住圆空后胸,右掌五指伸出如钩,暗运“玄阴鬼爪功”将圆空脑壳抓裂,登时死去,可怜圆空只差五寸就可跃下脱逃,无如命运不济,可见俗语上说,技差一着,缚手缚脚,信言之非诬也。
  “玄阴神魔”盘鸠抓毙圆空后,即从他身内取出“九龙旗”及“六合拳经”便要窜出山外回哀牢献上“九龙旗”无如先前身中圆空“天魔掌”一掌,争斗之时还未觉得有何异徵,此时只觉肤裂骨碎,彻骨奇疼,知是受伤奇重,掀襟察视,蓦见淤黑掌印宛然存於左胁,心内大惊!知这时走不得,即避至山石后运用本身玄阴真气驱伤,正在运功时“鹰爪神”陈元浩四人赶到,不禁分心,袖角带动山石,竟为“鹰爪神”陈元浩发觉,及觉风声入耳,也顾不得伤势如何,急往外窜,无奈身负内伤,功力难以尽情施展,自己身形所至,被“鹰爪神”所拦截,不得已又往回窜,但始终逃不出周围二十丈外。
  第十七回
  祸心诡戾  阴恶未酬身遭报 天道好还
  天南一绝  摩顶放踵全大义 正气凛然
  上文说到“玄阴神魔”盘鸠,暗运“玄阴鬼爪”闪电般飞起锐利如刀的钩爪,出手抓毙圆空和尚之后,急速从其怀中,搜出领袖武林之信符“九龙旗”及安徽六合派传代的至宝“六合掌经”不禁心喜若狂,正欲跃出山外,遄返云南哀牢,将旗献与师尊“哀牢双煞”怎知双脚才一垫劲,正待长身拔升之际,蓦觉左胁一阵彻骨奇疼,登时一口甫由丹田提聚的真气,竟然散於无形,已经拔起尺许的清癯身躯,亦因后力不济,重又坠落当场!
  盘鸠惊悚之下,陡然想起,适才身中圆空和尚一记“天魔掌”当时倒还未觉有甚异样,而此时心气渐衰,伤痛也就随之隐隐发作。不由低头掀襟细察,登时吓得一怔!只见胁间一片淤紫掌印,已泛黑色,阵阵剧痛,宛如肋骨折断,情知受伤奇重,无法再行奔驰,遂即避至山石背后,盘膝静坐,运聚本身“玄阴真气”疗伤。
  真气运行才将一个周天,虽然伤势不似适才那么剧痛难耐,但心头仍有一种噁闷,气血壅塞的感觉,忙导引真气,再入灵关循序运转,正值紧要关头之时,蓦闻身后风声飒然,不禁惧然一惊!急忙中止行功,气纳丹田,也顾不得伤势如何,双手一撑地面,拔身急往外窜。
  人在空中,尚未落地,只听身后,一声洪亮的喝斥道:“小魔崽子!哪里走?”音尚未落,一条人影,快如电光石火一般,疾扑而来。
  盘鸠闻声暗吃一惊!身悬空际,急忙拧身折转,扫眼一瞥,见来者竟是在山间中,曾露过一手戳石没指的怪老头,不由吓得毛骨悚然,面色陡变,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惶遽间凌空一翻,展出师门诡谲身法,身形陡的上升三尺,恰好躲过怪老头一式凌厉扑击,闪身转入嶙峋山石之间,怪老头嚷道:“魔崽子,你就是逃往酆都城,老夫也要从鬼门关拉你回来。”
  盘鸠内心,虽然急求脱困,无奈身负内伤,功力难於尽情施展,身形所至,始终不能冲破“鹰爪神”的截击。
  两条人影,绕走嶙峋乱石,风车般地旋转追逐,足有盏茶工夫,似仍僵持不下,霍然“玄阴神魔”盘鸠身后,响起一声悦耳尖叫,道:“陈伯伯!不要只顾耍猴子开心嘛,快把这廝拾下,收回“九龙旗”姪女们也好早些回山覆命呀!”
  “鹰爪神”哈哈一阵大笑,嚷道:“你们这两个刁钻毛丫头,装了一肚子坏心眼,你想把我老头子撇掉,你们三个娃娃,好趁心如意是不?那可不行。”
  “鹰爪神”陈元浩,嘴上虽然那么滑稽突梯,但是内心却另有打算。
  因为他自己是武林中极负盛名的“天南三绝”中的老大,辈分仅比岳文骧的师祖“神洲双奇”略低半辈。论武功“元身易筋经”已修至登峰造极的地步,出手便可碎石成粉,深厚已极,稍负盛名的高手,在他手下,绝难逃出三招,无不束手被制。适才洞宫山前“梁山五怪”联手抢攻,均在“鹰爪神”举手投足之间,惨遭挫败,足见陈元浩功力之深。
  然而,在他发现“玄阴神魔”藏身之所后,陈元浩接踵一阵搏击追逐,盏茶工夫,始终未能捞到他一片衣角“鹰爪神”不仅一怔!而且心奇,暗道:“这小魔崽,功力虽不深厚,而身法却诡谲已极。今天倒要看看,这种怪异招数,究竟师出何门?”
