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魏延大言不惭的说法几个人都翻了一下白眼,用来表示自己的鄙视。
魏延看着几个人的不认同,也不生气,只是指着地上的稻谷问:“他们怎么把稻谷铺在地上啊?这个地方车来车往的,不会压坏了吗?”
荆棘看这魏延叹息:“你说你不懂,你还真的不懂。这个谷子铺在路上就是等着车子过来压的,这里太阳又大,晒得谷子里的水分干了以后在再加上车子的碾压,对于将米打出来就容易简单的多了。”荆棘说到这里,看了看南真紫鹭:“紫鹭,我这么说没有错吧?”
南真紫鹭笑着点头:“没有错,我还真的是看错了你,没有想到你还是真的挺知道农村的事情的,我还以为,你们城里人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呢。”
荆棘的脸上微微红了起来,他有着一点尴尬的笑:“其实,我在原来也是你说的那个样子的,自从我大学的时候自己徒步去了一趟西藏回来后,就发现我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你说我们是少爷还真的不为过。”荆棘笑了笑,转头看着魏延:“不过,现在的少爷,是这个家伙,这个才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少爷,只是跟我走过一两个地方,需要磨练的多着呢!”
魏延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得有些尴尬:“是了是了,没有错的,所以以后要请你们多多的指教。”
一路上三个人谈笑风生,可是舒双翼却一直没有插言,荆棘看着他的一脸凝重的脸色笑:“双翼,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睡好?怎么看起来,你实在是有点脸色不好?”
舒双翼微微愣住了,接着他扭头看着荆棘问:“荆棘,我们出来有多少的时间了。”
荆棘抬起了手表看了一下:“我们八点过一刻出的门。到现在也不过是过了十五分钟。”舒双翼不说话,停住了脚步,看着荆棘。一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地情绪。荆棘看着自己的手表,脸上的笑容渐渐地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地凝重,他抬头看着舒双翼:“只有十五分钟而已?”
舒双翼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我不知道,你们作为记者你们对时间不是更加的敏感些吗?你觉得我们从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多少时间?”
“起码有一个多小时了。”荆棘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他静静地看着舒双翼,眉毛皱着苦笑:“我想。我们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荆老大,我的表停了。”魏延轻轻拉了一下荆棘的袖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南真紫鹭弯下了身体,将地上的莫笑离抱了起来,轻柔的抚摸着它光滑的皮毛,然后一双眼睛警惕得看着四周。
莫笑离长长的尾巴不停上下摇晃着,它的嘴角翘起了一个笑容,“小紫鹭,你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是什么吗?”南真紫鹭低头看着莫笑离。摇头:“我们是不是进入了一个什么结界里面了吗?”
莫笑离笑着,并不说话,过了一会才对着南真紫鹭笑:“我们再往前面走走。你注意看着周围的景色,很快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南真紫鹭抬头看着舒双翼。舒双翼看着她。因为他并不是莫笑离认同地主人,所以莫笑离和南真紫鹭的对话他并不能听见。他叹气。问:“紫鹭,怎么样?”
南真紫鹭自然是知道舒双翼问的是什么,她也不先回答,只是看着舒双翼问:“双翼,你遇见过这样地情况吗?”
舒双翼有点丧气的摇头:“其实我早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可是,说句实在话,这样地情况我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地。活着原来师傅有说过,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南真紫鹭点点头,然后对着三人说:“我们还是先继续地超前面走走看,但是,我们记得要注意观察一下四周的景色,看看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情况发生。”
几人都点点头,接着就沿着公路朝着前方走去。现在的行进和刚才的气氛已经有着大大的不一样了,充满了凝重的窒息。不知道又往前面走了多少时间,只是觉得这条铺满了金色稻谷的灰色水泥路一直没有尽头。
魏延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拉住了南真紫鹭的手,指尖冰冷:“紫鹭,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景色是不断的重复着,我们好像是在一个圆圈里不停的打转。”说着,魏延停下了脚步,指着公路边上一个不停的忙着劳作的一个农民说:“你看这个带着草帽的女人,如果我没有记得错的话,我这已经是第四次路过她的身边了,而且,她的动作一直是不断的重复着,她的位置也根本就没有变过。”
南真紫鹭、舒双翼和荆棘也站住了脚步,他们的脸色无一不是浓重的。魏延说的,他们同样也已经发现了,确实是这个样子,他们在不停的在一个地方兜圈子,就好像是陀螺一样没有任何的尽头。
莫笑离从南真紫鹭的怀里跳了出来,站在地面上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轻轻晃动了一身体,冲着南真紫鹭笑:“我还以为这个东西早就已经失传了呢,没有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真的有机会再次见到这个结界,真的该说我运气好,还是我的运气差呢?”
南真紫鹭看着莫笑离皱眉:“阿离,你到底是在说什么?这个结界到底是什么?”
