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深夜的漫游中,救了浑身是血的非言…。
从此之後,不知是否因为被好友背叛的关系,以往就深沉的非言,比以往更加冷漠,只有在每个月我去拜访时,心情才会好一点,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邪教自己里面的人说的,因为他们希望我能常去拜访,才偷偷告诉我的。
不过,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我…也当然不会说的…,历经了千辛万苦,我终於喝到他泡的茶了,恭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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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已经一岁多了,我也快满19岁了,这几个月,兆尹好忙喔,虽然我隐隐有些奇怪,却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直到…,非言为了还我的情,告诉了我真相,我才知道,他和小弟…,有了肌肤之亲。
不…,我不想相信,可是…,要如何证明他这几个月,莫名的冷落??或许,他只是失去耐性而已??只要我将一切告诉他,他就会恢复,像往常一样。
…不行,我要小心一点…,就算再爱他,我也不能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事,还包括了母亲、韵姨等人,我…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因为他的冷血无情,一直是我心中最大的疙瘩,虽然,在我面前,他维持的很好,也尽量不让我知道,但…,其实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说而已,如果,不是我的暗中支助,那些长老、和其他人,也不会败得那麽快吧。
其实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什麽,就算没有我,老实说结局仍会相同,而牵扯的人只会更多,但,我就是无法不在意。
我总觉得自己双手沾满血腥,一直再问自己为什麽??为什麽我会爱上他呢??但是我知道我无法不帮他,只要他还要我…。
我痛恨这样的自己,因为除了告白那次,他从未再说爱我,我好害怕啊!可是,他为了我不追究大妹下药的事,以及不想看到我不赞同的眼神,将手段地下化,完全是为了我啊!
算了,我有我的坚持,除非,我能确定他是真心爱我,甚至肯为了我,替别人多想一点,否则…,就算他会不高兴我瞒了他,我也…绝对不说,不然,我和以前的母亲有何分别??
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我…,要慧剑斩情丝才对。
说是那麽说…,但我依然下不了决心离开他,直到,那场雪过後,我才了解,即使身体离开了,我的心,依然在他身上啊。
既然如此,我乾脆赌一赌算了,只要…,他能为我放弃既得利益,我也不强求他为我改变了…,以後,他的所作所为,甚至是他的罪…,我也愿和他一同承担,就算是下地狱,也要在一起,从今以後,我会努力做善事,来祢补他的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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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话说出口,却不知要问甚麽!?
或许是想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却终究没有问…,因为,我不知道要怎麽问啊??
爱了,却比不上名利权势,不爱,只是让自己难堪…,所以,我什麽也没问,现在,回去才是最重要的,看他一眼後,我不再留恋,纵身跳下断崖。
真没想到…,我最後的下场,竟然是客死异乡啊,当初…还真没想到呢??
我这一生唯一一次的任性与坚持,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更可怕的是,我并不後悔,做下了这样的决定…。
人,到底为何而爱??即使明知会步上毁灭之途,仍然甘愿落入爱情的陷阱之中!?到底是为了什麽呢??
到现在,我依然没有答案,望著窗外的月亮,我只有心存感谢,明天,拜访完韵姨後,还是先去找回尸体吧!希望非言没气得把我做成标本,留作纪念…!
呜~~,我真得不是故意要瞒你说我是女的嘛,只是,想说回来後再告诉你,没想到竟会变成这样,我真得不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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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人生(十六)…道门秘辛
带著炎华匆匆而行,虽然嘴里说不在乎,可是,被挑起的思念,却迟迟无法平复,而炎华也难得乖乖的配合,不像前几天一样,东张西望,对一切充满了好奇。
经过连续几天的赶路,我们终於来到了商联,原先安排好炎华在客栈里等,但他却死活不肯离开我,我只好带著他一起到涟漪纺了。
「呼,终於到了。」看著涟漪纺的招牌,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原本想先去找我的遗体,可是,我怕尸体还没找到,就引发了道邪两门的斗争,後来想想,非言应该有帮我收尸吧,那…,如果我上邪教去要人,恐怕再见到非言前,就被邪教中人打得不成|人形了,不是我要说,我在教中的人缘不错的,尤其在非言更加喜怒不形於色後,我隐然成为惟一救星…。
想来想去後,还是决定先去见韵姨,再让她安排我,以莲真的身份去见非言,唉,这次,不知要多久,才能突破非言的心防,再次成为好友啊??
「请问,阁下是谁??为何指明要见纺主呢??若有要事,身为总管,我可全权负责。」
韵姨客气的问著我,两鬓间隐约的白发,让我不禁热泪盈匡。
「韵姨!是我啊!我是你的女儿,莲真啊!」我忍不住说了出来,还好,炎华在外面的庭院等候,否则…,我又得向他解释,男儿身的我怎麽会是别人的女儿呢??