  “鹰爪神”心存好奇穷理之念,所以追逐扑击了许久,始终未尽全力而为,所用不过十之二、三而已,否则,盘鸠哪有那么轻松?怕不早就横尸荒野气绝多时了!可是,谁又知道“鹰爪神”一念之差,却给武林伏下一次惊天动地的杀劫!这是后话,容在下文交代。
  而“小飞虎”杜英俊,与瑶梅、瑶莲两姊妹,内心委实火急。一个是记挂师弟“粉面书生”孙卓如的安危;那两个姑娘,虽说真是急欲夺得“九龙旗”回山覆命,但是内心亦极关切“粉面书生”。尤其以瑶莲姑娘最甚,孙卓如那副英俊潇洒的影子,已把瑶莲姑娘一颗芳心,牢牢系住,几乎杏目微眨,那副英俊人影,便在眼前晃动不休。适才瑶莲心荡神驰间未加思考,出声一催,谁知陈元浩,身临大敌,依然不改游戏人间的玩笑机会,真把三个男女后生,弄得啼笑皆非,登时各各脸上布满了红霞。
  瑶莲姑娘小嘴一嘟,正欲嗔叫,忽的,身边“小飞虎”侧脸望望瑶梅,道:“二位姑娘,事不宜迟,我们持剑分据三方堵截,以防贼匪乘隙溜走,倘使“九龙旗”落手非人,日后武林将又酿成血腥浩劫!”
  语落,反手探臂“呛啷”一声,掣出在建阳选购的那支精钢长剑,微一提气,正欲纵身向盘鸠游窜不定的身影扑去,蓦然,身边一声娇喝传入耳际时,两条俊美人影,分据左右,闪电般直扑“玄阴神魔”射去。
  杜英俊一怔之间,看清是瑶莲姊妹,纵身抢先而出,不由暗暗窃笑,心道:“女孩子怎的恁般好胜?样样都想抢人先着,真奇怪?不知其他姑娘,是否也是如此?”这一心念,只在心中闪电一转,人已破空而起,辍定二女身影,飘然纵落盘鸠身后,长剑一横,便把他游走的退路截断。
  “玄阴神魔”适才发现“鹰爪神”骤然追踪而至,本就惊骇不已,而且又是身负内伤,功力难於尽情施展,所赖仅是一点幻化莫测的诡异身法,才算勉强躲过“鹰爪神”那凌厉无匹的扑击,但在游走之间,如奢想还击求胜,那真比登天还难。
  所以,盘鸠一面腾、挪、闪、避,心中却急筹脱身之计。意念几转,主意尚未打定,蓦地,娇喝声中,人影一闪,两个姑娘已把左右退路堵住,跟着身后风声飒然,转脸扫眼一瞥,见是一个不甚起眼的少年,仗剑拦住身后,就知今番实已无法妄求脱困,当即把心一横,止步兀立。
  盘鸠此际四面受敌,惊容反倒收敛,抬头望望对着自己出神的“鹰爪神”咧嘴一阵佯笑,道:“老人家,不知何以这样舍命穷追在下?”
  说完,偷用两眼余光,扫了一下背向悬崖而立的瑶梅。
  “鹰爪神”陈元浩听得一怔!眨眼再一细察,见盘鸠脸上,似乎并无诡异神色,不禁暗自忖道:“今天我老头子,难道走了眼吗?我想总不至於吧!”心念一转,瞪起圆而且大的虎目,喝道:“住嘴!我老人家目睹你与圆空同路飞奔,如今他横遭惨死,主凶舍你其谁?”
  “哈哈哈……老人家枉负“慧眼灼见”。我们既然同路,焉能异心?圆空之死,怎见得就是变生肘腋,祸起萧墙?难道一个和尚身上,还有甚么令人觊觎的重宝不成?”盘鸠极其轻松泰然地说完,顺着自然之势,斜瞟瑶梅一眼,狠狠地暗把牙关一咬,心中泛起一个绝毒念头……
  “玄阴神魔”一阵滔滔诡辩,只听得“鹰爪神”那张鸡皮拥皱的老脸,时阴时晴的幻化不休,一双虎目,瞪得滚圆,不时闪烁出迷茫眩惑的光芒,射向盘鸠清癯的脸上,彷彿要在他神色中,找出解悟疑讶的答案。
  所以盘鸠说完“鹰爪神”略一迟疑之间,瑶莲姑娘接着一声娇喝:“蠢贼!休在姑娘面前卖弄鬼蜮伎俩,快些献出“九龙旗”及那部“六合掌经”尚可饶你不死,否则,哼……”
  瑶莲话未说完,盘鸠佯作惊状!回脸望望怒叱连连的瑶梅姑娘,大声接道:“甚么“九龙旗、六合经”?”
