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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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神探-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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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啊!他在车上走了几回,没有见到刑警,也没有看到乘警,他就来到了车门子边儿上装做吸烟。因为是三九天,很冷。但是贼为了作案方便还是在车门处站着。车刚进一个站台,老贼见一个农民拿一条空麻袋,他心想:这老农定是有点钱了,想进城买点什么东西去。又见他的衣底襟兜发鼓——定然是钱了。于是,老喊在车一进站时就下手掏了。掏了钱的老贼刚要下车,可被掏的农民却把他下车的道挡上了。贼们全有个习惯——就是作了案就要立时走离现场。这贼一看被掏的农民还不走时,就骂:“你他妈的,你还不走啊?” 
  就听那被掏农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没掏完呢?你好好看看你掏的钱里还有啥东西?”说时李永江把身子一扭面冲老贼。 
  这老贼吓得妈呀一声叫——眼前站着这被他掏的人不是别人,他正是化了妆上车抓贼的李永江。 
  李永江让老贼打开他掏的东西看看,老贼一看,钱里面放着李永江的警官证。他当时就吓得发抖了。这老贼此次被抓再也不吵了再也不闹了,他心服口服地老老实实地供认了犯罪,被判教养三年。 
  久了,李永江抓贼也多了些经验,同时他对抓贼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儿。有人说他抓贼有瘾——其实当刑警的岂有见贼不抓的道理?这说明李永江工作的责任心强。抓了一个贼,将使许多人免受贼害。 
  李永江为了抓贼,有时冷落了朋友。有一次他送一个朋友上火车,来到车厢里刚刚找到座位,他的朋友再找李永江时他不见了。这让他上车的朋友很着急。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李永江又去抓贼去了—— 
  当时,李永江把他的朋友送上车,刚找到座位。来送朋友的李永江此时本无心抓贼,可他有一个习惯:进车门之时就好四下里看一看,就在他这么一看之时,他的鹰般目光就发现在车厢的中间处,有一个穿紫上衣的青年,正把他的手伸向挂衣钩儿拿帽子,可是他在拿他自己帽子时,李永江就见原来挂在衣钩上的一件灰色西服的底襟一摆——他立时就下意识地说了句:“有贼。”他说着就急忙进了车厢,此时那贼已不见了,李永江就来到挂衣服的地方,指着那件灰西服问:“这是哪位的衣服?”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不悦地说:“我的,咋的?我把衣服挂这儿不行啊?” 
  此人还对李永江不怀好意地看着。那意思是你想找麻烦吗? 
  李永江对他说:“请你看一下你的上衣兜儿,你丢钱了。” 
  那人连他的衣兜都不看就说:“我没丢,什么也没丢。” 
  李永江再次要求他:“请看一下吧,我看见了小偷把你偷了。我是警察。” 
  那人真感到李永江有点怪,就生着气说:“我说没丢就是没丢,警察非要看看我的兜?好吧,我让你看!”他是边说边掏自己的衣兜,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突然他张大了嘴,好像一个木雕。 
  李永江再次问他发问:“老同志,丢了东西没有?” 
  老者突然开口就骂:“贼呀,我操你老祖宗啊!我丢了350块啊!”他哭着说:“这可毁了我了,下车我可就分文没有了,我可怎么回家啊?” 
  李永江安慰他说:“别上火,也别着急,你快去找乘警报案,我一定把丢的钱给你找回来。” 
  这回这个丢了钱的人就连乘警他都不想找了就找李永江。李永江为了要马上抓到那贼,就好说歹说稳住了那丢钱的人。他沿着贼走的方向去抓贼。经验告诉李永江,那贼是个摘衣挂的贼。这样的贼离不开铁路,以这种偷法作案的贼是离不开吃铁路的。李永江一节节车厢里走过后,就在接近尾车的那节车厢里看见了那贼,此时他正洋洋得意地吸着烟。李永江不由分说就把这小子一铐。可他当时大喊大叫说冤枉。李永江也不言语,他把这贼领到餐车上,让他把他兜里的东西全掏出来,一样样核对——结果在他兜里的三叠钱中,他没有一叠能说对的,特别其中有一叠正好是350元。那位丢钱的老者见被偷的钱找了回来,就向李永江又是道歉又是要给钱又是要给李永江发表文章。一切让李永江拒绝了后,他回家不久给公安处邮来一封感谢信。他在信中说:“我是一名老新闻工作者,以前我对警察的看法很不好,这次我从你们刑警队的李永江身上我看到了人民警察的高大形象。从今往后,我要多宣传警察——你们真是人民安宁的保护神啊?” 
