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佚看着他,他仰着上身,如水的丝绸顺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纤细的腰间,由于用力,可以分明看出肌肉的收缩、舒展。赵佚只看着他爬走,等顾惜朝挣扎着就要下床,一把攥住他的腰扯回来。
可惜,顾惜朝不是任人宰割的玩偶,一掌袭向赵佚闻香|穴。赵佚一笑偏头躲过,顾惜朝手势一变,以腕部袭击赵佚人迎|穴,虽然手上力道甚弱,但招势,认|穴确是精妙无误。
赵佚一把握住顾惜朝的手,拉他入怀,笑:“惜朝,你都这样了,还想与我动手吗?”
顾惜朝冷哼:“我都这样了,皇上还要强人所难吗?”
赵佚怔一怔,轻吻他的耳垂:“我温柔些就是。”顾惜朝低了头,开始咳。赵佚皱了
眉:“你又咳,就因为你咳,让我打了几天地铺,今天别想让我再放过你。”欺身上去,用吻堵住顾惜朝的口。
“呜~“顾惜朝果然咳不出来,赵佚已经开始解他的衣服。顾惜朝扑腾的象一条网中的鱼。赵佚哪容他乱动,一条腿压住顾惜朝双腿,右手抵住顾惜朝上身,把他压到床上,贪婪的吻,顾惜朝一口咬在赵佚肩头。
“啊!”赵佚叫起来,翻掌把顾惜朝打翻。顾惜朝挣扎着,摇摇晃晃爬起来,就想逃走。
赵佚看看肩头,已是鲜血淋漓。赶上前,一脚把顾惜朝踹倒,拖着脚踝拽回来。顾惜朝拎起身边一个青花瓷瓶,劈头盖脸砸过去,赵佚格臂去挡,“啪嚓”瓷瓶碎了一地。顾惜朝趁这空就要爬走,赵佚怒气上来,拉起他的右腿,双手交错,顾惜朝痛哼一声,右腿已经脱臼,赵佚不肯罢休,如法炮制,将顾惜朝四肢全部拽脱臼,拦腰抱起扔到床上。
顾惜朝啊一声,只痛的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赵佚欺身上来,温柔的吻他:“你就是这么倔,我不用强,你什么时候能答应我,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样。”用力扯掉他身上中衣,一具纤劲,匀称,完美的躯体呈现在眼前。赵佚深深吸一口气,一阵头晕目眩,两下把他亵裤也扯下来。顾惜朝动弹不得,身体颤抖着,发出孤鸿一般绝望的哀鸣。
赵佚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只觉头脑充血,体内要爆炸一般。两下扯去自己衣物,狂吼一声,狠狠压下来。
“啊~”顾惜朝身体猛一抽,剧烈的痉挛,脚尖绷紧,无力的把头仰起,头顶是淡烟流水般飘拂的轻罗绣帏,透着浅浅的绯色,如漂淡的血丝。顾惜朝木然看着,不肯出一声,任身下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身体摇晃如浪中孤舟,痛苦一层一层交叠在他的脸上,清俊的容颜因为强忍而微微扭曲。赵佚疯狂的索取,在他耳边一次次迷醉的低吼:“惜朝……惜朝……”
等这一切结束时,赵佚呵呵的笑着,抚摩着顾惜朝的身体,“疏硬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惜朝,知道吗,你身上确实有些香气的。”温柔的亲吻顾惜朝身上每一寸肌肤,一点一滴也不放过,待吻到他面颊时怔住,顾惜朝已不知何时又晕死过去。
赵佚的手哆嗦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脸:“惜朝!惜朝!……”没有反应。赵佚脸色有些发白。皇上惶急的声音在大殿响彻:“传御医!传御医!……”
未时,早过了午饭时间,御膳房还是竭尽所能做了一桌饭菜,全是顾惜朝爱吃的东西。
顾惜朝却没动,脸色是淬玉一般的苍白,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垂在脸前,趁着那肤色越发惨淡的令人心悸。
赵佚只看着顾惜朝,顾惜朝只是默坐,深黑色的眸子恍若琉璃,冷冷的映着另外一方天地。
“你总要吃些东西。”赵佚终于打破沉默。
顾惜朝没有反应。
赵佚叹口气:“我送你一样礼物。”拍拍手。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押进来,正是那日在大宗正院给顾惜朝用刑之人,顾惜朝忍不住皱起眉,身体不易察觉的微微发抖。赵佚笑道:“还差一个。”李妃不在。“她好歹是朕的妃子,你想如何处置她,我帮你做到。便想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也可以呀。”赵佚看着顾惜朝只得意的笑,‘他一定很满意自己的用心良苦吧’
顾惜朝细细的喘起来,身体颤抖,往日的折磨似乎又回到身上,咬牙冷笑:“皇上就这么喜欢让我回忆痛苦吗?”
