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说吧-另一种人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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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麽？？我为什麽会有，母亲，到底为什麽？？」我羞愤的不顾礼仪，没敲门就进了母亲的房里。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那麽急呢？？先坐下来喝茶吧！」母亲丑陋的脸上，带著像往常一样浅浅的笑意，浅黑色的皮肤上有著两个小小的酒窝，但却无法带给我一丝的温暖。　



「我…，我…，血。」我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是看著母亲脸色瞬间惨白，我知道她懂了。　



「…对不起，我…，我瞒了你，瞒了大家，我，呜~~」母亲的脸彷佛是被人揍了一顿後，又踩上几脚般的扭曲变形，看得我说不出话来，呜~~，我好怕喔。　



「好了…，别说了，可以告诉我真相吗？？」可恶，都是外公惹的祸，谁让他非把母亲培养成典型的传统女子，以夫为天，温柔微婉的像菟丝花一样，没人依靠不行。　



以前，我认了，就像外公说的，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保护母亲，不可以违背她、忤逆她啦！但今天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交代的话，小心我不仅会翻脸，我还会翻桌啦！　



「这…我，我」母亲好像不知从何说起，说了老半天，还是没重点，讨厌啦，听说外婆虽然相貌丑陋，但却是精明干练、行事作风皆不逊须眉男儿的巾帼英雄啊，为何母亲却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啊，难道遗传真得出了问题吗？？　



尤其母亲现下的表情，已经升级到扭曲的活像被车辗过一样难看！不是我要说，平常还能保持像个大家闺秀的母亲，一激动起来的模样，我只能说，爹，我能体会你的牺牲，难怪晚上你从不敢留宿在此，我不会怪你的。　



相反地，我感谢你的基因，和母亲的榜样，让我从小立志要当气质贵公子，我敢说，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看过我发飙激动的模样，就连我自己也不例外，因为我绝对无法忍受有人看到我时的心情，和我现在一样。　



「唉！还是我来说吧！」无奈的语气，原来是外公到了，不过，我今晚没心情听他说故事啦。　



看我怒气冲冲的看著他，外公只是轻声地向母亲说：「我带他出去走一走，你别担心啊！」接著就带著我传送到他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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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到底我是…男是女？？」我声音渐渐由大转小…，到最後甚至是仅仅动了动嘴唇，因为…，学了多年药理的我岂会分不清，虽然外公一直避免我碰触医理，但…这麽明显的证据，我…。　



「真儿，我问你，你爹对你们母子好不好？？」外公慈祥的问，一点也没有在爷爷父亲面前的冷漠高傲。　



「这，爷爷还好，至少最近不错。」我想一想後直接回答，因为对父亲，我根本连假话都说不出来，对於一个一年没说过几次话、见过几次面的人，我会有什麽印象啊？？　



相貌堂堂的父亲每次看到我的表情，都很奇怪，要不是有爷爷外公在，说不定他早发作了，连我都看的出来，真是个不及格的演员，但偏偏母亲就是相信他。　



「嗯！为什麽？？你知道吗？？」外公继续诱导我讲下去。　



「因为，因为家里只有我们2个男丁，所以，爷爷让我们跟在他身边学习，以免大权旁落。」我小声的说，得知真相的我，再不像以往的理直气壮。　



「你知道为何你父亲不喜欢你们母子，却还是必须定期向你们嘘寒问暖吗？？」外公终於问到重点，口气也严肃了起来。　



「因为，他们要…，向外公要药，还希望母亲向外公要药方以及涟漪纺的帐册。」我低头不敢看外公，为了母亲，外公一生的心血说不定要被赵家并吞了，幸好母亲不爱害人的毒术，不肯学习，不然早被父亲骗光光。　



「没错，所以12多年前，当我发现你是女孩，为了你母亲和你的将来，以及涟漪纺，我下了一个赌注。」看了看我，确定我有在听後，又说；「以你父亲的个性，和赵老爷子的想法，有了孩子後，你娘是离不开赵家了，因此，他们的目的也就暴露出来。」　



「当然，为了你的母亲，即使我付出一切也没关系，但我希望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但很明显的，赵拓根本办不到，所以我绝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若不是你母亲苦苦哀求，赵衍根本没有出生的机会，早在那小妾过门时我就废了他。」　



「原本若你是男孩，我依然会那麽做，可惜你是女孩，所以…，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我隐瞒你的性别，为的就是看赵拓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好好待夜儿，没想到自你出生後，赵拓没再进过夜儿房里一次，赵老爷子看目的达到，也撒手不管，任由赵拓在外留连花丛之中。」　



「因此，我下了最後通牒，若赵拓继续留连在外，只要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必定让他无法再享受当男人的乐趣，於是，赵衍出生了，而我的怒气也发作了，现在，虽然你父亲仍然可算是男人，但从此之後，他别想再有孩子。」　



