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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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霍格沃茨一段往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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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冲着埃尔莎努力的笑了笑,她一定是看到了。

“妈妈,我有些饿了。”埃尔莎努力想分散注意力,这可能是唯一想到的,够烂的借口,他们的午餐才结束了不到两小时。

“让莎拉给你准备点吃的,怎么样。”嘉乐看起来是在极力的保证着自己的语调,她的语调里都带着颤音,“我要出去一下,亲爱的,有急事。马上就回来。”她说着,人已经往大门走去。

“妈妈……”

她没有开口叫出声,甚至是没有勇气。

“小姐,你饿了吗?我为你去准备点饼干。”莎拉询问道。

“不,不用。”埃尔莎回答,然后转身冲上了楼。

在那个窗台边,她能看到嘉乐走向了那个女人,她们正说着什么,嘉乐看上去异常的激动。而那个女人在同样激动的同时似乎还在恳求着什么。埃尔莎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正在狂乱的跳动,她听不到她们的对话,可是几乎都能预示到一场灾难马上就要开始了。嘉乐马上就可以知道埃尔莎的欺骗和隐瞒,或许她会大骂她一顿,或许她会伤透心的大哭一场,或许她还会恶狠狠地对她说:滚出这所房子!

想到这些可能性,埃尔莎困难地呼吸着,她垂下了头,将自己的身体环抱住……她决定闭上眼睛,这样或许就不会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然后想像这些事情都不曾发生,于是,它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

“埃尔莎。兰顿!”嘉乐带着嘶哑与绝望的喊声已经从楼下传来,“埃尔莎。兰顿,下来!”

一切都在证明事实是真的发生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虽然她很想逃避。她都差不多让自己忘了那个她的父亲埃尔维斯。罗齐尔曾说过的话,他让她处理完身边的事,然后回去……脚下如同是被灌了铅似的,埃尔莎一步步尽量让自己能安稳地走下楼。

看到埃尔莎出现在楼梯口,嘉宾全身颤抖着看着她,马里奥也在那里,他刚才一定在工作室里,他正扶着嘉乐站在那里。看向埃尔莎的眼神里带着责备,那样的目光让埃尔莎无法直视,并不是因为马里奥,而是嘉乐。她看着她,带着绝望,“我需要一个解释。”

“妈妈……”

“在你的解释前,不要叫我妈妈!”

埃尔莎努力地吞咽着口水,她看向那个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女人,她看起来脸上就连一丁点的歉意都没有,只是怜惜的同情的看着她。

“说,现在,马上,告诉我你做了些什么!”嘉乐极度的悲愤,她深褐色的眼睛里满是眼泪,可它们迟迟的不肯掉下来。

“我不知道。”她只能这么说,在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时。

“不知道?”嘉乐走近了两步,她一把拉住了埃尔莎的头发,“为什么不说实话,埃尔莎,直到现在你还要说谎,你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撒谎了!”

“妈妈!”埃尔莎吃痛地纠起了眉毛,她顺着嘉乐的手高昂着头,“我不是故意的,妈妈,我也不知道会遇到普鲁维特女士。”

“他们都对你说了什么,复活节你去了哪,说!”

嘉乐的样子吓坏了埃尔莎,她看起来就像是疯了,埃尔莎哭起来,“妈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那样,对不起……”

“你告诉我你要补课,于是我相信了,可是我一手抚养的女儿却去了我怎么都想不到的地方。埃尔莎,你去了哪,去了哪,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妈妈!求你……”埃尔莎一边哭着一边叫着,“去了罗齐尔家,他告诉我他是我的爸爸……可我不知道会这样……妈妈,求你……”

嘉乐一把推开了埃尔莎,她无力地坐到了地板上,不停地喃喃着,“罗齐尔?他说他是你的爸爸……他们说过你的父母抛弃了你……”

“我很抱歉,唐克斯夫人。”娜塔洛娃。普鲁维特走近了两步。

“抱歉?”嘉乐冷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抱歉,你告诉我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背叛了我?告诉我,她的父亲是一个巫师,他要对付我?”

