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莎伸手去抚摸那个粗大木柜上的划痕,她将魔杖举得更近了一些。这样的划痕让她想到了……伤口。这绝对不是用利器划下的,她睁大了眼睛,带着疑问和不确定转过头。斯内普的目光和神情与她如出一辙,他一定也发现了……
沉重的呼吸声出现在周围的空气中,似乎是被他们手上的光吸引着正在缓缓地靠近过来。斯内普迅速拉过了埃尔莎,还没有等到她完全反映过来时整个身子迅速朝后倒去……
一阵轰鸣在埃尔莎的脑海中炸开,那是一对巨大妖异的黄色眼珠,锋利的长牙呲露着,那只东西的喉咙里正发出野兽的吼声。
那是一头巨大的——狼人!
始料未及的惊讶让斯内普整个身体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还来不及进入战斗状态那头狼人的手臂仿佛一根铁棍一样挥了过来。埃尔莎尖叫起来,她被斯内普一把推开,他们分别向两边躲去。可似乎还没有结束,它依然在靠近他们,现在,它的目标是埃尔莎,它正一步步地逼近她……
“为什么这里会有狼人!”埃尔莎惊叫起来。她在三年级的时候就学到了有关于狼人的学问,它们会在月圆时分变身,它们有厚重的皮毛,尖锐的爪子,它们嗜血如命。可谁能料到霍格沃茨城堡边上的打人柳秘道尽头连接着霍格莫德村的尖叫棚屋,而尖叫棚屋里居然有一头狼人。
是了,今天是月圆之夜!
“即便一个心地纯洁的人,一个不忘在夜间祈祷的人,也难免在乌头草盛开的月圆之夜变身为狼……”她记得黑魔法防御课上关于狼人的描述,也突然就记起了培提尔的警告……
“这就是答案!”斯内普一边说着,魔咒也紧跟着袭向那头巨狼。一连串的魔咒,几乎连他自己的魔咒都用上了,可是那些如刀割一般的魔咒打在狼人的身上就像丝毫不会伤到它,可它却被惹怒了……
过道里响起了其他的声音,狗的叫声让那头狼人停下了动作,它的手里正拽着斯内普的衣袍,轻而易举的把他提在手里。只是在它分心的那一刻,一头巨大的黑狗直接冲向了狼人,斯内普直接被扔到了角落里的柜子上,那个破旧的柜子又把他重重的弹了回来,然后斯内普的身体发出沉闷的类似沙袋落地一样的声音,看不到他的伤,可他就那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西弗勒斯!”埃尔莎惊呼地跑向斯内普,他们都受了伤,她的脸上和胳膊正像火一样在烧,可她只是刚刚被它的爪子擦到了一些。她将斯内普扶了起来,他昏过去了,下一秒,埃尔莎下意识地护住了斯内普,因为又有一头牝鹿出现在了这间屋子里,它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害他们,而是挡在埃尔莎和斯内普的面前,在那头狼又想要攻击他们的时候。
只是,那头鹿也被狼人扔到了一边——
“crucio!”
当那头狼正向他们扑来时,埃尔莎终于举起了魔杖对准了它,不可饶恕咒,她总是没有勇气去使用这样的咒语,那是不被允许的。而随着那只狗冲着她狂吠后,狼人也痛苦的翻倒在地上凄厉的嚎叫着向后倒去,并撕扯着自己的毛皮,全身不断的抽搐着。牝鹿开始显得焦燥不安起来,包括那条狗,它们看上去是来帮助他们的,只是表现得有些奇怪……
“crucio!”斯内普显然是清醒了些,他的魔咒接踵而至。
“住手!”那只黑狗突然变成了人,那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他受了伤,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来,可他只是抬起手擦了擦嘴角……
接着,牝鹿也变身了,变成了詹姆。波特,他躺在满是灰尘与血迹的地板上,可他嘶哑的声音同样焦急万分的阻止:“住手!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走道里响起了的声音让詹姆和小天狼星同时看向对方,他们看起来比谁都紧张。
“伙计,控制住自己!”詹姆吃痛的大叫。
“快住手,你们会要了他的命!”小天狼星叫道。
直到确定是邓布利多出现在了门口,埃尔莎才懂得收回魔杖,那头狼看上去暴怒异常,只是在邓布利多不知名的魔咒下,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斯内普也收起了魔杖,他喘着粗气,“我知道了那是谁,那是卢平!”只是下一秒,血从他的嘴里几乎是喷出来的。
“西弗勒斯!”埃尔莎惊呼着下意识的用手去堵住他的嘴,鲜血立即把她的双手染红了,她哭叫起来,“邓布利多教授,快救救他!”
