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蛆是一种很喜欢香甜味道的蛊,虽然它自己本身就有这样的味道,但是它却依然很喜欢。”舒双翼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三人,接着又叹气:“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它喜欢香甜的东西,那就我们就去找香甜的东西是吗?”
魏延点头:“难道不要这么做?”
南真紫鹭皱了皱眉毛忽然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想我明白了。雪蛆的这种香甜大概就是酥油的味道吧。这香格里拉哪里不是酥油的味道,这让我们怎么去找呢?”
舒双翼点点头,接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放在几人眼前笑:“这个东西是我师傅留下的最宝贝的东西了,其实它就是一个罗盘。它是用一种对香甜味极为敏感的石头做成的,因为蛊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甜的味道,所以只要附近有蛊,它的指针就会指向那个方向,在平时的地方都很好用,但是你们看看,现在这个指针,完全是像喝醉了一样,到处乱转,这个让我怎么能知道什么地方有蛊。”舒双翼修长的手指在罗盘上画出了一个个很光滑的圆圈,然后苦笑出来。
荆棘皱着眉毛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罗盘,现在它的指针正指向了那一壶香甜的酥油茶,而随着服务员端着酥油茶不断的走动着,它的指针更是转成了一堆,到处乱晃。忽然他抬起了头,看着舒双翼问:“你是说,蛊的味道就是酥油的味道?”
舒双翼摇头:“不是,而是它们之间有一种很类似的物质发出的味道相同。”
荆棘点了点头,不再出声。而南真紫鹭却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说出来听下,虽然双翼是抓蛊人,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明白的。”
荆棘不太好意的一笑:“不,不是的,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个指针会乱大概是因为香格里拉满地都是酥油的缘故,如果我们能去找找那些卖酥油和做酥油的地方,说不定是会有收获的。”
舒双翼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你说的不错!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个养蛊人之所以能让我找不到踪迹就是因为她将自己的味道隐藏在了众多的酥油中,只要我们能把各个做酥油的地方都能排查一边就可以很明显的找她了。”
南真紫鹭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则有些担心的皱眉:“就算你找到了所有的点又能怎么样?该有味道的地方还是要继续有味道,该乱的指针还是要乱,等于什么都没有改变。”
舒双翼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很不起眼的小小酒瓶子在南真紫鹭的眼前晃了一下。
正文 第七十章 关系
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手中的那个小瓶子,在香格里拉清晨的阳光里折射出了一种让人难以离开视线的炫目光彩,通明的小瓶子里面盛放着琥珀色的液体,似乎极为的粘稠,在舒双翼不停的晃动下,才看见里面慢悠悠的的飘起了几个小小的气泡用来证实它还在流动的存在。
南真紫鹭的眉头皱了起来,说句实在话,他觉得舒翼这不是在找办法,而是在对她赤裸裸的炫耀,她撇了一下嘴角,带着一丝嫉妒的声音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东西应该是老头子压箱底的宝贝,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舒双翼笑得很欠揍,他将那个小瓶子稍微的一转,就牢牢的握在了掌心中,整个人顺势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看着几人微微的笑了出来:“既然是压箱子的宝贝,我自然是从箱子底下找到的。”
南真紫鹭瞪着舒双翼,随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时我管老头子要一点这个东西他都不肯给,没有想到,他不在了,你就直接翻了出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要是老头子知道这个当初他连用一点都心疼的好东西,现在却被你用来这样的糟蹋,只怕是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捶地吐血了。荆棘则看着两人说的热烈,完全的插不上嘴,最后还是魏延好奇的问道:“你们到底说来说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南真紫鹭扭头看着两人笑了出来:“在说神仙水。”
魏延瞪大了眼睛看着南真紫鹭:“神仙水!你是在说那个SK2的神仙水吗?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东西居然和抓蛊能联系起来,不过这个东西虽然贵也不至于到什么宝贝的情况吧,你们的师傅怎么会要收藏的这么仔细?”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地笑了起来。舒双翼站了起来。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回头看着荆棘和魏延:“我们走吧,我们就去看看这个SK2的神仙水到底有什么样神奇地功效。要知道养蛊的都是女人,说不定她们会看着这个昂贵地化妆品的面子上。直接就跳出来承认什么时候下的蛊呢!”
魏延抓了抓头发,几步跳上前去,跟着舒双翼凑热闹一样的询问着那神奇的“神仙水”。而南真紫鹭则不紧不慢地收拾起桌子上的罗盘背上背包,缓缓的与荆棘走在一起。
走出了客栈,几人在建塘古城冗长的小巷子里晃悠着。香格里拉过于温暖的阳光流水一样的淌了一身一地。照得路上的行人慵懒而闲散。
荆棘看了看魏延和舒双翼在前面不知道说些什么,竟然大笑得前仰后合,有些好奇的问着身边的南真紫鹭:“神仙水到底是什么东西?”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那张谦和地脸,微微的笑了出来,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捋了一下自己脸庞边的长发,眯起眼睛看着柔和地阳光:“神仙水其实就是一种用来加速修行地东西,类似添加剂,但是它有一些其他的神奇地功效,所以被称作比黄金更加珍贵的东西。而这些功效往往是只有神仙才能做到的结果,这样才被叫做神仙水的。”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的脸奇怪的问:“修行?什么修行?我怎么觉得在看小说一样,怎么还有修行呢?”