「你…别开玩笑了,莲真是我们的纺主,怎麽会是女儿身,还有,我云瑛未嫁,怎会有女儿呢??」韵姨脸色大变,严厉的指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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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了我大半天来解释,韵姨才相信我,还好我没直接去找母亲,不然她一定当我是妖言惑众的歹徒,完全听不进我说的话…。
把我转来转去,仔细瞧瞧,才说:「嗯,面具做得不错,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我掺与过它的制作过程,不愧是我们三人的最高杰作,既透气又自然。」
「什麽??这面具是你们一起做的??,我还以为是师父自己作的呢??」我惊讶的说著,不过…,更好奇的是,韵姨知道外公是道门的人还认识师父,看来…,他们之间的故事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可说得完的。
「对,当年龟真人。」韵姨才刚开头,马上被我打断。
「龟…,你说师父的道号,是『龟』吗??」我赶紧问清楚,难怪师父从未提过他的称号。
「对啊,因为他凡事都慢一步,做事慢、反应慢、甚至连得到消息的速度都比别人慢,所以前辈才将他号为『龟』,道门的称号一向是名副其实的。」韵姨看著我奇怪的表情,接著说:
「不过,他人很好,做事又认真,所以,大哥才推荐他成为掌门,不过,有事情的话,他还是常来找大哥帮忙,谁叫他对医药一窍不通,白白浪费了许多好材料,真可惜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啊!」说完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对了,据他说,他是为了自己的徒弟,才做了这面具,那你…,现在附身到他徒弟身上了吗??他徒弟到底是谁啊??当年他一脸的神秘,打死也不肯说。」韵姨好奇的问著我。
「这个我,好吧!我说,但请韵姨保密,连母亲都不要透露好吗??」看著韵姨期待的表情,我还是说了,因为,从父皇身上,我了解到,适度的诚实是必须的。
「嗯,了解,那麽…也就是说,你现在是掌门了吗??」韵姨一边点头,一边伸手拿下我的面具。
「…。」难得看著韵姨目瞪口呆的模样,可见,我的容貌还真是超乎她的想像啊!
「你,唉,真是劫数啊,身为男子,却长得如此惹人相思,看来,以後你是风波不断了,不过,总比以前乏人问津的好…。」韵姨下了个让我晕倒的结论。
「韵姨,别开我玩笑了,我可是很洁身自爱的,况且,我有啸云了,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再招惹其他人了。」
我连忙解释,拜托,韵姨的行动力可是很强的,而且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我都无福消受,男的,那种不可承受之痛,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了,女的,我又怕与母亲、啸云处不来,尤其现在我的身份尴尬…,想想,还是不要害人了。
其实真正的理由,…是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做,即使加上风离的2次经验,…我除了痛,还是痛,完全不知道到底该怎麽做,我怕如果由我主动的话,到时闹出笑话来,我就不是一个糗字可以形容的了,算了,反正我就是洁身自爱的命吧…!
「真是,你还真以为你乏人问津吗??唉,算了,感情的事,别人是帮不上忙的,尤其是你的情况,说不定迟钝反而是最好的保护伞。」韵姨摇摇头,表示事情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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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来了,我就顺便报告一下,最近的情况。」韵姨一脸正经的说著。
「首先,王朝方面,大皇子因为发现其妻红杏出墙,且郡主并非皇室血脉,已将2人治罪,甚至更进一步的,自暴罪证,消减外戚势力,现丽妃正被审讯是否关入冷宫或自裁,因此,大皇子与二皇子的朝中势力迅速消退,呈23波,皇上是最大得益者,3皇子次之,目前情势仍持续变化中。」
不会吧,莫凌是怎麽了??他应该不会是因为受到打击而一厥不振吧??难道??他真的得了失心疯吗??不行,等我办完事後,我要去看他!