……
直到被告知斯内普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埃尔莎才想到要离开。她用整整两天的时间呆在急救室友玻璃墙外,邓布利多帮了她很大的忙,埃尔莎知道他一定是猜到了些什么,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被誉为最伟大的白魔法师怎么会不明白关于时光转换器这个小玩意儿,只是他确实什么也没有说。那天夜里,当他们回到霍格沃茨城堡的门厅里遇上麦格教授与莉莉。伊万斯时,面对莉莉的惊呼和疑问,邓布利多也只是严肃并且巧妙地把埃尔莎支开,让她去通知庞弗雷夫人,而那个自己他并没有让她跟来圣芒戈,这么看来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你一直呆在这里?”培提尔的出现带着理所当然,埃尔莎不由的想到他一定会出现,他温和地看着她,并伸手抚过她脸上的伤痕,那里的肿痛已经消退了,但不难看出依然有些印记。
她总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之前身上的伤痕还没有完全的褪去又添了新伤,她的肩膀以及她的脸。
“是卢平,莱姆斯。卢平,他是个狼人!”就像是见到了亲人,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濒临崩溃的人遇到了希望一般,埃尔莎突然就来了精神。
“嘘——”培提尔轻声的阻止并透过玻璃墙看向里面的情形,“他看上去没有那么糟糕了。”
“是的,相比较来说。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邓布利多教授居然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定知道这些,莉莉也知道,布莱克以及波特,他们是……”
门被打开,邓布利多随着主治医师走了出来。他们结束了对话。
“我去楼下等你。”培提尔在埃尔莎耳边轻声交待,然后转身自顾自地离去。
“斯梅绥克医生说,西弗勒斯很快就会醒来。”邓布利多几乎都没有把眼神分给在埃尔莎正离去的培提尔,他只对着她说。
“可他还没有,教授。”
“那是麻啡的作用,你也不想他受太多痛苦。”邓布利多解释道。
“他现在基本稳定,不过幸好送来的够及时。”斯梅绥克医生是一个总是异常严肃的医生,但他相当的有声望,他的话总是让人信服的。
“谢谢。”她无力地道谢。
“现在,离开这里吧,你需要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邓布利多好意地劝慰道,并眨了眨眼睛,“伊万斯小姐会在下课后来圣芒戈看望她的同学,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她应该是快到了。”
希望包括西弗勒斯,埃尔莎这么想,她知道自己不该那么针锋相对,可总是认为对于这件事,莉莉有责任,她明明是知道的!
可另埃尔莎松口气的在于邓布利多从头至尾都没追究他们使用了不可饶恕咒。他看起来确实很真诚,眼神也足够温和,“总会有办法让我们去掉一些本不该有的记忆与想法,那些不快乐,或让人带有巨大困惑的事。”他提议道。
埃尔莎看着邓布利多,她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转不过弯,“会有办法?”她尖锐地反问,“会有什么办法?教授!看来有不少人知道关于卢平的秘密,莉莉、布莱克、波特,包括您和麦格,而您认为在必要的时候牺牲西弗勒斯的记忆,还包括我的吗?”
