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问起子午道的情况,李哲的第一反应就是韩军莫非是想借助子午道偷袭咸阳。毕竟穿过子午道就是咸阳的近郊………蓝田,又因为子午道不是官道,秦军怕是不怎么重视。韩军果真偷袭的话,秦国肯定会中计!
“这和自己的情报相同!不过,自己还要派兵查等确定子午道不可能成为秦军偷袭汉中的要道后,自己留下数千大军镇守即可。”李牧暗暗想道。
“下去吧!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本将不介意给你一个县丞的职位。”
“谢将军!”李哲大喜,管他韩军什么目的,只要自己的荣华富贵保住了,那比什么都。
不过半日的功夫,韩军的斥候就探明了子午道的情况。正如李哲所说,子午道眼前勉强可用,小型的商队通过是没问题,但绝对允许不了大军通行,甚至连稍微大一点的商队都不愿意冒险从此入咸阳。
“传令下去!五千大军驻守旬阳,戒备子午道。其余大军明日一早出发,不得耽误!”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李牧沉声吩咐道。
“喏!”副将韩腾正色回道。
稍微一顿,韩腾一本正经地说道:“将军!末将请求自带一万羽林军先发,奇袭紫阳县。”
李牧想了想,前方的道路好走了许多。大军逆流而上的速度,肯定不及羽林军。既然如此,不如放开羽林军的手脚,反正紫阳县民不过七八千户,兵不到三千而已。即使韩腾奇袭失败,也能封锁住自己到来的消息。
“本将准了!”李牧笑呵呵地说道,韩腾大喜,但李牧又加了一句:“好钢用在刀刃上!你们羽林军可是全军精锐中的精锐。若是伤亡太大的话,即使胜利了,本将也轻易饶你不得!”
“喏!”韩腾大声保证道。只要能够带兵出去,比什么都。至于各种条件。先答应下来再说。
秦国,峣关。
“六国联军”攻城已经整整十余日,每一日里,双方的伤亡都在四位数以上。峣关就像海岸边的礁石,“六国联军”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虽然海浪声势浩大,可以漫过礁石,淹没礁石,占领礁石,但就是无法击碎礁石,征服礁石。每一次。六国联军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留下满地的死尸。
双方在战斗中斗得有些麻木,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活着的人,醒来用过早饭。就是提着利剑或戟或弩,奔向未知命运的战场!
韩国重分发挥了他们“劲韩”的作用,强大的攻城器械生生扭转了局势。如果不是韩军的压制,韩、魏、楚联军一定会付出更惨重的伤亡数字。
截至到目前,秦军战死者过万人,与之对应的是韩军战死者六千,魏军战死者八千。楚军战死者六千,合计两万余人。
对于“六国联军”的疯狂,王翦很是诧异,如果再这么下去,再过一个月,秦国屯驻在蓝田、峣关的秦国官兵怕是要全部战死沙场了。但六国一定也会得到数倍于己的损失。到头来,两败俱伤,大伤元气。
咸阳方面,一直很关心三线的占据。北线方面,廉颇邀约白起一战后。赵国铁骑名扬天下。双方各自出动五万兵力于两营之间鏖战,白起的大范围穿插包抄战术为廉颇识破,双方僵持不下。秦军一万锐士冲阵,赵军不敌,千钧一发之际,万余赵国铁骑打破包围圈,赵军方能缓缓而退。
此战,秦军战死一万五千余人,赵军数量更多些,足有一万八千人。双方算是斗了一个旗鼓相当。因害怕后路被断,廉颇领军沿着洛水缓缓南移大军。在频阳县东北七十里处,“六国联军”被白起大军坚决地挡了下来。
两军自此陷入小规模战事当中。白起打着切断“六国联军”补给的想法,第一时间切断了“六国联军”的粮道。
东线战事,李瑶大军抵达函谷关后,桓齮即命副将领兵两万前来支援河东战场。同时,将函谷关的守卫工作交给了远道而来的李瑶。
四月十一日,辛桓衍领军两万抵达渑池,发现渑池已为死城,大怒。遇秦军斥候八十余人,悉斩之,于河水南岸垒成“京关”,恐吓对岸的桓齮万余骑兵。
四月十二日,桓齮发现一夜未归的斥候丧命于辛桓衍之手,大怒。领兵绕道陕县,过河水,夜袭之。魏军假装不敌,退往河水北岸。
四月十三日,秦、魏两军大小交战不下十余次,秦军伤亡两千余人,魏军伤亡三千五百余人。直至天色大黑,两军乃罢战。
四月十四日、十五日,因之。两军伤亡数字倍涨。秦军战死者愈四千人,魏军伤亡过六千。魏军且战且退,过吴县而不入。
四月十六日,安邑方面派遣两万大军前来支援辛桓衍,桓齮担心寡不敌众,乃退!