  李永江这样做了他不是为了什么感谢信,完全是一个刑警的职责。完全是为了铁路的安宁。 
  还有一次,李永江休班,他到车站送亲友。 
  他已把他的亲友送上火车走了,回来时在站前,他见一个姑娘扶着一个老太太在哭,他上前一问才知道——老太太来自山东,她跟女儿是来东北处理老头子的丧事完了回山东。她老头是东北一个农场的场长。老太太丢了1900元,哭的很绝望。李永江对老太太说:“您的钱放在什么地方了,您是在哪儿丢的钱?能跟我说说吗?我是警察。”为了安慰老人也为真的要破此案,李永江给老人看了他的警官证。 
  老太太不太相信眼前这个瘦警察能破了她的丢钱案,就不太自愿地让李永江看了她丢了钱的兜。当即,李永江的眼睛一亮——老太太是内兜被割的。从贼的下刀功夫看是老贼,从切口看此贼个头不高。他又问老人:“能说说是长像什么样的人在您的身边的左面挤过您吗?” 
  老太太想想说:“是,我想起来了,在我的左边有个背头亮又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小个子挤了我。还用一只手挡我的眼睛。”李永江听到这里,又看了看丢钱的兜,他心里有了数。对老太太说:“找个地方休息着等我,我准能给您找回丢的钱来。” 
  李永江心里有数了——从割兜下刀的情况看,此案不是别人干的定是那个叫小胖的贼作案。只有他才以此刀法作案。从老人说的长像上看也是小胖。如果是小胖作的案子,他有个毛病——作案得手后总是要到大一点儿的、知名度高一点的酒楼吃喝去了。于是,李永江就站在原地看看——寻找小胖可能是去了那一家酒楼?小胖喜欢吃肥肉,喜欢吃肘子,而眼前这几家酒楼就只有王府大酒楼有小胖爱吃那几种菜。他二话没说,就对老太太说了:“老人家,你们先到我们公安处等我,一小时后我就给您送钱来,你的钱我保证能给你找回来!我再问一句,老人家的钱是用什么东西包着的?还是就那么在兜里面揣着来着?钱里面还放着什么东西没有?” 
  那姑娘想了想说:“钱里面有张纸条——写着我母亲的名字,叫鲁守莲。条子是农场发钱时写的。” 
  李永江再次让老人到铁路公安处去等他,还说保证把那丢的钱,能给老人找回来,但从老人的脸上的表情,已看出老人对李永江说的话没十分相信,甚至想到眼前这个瘦警察是不是在她面前说大话,吹牛什么的? 
  李永江走了。 
  他直奔王府大酒楼,在一个小间里发现了正在大吃二喝的小胖儿。 
  小胖看是李永江到了,当时就吓得连吃都不敢吃了。一双贼眼发出无神的光来,就连来到他面前的李永江连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只低着头,看着他自己的脚。 
  李永江坐在他身边声音不高地问他:“是不是刚刚在车站又作案了?” 
  小胖儿瞪着死鱼般无神的眼睛,回话没有了底气说:“没,我没有,就是出来玩玩。” 
  李永江指着他说:“你给我老实点儿,老太太丢了钱要想不活了,你小子想打人命官司吗?” 
  小胖儿顺嘴就说:“我可不敢打人命官司我就是想掏点钱花。” 
  “走!”李永江命令他,“把钱全掏出来,给送回去!” 