“你可以不相信我,夫人,但是罗齐尔先生不会善罢甘休的。”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女士走到埃尔莎面前,她扶起了她,并用手指给她梳理着她散乱的头发,“是不是,埃尔莎?”她平静地看着埃尔莎。

“我不知道。”从泪眼里,她看向眼前的女人,她看起来很年轻,与画里的女人那么相似,那个疑问就哽在埃尔莎的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不,你知道。”娜塔洛娃。普鲁维特毫不留情的指出。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埃尔莎看着她,她躲开了她手指的抚弄,躲到了一堵墙边,用自己的背抵着墙,“是的,我去了布莱克家的圣诞舞会,可我不得不去,因为我不想在斯莱特林被孤立。那是个满是贵族的学院!”

现在,她感觉到自己并不是那么害怕了,就像是想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倒出来一般,也顾不得什么魔法部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还有嘉乐和马里奥的感受,她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可是她伤心极了,伤心得那些语句都变得破碎不堪,可她就是想让自己能轻松一些,把那些别人给她背负的,自己给自己背负的一切重量都从自己的肩上卸下去。

于是,她在那里哭叫道,“他们都知道埃尔莎。兰顿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和我之前读的学校都一样,甚至比以往更甚,妈妈,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送我的巧克力里面有什么。或许我真的不该说的,可是我害怕极了。还有安多米达的事,我不知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可似乎这也都成为了羞辱我的砝码。马里奥知道,泰德知道,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我没有办法拒绝,于是我去了,是普鲁维特女士帮助了我,在我被羞辱的时候。妈妈,是他们找到的我,我没有办法拒绝。并不是想欺骗……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他是什么样的,并不是你为我找的爸爸,是真正的爸爸!”

她抽泣着,低垂着头,她知道她的话刺痛了嘉乐也刺痛了马里奥,她甚至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这些话,再明确不过,她不需要任何人做她的爸爸,哪怕是一个死亡的真相,她也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嘉乐终于停止了颤抖与哭泣,“埃尔莎,你走吧。”她绝望的说。

就像是眼泪突然被吸干了一般,埃尔莎感觉自己突然没办法呼吸了,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脚下的地砖,她的妈妈刚刚说了什么?她让她走,她要放弃她了——

“妈妈,你不要我了?”她轻声的证实。

嘉乐没有再说话,她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自己的双手里,马里奥正在她边上轻轻地抚拍着她,呜咽声又响了起来。

“我不要……”她紧紧地抵着背后冰凉的墙壁,缓缓坐下来,坐到了地板上抱住自己。

“埃尔莎,你要面对现实。”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站在那里,她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埃尔莎摇着头。

“埃尔莎,认清现实吧,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想想那些你听到的耳闻。”她蹲了下来,仍然平静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叫起来,伸手要去脱中指的指环,可那个指环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扎根在了她的手指上,她脱不下来,脱不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哭叫道,她的手生疼,可就是脱不下这枚戒指。

“你是个女巫,埃尔莎,很多问题需要冷静的思考。”

“我宁愿什么也不是!”

“可你就是。”

“可你又是谁!”埃尔莎看着她,“我看到那个房子里的画框,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罗齐尔逝于1964年,她有着和你一样的相貌。”

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的脸白了白,她站了起来,在沉默片刻后快速地离开,就像是急于躲避什么,就像埃尔莎的问题让她有多么痛苦一般,她走了,留下依然在抽泣的嘉乐和迷茫无助的埃尔莎。

她独自上楼,将自己锁在书房里。等着天黑下来——

第一次离家出走

嘉乐变得有些神经质,哪怕是经过的小贩都能引起她焦虑的张望。她要求埃尔莎需要每时每刻都呆在她身边,所以,埃尔莎没再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里胡思乱想,她被搬到了嘉乐的工作室完成自己的作业。