难怪，我就觉得父亲根本不爱2娘，但却又对她百依百顺，原来是因为，只有她能选择啊？？　



家中的俾女小厮长相普普，没人比得过2娘以及大妹小弟，但也因此形成了她们骄纵的个性，凡事看不起别人，认为别人为她们做事是应该的。谁叫没人忍心苛责漂亮的小孩呢？？更何况他们还是名义上的主子，不向我们一样，凡是自己动手来…。　



也还好外公没气到丧失理智，让父亲绝子绝孙，但…，这并没有解释为何要继续隐瞒我的性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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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想说明你的真实性别，可是，後来却想到，赵拓已无法生育，那以後你母亲不就要看赵衍的脸色？？可惜我气愤之下，作出了无可挽回的憾事，而你母亲又不肯随我离开，说是要给你一个健全的家庭，无可奈何的我，只好要她先别说出，因为，当时的你虽小，眉宇间却可看出，你长得很像你母亲和外婆…。」　



说完後，外公英俊的脸上有著不好意思的笑容，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摸摸我的脸继续说：　



「唉！世人为何皆执著於外表，却忽视内在呢？？我敢说，你外婆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可惜，你娘亲命不好，碰不到像我一样的好男人啊！」　



「…那为何，你要从小灌输母亲三从四德的观念啊？？害她今天不肯随你离开。」虽然外公明显离题，可是一直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的我，连忙将问题抛出。　



「因为这是你外婆的希望啊！从小出生在山野的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够有气质，没有女人味，讲话粗鲁的像男人，所以临死前，一直要我发誓将夜儿养成大家闺秀。」外公无限追思的说著。　



「」真是矫枉过正，我无言以对。　



「经过你父亲的事件，让我发觉世上像我这样的好男人是绝无仅有的，大多数都是滥竽充数，经过这次教训，我不能让你发生像你母亲一样的惨事，因此，让你参透其中，发现他们的真面目才是最好的办法。」外公说完後，一脸的得意，彷佛真认为自己做了什麽大事一样。　



你就不怕我染上恶习ㄚ，口中却说：「那…现在怎麽办啊？？骑虎难下，爷爷知道後一定很难过的。」　



虽然了解外公的苦心，可是，现在怎麽挽救啊！再1年多，我就14岁了，爷爷还说生日时，要让我转大人，但现在，我完了啦！有人像我那麽惨的吗？？　



「没关系，最好他一气之下，赶走你们，外公刚好带你们回涟漪纺，别怕没饭吃。」外公说得轻松写意。　



「别傻了，最好他一气之下，把我许配他人，等你百年後，母亲一辈子没人理的留在大院里，受赵衍欺负。」我阴森森的打破他的美梦。　



「这，不然，你说怎麽办呢？？」外公终於不耻下问。　



瞪了他一眼，外公虽然冷漠高傲，但为人正直仁慈，才打响了涟漪纺的口碑，不过，真正让涟漪纺站稳的，却是小了他十多岁的韵姨。　



多亏了韵姨的存在，外公在某一个角度上，还保有相当天真的心性，哪像我，日日留在爷爷身边，看尽人间百态，害我都觉得自己的心境，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不，现在要叫老婆婆了，可恶，我要娶绝世大美女的梦想啊。　



没办法了，卯足全劲的我一边思考，一边说：「首先，要让人以为你後继有人，这样，可以降低赵家对我和娘亲的重视。　



再来，要制造一个假像，最好是让父亲和小弟觉得我的存在可有可无，让他们轻视我，甚至认为赶走我後，他们会过得更好，不过，要拿捏好分寸，以免被他们骑到头上，再来只要等到适当时机，他们就会自然会巴不得我们自动离开。」　



真是好可惜啊，原本我已经设计好要让小弟吃鳖的，保管让他有苦难言，只能哑巴吃黄莲的说，这次只好放他一马。　



想到上次他的表情就像是吃完饭後，却发现食物早已腐败，他却还吐不出来的样子，那惨白的神色活像是翻肚鱼白一样，…，看到我就想笑啊，不过我是有气质的乖小孩，决不能哈哈大笑，以免有损我的形象。　



「第3步是安排好後路，不能让人怀疑我的真实性别，避免以後来打扰，说我们欠了赵家，至於最後的问题反而最好解决，就是带著母亲，离开赵家。」说完後，我继续努力思考有何遗漏的地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那才是最难的，十多年了，我都无法让夜儿点头离开ㄝ。」外公一脸难过的说著。　



「不，其实很简单，只是你太保护母亲了，才让她沉溺在假像中，说实话，父亲一点耐心都没有，根本不算好演员，又目光短浅，只要让他觉得母亲已没有可利用之处，他绝对马上现出真面目来。」我一脸坚定的说著。　



「你…是要我把药方交出来吗？？可是万一他们拿去为非作歹怎麽办？？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不可能时时刻刻盯著他们。」外公的表情十分为难。　



