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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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神探-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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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事犯罪就是触犯了刑法的又是已经犯有罪行的人。他们心灵扭曲,多是兽性发做,恶习不改,他们凶狠地杀人放火行强行盗强奸妇女犯有恶极之罪。少数可以通过改造来转化为人民内部矛盾的也是不少的。但是,最危险就是同他们展开斗争——特别是要抓捕他们归案时的斗争,那真是你死我活,亡命之徒以及有命案之徒,还有那些自知犯有当杀之罪者,想抓他们是比较难的。 
  如果光是天天要抓这些不法之徒也就罢了,李永江的多次出生人死的勇敢行为已使众贼惊恐。有些贼一听说李永江的名字,当时就吓得麻爪了。可是1991年,李永江受命于铁路局局长亲自布署的一起“警贼勾结案”,这可让李永江很为难,很为难。要下手的对象除了贼以外就全是自己的同志了。心很善良,从来也没有想到当刑警还有对自己内部同志的侦察任务!这让他百思不解。而警和贼本来是人类组成的两个部分,是敌对的,是水火不融的两种属性。可为什么就混为一体了呢?他百思不解也要上案。当时,调他回局执行这项特殊任务时,他正参加铁道部公安局成的“铁鹰行动”,在南京一线打现行。最初接任务时还不清楚要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当他来到哈局公安处报到时也还不清楚是什么任务。同行的有纪检的韩处长,还有了处长,高科长,以及王治国等同志。到哈的当天就又上车北行,到了北安。没有想到铁路局的金局长早已在此等候。金局长面色铁青,他在一间小屋子里给这些前来参战的干警交待了此次的任务—— 
  原来以绥化路区为圆心的这些条铁路线上,有警贼勾结坐地分赃的事情。同时据揭发材料说明,这些路区的喊因为有了乘警的保护,他们作案几乎明目仗胆行同如抢,就是有被害人当时报了案也无济于事,有的贼让群众当场扭住交给乘警,结果还是放了。写信揭发此事的是一位内部同志,他在信中举例有据,只因害怕乘警和贼联手报复,他才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但他已再三表明:一、以党员的党性作保;二、以法律责任为准。如果此事稍有不实可负法律责任! 
  听到这样的事情,李永江的心里一震,他没有想到我们内部还有这样的败类。他一腔怒火上车抓贼也要抓那些站污了警徽尊严的坏人。但破案指挥部有令在先,要先以调查为主,掌握了证据后一同下手——一网打尽。他们上车了。 
  李永江及战友们当时装成旅客,穿的是便衣,兜里的工作证是北安的工人。上车后一连六天,他们以绥铁为中心在每次客车上全都作了比较详细地调查,不但发现了成帮结伙的贼还获取了与贼勾结在一起,贼作案警分赃的大量证据。 
  一周后,把所调查的结果向金局长汇报,当金局长听完汇报后,怒瞪双目,气得他两腮的肌肉直抖。大手一挥说:“抓!给我抓!冲喊要警,冲警要赋!一个不留!除恶务尽!” 
  在齐北线,李永江和他的战友们手枪在腰,铐子在身就要开始大抓了。当时六名办案的同志全部上了车,抓捕方案是每节车厢一个人,用两头堵的办法把贼堵在车内再下手抓。李永江上车后,就见一个拎包的小贼,他刚要贴上去时,就发现这节车厢里还有五个贼——一共已是六个贼了。为了在抓时稳妥,李永江要到另一节车厢截,真是冤家路窄——迎面走来那贼是家在依兰的王宝财。此贼李永江不光抓过他,他在劳改期间李永江在办另一起案子时找他取过证。但是,李永江想转身走开已来不及了。还有一点李永江不能走——就是这王贼正在过道处同一个姓张的乘警说话。为了能听到他们都说了些啥?李永江决定走近他们。当时,他计上心头,从一个旅客手中借了个茶杯,装做去打开水就迎着那贼那警走了过去。还好,贼也好警也好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他站在过道上,听清了贼警的对话: 
  贼:“好像有刑警队的人上车了?” 