对于埃尔莎来说,最好的办法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那封本要寄给斯内普的信也被搁置下来,她没有去问泰德借猫头鹰,她怕泰德和她提及关于纯血统家族的事情,以及她认为的现在这个时候一切对于魔法世界的问题都免谈,她可不想面对歇斯底里的嘉乐。

嘉乐去了楼上拿东西,马里奥正在画着衣饰新图样,埃尔莎轻手轻脚地去楼上的书房拿自己的魔药作业,斯拉格霍恩可没准备让他们暑假闲着,他给他们布置了一大堆的家庭作业,关于缩身药剂的论文,关于各植物药物的见解,以及十四世纪古老魔药的分析……

呼——这将会是最为疯狂又最为无聊的暑假。她烦燥地直接将书包甩在了背上。

下楼的时候嘉乐还没有回来,马里奥只是在她进门的时候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她没趣的走到边上的位子。刚摊开羊皮纸,里恩就粘了过来,里恩是马里奥第二个儿子威利的孩子,他有着圆圆的脸,和他祖父一样的黑眼睛,和他爸爸一样的褐色头发。

“姑姑,为什么你要用羽毛笔写字?”里恩问。

“没有为什么。”埃尔莎小声回答,她并不是一个会和小孩子交流的人,孩子们总是很麻烦,她从来都没想过要用什么方法去哄小孩子开心。

“可爸爸和爷爷都是用钢笔的呢?”他歪着头又问。

“嗯,是的。”

“可是姑姑,你什么时候才能玩呢?你做了很久的作业了。”

“里恩,去别的房间玩,我要做作业。”

“不,我要呆在这里。”里恩倔强地抬头脑袋盯着埃尔莎的书。

“埃尔莎,去你自己的房间。”马里奥突然说道。

埃尔莎抬起了头,“可是妈妈不会同意的。”她将里奥伸手过来拿墨水瓶的手拍掉,小声地说,“或许等她回来,问她一下。”

马里奥点了点头,他没再说话,回头又开始关注自己手里的活。

“这是什么?”里恩从埃尔莎的书包里直接抽出了她的魔杖拿在手里挥动着。

“里恩,放下!”埃尔莎突然大声命令道。

“不!就不!”里恩将她的魔杖直接藏到了自己的背后,朝外跑去。

“里恩,把它还给我!”她追了出去。

“你来追我呀,来追我呀,追我我就还给你。”里恩开始绕着桌子跑,一边高兴的大叫。在埃尔莎将要追到他时,他小小的身体往桌底下钻去,不过他并没有稳住重心,直接坐在了地上。

“叭嗒——”一声清脆的响声让埃尔莎停顿在那里。

里恩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屁股底下抽出了埃尔莎的魔杖笑道,“哈,坏了!”

埃尔莎将她的魔杖拾了起来,被坐断的魔杖耷拉着露出它的杖芯,亮银色如同发丝一般。那是独角兽毛,她记得第一年上学时是麦格教授带着她去的对角巷,她从魔杖商人奥利凡德手里接过这根魔杖的时候,那个老头说她的魔杖是红杉木的材质,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独角兽毛的内芯。可它现在断成了两半,她手抚着通体的红黑色小木棍,还有那上面简单的花纹,那种暖暖的感觉不复存在。

“你弄坏了它,你弄坏了我的魔杖!”埃尔莎愤怒道,狠狠地推了一把里恩,把他推到了地上。看着里恩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她就愤怒,愤怒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于是,连想都不想的直接伸出脚踹了里恩一脚。她才不在乎自己究竟是踹到了哪里,总之,里恩大声哭叫起来。

“怎么回事!”马里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想把里恩从地上拉起来。

“他弄断了我的魔杖,是他!”埃尔莎将她被折着两断的魔杖递了过去。

“那就再买一根。”

“买一根?”埃尔莎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一支笔可以说买一根就买一根,那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奥利凡德先生说是魔杖选择巫师……”

“住口!”马里奥大吼道,他狠狠地瞪着她。

“难道我说错了吗?那是梅基姨妈给我的礼物,两年前7个加隆币等于我和妈妈一个半月的政府辅助金,可是它断了,就这样说断就断了!”