赵佚怔住。这个笨蛋,只知道爱,却从不知该如何去爱。黯然驱散众人,赵佚亲自上来喂给顾惜朝吃饭。顾惜朝偏过脸,唇紧抿着。赵佚放下碗:“你若不想活了,就不吃。”
顾惜朝顿一顿,开始吃饭,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在熬刑。赵佚吁口气,不忍再看。
这一日,赵佚不在御书房办公,让人把奏折搬到寝宫,一边批阅,一边陪着顾惜朝。
满室清寂,顾惜朝半躺着,体不胜衣,目光随着青石砖上长长的柳枝树影摇曳。
赵佚突然恼起来,一把将手中奏折仍下:“笨蛋!全是笨蛋!年年要减免赋税,这样的县丞要来何用。”
顾惜朝看看他,俯身把地上奏折捡起,皱起眉:“山阴县?这个地方虽然地处偏远,却并非贫瘠,地产也算丰盛,畜牧业比别处还好些,怎么会年年减免赋税,此中必有隐情。”
赵佚恨道:“五年内已经换了三任县丞,还是没有什么起色,说出来全是理由,头头是道,都是一群废物!”
顾惜朝冷笑一声:“若如此,皇上不妨溯本逐源,往上面、下面查查,若不是上面有个坐收利益的官员罩着,就是下面有些恃财买权的商贾逼着,我没听说过山阴有出得起这种手笔的商贾,皇上还是先查查那里的知州吧。”
赵佚一怔,抬起头。顾惜朝把奏折扔回案上。
赵佚看他半晌,笑起来:“我总是把你养在宫中,倒是屈才了。”抱者奏折上床:“来,陪我一起看着。”二人办事,果然比一个人又快又好,半个时辰已把奏折批完。赵佚再看顾惜朝时,眼中多了几分惊喜:“惜朝,你果然是惊才绝艳,我该多用你才是。”
顾惜朝冷笑:“文章虽满腹,不值一囊钱。皇上素来只看重我这脸蛋和皮肉,何时注意过其他。”赵佚笑吟吟,拍拍他“如今不比往日,你是我的人,以后你也跟着上朝议政吧。”
顾惜朝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瞬息不见。赵佚看的清楚,笑道:“我知道你必然喜欢,这可是你素来的愿望,你该不生我的气了吧。”顾惜朝只淡淡一笑。眯起眼,不知想些什么。
这之后,顾惜朝便每日上朝议政,他身体不好,赵佚特许可以坐着。然后,每天朝堂一角,顾惜朝体拖着体不胜衣的孱弱身子陷在厚厚的长椅中,便成了宫中一景。
不几日,满朝文武百官即见识了顾惜朝的厉害。他话不多,多半时间只是闭目养神,昏昏欲睡,可一旦开口,便是唇枪舌剑,每每一语中地,一针见血,大有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架势,偏偏说话又极刻薄,让人难以招架。不多久,只要顾惜朝一开口,满朝堂便很难听到什么别的意见。赵佚又好气又好笑,素日这般朝臣最爱唠唠叨叨,纠缠不清,遇到大事又一言不发,噤若寒蝉。可用者寥寥,素位者居多。如今遇到顾惜朝这样的主,可谓是一物降一物。幸而顾惜朝确实有才,分析起事物来精辟、透彻,面面俱到;出谋划策,每每匪夷所思,秒招叠出,令人叹服。受皇上恩宠,挟惊世才学,秉清高之气,那朝堂之上慢慢便有许多人向顾惜朝靠拢,特意交结者有之,逢迎拍马者众多。荣王便是其中之一。
42
这一日,朝堂之上又起争执。小股辽军将犯,兵近扬州,满朝堂争执不休,焦点在主帅选择之上:一派拥护韩世秋将军,另一派拥护胡谨才将军。说实在话,韩将军论战术、论经验、论武力都比胡将军强,之所以起争议是因为韩最近新娶了一个美貌如花的妻室。大将军娶妻本与战事无关,但若娶的是个青楼女子便少不了流言蜚语,进而成了朝堂上尔俣我诈,相互进攻的工具。赵佚皱眉听着长篇累椟的伦理道德,一阵头大。顾惜朝已经很久没有发言,闭着眼,要睡着了一般。赵佚心中暗骂:“作样!”笑问:“宁王,可有什么意见。”