  警:“没有。” 
  贼:“真没有吗?” 
  警:“你小子就放心大胆地干吧,刑警上车得跟我先打招呼!” 
  贼:“这么说真没有刑警队的人?” 
  警:“我还能逗你吗?” 
  贼:“我他妈咋也弄他个两坎(万元)子。” 
  警:“可别他妈的吃独的,别说下回我不给你方便。” 
  李永江把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为了不破坏统一行动的时间,他恨在心里。但是,他也给那个贼,那个警记上了一笔他们无法抵赖的证据! 
  当火车进入夜行车时,已经掌握了贼们活动规律的行动小组就开始了作好大抓的准备。快到12点时刑警们已在各节车厢的车门守候着。这时就见贼们如同从洞穴里出来的鼠们,他们刚出洞门时还有些小心翼翼,可是当他们看到全车厢里连乘警都已离去时,就一个个瞪起了贪婪的红眼睛,疯狂得如同旧社会的土匪洗劫车厢。完全可以用武装到牙齿这个词来形容这些贼——一个个明目仗胆地拿刀拿着双筒猎枪,在行进的火车上开始了公然地强抢加硬夺。 
  有人钱被要了去; 
  有人包被拎了去; 
  有人身上被搜个遍; 
  有人的皮箱被打开; 
  一个没有钱的老者,让贼打了个大嘴巴; 
  一个多说一句话的青年,被贼给踢一脚。 
  首都钢厂的工人李志江,见贼们如此地猖狂,他只说了一句话:“哥们儿,你们也别干的太绝了,我们出门在外,钱都归了你们,那我们还回不回家了?” 
  可是这些如人无人之境的贼们已同旧社会的胡子一样了,他们对李进行了暴打。这还不算,一个男人的箱子让贼站在椅子上给从行李架上拿下来就走了。那男人去报案,好说歹说找来了当班的乘警——这个丢箱子的男人他没有想到此次列车已经有了警贼勾结。被他找来的乘警,却对他不怀好意地看着——那意思好像他是个贼了。此警不但不破案,反倒把那拿箱之贼留在座椅上的脚印给擦了去! 
  那个丢箱子的男人火了,他同那位首钢的工人各自拿起了茶杯就要拚了——而就在此时,早已怒火在胸的行动队员们,当纪检处长一使眼神儿时——这是大抓开始的信号。李永江一个大步就跃了上去,他先抓了那拎箱之贼,再抓了掏包的喊,贼们还想顽抗,进来抓贼的刑警们各个举起了手枪。一场大抓,有人参战,有人拍手,有人高声地喊起了:共产党万岁! 
  当把丢的东西送回到被害人面前时,不少人流下了眼泪。首钢那位工人握着李永江的手说不出话来,全车厢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们亲眼看着李永江和他的战友们把一个个贼——也抓了两个乘警押出了车门子。人们高兴地拍着手大笑。 
  此次大抓,抓了六贼二警。但是主犯冯伟没在车上。 
  行动小组,回局后稍作休息,抓捕主犯冯伟的重任就落实到了李永江头上。经过调查,冯伟回了北安——说他划船去了。李永江马不停蹄来到了北安,可是还是没能发现冯伟的下落。他在了解情况中发现了冯伟有一个叫“萧洒”的小姘,他就找到了这个叫“萧洒”的女人下功夫跟踪。只见小姘来到冯家,她同冯妻说些什么话李永江已听不清楚,等她再从冯家出来时,李永江就跟她不放。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他见此处没有出租过来,就只好上了三轮车。一直追到电影院门口,李永江见目标下了车,他也下了三轮付了车钱。他在远处盯着“萧洒”,不多时就见又来个男人,他们买了两张电影票就入了场。少时,李永江也买了电影票入场。因为买票时相近,进去后的座位也不远。当电影看了有一半时,就听“萧洒”跟那男人对话。此时已是晚九点多了,为了不让目标丢了,李永江已是一天没吃东西了。进电影院了他本应买点东西吃的,可是为了能听全地跟踪的目标的对话,他只有忍着。这时就听他们在说: 
  “冯几点到站?” 