四月十八日,桓齮副将领兵两万抵达吴县,桓齮底气充分,乃发兵围安邑。
魏国,河东郡,安邑。
辛桓衍望着城下得意洋洋的秦军,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自己没想到,无意识地一个举动居然就成功把函谷关的“主力”军队“勾引”了过来。说起来,自己还真得好好谢谢副将孔尚,他的做法彻底激怒了秦国,秦军才如此失去理智地来追杀自己吧!
“将军!城下的秦军足有两万五千余人!我们是不是通知韩军那边收网了?”副将孔尚小心翼翼地说道。
辛桓衍点了点头,心情大好地说道:“差不多了!一路上我军歼灭的秦军超过五千人!函谷关本就三万大军,估计现在也就剩下两三千!”
辛桓衍现在当然还不知道,现在的函谷关守将是李瑶,他的手下更是有三万大军!如果他知道了这个消息,怕就是另一番表情了。
“那末将现在就去准备!”孔尚恭敬地回道。
“好!现在安邑还有大军四万大军!留下五千大军守城,其余三万五千都带出去吧!”
“那守将的人选?”孔尚问道。
“就给魏郡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他带兵留守吧!”辛桓衍想了想,说道。
“末将明白了!”
魏国,焦县。
焦县与陕县紧邻,乃是出函谷关后的第二座城邑。只要拿下焦县,秦国如今屯驻在吴县的大军就面临着后路被断的危险。秦军可能的活动范围将仅仅剩下渑池至首山、河水以北的小片区域。如果想要逃脱被歼灭的命运的话,只能崤山。
此刻,暴鸢的大军就将这个民不过五千户,军不过两千的小城包围得严严实实。自己带兵一路潜行,过樵水,入焦县。手头上的三万大军是暴鸢的底气,对于眼前的这个小县,暴鸢的兴趣实在不怎么大。
他感兴趣的其实是身后百余里的函谷关,拿下焦县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吞并陕县,剩下的是曲沃。这样的话,秦军将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路,他们的要么是函谷关冒险而出的援兵…这是自己的期望,要么就是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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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秦军将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路,他们的要么是函谷关冒险而出的援兵…这是自己的期望,要么就是投降!
辛桓衍点了点头,心情大好地说道:“差不多了!一路上我军歼灭的秦军超过五千人!函谷关本就三万大军,估计现在也就剩下两三千!”
辛桓衍现在当然还不知道,现在的函谷关守将是李瑶,他的手下更是有三万大军!如果他知道了这个消息,怕就是另一番表情了。
“那末将现在就去准备!”孔尚恭敬地回道。
“好!现在安邑还有大军四万大军!留下五千大军守城,其余三万五千都带出去吧!”
“那守将的人选?”孔尚问道。
“就给魏郡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他带兵留守吧!”辛桓衍想了想,说道。
“末将明白了!”