南真紫鹭想了一下。好像是在措辞,然后回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可思议。所谓加速修行不过是加速练蛊的速度罢了。可不是加快什么修仙的速度。”她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随后笑着:“你不要看那个东西很少。只要一滴就可以让一只刚刚成形的蛊很快就成年了,如果按照一般的速度,一只刚成形的蛊到成年起码要个五十年。”
荆棘愣住了,他看着南真紫鹭仿佛刚刚听见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咽了一下口水,大胆的猜测着:“那这个东西应该是养蛊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的这些抓蛊人的手里?难道养蛊人和抓蛊人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势不两立对吗?其实他们之间暗度陈仓对吗?”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她的眼睛里有着让荆棘捉摸不透的神秘,她的唇边只是泛着淡薄的笑容,一双紫色的眸光却轻轻的扫过了他的脸颊看向最遥远的天边去了。“你说的没有错,养蛊人和抓蛊人之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这个联系绝对不是你说的暗度陈仓。”说到这里南真紫鹭叹了一口气:“抓蛊人和养蛊人的关系就好像是光和影子的关系,这个也许是最适合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千丝万缕了。”南真紫鹭低下头对这荆棘露出了一个艳若桃李的微笑:“我这么说,你是不是明白了?”
荆棘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一边缓缓的跟着南真紫鹭走着,一边叹气:“紫鹭,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你说抓蛊人和养蛊人是光和影子的关系大概是说这两者之间相互依存对吗?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样相互依存的关系还要相互屠杀呢?”
南真紫鹭想了一阵子,接着摇头:“荆棘,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放哪里都一样,就像羊一定会被狼吃掉一样,养蛊人一定会抓蛊人杀掉,这是一开始就注定的了,没有任何的理由。”南真紫鹭看着蔚蓝的天空,最终还是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神仙水到底是什么吗?”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脸上的笑容一种很不妙的情绪爬上了心头,他咽了一下口水,紧张的看着她问:“是什么?”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一脸的紧张不由得笑出声来,“你一定在乱想是不是?其实没有什么的。神仙水就是用蛊的尸体提炼的。”
荆棘愣了一下:“什么?蛊的尸体,蛊的尸体是什么?又从哪里来的蛊的尸体?”
那最后一抹温情的笑容也在南真紫鹭的脸上消失了,她那张白皙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微微的现出了一丝的青色,就算这样温暖的阳光下看来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蛊的尸体就是蛊的尸体啊。要想得到蛊的尸体很简单的,杀了蛊就好了。”说着她的唇边又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如果找不到蛊的话,也可以杀了养蛊人,等蛊自己爬出来,很快,就可以找到它的尸体了。”
荆棘仿佛是在听一个跟现实没有一丝关系的怪异神话,这个世界上着呢没会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呢?“你是说,那个神仙水是杀人以后得到的吗?”南真紫鹭看着荆棘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神色:“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这就是命,没有什么好悲伤的。”
荆棘摇头,带着一丝备份的沧桑看着南真紫鹭:“你们抓蛊人的心就不是肉做的吗?既然可以直接的杀蛊,为什么你们还要杀养蛊人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脸上的悲伤忽然大笑了起来:“荆棘,我想你似乎是误解了一件事情,你以为杀了蛊,养蛊人就不会死了吗?你错了,养蛊人的蛊其实就是她自己,你有什么方法杀了蛊,那么养蛊人就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而你杀了养蛊人,蛊却不一定会死,要是养蛊人死于非命,而蛊又没有被传下去,那么它会自己爬出来,只要它能爬出来,那么被抓蛊人碰上,它就必死无疑了。”南真紫鹭的唇角出现了一丝微笑,她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荆棘的头发:“不要想的太悲哀,这个世界上的每件事情都是有自己存在的方式和道理的。”
荆棘苦笑着看着南真紫鹭:“可是你们不觉得你们这样做太过残忍了吗?养蛊人难道就不是生命了吗?难道她们就没有生存下去的权利了吗?为什么你们抓蛊人一定要像刽子手一样残忍的去收割她们的生命呢?这样对你们到底有什麽样的好处?”