莫笑离微微闭上了眼睛,好一会以后它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笑了一下:“紫鹭,你找个东西随便朝什么地方扔过去。”
南真紫鹭点点头,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下子,从包包里面摸出了一瓶淡粉色的指甲油,有些尴尬的耸了耸肩膀:“我身上可是只有这个东西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农田的方向扔了过去。
指甲油的瓶子就好像是一道闪着亮晶晶光芒的钻石,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光彩夺目的弧线,最后膨的一声砸在了透明的空气中。这片空气是在公路的边上,而破碎的指甲油瓶子将粉红色的指甲油在空气中画出了一片不断流淌下来的画面。
南真紫鹭愣住了。
舒双翼愣住了。
荆棘和魏延也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舒双翼才回过神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向着指甲油流淌下来的地方走了过去。他抬眼看着在空中流淌下来的指甲油,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缓缓朝着自己面前的那片透明摸去去。
舒双翼摸到了一片冰冷刺骨的光滑,这样的光滑在他的手掌中不断的化成了透骨的恐怖侵袭着自己的大脑,让他几乎都已经忘记了现在到底是要做些什么。“这是一面墙。”他沉静的声音从喉咙里掏了出来,却在安静的空气里变成了恐怖的渲染。
“我原来听说过一种东西叫做鬼打墙,是这个东西吗?”荆棘使劲的咽了一下口水,力求保证自己的冷静,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平静。
“不是。”南真紫鹭立刻就否定了荆棘的说法:“这个绝对不是鬼打墙,你说是不是,双翼。”
舒双翼愣了一下,看着南真紫鹭那双紫色的眸子,丝毫不知道说什么。他想了一会,然后说:“我想这个也许就是被人叫成迷障的东西吧,不会是鬼打墙。”
魏延也干笑了几声:“这是大白天啊,青天白日的,不可能是鬼打墙的,不是吗?绝对是不可能的。”
荆棘抬头看着朗朗晴空叹气:“那你们告诉我这是什么?”
平静的空气里流淌着无言,让这样的平静显得更加的空旷。
“自然不是鬼打墙。”一个笑意盈盈的声音就这样打破了空气里的寂静,像是一把刀子划开了拉紧的布条一样,在所有的人的鼓膜里激起了一个让人头疼的声音。“我又不是鬼。”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司徒
南真紫鹭扭头四处的查找着:“什么人!谁在说话!出来说话!”
那个声音继续的笑着:“你在找我吗?”他的笑声未落,几人就看见在他们的正前方,公路的一堆稻谷上面悬空坐着以这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他的长相十分的俊朗,一双眼睛笑得眯了起来,让人觉得很是亲和,在眉头的中心有着像是樱花一样的两瓣红色的标记,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向上翘了起来,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黑色的长发出奇的长,就算他此时此刻是坐在那里,他的一头长发也足以拖到了地上,他的皮肤很白,白得不像是当地人该有的颜色,没有一丝的血色存在,这么看过去还真是像鬼一样。“我不就在这里吗?小紫鹭,你如果想要找我,直接喊我出来就好了,不用这样大张旗鼓的砸我的东西嘛。”
南真紫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充满了疑问。显然的,这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可是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南真紫鹭不停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着,将从小到大的二十几年的记忆统统搜刮了一个遍,她确实是不认识这个人的。南真紫鹭的眼睛浮现很多的疑问,她警惕的问着:“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黑衣人伸出了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住了自己的嘴唇,一脸惊诧的样子:“啊呀,真是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不可能认识我的,毕竟你那个时候太小了。怎么可能会认识我呢?”
南真紫鹭的眉头愈发的皱了起来,她轻轻得摇头:“你到底是在说什么?什么我太小了,什么我忘记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只是笑着,也不回答南真紫鹭的问题。他忽然从空气中落在了地上,接着朝着南真紫鹭慢慢走了过来,最终在距离她一臂距离地地方站住了。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南真紫鹭的脸孔,嘴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伸出了手。小心地碰触了南真紫鹭的脸庞一下,又立刻收了回去,“真地是你啊,我终于又看见了你。”
南真紫鹭的眉毛皱得更加厉害起来,她看着黑衣人的眼睛,那里面有着慌乱的迷恋和让人没有办法抑制的爱。南真紫鹭地心里莫名的觉得一丝的诧异,他是在看自己的脸没有错,可是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个人其实并不是在看她,二十在透过她的脸孔去看另一个人。“什么真的是我?”
黑衣人愣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微笑:“小紫鹭你可真是够坏的,居然砸坏了我的结界。你要知道这可是让我非常骄傲地结界,你就这样弄坏了。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会比较好呢?”