  “他让我12点接站。” 
  “老于也一起回来吗?” 
  “他当班儿,还能不一起回来。” 
  听到这里,李永江再也不想往下听了——他明白了。那个叫老于的不是别人,就是跑那次车的乘警啊! 
  李永江决定提前到车站等候。 
  火车正点到站,李永江做好了抓他们的准备。他就贴在“萧洒”的身边。 
  这时,只见第一个下车的人不是冯伟而是那个于乘警,李永江真想上去捕了他。但他又怕冯伟受惊跑了。他想等他们下完车再抓也不晚。只见冯伟站在车门口从车上往下递包儿——大包是很大的,共两个,车上还有没有还不清楚。就见冯伟指着一个大包对他的小姘说:“这个,是于哥的。” 
  那于乘警让跟“萧洒”一起看电影的男人扛起了包。 
  冯伟在车门日又送下一个包来,对小姘说:“你们回吧。”说完,他又转身回到车厢去了。这时列车已经开了—— 
  李永江开始想一起抓了他们,可是贼头没下车。他要是先抓了于警可就跑了贼头冯伟。他思忖着:抓警不难,他也跑不了,目前他的主要任务还是抓贼!他也就上了火车。上车后,李永江才发现这次列车上连冯在内还有六个贼啊!此时是一比六,但为民除害,他是非抓不可了。正当他准备上手抓贼时,却出现了新的情况——这个新情况让他简直不相信是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冯上车后又同两个乘警说得火热。李永江已入虎穴,就是要把虎洞看个明白。 
  他在茶炉前趁无人看见时,就在自己的脸上擦了两把灰,再用点水往脸上一漫乎——看上去不是盲流子也是各饭店吃盘子碗的。他就这样在夜行车上,那里有警,那里有贼,他就往那里钻。一路行来,他看清楚了—— 
  六个贼在车上共做案十起; 
  两个警一个姓胡,一个姓王。此二警还在车上吃一个贼——他从冯伟对此贼的叫声中知道了他叫柱子。这贼一次就偷了个一万三千元。 
  作完案的柱子找到了姓胡的警。就听胡对他说:“你小子真他妈敢下手,这么多钱,你够死罪了。” 
  柱子说:“有你的份儿。” 
  胡警说:“走。” 
  李永江亲眼盯着这个胡警把作了大案的柱子送进了软包车里。 
  此时李永江满身的血都在涌动,他真想上去就抓。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从车的过道处走来了化装上车的纪检处长。二人一过之时,处长对他小声说:“先别动,咱们的人都在站台上等着,车进站你我在车上动手抓,站台上有六个同志也一起下手抓。”说完处长就同平常旅客一样过去了。 
  李永江要死盯住柱子——此贼是不能让他跑了的。可就在这时,姓王的乘警又来了,李永江见他进了软包车厢里,最初的骂声李永江还能听得到,但声不大。就听—— 
  “你小子,给老胡多少?” 
  柱子的话没有听清,是说了些话,声小。 
  李永江已断定他们是分柱子掏来的钱来了。他心想:“这个账要记住,等审他们时是定要深挖不能放过的。” 
  车到依安,李永江在车上开始了大抓,别看他又瘦又年轻,要是抓起这些为害一方的警和喊来那真是虎入狗圈,风扫残云般在车上抓了贼警四人,站台上的战友们也大显神手,所有的贼,所有同贼合污的警一个不少地全部落网! 
