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过决斗是不是,西弗勒斯?”培提尔轻声地问,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永远都是泛着笑意的,可是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却丝毫找不到实际能笑或想笑的意思。
“是的,先生。”斯内普认真的回答,他手握着魔杖,还有着不甘心。
“你的资质不错,不可否认,而且对黑魔法非常热爱。可是光热爱是不够的,需要勇气。”培提尔笑着重复,“你知道那个咒语,现在,就是现在,向我发射死咒。”
“可是,先生……”斯内普犹豫了。
“没有可是!”培提尔笑了,笑得有些大声,一边还在摇头,“是你没有信心,还是认为我们的教习是一个玩笑?”
斯内普迟疑了几秒钟,可是没有时间让他考虑,他整个人已经被弹到了这间空旷房间的角落里,瘦削的身体在冰冷的地砖上滚了几圈……
“啊——”埃尔莎开了小差,她被那个魔咒同时击中后同样倒在了地上。
培提尔没有理会她,而是轻笑着摇头,“起来——”他对斯内普说。可斯内普还没有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蜷缩在了一起,他看上去痛苦得整个身体都开始抽搐,唇齿间正发出例如破碎的惨叫声。
“住手!”埃尔莎跑了过去,只是在离他们不远处她被直接弹了回去,培提尔在他和斯内普的练习圈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施了一层保护咒。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传来一阵刺痛,“先生,请你不要……”她叫道。
培提尔停止了魔咒,他看上去满脸的可惜。
斯内普的头发粘在了脸上,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更是一丝血色都见不到了。
“休息十分钟,继续,我希望我们是真的在练习,别把这里当霍格沃茨课堂,孩子们。”培提尔轻声说,他走向了埃尔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你扭到了脚。”他伸手按在她的脚踝上,指尖在她的丝袜及皮肤间拂过。突然,他站起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西弗勒斯,你没事吧?”埃尔莎撑着自己站起来,脚踝上的刺痛依然在,她懊恼的喘着气。
“我没事。”斯内普走向了她,并伸手扶着埃尔莎走向边上的沙发让她能坐下。
“他真的太不近人情了,他怎么能这样!”
“他没有错,是我顾虑太多。”
“你也认为他是对的吗?”埃尔莎惊异道,斯内普可从来没有这么认可过一个人。
“某些地方,他确实没有错。”斯内普紧绷着下巴认真的下结论,他的瞳孔变得更深更黑了,通常他认真考虑某些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情,“我得根上他的进度,不想任何多余的事情。”
“西弗勒斯,他会伤害到你……”埃尔莎叫起来。
“学习中就是这样。”他下定了决心。
“休息时间结束了,两位。”培提尔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药,他走到埃尔莎面前把药递给了她,示意她喝下。
“先生……”她想说些什么。
“喝下这瓶药,别想着因为脚伤可以放弃训练,你在魔法世界,不是麻瓜的地盘。”培提尔弯起了嘴角,将另一瓶药剂拿在手里直接蹲了下来将埃尔莎的脚放在了他的腿上,并且他迅速地脱掉了她的鞋袜。
“啊……”埃尔莎轻声的低呼,她不由自主看向斯内普寻求援助,可是那股有着薄荷味的凉丝丝又*辣的触感直接从她的脚踝处传来,他正在为她涂着那瓶药,并且手势熟练地揉捏着她的脚踝……
“喝掉。”他的声音传来。
埃尔莎回过神,脸上不好意思的灼烧起来。
“已经不疼了,先生。”她轻声说着。
“别让我重复,埃尔莎。”他说。
于是,她就像被下了魔咒,老老实实地喝药,她可从来都没有老实的对付过那种苦得要命的药剂。苦涩的药味让她皱起了眉头,可培提尔就像是有着异常好的心思般,他就是这么直直地看着她,逼着埃尔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把药咽下去。可是,真的,太苦了……
