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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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蛊-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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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双翼走到了魏延的身边说:“这边就是这里,那边自然就是那个新娘子的去向了。”

“你们知道那个新娘子去什么地方了?”魏延很是诧异。

舒双翼和荆棘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起摇头。不过舒双翼指两人一下南真紫鹭:“紫鹭应该会知道的,跟着她就好了。”

魏延很吃惊的看着南真紫鹭:“紫鹭,你居然知道啊!你难道和那个新娘子很熟吗?”

南真紫鹭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门口,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在门上一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我怎么可能跟她熟,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几人跟在南真紫鹭的后面,不慌不忙的在这个迷宫一样的村子里穿梭。中间的时候,一行四人一猫甚至停了下来,在小村子里的蝇头小店里吃了一些不知道是午餐还是晚餐的东西,而后继续在小村子里漫游。

“紫鹭啊,我们到底是要去哪里?”魏延实在是走的有点累了,他停住脚步,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的问:“我们这是到底转什么啊?”

南真紫鹭回头看着魏延叹气:“我也不知道去哪,我只是跟着傀儡的血在走。”

“你也不知道去哪?”这回是轮到三个大男人一起叫了出来。叫完后,三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尴尬的笑了起来。舒双翼有点小声的说:“你刚才不是所说你能找到地方的吗?怎么现在又说自己不知道去哪了?”

南真紫鹭继续的叹息:“我怎么会知道这个花娇会这样的聪明,不,我怎么知道是花娇还是那个傀儡这么聪明,他们在这个村子路绕了不下二十回。我现在已经很认真的用花娇的血引着傀儡的血在走了,但是,好像还是没有到一样。”

“花娇的血引着傀儡的血?”舒双翼的眉毛皱了起来:“那应该很快啊,为什么会到现在还有没有到呢?”

荆棘轻轻的说:“我觉得会不会是这样,其实那个花娇才是傀儡?”

舒双翼睁大了眼睛看着荆棘:“你说也许花娇才是被操纵的傀儡?”

荆棘连忙摇头:“这个我颗不敢保证,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操纵者和傀儡之间的关系,所以只是胡乱的说的。”

南针路很深的看着荆棘,而后看了看舒双翼笑:“也许他说的没有错,也许那个花娇才是真正的傀儡。又或者,你看见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花娇,而那个将你打伤的女子才是花娇。操纵者可以操纵傀儡做任何的事情,包括和自己同样的动作和语言。”南真紫鹭低头仔细的的想了一下,然后忽然之间抬起了头:“一定是这样的,不然的话,那个新娘子不可能出手打你,而且,花娇在家里,但是他却完全和死人一样,那么院门上的结界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新娘子下的吗?”

舒双翼的眉头松了一下:“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刚才明明在花娇那里感觉到操纵者的气息啊,这样一想又好想是不对的。”

南真紫鹭歪了一下头:“我觉得傀儡蛊似乎并没有谁到底是操纵者谁到底是傀儡的区别,似乎谁更强些,谁就会变成操纵者,而从姐妹两个人出手的情况来看,显然是那个新娘子更强悍些,所以,也不是不可能傀儡换了人做。”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荆棘点了一支烟,无奈的笑:“我们找不到那个新娘子了。”

他这么一说,舒双翼和南真紫鹭也顿时泄了一口气,颓废的坐在一边不再说话。

魏延看了看几人脸上的失败,很不好意思的问:“我想问下你们是要找刚才那个打伤舒双翼的新娘子吗?”

南真紫鹭抬头瞟了一眼魏延,没好气的说:“废话,不找她我找你啊?”

魏延一脸的尴尬,然后转身走到一个小卖店那里问了几句话,接着走了回来,对着几个人笑:“走吧,我知道在哪了。”

“你知道啊?!”几个人都震惊的看着魏延,一脸的不相信。

魏延叹气:“我说几位大神,你们有没有用人的思维想下问题啊,这个事情问问村子里的人就可以了嘛,问问谁今天结婚不就知道了嘛?”