“这只是一个假设,我相信你和西弗勒斯都是善良的,我们都不会想要事情变得无法收拾。莱姆斯很善良……”
“莱姆斯。卢平差点杀了他!”埃尔莎提高了音调,指着房间里躺着的人。
“可波特和小天狼星还是及时赶到救了他。”邓布利多强调。
“那是因为布莱克的恶作剧,是他告诉西弗勒斯关于打人柳进入的方式,是他告诉西弗勒斯关于尖叫棚屋的事!他们帮助他,难道仅仅是为了帮他吗?难道没有一点点别的成份吗?”
“分析得很有条理。”邓布利多只是点了点头,他似乎在等待埃尔莎发泄完。
“他们讨厌西弗勒斯,可我无法想像他们的愚蠢,他们居然可以用自己朋友来下赌注。”她继续说道。
“确实,有时候,我承认他们缺少理性。”邓布利多又点了点头。
“如果这是您允许的,教授,董事会不能开除西弗勒斯,我相信您会这么做。如果西弗勒斯被开除,我会说出去的,我保证。”她居然头脑发热到威胁自己的校长。
“我愿意一试。”可她的校长似乎很有诚意妥协,“但请相信,莱姆斯很善良,这一切都并非他的意愿。”
“埃尔莎!”
莉莉的声音让他们停下了话题,那种清亮的声音让埃尔莎才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莉莉开始和邓布利多简单的交谈,她已经去看过波特和布莱克他们,他们都已经脱离了危险,小天狼星。布莱克还需要在床上呆几天。
“我不知道你也来了,埃尔莎,别担心。”莉莉对她说,并企图伸手过来牵埃尔莎的手。在触及莉莉的手指时,埃尔莎下意识的避开。莉莉到是毫不在意,她冲着埃尔莎温和地笑并说道,“我知道你落下了很多功课,我向麦格教授争取了,之后的明晚起你不需要去禁闭。”
埃尔莎都不确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那么讨厌她了,莉莉。伊万斯总是美好的,各方面来说都是。漂亮的外貌,善解人意的性格,聪明的头脑,热情得如同火一般,她的笑就像是有感染力的。况且,斯内普是那么在乎她……
这样的想法让埃尔莎自卑的看向玻璃墙,她并不是在看斯内普,而是看着玻璃墙反射出的自己的影像。她比莉莉矮了半个头,幸好五官还不错,可她没有聪明的头脑,她会妒嫉、固执,还自私……这么看来,她确实没有什么可比性。
心,酸酸的不是很舒服,埃尔莎挪开了目光。
“你怎么了?埃尔莎。”没有看到埃尔莎的反映,莉莉问道。
埃尔莎看着墙内的那张床架子喃喃道,“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来看西弗勒斯,看来并不是。”她看了莉莉一眼,那双如湖水绿的眸子看上去想说些什么,埃尔莎转头问邓布利多,“我可以走了吗?教授。”
“我想是的,为什么不呢。”邓布利多回答。
“抱歉,埃尔莎。”莉莉说道。
“不用。”她的反映很冷漠。
“西弗勒斯会醒来的。”莉莉又说。
那股无名的火又升腾了起来,埃尔莎皱起了眉头,她相信自己是有所克制的,只是还不够。因为,她冲着莉莉吼出来,“如果你能真诚一些,他可能都没有必要睡在那里!你什么也不缺,莉莉,可我只有他,他是属于我的!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爆发了!