南真紫鹭的眉毛倒竖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个劲的在这里说些莫名其妙地话,我听不懂。你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什么我把你的结界弄坏了,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嘿嘿笑了起来,轻轻得朝着后面一跃,整个人就浮在了空气中,他一边玩着自己地头发一边微笑:“我嘛,你自认是不会认识地。不过,你要知道,我认识你就够了。至于我是什么人,这个可就有一点复杂了,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那么你只要记住,我是你曾经地故人就好了。”
“故人?”南真紫鹭看着黑衣人充满了疑惑:“就算是故人,你为什么要搞这样一个结界?你为什么要困住我们?你不是我的故人吗?”
黑衣人叹气:“所谓故人其实是有两种的,就要看你是哪一种了。”他的眼睛瞟了另外的几人一眼,冷冷得笑了出来:“所谓故人,不是朋友,就是仇人,小紫鹭,你说,我们是什么样的故人呢?”
南真紫鹭冷笑起来:“什么样的故人?”她哼了一声:“我可没有觉得我们是故人,我一直都觉得你可能是个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又怎么说得上朋友活着仇人呢?”
黑衣人点点头:“你说的确实是没有错的,在你看来,我们确实是陌生人,可是,那是你,又不是我,在我看来,我们可真的只是故人。”说到了这里他也不等南真紫鹭回答,直接看着坐在地上的莫笑离说:“我就说,小紫鹭你自己是决计不会想到怎么弄坏我的结界的,果然啊,是有个背后的军师嘛。”
莫笑离也不理会他,只是低下了头舔了一下自己的毛,然后眯起了双眼看着黑衣人,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叫什么叫。”黑衣人皱了皱那双秀气的眉毛:“识蛊灵猫,你不会已经做猫做得忘记了怎么做人了吧。你还真有耐性,怎么到了现在还在这里。”
莫笑离只是轻笑,然后微微一摇身,一个人影就站在了四人的面前。
荆棘和魏延死死得盯着面前的莫笑离,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魏延更是一把拉住了荆棘的手臂,伸出了颤抖的手指,指着莫笑离的背影结巴着:“这个,这个,这个人是什么?他到底是人,还是猫!”
荆棘也看着莫笑离,半天都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疯狂了。好一阵子以后他才抱着自己的头说:“不会的,不会的,这个世界不会这么疯狂的,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这是根本就没有办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好不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是猫变的,还是说,这只猫本来就是一个人?天啊,我是不是要疯了!”
舒双翼走到了荆棘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不要太纠结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这样的,很多事情是我们怎么也没有办法去解释,和想象的。”
荆棘看见了身边地舒双翼,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胳膊:“舒双翼。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是猫变的,还是说。你也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变地?”
舒双翼摇头笑:“荆棘,我是人。这个你可以放心,我绝对是人,不是猫也不是别的什么,我就是人,而紫鹭也是人。我们都是彻头彻尾地人。”只是,不是一般的人而已。舒双翼在心里默默的加上了后面的一句话,这句没有办法明明白白说出来的话。
黑衣人看着荆棘和魏延地样子哈哈大笑出来:“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死猫吓到人了。”
莫笑离微微得回头,看着荆棘和魏延抓狂的样子,冷笑了一下说:“那又如何?他们不是并没有死吗?”
“按照你的说法,你一定是要吓死他们才算作数了。”黑衣人露出了饶有兴趣的样子:“那么要不要我帮你忙去吓吓他们。”
莫笑离白了黑衣人一眼:“我和你似乎不熟,没有必要请你做事。”
“小事而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黑衣人笑得愈发的开心起来。
莫笑离看着黑衣人,而后叹气:“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依旧笑意盈盈。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做了什么?你说这个结界吗?自然是好玩了,不然的话。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要做这个东西?”
莫笑离不相信的挑了一下眉毛:“司徒。你不要给我打哈哈,别人不认识你。我还是知道你的,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司徒皱这眉毛说:“真讨厌,你为什么要这样?你难道不知道说话要婉转一点比较礼貌吗?干什么要这么直接地问别人的目的,我觉得级还真地让人讨厌。”
莫笑离抱住了自己的手臂,然后轻轻地就漂浮在了空气中,它看着司徒冷笑着:“彼此彼此,你不要以为我就很喜欢你,快点说,你这么做是谁指使地?”
“什么指使不指使?”司徒使劲的晃动着自己地手臂:“莫笑离,你真讨厌,你怎么可以说这么让人误解的话,什么叫谁指使我?哪有这样的人。”
莫笑离不耐烦的弹这自己的手指:“司徒,你不要让我动手,你要知道要打架的话,你并不是我的对手,你少跟我嗦那么多废话。”
司徒弩了努嘴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不要往前面去了,不要再去追查下去了,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莫笑离皱着眉毛看着司徒:“她让你来阻止的吗?”
司徒嗤之以鼻:“莫笑离,你是不是和人呆在一起呆多了,你的脑袋也已经生锈了吗?你觉得这个可能吗?自然是我自己来的。”
莫笑离点点头,然后叹气:“我就知道不会是她的,而是你自己要来的。司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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