  小胖儿让李永江铐上了,在他的兜里不光找到了老太太丢的钱,还发现一张上面写有鲁守莲的名字的纸条儿。 
  此案的破获,使被害人万分地感激。但对李永江来说,他只是做了一名刑警应当做的事情。铁路刑警也就是铁路卫士——保卫铁路安全是他们的职责。共和国的交通大动脉,对发展经济有着重要的作用。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铁路的多与少,运行的好与坏,也是这个国家强胜与否,文明与否的重要标志,就好比在大地上运行的血脉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但是,从古至今也就是说从有铁路至今,特别是在铁路沿线较近的一些恶性难改又不劳而获的法之徒,他们热眼望铁路,之后又变着法地吃铁路。还有人总结了一句嗑:要想富就吃铁路啊!这种如匪如盗的理论,使一些法之徒真就对铁路看得红了眼。因此,就在正常运行的各种车上,人被偷,物被盗,就是国家的一、二类物资,就是国际上的联运物资,这些无法无天的贼们也要下手不计后果地作起案来。这使当了刑警的李永江夜不能睡,更加感到自己责任的重要。他是平民的儿子,他有着一颗对任何人都好的心灵,他从没干过一点点不利他人的事情,当然,他当了刑警也绝不让任何害人的人及害人的现象存在着。他把生死置之度外,就是要保卫人民铁路不受害,扫尽恶魔保平安! 
  车匪大盗吴风,人叫外号吴老虎。他在一个铁路小站上作案后杀人跑了,此人手中有枪。一连多天他的行踪让李永江发现了——他已经住在一个小旅店里。夜捕吴风,他手中有枪,此人又是多案在身的凶犯,集杀、盗、抢于一身的恶凶。要去抓他,当然弄不好就会有生命的危险。可李永江没有想那么多,他一腔怒火在胸,就好比是一发就要出膛的炮弹,不炸是不可能的。在那天当夜,李永江和他的战友们也化妆进了小旅店。胆大的李永江装做进错了旅客的屋门进了吴犯的小单间里。 
  吴犯翻着恶眼问他:“找谁?”此时,他已倒在床上,从外面看他被子里有枪。 
  李永江笑笑说:“哥们儿,不认识我了?” 
  吴犯有点紧张,再问李永江:“你认识我?” 
  李永江还是笑着说:“吴哥在铁路上可是如月当空,不认识你的人也得听说你的大名。” 
  吴犯有些烦了就说:“少来扯犊子,没事儿出去!我要睡了。” 
  李永江向他接近说:“有个活儿(案子),干一把可就是几坎(万元)子啊!这活好几个哥们都要干,可我信不着他们,咱俩干。” 
  吴犯一听说有案子,就高兴起来。他杀人后想要远跑正愁手头上没有大钱做路费呢,就问:“啥活?你说。” 
  李永江没说之前先往屋门处看一眼——这是让吴犯转移对他的注意力。他才说:“外面没人听啊?” 
  吴犯说:“没人。” 
  李永江这才向他贴近说:“这活不好干,是抓个肉票儿(绑架人),非你不可啊!”说着,李永江冷丁就扑在了他的身上,牢牢地压住他的同时就大声地向守在门口的战友们送信号,说:“抓的就是你!” 