顾惜朝睁开眼:“我看韩将军甚好,堪当此大任。”
荣王跟着道:“极是!极是!与我心有戚戚蔫。”满朝堂有一刻安静,顾惜朝问:“哪位大人有不同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顾惜朝常使这招,挑个出头鸟,用力驳杀,朝中颇有几人吃过他的亏,被驳的体无完肤,不敢贸然答话。顾惜朝道:“现在是带兵打仗,又不是挑选礼部官员,要当真伦理道德可以却敌,我大宋礼仪之邦,可不比辽国强多了,只要挑出些大义凌然者,往战场一一站,可谓战无不胜啊。礼部何大夫方才便颇有大义凌然之状,要不要也为我大宋疆土出一分力呀?”
何大夫额上见汗,忙赔笑:“宁王见笑了,我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还是请位将军吧。”
顾惜朝嗤鼻一笑。
赵佚道:“既然大家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定了。”
忽一人上前:“万岁,宁王所说不妥,他故意混淆视听,例举极端,分明是与韩将军一气的,臣下以为,作战固然要讲兵将实力,也要讲为将者品德,否则如何服众,如何带兵?请皇上明鉴!”是胡将军的一名得力部将。
赵佚心中暗笑‘又一个不怕死的。’
顾惜朝欠欠身:“是吗?这位将军倒是品德高尚,我怎么听说你把新买的小妾名叫捻红的都送给胡将军了,当真是品德高尚,有孔融让梨之风啊”
两个将军同时大急:“顾惜朝,你胡说八道!”
“什么胡说!”顾惜朝一指那部将,大喝:“你一个子不出,你部下可是花了八百两银子买的!”
“什么八百两!”那部将大叫:“整整花了我一千两!”
“哄”满朝堂顿时乱了套。顾惜朝坐好,冷笑:“噢!我还少说了二百两。”
赵佚看看顾惜朝真不知是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一片混杂中,殿外传令官飞速赶来,手中是火红色加急军报:“报~!报~!”跪下,“万岁,辽军突然增兵,由辽国萧使右大将军带兵三万,袭击我国北方边界,将近扬州!……”
胡将军和部将悄然而退。小股辽军来犯,可以得个战功,大股来袭,还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吧。
赵佚看看他的将军,优雅的笑:“胡将军,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呀。”
胡将军脸上已经笑不出来。赵佚还笑眯眯看着他。韩将军上前跪秉:“万岁!臣愿为国效力,前往破敌!”
赵佚收回凌厉的目光,点点头:“韩将军请起,我军中能有韩将军这样赤胆忠心的将士实乃大宋之福。只是萧使右的连环马实在厉害,我们要想个破解之法,不打无准备之仗。”挥挥手:“退朝!”又留下几人回御书房商量对敌之策。
众人商量半天,最后问题仍落在连环马上,那是辽军拿手的马阵,对阵时将一排十数,数十匹带盔甲的战马连于一片,一同策赶,当真是势不可挡,威力无穷。
顾惜朝眯着眼听了半晌,脑中一动,上前,指着地图上一处空白问:“韩将军,你说战场后十里有一处草场?”
韩将军点头:“此处水草丰美,堪做补给粮草之用,决不可落于敌军之手。”
顾惜朝从旁拾起一根细枝,点着地图道:“韩将军,你打中路,记住:第一仗,不准赢,只准输,带兵后撤十里,到这处草场。”众人大急:“王爷可是要将这草场白送于辽军吗?”