魏国,焦县。
焦县与陕县紧邻,乃是出函谷关后的第二座城邑。只要拿下焦县,秦国如今屯驻在吴县的大军就面临着后路被断的危险。秦军可能的活动范围将仅仅剩下渑池至首山、河水以北的小片区域。如果想要逃脱被歼灭的命运的话,只能崤山。
此刻,暴鸢的大军就将这个民不过五千户,军不过两千的小城包围得严严实实。自己带兵一路潜行,过樵水,入焦县。手头上的三万大军是暴鸢的底气,对于眼前的这个小县,暴鸢的兴趣实在不怎么大。
他感兴趣的其实是身后百余里的函谷关,拿下焦县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吞并陕县,剩下的是曲沃。这样的话,秦军将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路,他们的要么是函谷关冒险而出的援兵…这是自己的期望,要么就是投降!
第六章 李瑶的窘境()
公元前269年,四月三十日,曲沃。
函谷关的秦军,在得知桓齮大军后路被断的第一时间,即发兵两万攻打曲沃,主将李瑶亲自领军。
也许是怕重蹈覆辙,秦军这次很是谨慎,足足留下了一万大军留守。秦国这些年在韩国身上吃得亏太多了,尤其这次领军的是对方的太尉暴鸢,由不得秦国不谨慎。如果大军主力尽出,一直在宜阳方向做出前出姿势的韩军说不定会强攻函谷关。李瑶可不想自己没救下桓齮大军,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暴鸢这次没有玩什么阴谋诡计。反正陕县、焦县城池极小,在破坏了两县的城墙之后,暴鸢干脆将手下两万六千大军全都摆在曲沃一线。至于损失的那四千大军换来了近七千秦军的战死,值了。
两军列于阵前,李瑶原本是很佩服韩军的勇气的,但看到韩军的拒马阵后,包括李瑶在内的两万秦军全都怒了。
在曲沃时,韩军俘虏了一千多名秦军,在此之前,的韩军校尉对此争执不休。有人建议直接杀了,震慑秦国;有人建议充作奴隶,苦役,韩国现在正在热火朝天地搞建设,正需要青壮男子。暴鸢对此都是笑而不语。野王之战时,秦国驱赶百姓攻城,这样的惨剧可是历历在目。大战在即,自己不好好利用就是对不起那些死去的韩国百姓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己不过是现学现用罢了!
暴鸢下令将这些秦军俘虏分为十组,每次拉出去一组,绑在拒马阵的最前面,充当肉盾。你们秦军不是斗志昂扬吗,你们的秦军不是靠箭阵名扬天下吗?那我倒要看看,面对自己的袍泽,你们下不下得了手!只要你们敢下手,第一个死的肯定就是你们的袍泽!
这样的主意是恶毒了些。既能杀了俘虏,还不担负杀俘的恶名,就是残忍了一些。不过,慈不掌兵!胜利。暴鸢可以付出代价!况且,韩王然也说了,史书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靠和对方相差无几的兵力死拼,韩国还没有这样的觉悟,更何况是魏国!
韩军校尉高高高兴兴地按照暴鸢的要求,拉出去了百余名秦军,像是挂腊肠一样,将他们挂在了拒马上面。甚至很是细心地用破布堵住了百余名秦军的觜,就怕他们的哀嚎声动摇后面秦军俘虏的军心、士气。
虽然眼前的肉盾不多,但这百余人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是自己的袍泽。排在最前面的弓箭手犹豫了,弓箭营的都尉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李瑶。李瑶听后脸色铁青,站上指挥车,发现确实如此。
但李瑶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冷血地说道:“不管他们!放箭!”
弓箭营的都尉哪里会想到李瑶会这样答复。当即愣住了。自己跟着李瑶许多年,李瑶一向爱惜手下的士卒!诧异之后,都尉就是争辩,完全不顾秦军的尊卑观念,抗议道:“将军!那里是我们的兄弟啊!一百多人!”
李瑶虎目一瞪,怒喝道:“一百多人?!!你哪次打仗手下没死过一百多人!啊!死在你手上的又有多少人?”