  此案,贼警六四分成,被判多人。省报发表了长篇文章。李永江也因此而立功受奖。 
  但对李永江说来,他在获得了荣誉的同时也惹来了痛心的伤感——贼们想对他进行报复,对他来说是一种前进的动力;他没有想到内部人对他也怀有恶意,被他抓过的犯法之警,在劳改队里传出话来——让李永江等着,如果他不死在狱里,出来就要杀死李永江!这对一个勇士来说也不可怕,而可怕又可恨的是那些还在工作着的内部同志——有人说花几万元顾人也要把李永江干掉;有人说不用杀也不用打,就花钱买通李永江的上级大上级也可以多绕弯子找些有权的领导,没事找事也扒掉李永江的警服下了他的手枪! 
  李永江感谢他所在单位的好领导,更感谢齐铁以及齐铁的上级局——哈局的领导们一对他的信任,对他以及他家小的照顾。李永江对自己也严格约束—— 
  一、保证做好自己的这份刑警工作,任何人找不到他的麻烦; 
  二、还要更加努力地去办案,就专找要找他麻烦的人斗。他说:“我全家无官无钱,一身轻松。斗败了大不了不当警官去干重活,以体力挣饭吃。 
  真是在天之鹰多感叹,会当绝顶心更寒!但李永江是中国共产党员,他不伤感也不落泪,他如铁路上空的大鹏——无风不展翅,见恶就复仇!就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倒下了,他对自己说:我也要倒在案子上——此生办案志不移。 
  距此案事隔一年,1993年元月3日,元旦刚过。李永江再次接到命令——让他到哈市报到,但是,不让他到公安处也不让他跟任何人说,到哈在什么地方报到也不清楚,只说不让他到铁路局——只告诉他下车出站后才有人接。而接他的是什么人,他也不知道,让李永江心里不安,不让他携枪!在往哈尔滨去的一路上,李永江真有点莫名其妙了,这是执行的什么任务?就连公安处的领导也不知道,他甚至想到是不是有人来了个调虎离山之计要害他的呢?因为在办绥全案子时,他的确得罪了不少人。想来想去还是不管他,是斗士就不怕妖孽;是战士就不怕上战场!他能做到的就是一路上小心防备,还要对上级交办的任务充满信心地去完成。与他同来也要执行同样任务的刑警李朝也是一路不语,想不出让他们来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车到哈站,出了站门,正当他举目四望想找到是什么人来接他时,却见一个人来到他们身边,只悄声说:“跟我走吧。” 
  他们被领到铁路局招待所(过去的大和旅社),在一间小单间里,领他们来的人笑笑说:“对不起了,请把二位的警官证,手铐子也交出来吧。因为让你们来是有一件特别的案子要办。具体任务,等晚车还有海拉尔的两名同志到后再请领导同你们交待。” 
  第二天,李永江和李朝以及海拉尔来的两名同志,总共四人,又让昨天来接站的那人领走了。 
  在一个非常隐密的所在,是一间小屋子里,在此等候的有铁路局的金局长,董副局长,局的纪检书记。 
  屋里的气氛很沉闷。 
  李永江他们坐下后,金局长什么话也没说就给他一封信——这是一封检举信。 
  局长和处长都不言不语,李永江只顾看信。几位战友也不说话。 
  李永江看明白了——此信是一位一级警督写给金局长的。他在信中比较详细地说明在三棵树车站有内外勾结一个捣票团伙,还列举了这些人的接头地点以及大概人数。 
  李永江看完信,他觉得信中提到的作案分子有个叫曲建新的,还有一个叫赵淑珍的女人,他有记忆——他过去办过这两个人的案子。就问金局长:“如果有他们的照片,我看一眼就清楚了,这一男一女,我处理过他们。” 
  金局长就拿出一张不太清楚的,但能看出是几个人吃饭的照片。李永江看后说:“这两个头号人物我不认识,但这边的一男一女我认识。男的名叫曲建新,这人,外号叫大曲三儿,女的也有外号叫大沙发。几年前他们作案在齐铁公安处有存档。” 
  金局长说:“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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