“休息10分钟,你就可以继续练习了。”培提尔说,然后将她的袜子套上,塞进了她的鞋里,他站了起来将魔杖拿在了手里,有礼貌地向斯内普点了点头,他问,“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先生。”斯内普答得干脆利落。
“还是老样子,向我发射任何你会的咒语,让我们看看马尔福口中这位具有天赋的魔药天才的魔咒是不是真的懂得非常多。任何魔咒。”
“可是会受伤吗?”埃尔莎几乎脱口而出,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她只是不太确定,只能祈祷别太离谱。
“可以开始了吗?”培提尔问。
“是的,先生。”斯内普已经准备好了魔杖。
他们都没有再理会她,没有诸如开始、预备这些指令,魔咒已经从斯内普的魔杖顶端飞了出来,一个接一个,有些魔咒说实话埃尔莎连听都没有听到过,她松了口气,有些佩服地看着斯内普挥舞着魔杖。那些红色的光一道一道地打在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身上,可是他总能闪避开似的,用不紧不慢的动作,他的脚步如同舞步,优雅中带着自信。十几个回合后,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培提尔的魔杖歪了歪滑出了手掌掉在了他面前的地上。他不怒反笑,这次眼神中也带着笑意。
“你超越了我的想像。”培提尔说。
“我做得并不好。”斯内普不好意思起来,他的额头正冒着细汗。
几乎每天晚上,他们都会需要完成家庭作业,斯内普还有培提尔给他另外加的课程,可斯内普总是那么的认真,从没有任何抱怨。
埃尔莎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怎么睡就已经被拉了起来,她困惑地看着斯内普,他们正跟在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身后往屋外走去,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月亮还挂在西边。埃尔莎能肯定她睡下去的时间离现在或许只有短短的两三个小时……
“我们要去哪?”她忍不住问。
眼前是一片黑暗且空旷的空地,他们站在那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停下了脚步,优雅地转过身。
“今天的练习,对抗夺魂咒。”
埃尔莎看向边上,周围黑漆漆的,罗齐尔家的大房子在这里看上去也变小了许多,只有大厅里的壁火泛出的微弱的光。虽然是夏夜,但在这样的凌晨时分却没有一丝的闷热,罗齐尔家的房子处在半山腰,空气中还带着凉意。
“我会对你们轮流使用这个咒语,以演示这个咒语的魔力,看他们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当然,现在是凌晨3点,而且有些寒冷,在人的意识最薄弱的情况下练习,我认为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可是,那是非法的咒语!”埃尔莎不确定道。
“小姑娘,你认为我们是在邓布利多的花园里做游戏?你在那所城堡里能学到什么,防御?难道伟大的梅乐思没有谁教过你最好的防御就是了解与进攻吗?那么他就太对不起校董会付出的昂贵工资了。”
“请别这么说。”埃尔莎有些反感,她讨厌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虽然斯莱特林们说话的腔调就是这样的。
“那么抱歉。”培提尔绅士地微笑,他抽出了魔杖,蛮不在乎地说,“如果你们愿意通过更残酷的方式学习,当然,我会完全同意。因为我相信有很多人都愿意对着小傻瓜念这个咒语。”
埃尔莎涨红了脸,她只是瞥了一眼斯内普,他看来已经准备好了,幸好天还很黑,幸好眼前这两个男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他们已经开始了。
很明显,培提尔对斯内普念了夺魂咒。他指着斯内普,说道:“imperio!”