「放心，我们只给他药方，从此不供应药，而药，可以用很贵的药材，当然解药也是，这样，在制作困难的情形下，他们不会乱用的，反而会比现在好些，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解法最好还能用很简单，一般人平常又不会做的方式来解毒，这样，一旦他们乱来，我们就公布解法，不相信的人，也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想了想後，又接著说：　



「等晚一点，至少，等我接任家主後再说，不然，我恐怕压不住他们，爷爷最近要带我去认识各地的负责人，完成考验後再说，我想试试看自己的能力到底如何？？」　



「那你真得要接任吗？？」外公好奇地问我。　



「当然不要，如果我真得是男的，或许有可能，可惜，我是女孩，虽然我姓赵，不过，反正我会考验看看他们，总不能只让赵家考验我吧！　



也许，我会在这趟旅程中，在旁系寻找一下可栽培的对象，就算有个万一，赵家也能继续传续下去，毕竟，亏欠我们的不是赵家本身，而且我对小弟完全没信心。」我条理分明地说著，却不知一语成签。　



「你决定就好，我对赵老爷子的得意门生有信心，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那从明天起，你就要开始学医术、认｜穴、厨艺和琴艺，尤其是厨艺和琴艺，可以说是有气质的淑女必会的技巧，我会让夜儿好好督促你，以免以後你外婆怪我。」外公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完全不理我的垂死挣扎。　



呜~~，我才刚从外公的超高标准下，脱离了炼药与毒术的纠缠啊，没想到休息不到10天，就。　



神啊，请救救我吧，我宁愿听外公那八百年不变的床头故事啊！　




14　



太长了…只好分三篇…为什麽会那麽长ㄚ害我剧情赶不快…　
有人可以给我建议吗？？　



另一种人生（十四）…前尘往事（中）　



「什麽事啦？？我才刚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拉我到这里…，啊！韵姨好。」好不容易终於结束一年旅程的我，拜别道贺的众人後，连房门口都没踏入，就被外公拉住瞬移到涟漪纺总部。　



「呵，真儿，你还是像往常一样的有精神啊。」韵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一脸神秘的表情。　



「好久不见了，韵姨，您好吗？？」天啊，韵姨怎麽在这里呢？？难道今天有正事要谈？？　



「嗯，韵如，真儿以後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好好指导她。」外公终於说话了，却更让我摸不著头脑。　



「好的，纺主，属下必定会竭尽心力，全力以赴的。」说完，韵姨坐上大位，转头过来注视著我。　



「唉，我从来没把你当作是属下而是妹妹啊，真儿，过来拜师。」　



外公什麽也没向我解释，就拉我下跪磕头拜师，可恶啊，在过几天，我就满14了，为什麽我不是男的啊。不过算了，我还没看到喜欢的对象…，再等等吧。　



王朝规定男子14可娶亲，女子16可嫁人，成亲後皆视为成｜人，不然就都要等到20岁方可独立。所以，我们等的时机，就是我20岁时，可独立自主，不怕爷爷自作主张把我许配他人啦！　



（因为通常会留超过20岁的女子，大多乏人问津，故王朝规定可自由婚配，不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而言之，也就是请人自力救济啦！）　



「嗯！以後你就是我的唯一弟子，也是我们涟漪纺唯一的主人…莲真了。」韵姨看著满头雾水的我，轻柔的语调，威力却不逊於满地的炸药，炸得我头昏眼花，满天都是小星星。　



「什什麽，莲真？？咦？？不就是半年前外公收的徒弟吗？？为什麽说我是他啊？？」　



想到那时听到消息的爷爷，脸色真得不是普通的难看，真可惜了人称「最帅的吸血老头」的封号，只不过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嘛！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事实的啊！所以我早说过保持风清云淡的神情，是预防老化的第一步啦。　



「没错，他不是你，但你却是他，为了预防他人联想到你的身上，我特地让韵如假扮你半年，用的脸每次都不一样，唯一的共通点，就是过目即忘，厉害吧，要谢谢韵如喔！」外公一脸的欣慰，坐在椅子上，等著我扑过去道谢…。　



「外公…，你所谓的继承人，是我！？那对韵姨不是很不公平吗？？那也是韵姨一生的心血啊！」我大喊，虽然内心很高兴，外公没被别人抢走！　



「没关系，反正我无儿无女，也没人可继承产业。今天你既然拜了师，我们也不算外人了，你可以说是我唯一的亲人，替女儿、大哥守著产业，又有何关呢？？」韵姨说完後，幽幽地看了外公一眼。　



「这对了，你刚回来，应该很累了吧，外公带你回去休息。」外公逃难似的带著我回去，看著韵姨含笑看我们离去的眼光，我不仅想起了以前她说过的话…。　



「喜欢一个人，不是一定非得成为对方的爱侣才算数，有时候…少了那层束缚彼此的关系，反而能让彼此更亲近。　



现在的我，以另一种知己亲人的方式陪伴他，只要他能幸福快乐，就算到头来，我不是他爱的人，也没有关系，至少，我可以一直看著他，陪伴著他，与他相处一生一世。」　



那时候的我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