几个人看着魏延的脸,一脸的大便色,原来这样也可以??

正文 第五十章 幸福是陷阱

果然,有时候还是人的方法比较好用,几个人一路问去很快就找到了今天办喜事的人家。还没有进大门,就已经看见那摆了一串的长席了,到处都是坐着不少的人,女子们都穿着白族的传统服装,但也有年轻的女孩子穿着时尚的牛仔裤,他们的脸上都露着喜庆的表情。地上有着厚厚的鞭炮碎屑,那些红色的鞭炮碎屑在小巷子里铺成了一条走向没有没来的路。

南真紫鹭慢慢的踩在那些鞭炮碎屑上,在嘈杂的声音里捕捉着那些碎屑发出的响声,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就像是别的那些来做客的人一样。

据说今天娶花家女孩的是这个村子的支书,家里很是有点财力的。这不,从这办喜事的排场上来看就知道能办出这样喜事的人,不是普通人家。长长的酒席,众多来宾,觥筹交错,没有一件不是和权利金钱挂在一起的。

“你们云南很是有钱嘛,连一个村支书儿子结婚都排场这样大。”魏延看着一路上的宾客暗暗的乍舌。

“有钱?什么有钱。云南的贫富差距是最大的,穷的地方一年的收入只有几百块,只能吃红薯和麸子,富的人,富的人就是这样的奢侈。”舒双翼冷冷的一笑:“这些村支书也好,村长也好,虽然官不大,钱却不少。”

荆棘也叹息:“唉,别说了,说起这个,我的心里就难受。”

南真紫鹭突然转头看着三人,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说:“我们要进去吗?”

荆棘和魏延点头:“那是当然的,不进去的话,我们还走这么长时间的路做什么啊。”倒是一边的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笑:“你又想到了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我们要进去的话,要挂多少钱的礼?”南真紫鹭耸了一下肩膀,然后伸手指了指在不远处两个摊开了大大的红色礼薄的人笑了起来:“你们不会是想一分钱不出就进去吧,这个可是结婚啊。”

魏延的脸立刻就皱了起来,他悲悲戚戚的哀嚎:“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中国有这样的陋习呢?难道你们不知道中国人普遍都不富裕吗?例如我就是代表中的代表。”

南真紫鹭也不管,伸手从钱夹里抽出来了张五十块挥了一下:“aa制度哈,每个人五十块,整好两百,好歹也得面子上过的去,我们有四个人呢!”

舒双翼和荆棘没有异议,各拿出了五十块交到了南真紫鹭的手里,倒是旁边的魏延实在是一脸不愿意交钱的吝啬样子,让南真紫鹭看着冒火,她把两只袖子一捋,也不管别人看到会做什么感想,直接就上前开始变成了女土匪:“你搞错没有!你想吃白食吗?快点给我交钱,别给我废话,节约点时间,在磨蹭一下就快到吃夜宵的时间了!”

对于南真紫鹭的土匪行为,荆棘和舒双翼两个人很默契的装出了根本就没有看见的该死表情,在旁边居然开始聊股市的涨幅情况,看得魏延一脸悲伤,让女土匪从手里生生的抢走了五十块钱。

南真紫鹭将抢来的钱轻轻的压平整,然后朝挂礼的地方走去。写礼簿的是两个老头,他们一人收钱,一人写单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看来干这个事情也不是他们第一次经历了。南真紫鹭将手里的钱递了过去,一口流利的云南方言就讲了出来:“两百!四个人。”

写礼单的老头抬头看了看南真紫鹭问:“一人五十吗?”

南真紫鹭点头:“是啊,我们一个人五十块。”

老头眯了眯眼睛,指着荆棘和魏延对南真紫鹭说:“你们三个不像是本地人嘛。”

南真紫鹭笑眯眯的点头:“是呢,我是丽江呢,这连个是我在外地的表哥,这次回来找我哥哥来玩,正好他要来做客,我们就跟起来了。”说着她天真的眨了一下眼睛:“啊,难道不许来啊?还要问的这样的清楚?”