顾惜朝一笑,继续道:“此时,两位将军,从边侧包抄,三军成合围之势。”回首笑道,“韩将军,我教你一招,管破了他连环马。”
赵佚看他笑得春风醉酒般动人,意气风发,洋洋得意,美不胜收,心中一动,忙敛敛心神。只见顾惜朝用那细枝在韩将军手中写道:“结草为环”。不禁颔首,这夏末秋初的草又长又韧,满地结为草环,那连环马只要有一匹踏中,难免跌倒,继而连续跌倒,阵法全乱,不攻自破。
韩将军怔一片刻,恍悟,敬佩不已,深深一揖。
第二日,韩将军率部出征,临行时,与顾惜朝相送十里。
又过了数日,顾惜朝身体渐好,不用再坐于朝堂上议政,仍回宁王府居住。
看着地下室堆放的小山一样的火药,顾惜朝忍不住笑起来:“十几万两建座王府,你准备全给我炸了不成。”戚少商搔头嘿嘿而笑。想一想:“惜朝,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复仇,这些火药我准备留在这里送给赵佚用呢!”
顾惜朝笑道:“我也正有此意。找个时机把他引过来,哄!好不好?”
戚少商皱眉:“你随便找个理由把他诓来就是,为什么这么费劲?”
“不好!”顾惜朝道:“赵佚不管去什么地方,事先都会派一批人把那地方彻底搜查一遍,我们想不让他查出来,火药就不能放多;可火药安少了,又炸不死赵佚。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就算炸他不死,也不能让他有反扑之机,事情我已经想好了,你只管做就是了。”
戚少商瞪着眼,一根指头指着顾惜朝:“你又有什么鬼主意,我怎么心里不安的很。”
顾惜朝笑道:“怎么叫鬼主意,我可是步步为营,精心筹划,你该心里暗庆有我这么一位军师相助才对。”
戚少商笑起来:“那是,那是。”想想不对:“喂!到底是谁帮谁呀?”
顾惜朝一笑而走:“不过说说,这么见外干什么?”戚少商追出来:“喂!你说清楚,你到底又有什么鬼主意,我先说好,有违侠义道德、国家大利的事情我可不做,你也不许做。”
顾惜朝只是笑,向外走。戚少商又问:“你天天让冷血做那些弓弩都哪里去了,那些皆杀人之物,你要干什么用?”追出来,怔住。外面站着两个人,都很熟:一个是张阅山,另一个,追命!
戚少商大喜,捉住追命:“好小子,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
‘怎么好象每个人都跟我很熟似的’追命想“我陪皇上练功!”
戚少商怔住。
追命问:“顾惜朝, 你不是说请我喝酒吗,让我偷跑出来,酒呢?”
顾惜朝笑道:“是有人请你喝酒,不过不是我,是你兄弟,冷血。”
‘冷血?没听说过’追命想,摆手:“好了,好了,管他谁请,先说好,我爱喝竹叶青。”
盈盈带着冷血进来。冷血一贯漠然的眼神突然放光,箭步上前,一把按住追命:“三哥!你!你回来了?!”
追命的肩被捉的生疼,脸象国画一样耷拉下来,扭头问:“这小子谁呀?!”
冷血怔住,比戚少商怔的更彻底。顾惜朝呼口气:“完了,这小子是真失忆了。赵佚一定给他吃了什么东西,比如断愁草什么的。”摇摇头,坐下。
追命问:“什么叫真失忆,失忆还有假的吗?”冷血脸色苍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怜惜地望着追命,眼角有些跳动。
追命受不了这么深情的眼神,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挤出一脸笑:“你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大家可都是男人。”掰开冷血的手,偷偷就想流。冷血恨不得把他暴扁一顿。
一个人花蝴蝶般跳着窜进来:“追命进天回来吗?让我看看,长什么样?”
又一人跟进来:“长什么样?!总不如我的美人。”正是无脸儿,千面儿师徒。
追命胆战心惊的脸陡然如春花般灿烂,眼睛大大睁开,却只看见了千面儿,脚下一动,众人还没看清,他已到千面儿脸前,摆出一个极酷的姿势,扬扬眉:“嗨!美女!我叫崔略商。”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13 楼' | Posted:2005…07…18 08:06 PM|
醉眼桃花
级别: 版主
精华: 0
发帖: 1139
威望: 3474 点
银子: 7235 两
配偶: 单身
门派:清风攻联
宠物名字: 小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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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状态:生存
宠物级别: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