“好处?”南真紫鹭冷笑了出来。“什么好处?你觉得为什么会有抓蛊人这样的职业存在的?你难道真的幼稚以为抓蛊人真的是正义的化身吗?你难道他们真的是打抱不平吗?”南真紫鹭摇着头,无情的告诉了荆棘一个惊人的实情:“就好像蛊的生存要吃人一样,抓蛊人要活下去就一定能够要吃蛊,事实就是如此。”她看着荆棘,那葱白一样的手指按在鲜红的嘴唇上,冷酷的说:“为什么现在的抓蛊人越来越少,少到了只剩下了舒双翼一人?那是因为,已经没有食物了。”
正文 第七十一章 答案
“食物?”荆棘的眉毛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了:“你们用食物来称之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的任性!”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她的表情充满了嘲讽:“荆棘,我并不知道你心中的世界观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和我来讨论这个问题?”说到这里南真紫鹭微微的摇头:“不,不不,我说错了。应该这样说才比较的合适。荆棘先生,请问你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来指责我?不要忘记了,你们本身就是一些食物。”
荆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的苍白,他摇摇晃晃的站在阳光的下面,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确实觉得自己像个单纯的傻子。南真紫鹭说的没有错,他和魏延只是俎上鱼,他根本就没有立场为他那可恶的正义感去冒泡,去感叹。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的脸色,心里有着一丝不忍,她的口气微微的软了下来:“其实每个人都是如此的,你不要太介意了。”
荆棘的脸更是白成了一张纸,他抬起了眼睛看着南真紫鹭,眼睛里有着意思让人琢磨不透的亮光,笑容在他的唇边凝结成了个冷酷的弧度:“我们是食物,确实是没有错的,可是,我们没有资格去给捕杀者去申辩什么,可是,你们呢?如果说这是一条食物链的话,你们抓蛊人是不是就是站在这跳食物链的顶点呢?既然是这样,你们这些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这些食物到底是心存善念还是心存恶念呢?”
南真紫鹭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她紧紧的盯着荆棘,就好像两个针锋相对地敌人。久久之后她才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面罩寒霜:“你又怎么知道我们这些所谓的抓蛊人就是食物链里地强者呢?为什么现在你们连抓蛊人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我们也怕被吃掉。”
“你们也怕被吃掉?”荆棘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被他认为是最强的抓蛊人其实也是有天敌地。虽然他知道这非常的可恶,可是他的心里却不可抑制的高兴了起来。隐隐的有一种恶毒地想法在滋生,原来,原来抓蛊人也是可以被吃掉的。“什么东西连你们都可以吃掉?”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冷冷哼了一声,然后微微的弯下了脊背,再接着将脊背直了起来。她看着荆棘眼底那一抹兴高采烈的嘲弄,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原来你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荆棘听到南真紫鹭的话语,不由得楞住了,他看着南真紫鹭的脸孔奇怪的看着她,呐呐的问:“你说什么?什么没有与别人不同?”
南真紫鹭缓缓地朝舒双翼的方向中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冷笑着:“你刚才一定很高兴吧,知道了我们这些看似无所不能的抓蛊人也是有怕地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非常地痛快和高兴?就好像小小地蚂蚁看见高高在上的老虎从山上跌下来。虽然和自己没有什么关心,但是内心也是忍不住地欢呼雀跃的是吧?”
荆棘的脸色有些尴尬的难看,他从没有被人这样赤裸裸的点出了自己那堕落而无耻的自私。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的衣服赶到了太阳下面一样。而所有的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让他无处藏身。
南真紫鹭忽然转过了头看着站在原地的荆棘冷笑:“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可以让我们这样的避之唯恐不及吗?”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那张大理石一样没有表情的脸,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南真紫鹭的脸孔忽然就这么狰狞了起来。她看着荆棘,一双紫色的眼睛好像是有了魔力一样:“你想知道?你不会后悔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吃掉我们抓蛊人的东西就是你们这些无耻的人,你们说我们是妖怪,说我们是魔鬼,是你们把我们统统的都逼进了死角,然后一点点用那种叫做舆论的刀子把我们全部都杀死,一个不留。”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那张冰冷的面孔,上面的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他的胸口里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泛起了浓浓的疼,让他不得不就这样弯下了腰,几乎吐了出来。荆棘微微的按着自己的胸口,他看着南真紫鹭站在自己面前那两条笔直的腿苦笑:“你说是我们这些平凡人把你们这样不平凡的抓蛊人全部都逼上了绝路?紫鹭,你如果觉得我刚才说的你接受不了,大可不必这样的折磨我那可怜的正义感,你这样做我会恨我自己的。”
南真紫鹭的唇角翘了翘,缓缓的走到了荆棘的面前,她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看着他微笑:“那你就尽管的恨你自己好了。你们常人是最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厉害的,你们怕比你们强大的种族终有一天会替代里你们,所以,你们的做法往往就是将这些人赶尽杀绝,这难道不是真的吗?难道人类历史不就是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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