第90章
之后的几天里埃尔莎都病着;好在还有另一个自己可以呆在霍格沃茨而不会被人怀疑些什么;只要等到复活节后她再次回去;然后;一切都会变得正常起来。好在也有培提尔的帮助;据培提尔的认识;那是使用时间转换器后的后遗症。
埃尔莎现在呆在培提尔的房子里,那是一幢很平凡;并不华丽但还算整齐的房子。从回来后她就一直在呕吐,整个身体都无法控制的身处于天旋地转中。只是在培提尔的照顾下好了许多;起码她可以让自己吃得下东西,还可以正常的睡眠。
“我能进来吗?”培提尔轻敲了两下门;薄薄的门板都是平凡之极的。他总是极其注重这一点,哪怕是呆在自己的房子里;就像他知道埃尔莎是醒着的,然后在每次要进门的时候总会说‘我能进来吗?’然后再把门打开进来。
“你看起来好多了。”他说。
“是的。”埃尔莎理了理自己乱乱的头发,从床上撑了起来。
培提尔只是轻轻挥了挥魔杖,一只靠枕便飞向她,直接垫到了她背后,这样可以舒服一些。他走向她,将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坐在她的床边,伸手将那个时间转换器拿了出来。
“我修改了一些魔法程序,它的极限现在无法超过三天,或许这样会让无法理智使用它的人能理智一些。”他的嘴角依然带着惯有的嘲笑,那个系着金色链子的时光转换器在他的手里晃了晃,“希望这么做能让你理解。”
埃尔莎相信自己的脸是红了,因为她的脸颊正火烫的烧起来,她轻点了点头,伸手按住仍有些晕眩的头。
“理智是很难做到的事,小姑娘。”培提尔继续说道,“我需要你保证,别再做这样的尝试。”
“我保证,先生。”埃尔莎抢着说,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神奇的小东西,她在心底祈求别没收它,她需要这个小玩意儿,“您已经改变了它,是不是?先生。”
“听着。”培提尔收起了笑脸,他看起来有些严肃,“让我们想想你会做些什么,它的用途甚至可以非常的广,你已经清楚答案,埃尔莎。”
“是的。”她说。时间转换器,确实很神奇,她甚至可以挽回更多想想后悔的事,多么神奇又多么可怕的一件魔法物品。可她需要它……
“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的敏感和善良总是让人很操心。”
在他说到自己那些并不让人待见的优点时,埃尔莎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这么说多不好意思,她可并不是纯粹的善良或聪明,或许敏感是有的,可她只会关心与自己有关的事,如果这样也算是优点,那可真是有些糟糕。
“你知道这次做的事有多危险吗?很有可能会让你命丧狼人的利齿下。”
“知道,先生。”想到那只狼人黄色的眼珠子,埃尔莎缩了缩脖子,“可是我们却知道了真相。”
“确实。”培提尔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可那绝对不是在鼓励,“真相往往是美妙的。”
“您会怎么做?”埃尔莎禁不住的问。
可在她问出口时,她明明看到培提尔的眼神中一闪而过一些她所不能解读的情绪,埃尔莎相信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突兀地跳了一下。发现莱姆斯。卢平的秘密,挽回斯内普几乎会被开除的可能性,她并没有想过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可最主要,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和埃尔维斯。罗齐尔是同盟,那些贵族们在互相攀比和竞争黑魔王宠儿的同时也结成了盟友。他们会怎么做?以这件事对付邓布利多?让董事会知道邓布利多同意一个狼人到霍格沃茨上学?家长们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身边有一只每月会变身的狼人做同学可是会发疯的……可莱姆斯。卢平曾经还把昏迷的自己背回医疗室,那一天,似乎也是月圆之夜之后的清晨,莱姆斯。卢平的脸色苍白的像纸片……
“我不想让谁被开除,先生。”她轻咬着唇,尝试性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她看到培提尔微不要见地点了点头。于是,这就像是一种鼓励,“我并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只是觉得西弗勒斯不会因为决斗被重伤到失忆,先生。或许,是我错了。”
“不,埃尔莎。”培提尔轻声说道,“不是你的错,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那我能请求您吗?”她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了,“如果……如果那么做,我就无法安心的呆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校长对我们都非常宽容,他是一个好校长。”
“邓布利多允许一个狼人呆在霍格沃茨并不理智,一旦发生些什么,不堪设想。”
“可并没有发生什么。”
“嘘……宝贝,听我说。”培提尔伸出手握住埃尔莎的肩膀安抚她,“我知道你的顾虑,邓布利多永远不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