“别拿你这根可笑的小木棍子说事了,听听,多么令人感动啊!”里恩的母亲苏菲从楼上跑下来,她瞪着埃尔莎手中的魔杖尖锐地讥讽着,然后一把拖起了还赖在地上的里恩,待里恩站起来后又重重的一巴掌把他打在了地上,“一切都是你活该的,里恩。唐克斯,你要为你今天的一切负出代价。你呆在这里只会让人觉得碍眼!”

“她是个怪物!你和爸爸都这么说!”里恩哭叫起来。

“没有人把你当成宝,知道吗?除了姓唐克斯你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杂种!”苏菲叫嚣道,活像个泼妇。

“你说什么?”埃尔莎瞪着苏菲。

她们并不睦,威利和苏菲对泰德的岐视和对嘉乐的敌意埃尔莎并不是不知晓,可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就连她在蜘蛛尾巷那种地方都没有听到过,或许是她总是被嘉乐关在房子里见识太浅了?可是更有甚的是马里奥。唐克斯的举动,因为他已经举起了手——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直接印在了埃尔莎的脸上。她整个人呆立在那里。

“滚!都给滚回自己的房间,别把我的宽容不当一回事!”马里奥怒吼道。

“是的,我是一个怪物,那他们又算是什么?”埃尔莎的面颊火一般的烧起来,她的眼睛里擎着泪,“打得好,唐克斯先生,在你教义下的儿媳妇简直是太淑女了。确实你们只是姓唐克斯的杂种罢了!”

“啪!”另一记清脆的耳光再次印在了她的的脸上,埃尔莎整个人被打在了地砖上,她感觉整张脸已经肿起来了,她以为就这么完事了,可是马里奥并没有停手,他粗大的手掌劈头盖脸的下来,并且嘶哑的叫着,“你在说什么!在说什么!”

埃尔莎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忍受着落在身上的痛楚,一拳打在了她的头上,另一脚踢在了她的下肋的部位,又一掌紧接着落在了她的身上,一下、两下、三下……十下、十一下……

埃尔莎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开始无法克制地大叫:“妈妈救命!妈妈,妈妈!”

整个房间不再听到里恩的干嚎声,他应该被他的母亲苏菲带离了。嘉乐从楼上跑了下来,莎拉直接将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埃尔莎,马里奥的拳脚直接打在了莎拉的身上,她一边叫着,“先生,您不能这样,唐克斯先生……”

迷迷糊糊中,埃尔莎看到地板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是她的血。她的脑袋嗡嗡直叫,她能听到嘉乐的哭叫声,她撕扯着马里奥,然后又把埃尔莎抱在怀里,“马里奥,你为什么那么狠心……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她重复着,就像不会说别的话一般,不断地重复着‘她是我的女儿’。

埃尔莎没有再哭泣,她愣愣地看着地面上的血迹,耳边是嘉乐撕心裂肺的哭声,莎拉将她背上了楼。时间好像变得没有意义起来,直到深夜她还能听到嘉乐仍然在楼下哭泣……

斯内普拉开门的时候愣在那里,他看向埃尔莎身后,没有别人,只有埃尔莎一个人,她的身边是她的箱子,肩上挂着她的书包正站立在黑暗中,她的脸是红肿的嘴角还带着淤青。她就站在那里,在斯内普开门的时候。

“埃尔莎?你这是怎么了?”他惊讶地问,并把她让进了屋。

“马里奥打了我。”埃尔莎将书包扔在了椅子上,简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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