「再来,帝国方面,2个多月前,原先的继承者,龙族的少主莫玉沾突然宣布放弃继承权,脱离龙族,其父摄政王大怒,亲自追捕,至今下落不明,极有可能追到王朝来,另外,迦逻族的族长云佾舞是呼声最高,也是目前唯一的一位,’’帝位’’继承人。」
啊??不会吧,佾舞,他也是双属性啊??帝国这次不简单,出了2个双属性的继承人,因为帝国的法律规定除了能力者外,还必须是双属性,才是真正的上天之子,方有资格领导8部,不然就由势力最大的部族族长,担任摄政王,也不准世袭,所以长年明争暗斗的帝国,也是各方势力洗牌最快的地方。
…,不知道佾舞的另一个属性是什麽??风,或者是水呢??应该是风吧,不然我应该早有感应了。
「商联方面。」韵姨古怪的看我一眼後,说:「邪教不知为何??在7个多月前,与魔门交恶,双方互有摩擦,不过,近来稍有好转…。」语意未毕,又看了看我,意犹未尽。
「怎麽了??不可能跟我有关吧??」我莫名其妙的望著韵姨。
「的确…,和你有关,事实上,你知道为何一开始,我不相信你是莲真吗??」韵姨有些难以启齿的说著。
「请说。」
「嗯,你离开几天後,有一位白衣剑客,手持你的玉佩,来到涟漪纺,声称在悲寂之脉修炼时,看到你的尸体,火化後只留有刻著象徵身份的玉佩,因此前来询问,以免家属担心。」韵姨稍稍停顿,接著说:
「那人甚是好心,态度却很冷漠,气质高贵不凡,难以亲近,不过,调查过他的身份後,我相信了,因为,他就是王朝的4皇子风无痕。据说,他通过了魔门考验,获得了进入修炼之地的资格,条件就是,参加4年多後的比试,因此,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不会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样也能让他遇上,不过??那时我拖命爬行,原来竟爬到了魔门地域…,难道??不会吧,非言应该不会以为我被魔门抓了吧??
「那难道??你没告知非言说,我…,ㄜ,赵真已经死了吗??」我连忙发问。
「我不能啊,那剑客知道你是女的,而且,邪教放话後,魔门就有找上门来,却被4皇子一口否认,说那尸体是女非男,绝非他们要找的人,不许他们对涟漪纺动手,所以…,我怎麽可能拆4皇子的台呢??」韵姨一脸恩怨要分明的表情。
「那…,难道放任非言继续误会??」的确,我们不能说出来,可是…,非言啊!我对不起你啦~~
「这…,没办法啊,其实,你骨灰回来的消息,我瞒住了众人,连你母亲都不知道,我想能拖多久是多久,一方面,告诉非言或许你没事,只是私底下养伤不方便出面,或是无法得到消息,请他暂缓行动。可是,他越等,怒气就越是沉淀,表面上却还是谈笑风生,我,唉,没想到,就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你母亲收到了一封信,说你没事,但还无法回来,请她别担心。」
「看到信的时候,我简直是无法置信,想来想去,合理的解释只有,你害怕夜儿承受不了,事先做了准备,不过…,这简直就是我的救命符啊,我连忙拿给非言观看,这才平息了一场风波,非言…,对你真得很不一样啊!」韵姨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当然啊!我们是知己嘛,也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啊。」我完全不懂韵姨的暗示,自豪的说出我和非言的交情。
「你,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要找一天,好好谢谢他啊!」韵姨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看得我一头雾水。
不过…,这下子,我可以用原本的身份去见非言了,而不用从头开始,真是感谢上天啊!非言,你等我吧,我马上就去找你了。
「还有,既然你已是掌门,那,我也有些事情要告诉你。」韵姨的表情又开始严肃起来。
「喔!请说。」正计划要带什麽礼物去找非言的我,心不在焉的听著。
「原本,我是希望你能接替我的位子,成为新的守密人,没想到却被小龟捷足先登,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真儿,你好好听著,这可是只有掌门才知道的秘密啊!
道门历代人口稀少,却又不肯降低标准,故常有无人可传续的问题存在,因此,祖师立下另一个规定,就是历代的师门典籍与势力传承,可由普通人接任,称之为守密人。」韵姨看我没疑问後,继续说:
「守密人的代代传承,是由师徒、朋友、甚至有为报救命之恩而担任的,就是没有父子传承,因为,在接任之後,就必须屏除私心,一心一意为道门著想,因为在必要时,他肩负有寻找道门传人的使命,所以,历代的守密人大多无妻无子,孤独一生,我想你已有了啸云,我又信得过你的人品,加上涟漪纺的势力又大多是靠著道门的传承而来,因此我。」
「停…停一下啊,你,韵姨你说,涟漪纺的前身是道门的暗桩??」我吓得可真是不轻啊!
「对啊!不然你真以为靠我和你外公2人之力,可以从无到有,将涟漪纺的势力遍布各地啊??尤其你外公还三不五时的翘班,跑到赵家去教你,我可是柔弱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ㄝ。」韵姨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副敢不相信,我就让你好看到不行的模样。
「是是是,我知道,我了解,我最最最、最信任韵姨了,看您的外表,真得是弱质纤纤的美少妇一个,谁能想得到,您竟是如此的伟大,肩负起那麽多人的生计呢??。」我赶紧将我的赞美说出口,以免她私底下又捉弄我。
忆安就是最好的例子,吓得他英俊的脸上续满胡须,就怕引人注意,还害得他娶不到老婆…,当然,我明白这全是他的藉口,不就是不想人管他吗??不过,他的造型颇受到忆秋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