老头子笑得有些尴尬:“不是了,那个新娘子说让我们问清楚人了,好了好了,你们叫哪样?”

南真紫鹭笑:“阿公,你看这样嗰可以?我们就全部写在我哥哥的名字下面嘛,他叫杨松了,我叫杨霞,可以不嘛?”

老头子笑:“可以可以,进克嘛!”

“是了是了,谢谢了噶!”南真紫鹭笑得春花灿烂,然后转头对着舒双翼一脸的天真:“哥哥,可以进克了喂,走嘛,我们进克了。”

舒双翼点头,然后一边朝两个老头笑着递上两只烟,一边和荆棘魏延两人跟着南真紫鹭迅速的朝院子里走去。

支书家的房子在村子里可以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洋气的三层小楼装修得很是豪华,大大的院子里到处都是白族的传统布置,现在更是摆了起码三十桌的酒席。桌子上的人脸都&得红光满面,一眼看去,倒是一片很好看的风景。

南真紫鹭看见角落里的桌子上还空着几个人,连忙拉着荆棘的手朝那边的角落里走去。荆棘被南真紫鹭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条,然后一种莫名的开心就这样涌上了心头,她手心里的暖一波波的传了过来,像是一个小小的火炉在烫煨着他的心,让他暖成一片。

几个人坐在角落的桌子上,没有多长时间,就看见,脖子上挂着那面镜子的新娘子和一身西装革履的新郎开始敬酒了。舒双翼看着新娘那张熟悉的脸笑:“看看那个新郎的脸,都不知道是第几轮了,还没有倒真是厉害啊。”

南真紫鹭却冷笑:“倒和不倒都没有关系,反正他都是要喂傀儡蛊吃的食物。”

荆棘和魏延看着新娘和新郎脸上那幸福的笑容,不禁叹气起来,原来这个世界上,连幸福也是一个没有办法预知的陷阱。荆棘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个新娘子其实是个半死的活人,她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健康。

新娘对每个人敬酒后,桌子上的人,都会伸手在她的手臂上掐一下,可是新娘子却没有因为被掐而皱眉,反而笑得更加的灿烂。维亚瞪大了眼睛:“他们干嘛要掐那个新娘子!有暴力倾向啊!还争着抢着的掐!”

南真紫鹭笑:“白族的传统。是为了吉利啊,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魏延耸肩膀:“好可怕的传统……这新娘子晚上脱了衣服还能看吗?”

回应他的是几个大大的白眼。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花媚

新郎新娘一桌接着一桌的敬酒,没有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几人的这一桌,南真紫鹭仰头看着新娘子,她的笑容就那样凝固在了面孔之上,就好像是一瓶刚刚倒到冰上的热蜡一样,瞬间就凝固了,保持了她原有的姿态,怎么也变不过来。

南真紫鹭笑着,整个面孔看起来实在是美丽的过火,生生的抢了新娘子的风采,就连新郎的目光也长久的落在那张魔魅的笑容上。她的眉毛微微的挑了起来,对着新娘子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冷酷,她缓缓的站了起来,一双紫色的眼睛却一直死死的盯着那张花一样娇羞的容颜,让人看不出悲喜。

这么近的距离看才更清楚,这个新娘子不知道是不是粉擦的太厚,她的脸实在是白得有些不正常了,虽然,脸颊有着淡淡的粉红,可是怎么看都是化妆品的效果,她的唇也红得过火,仿佛是在台子上唱戏的戏子一样。而在她那大大的眼睛下面不难看出来,连粉都掩饰不住的暗青色,让人看上一眼就冷到脊背。

新娘子的眼睛微微的一垂,然后目光就流淌到了南真紫鹭身边不动声色的舒双翼身上去了,她凝视着他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渍,唇角上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随着新郎官的敬酒,新娘子也跟着举起了杯子。