然后,斯内普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他跟着培提尔的指示一蹦一跳地在他们周围转圈,嘴里还在唱着歌,但是更快的,他停下来,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迷茫。
培提尔显得很高兴,他开始大声的叫,“转圈,听话,转圈孩子。”可是没有用,斯内普就像是下定决心不再转圈似的,最终培提尔收起了魔杖。
“做得好,西弗勒斯,做得好,你懂得抵挡我,很少有人可以在第一次就做到这一点。我们再来一次——”
他们试了三次,斯内普的表现让培提尔很满意,起码这几天的练习中这是他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夸奖他,而且显然培提尔很高兴,在收起魔杖的时候,居然还告诉斯内普,他赢得了进入罗齐尔家专用书房的资格。
“埃尔莎。”培提尔将目前定在她的身上,“轮到你了。”
“不——”如同每一次斯内普和莉莉的练习中一样,埃尔莎首先想到的是拒绝,她有些不配合的往后退了退。求助地看向斯内普,可他好像丝豪都没有在意似的。
“埃尔莎,那么害羞可不像是你。”斯内普翘起了一边唇角,笑起来像足了培提尔。
“那么说,你承认比莉莉差劲了,她可只是麻瓜出身的巫师。”他又说。
埃尔莎瞪着他,这句话她应该用麻瓜录音机录下来,她要告诉莉莉,于是她就有证据证明斯内普刚才真的说了那句话。她狠狠地瞪他,向培提尔那里走了两步,站在空地上。深呼吸——
她看到培提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向她举起了魔杖,“imperio!”
那真是一种最奇妙的感觉。埃尔莎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脑海里的思想和忧虑一扫而光,只留下一片矇矇眬眬看不见摸不着的喜悦。她站在那里,感到特别轻松,无忧无虑……然后,她听到培提尔的声音:过来,拉住我的手……围绕着我转圈……
她顺从地走向他,将手放在他的手里,然后转圈……
跳个舞怎么样……
跳舞……她真的开始旋转起来,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学过怎么跳舞,那和莉莉与斯内普练的舞步不同,是里斯夫人的女儿教她的舞蹈,只是她不再跳了,因为……
继续跳,非常漂亮……
不,她不想跳,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来……不,她不想跳……那个人正在角落里偷窥,那个人把她抱在怀里……从此后她就下定了决心不再跳舞!
跳!快跳!
她停了下来。
“继续!”培提尔的声音真实起来,那种飘飘忽忽的感觉又升腾了起来,他继续对她挥了挥魔杖,“过来,到我身边来。”
“不!”埃尔莎站在那里,睁大了眼睛,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
培提尔惊喜地看着她,他已经收起了魔杖,嘴角带着笑,“让我吃惊不小。”
“谢谢。”埃尔莎的回应有些生硬。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回去休息,早餐的时候我会让仆人来叫你们。”他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黄铜色的钥匙交到斯内普走里,转身往亮光处走去。
“你没事吧。”斯内普如获至宝地收起了那把钥匙。
“你看来很高兴。”埃尔莎的心情并不好。
“我可不是为了玩才来这里的。”斯内普笑了笑,“看来你并不喜欢他,但不得不承认,他比我想像中的要强上一些。”
“我才不管他强不强,我只知道他比那个狂妄而且自大的埃文讨厌一千倍一万倍。”埃尔莎开始发脾气,她一边走一边嚷嚷着,“他看起来得意得要命。当然,有两个可以让他耍着玩的傻瓜!”
“唔……你是对他深恶痛绝到了极点,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相比,哪个让你更难以接受一些?这才是开始,埃尔莎,暑假才过去一周都不到。如果你现在就无法忍受的话,那么你用什么来证明埃文是个傻瓜?”