  “呸!装糊涂则甚?贼秃休宁所劫来的重宝,不在你手里才怪!少费唇舌,快些献出!”瑶梅冲着盘鸠,愤然喝骂。
  “玄阴神魔”嘿嘿一声狞笑,道:“姑娘先勿含血喷人,不妨先把圆空尸体搜查一下,倘若姑娘所说的重宝,在他身上已经不翼而飞,我们无妨再谈再论,本人还可另有交代。如果你们仗着人多,含沙射影,妄罪无辜,本人可不愿代人受过,白顶黑锅!本人言尽於此,倘若你们依旧不以为然,喏,喏,喏,小可无才,倒愿领教你们四位齐手联攻的绝学!”说完,眼珠一转,暗察陈元浩的神色,而贼眼余光,仍然不离瑶梅左右。
  “鹰爪神”本就觉得自己适才不问皂白,竟对一个后生晚辈,那样贸然追逐扑击,内心委实有些歉疚不安。况且,武林中讲的是“真赃实据,罪证确凿”方可放手惩治,以彰正义。
  而今,面前后生,虽说嫌疑重重,毕竟尚未找到真赃佐证,怎可信口诬赖,一口咬定呢?然而,为了“九龙旗”关系武林安危,却也不敢贸然轻率,失之交臂!
  适才盘鸠这番理直气壮的狂言,听在“鹰爪神”耳中,虽在暗笑面前后生,不知天高地厚?信口开河,但是内心里,却亦暗佩他小小年纪,这份沉着机智的胆识,委实难能可贵!然而,乱石之中,一阵追逐、扑击,他那幻化莫测的身法“鹰爪神”始终未曾看出门派家数,於是咧嘴一笑,接着盘鸠的话音问道:“娃儿,你先别胡冒大气,先报报万儿和师承,给我老人家听听!”
  “玄阴神魔”真是不负师教,说他习性阴毒,喜怒不现於形,不仅当之无愧,而且大有“青胜於蓝”之势。适才那番信口狂言,说得虽然那么慷慨激昂,有声有色,但是实际上,却是色厉内荏胆战心惊,只是丝毫不现於形色而已,连经年出入江湖,博见多闻的“鹰爪神”竟也被他瞒过,可说天赋的阴恶本性,不为不深。
  “玄阴神魔”不仅阴恶习性天成,而且心机聪慧也是高人一筹。
  陈元浩适才那阵幻化不定的神情,落在盘鸠眼里,便已被他猜中八成,不禁胆气一壮,接着“鹰爪神”的诘问,高声叫道:“本人的师承门派,权且不必斤斤较量,稍缓小可自有交代。但是那面“九龙旗”却是关系武林兴衰的重宝,也是我们彼此“和”“战”的关键,老人家不妨先把和尚尸体搜查一番,等水落石出之后,再谈不迟。”这次盘鸠神色好像有些异样,两眼斜瞟瑶梅姑娘的余光,早已敛聚,彷彿对悬崖一面,漫不经心似地。
  “鹰爪神”略一迟疑,接道:“好,好!我老人家今天听你的“九龙旗”如能在和尚身上搜出,万事皆休,彼此言归於好。否则,我“鹰爪神”可不怕你飞上天去。”回头冲着瑶梅、杜英俊,以目示意,命其留心看守盘鸠,折身间,对着瑶莲叫道:“咱们走!”“走”字出口,抖袖一挥,电一般对着圆空尸体扑去……
  瑶莲姑娘随定“鹰爪神”身后,才欲折身跃起,蓦然背后一声震天虎吼,姑娘一惊之下,身悬空中,回头一瞥,登时吓得魂飞胆裂,不由冲口一声惊叫,丹田真气顿觉涣然四散,娇躯随之“叭达”一声,坠落当场,瞪着一双杏目,呆若木鸡般,看着两条人影,急如电闪,飞出悬崖,向山谷飘堕!
  您道瑶莲姑娘何以恁般惊骇?原来“玄阴神魔”遭“鹰爪神”一阵啣影穷追,数次遇险,几被所擒,幸赖师门诡异身法,及嶙峋乱石阻挡,始免厄运!而盘鸠为人虽极阴刻险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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