果然是很暴力的民族,魏延也随着大流轻轻的掐了新娘子的手臂一下,但是他的手刚刚的碰在她的手臂上,一种强烈的不安就从手指传到了心头上,这真的是活人的皮肤吗?为什么会这样结实?或者说是坚硬?魏延抬起了诧异的眼睛看着新娘子,她却轻轻的一抽,就将手臂从魏延的掌下挣了出来,微笑的眼角中露出了一丝狠毒的寒光。

南真紫鹭却上前一把抱住了新娘子,满脸的悲伤,就好像是新娘的闺中密友一样,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仿佛是在安慰着新娘子告别单身一样。荆棘看着新娘子那张分外娇艳的脸,却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妥。

“你的镜子不见阳光还能伤人吗?”南真紫鹭的脸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悲,她贴着新娘子的耳朵边轻轻的问,不过回应她的只有猛然间僵直的脊梁和冰冷的皮肤。南真紫鹭将面孔埋进了新娘子的颈窝里,微微的叹息:“如果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新娘子那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鲜红的嘴唇,细若游丝的声音从唇角溢了出来:“花媚。”

“花媚。”南真紫鹭轻轻的重复着,“真的是好名字。”说着她的手轻轻的放开了,不想花媚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声音里透着生硬的恐怖:“你在我背上拍了什么?”

南真紫鹭将她的手轻轻抖开,然后笑了起来:“祝你一定要幸福哦,你看你的新郎多好。”

花媚看着南真紫鹭脸上那虚伪的笑容,目不转睛,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南真紫鹭也不在意,只是看着还敞亮的天空继续笑着:“晚上会有很好的月亮吗?”说着她转头看着荆棘笑:“晚上想到房顶上赏月吗?”

荆棘一愣,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南真紫鹭让他晚上去房顶赏月?他不太相信的扣了一下耳朵,然后呆呆的重复着南真紫鹭的话:“你说什么?你约我上房顶赏月?”

南真紫鹭只是笑,然后不说话,她的目光扫了一下花媚,然后轻轻的别过头去。

一顿饭吃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最后几个人在擦黑的天色隐藏下离开了婚宴,只是,荆棘一直觉得自己的背上被一双冰冷的眼睛粘着,怎么也逃不开。他不敢回头,只是跟着前面的人不停的走,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去的方向,直到躺在了客栈里的床上,才稍稍有了点真实感。

荆棘闭上了眼睛,头像锥子扎着一样疼。不多时就昏昏沉沉睡去,等到他醒的时候,外面的月亮已经大亮了,他扭头一看,魏延睡得正沉。他忽然想起来下午南真紫鹭要赏月的事情,便没有了睡意,辗转了一阵子最终还是决定翻身起来,然后朝院子里走去。

大理的客栈和丽江的客栈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丽江由于地势的原因,那些古老的小院子多是比较窄小的,不像大理这样的大气,仿佛就是大理的土地都不要钱一样,自己家想盖多大的地方,就紧着围墙围多大的地方。

夜里很静,微风吹过都有着声音。荆棘从房间里出来就觉得冷的厉害。抬头一看,在院子中间的正上空上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正挂在那里。荆棘看着不禁呆了,这是他多年不见的美丽景色啊,这些年,他总是忙忙碌碌,早就忘记了月亮是什么样子了,可是此时此刻,在这样静谧的夜晚看这样的月亮,他只觉得自己浮躁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一片清明。

月亮出奇的大,大的就好像是放在了不远处的房顶上一样。而在月亮的映衬下,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窈窕的剪影坐在月亮中间,而她的旁边是一个慵懒的甩着长尾巴的动物。荆棘揉了一下眼睛,好奇,这倒是是嫦娥还是人?

南真紫鹭翘着二郎腿,很没有形象的靠在房顶的坡面上晃着高高翘起的那条长腿,一边哼着一首没有调子个歌。莫笑离趴在南真紫鹭旁边,那张邪魅的脸上带着笑容,温热的鼻息扫在了她那如玉的脸庞上。他无聊的伸出了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南真紫鹭的脸上画着圆圈。南真紫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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