“你在说什么!”埃尔莎瞪着斯内普。
“难道罗齐尔小姐不是因为罗齐尔先生的嘲笑才决定要呆在这里接受所谓的教习吗?还是你对查明里恩。唐克斯死的真正原因没有信心?”斯内普平静地问。
“我?你!”埃尔莎慌乱起来,她可没有对斯内普说过关于里恩的死因,正确的说还来不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没底气的嘟囔。
“我们的目标不同。”他们已经来到了楼下,走上了楼梯,埃尔莎和房间在另一头,斯内普在分叉口停下来,“埃尔莎,这份血统让你排斥,但是或许它也会帮到你。我们都需要强大起来,在我们还有自身资本的时候。”说完,斯内普并没有理会埃尔莎是否能听懂或听明白,他朝自已房间的方向走去。
看来,他是知道的——
第64章 荒唐的联姻
这个暑假他们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目前看来的情形已经表明了一切,在这个庄园里唯一让埃尔莎感觉满意的是半山腰的植被茂盛,风吹在身上没有那么燥热,而且,罗齐尔家的冰镇水果相当美味。
只是,埃尔莎又感冒了,在训练中培提尔让她和斯内普互相练习,然后斯内普的魔咒把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而且她认为自己绝对缺少睡眠,晚上23点睡觉,早上5点就要起床,对她来说绝对是个考验。在这样的高压下,斯内普的作业早就已经做完了,而埃尔莎的作业也已经所剩无几了,可暑假才过了半个月,可想而知每天的时间被安排得有多紧凑。睡前,她总是没好气地瞪视着床边的时间计划表,从最初的怨恨与不甘到现在已经到了倒头就能睡着的境界。
5点起床,然后练习前一天需要巩固的魔咒;7点吃早餐,早餐的时间是半个小时,休息15分钟后进入教习时间,上午是魔咒课时间,他们会接触更多的魔咒,当然这些魔咒可不仅仅是课程中的那些最基本的铁甲咒、昏迷咒,还包括了黑魔法,那是真正会伤害到别人的魔法。
埃尔莎记得当她第一次听到斯内普将那些或诅咒或迷惑或直接可以致人死亡的魔咒说出口时,她紧张得都忘了怎么去呼吸。可培提尔似乎并不在意,他会要求斯内普对他发射这样的咒语,然后再轻易的破解,他似乎是把斯内普征服了,因为斯内普总是那么的认真。只有在中午用餐的时间埃尔莎才会感觉到自在一些,因为他们有整整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下午,培提尔会带他们到书房找一些自己喜爱的书,斯内普对黑魔法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埃尔莎喜欢古代魔文,而她发现这些魔文书里也有着相当可怕的咒语。
“在看这些书的时候要小心,它会给你不一样的感觉,如果你三心二意,很有可能在你冥想的时候,你的灵魂就会离开你的躯壳。”
当确定埃尔莎被一本名叫的书吸引后,培提尔小心地提示她。埃尔莎想要放弃的,内心总有一些排斥和害怕,只是她矛盾极了,那种既兴奋又紧张的情结正困扰着她,那本书就像本身就有这种魔力般。
“这里提到的诅咒和一般的诅咒没有什么两样。”埃尔莎看到一段关于天使之骨的解释,不明就里的问。
“天使之骨是非常邪恶的魔法,在你准备进行魔法的时候需要专心的念唱魔咒,而且不能有任何的杂念与打断,将对方的任意物品可以是头发或只要你在羊皮纸上写上对方的名字放进火中,你所诅咒的人会因为你的力量程序的不同而遭受损害或死亡。甚至可以另对方在幸福的幻觉中死去。”
“任何人都可以吗?”她问。
“一个很危险的咒语,没有基础的人可不能贸然尝试,任何魔法会有反噬。一旦失败,那么施咒方将承担所带来的后果。而且,黑魔法创伤无法被逆转。”培提尔正在研究自己面前的一个卷宗,他已经看了好几天了。
埃尔莎吐了吐舌头,她瞥了一眼斯内普,将一些自己能理解的诅咒术写在了自己的羊皮纸上。
午后,埃尔莎洗了澡,眯着眼在午后的竹滕躺椅中懒懒地升了个懒腰,一股浓浓的苦味让她纠起了眉头,不用睁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西弗勒斯,把药拿开!”
“别逃避训练,埃尔莎。”
斯内普的声音在埃尔莎听来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她厌恶地睁开了眼睛,厌恶地别过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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