  闪电般门外的战友冲了进来,吴犯还没来得及动一下就让李永江和他的战友们给抓住了。 
  李永江选择了当刑警的行业,对他自己来说也就是选择了危险和有牺牲的可能职业,但是,为了人民的利益,他是刑警更是党员,这个事业对他来说不悔。当上了铁路刑警,也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交给了铁路。 
  1985年年末,从加格达奇开往齐齐哈尔的541次客车上乘务员和乘警都向刑警队反映——这次车上常有一伙贼相当猖狂,几乎是在光天化日下抢,还敢同乘警们开战。李永江和他的战友们上车,他们在接受这个任务时,每个人的心里都特别清楚——这是一场恶战,在几个来回地寻视后,李永江对战友们说:“车上有贼,还是个团伙。开抓时咱们前后堵截,齐下手。” 
  当火车还在快速地前行时,刑警们已经开始了对贼们的抓捕。各节车厢都有贼先后落网。旅客们亲眼见到做恶多年的老贼们一个个被铐上双手,有人喊起:“警察万岁!”可是意外情况发生了,外号叫“火球子”的喊头儿跳车跑了。 
  李永江从车窗向外一望:这小子刚落地,还在地上滚着呢。当时他也闪电般地跳下车去。可是当他从地上起来要去抓“火球子”时,这小子又转身奔上对开的火车,还冲李永江笑着说:“哥们儿,再见了!” 
  老贼如此嚣张,这是李永江不能容忍的。他也几个大跳,一伸手用力就把得意妄形的“火球子”从车上给捞了下来。二人就在疯般行驶的列车下面开打——一个要抓,一个不让抓。火车的铁车轮子辗出的火星子在他们的眼前直闪。可李永江绝不让这恶贼跑掉!打着打着,“火球子”突然大喊起来:“别,别打了,别打了啊!我服了,服了!天爷呀,我的脚没了!” 
  李永江一看,此贼的一只脚,已齐刷刷让车轮子给压了下去。 
  “火球子”看着李永江说:“你小子让我服了,比我还敢玩命啊!” 
  但是,对刑警来说,这次的危险还不是那么惊险,还不是那么精彩!也还没有受到死的威胁。 
  哈尔滨有个老贼名叫于望天,他有个外号叫“大拉锁”。此贼不光作案多,进去出来的次数也多。他每次落网后都自残——吃了各类东西,然后开刀保外。开刀多次,伤口没等长好,他就自己用手扒开……这样,他就可以进去,出来,再进去,还可以再出来。所以外号就叫“大拉锁”了。此次,李永江和他的战友们在抓他之前,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了——现在拘留所有了病监。他再想不让法律处理也不行了。就是要抓住他。 
  在哈站台里,李永江发现了他,老贼一见有刑警在追他,就转身猛跑,他不要命地钻了一趟趟有开着的也有停着的火车。开着的火车刚出站时很慢,他就从两车的联接处上面跳过去,没有开的车,他就钻进车下面去。就这样他在前面疯跑着,李永江和他的战友们也就在他后面猛追着。最后还是把他逼到一列车底下,李永江上去给他铐住了双手。但他死也不出来,是上去两人来拖,他的双手死死抠住铁轨不动一动。这时车下面又进去了两名刑警参战。大家都用全力往外拖“大拉锁”。就在此时,李永江先是听到了车头的叫声,接着就见车轮的铁刹车被松开了的声音。他扭头一看——我的天啊!铁路上的红色信号灯已经成了绿色的启车信号了,在站台上运转车长正摇着发车的绿色号志灯,此时,如果车轮一动,车下面几个战友的生命立时就要断送——“大拉锁”的目的也就是想与刑警同归于尽!李永江此时可真为战友的生命悬着心啊!他不顾一切地跃起来几步上去先打碎了路基上的绿色信号灯,又一个高蹦起来扑向运转车长,一枪把子就打碎了他手中正摇的绿色号志灯! 
  列车只是刚叫了一声; 
  车轮只是刚动了一动。 
  当战友们把“大拉锁”从车下面拉出来时,几个战友抱在一起,他们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啊!战友情,生死之交啊! 

  
  

 
第四章 热血忠诚铸警魂



  刑警——简单说来就是同刑事犯罪分子打交道或者说是专门抓刑事犯罪分子的警察。这工作要比别的警种的警官们特苦特累也有险。 
  刑事犯罪就是触犯了刑法的又是已经犯有罪行的人。他们心灵扭曲,多是兽性发做,恶习不改,他们凶狠地杀人放火行强行盗强奸妇女犯有恶极之罪。少数可以通过改造来转化为人民内部矛盾的也是不少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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