都尉还是不服气,争辩道:“将军!那不一样!”都尉觉得。如果是陷入绝境,寡不敌众,只要是堂堂一战,死在敌人手里,那毫不可惜。但死在自己人手里,那该多么憋屈!他们都是大秦的铁血男儿。要堂堂正正地死,而不是被捆成一个肉粽一样,被自己人的箭万箭穿心!
李瑶脸色沉了下来,冷冷说道:“他们本就是该死之人!莫非他们,这仗就不打了!下去!命令你的手下放箭!不然。死得就是你!”
面对李瑶威胁的话语,秦军都尉双目顿时红了,眼看无法劝阻,都尉憋着一肚子火气回到了弓箭营!将主将李瑶的命令传递给手下的军官。
“都尉!不能放箭啊!那里面都是陕、焦、曲沃的袍泽,许多都是兄弟们的乡亲甚至亲人!这样会激起兵变的!”几个五百主、二五百主神色紧张地急急说道。
都尉怒睁着血红的眼睛,泪水有些泛滥,吼道:“这是将军的命令!是军令!军令你们懂不懂!抗命者杀无赦!不是他们死就是你们死!滚!都给我滚回你们的地方去!不然就给我军法从事!”
李瑶派来的数十名执法军纪的秦军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到了剑柄上,大有对方一旦抗命就就地格杀的架势!几个五百主,二五百主不再说话,含着热泪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放箭!”弓箭营的都尉用变了腔调的声音怒吼道。
自己这一生下了无数这样的命令,但没有一条像今天这般憋屈、委屈。他甚至希望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对面百余名袍泽活命的可能,但可惜,没有。
一道密集的箭雨从秦军方阵这边升起,几息之间就抵达对面的韩军拒马阵。百余名毫无阻挡的秦军眨眼就被射成了刺猬,他们在箭雨中不甘地挣扎着、闷哼着,但这丝毫挽救不了他们既定的命运。
压制韩军同样闻名天下的弩箭营的反击,李瑶派出了六千弓箭手,分为三个梯队层层射击!一波又一波的箭雨飞向韩军,有的射在拒马上面,有些通过缝隙射到了韩军的方阵里。“嗡嗡”的箭声不绝如缕,躲在拒马阵后的韩军弩箭营丝毫不落在下风,双方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一边硬抗着对方的箭雨,一边向对方射出要命的箭雨。
趁着这个空隙,秦军的步卒结成方阵,在身后弓箭手的掩护下,坚定而迅速地杀向了韩军。他们嘶吼着,死死盯住拒马阵后的韩军。将俘虏当作肉盾的做法已经彻底激怒了秦军,秦军现在只想着把对面的韩军撕成肉片以消心头之恨。
韩军毕竟占据数量上的优势。趁着冲锋的秦军挡住身后弓箭营的视线,一直潜藏在大盾后面的弩箭手开始发威了。他们刁钻而精准的射术帮助他们如同一台机器一般,一一射杀冲到近前的秦军。而且,这支韩王然寄予厚望的军中精英,专门射杀那些价值大的人物比如,伍长、什长。这是一个军队最基层的指挥,少了他们。再名将也无法将自己的战略意图施展下去。
冲到近前的秦军分成两拨,一拨负责抵挡韩军的反扑,一波负责砍断拒马的绳索,只要搬开拒马。秦军有百分百的信心战胜对面的韩军。
暴鸢望着将手上一半军力压上的秦军,自信满满地说道:“弓箭手退下!步卒上,弩箭手配合,把秦军给我挤出去!”
令旗挥舞之下,只有六千步卒、两千弩箭手拒马阵,仔细看时,他们的比其余的韩军都娇小一些,如果再听听他们的言语,甚至有人会立即判断出这些肯定是南阳的军队。八千大军对付九千多秦军,韩军的信心。暴鸢的信心可不是一般地多。
两军很快短兵相接,你砍我杀,互不相让。每个人一边递出自己手中的武器,一边用手中的圆盾挡住对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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