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世界上最简单的恋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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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世界上最简单的恋爱方式-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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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然后就有了教室后面那副占据了大半面墙的油画。

水野涉从来不知道原来白石耀也是这么个雷厉风行的主,前一天刚答应要画这幅画,第二天一大早就托人搬来了三块大木板到教室里拼成了一个整块的画板,然后裹上了画布,就这么真在学校画起来了。

最初的底线稿框架是由中原绪乃协助一起画的,之后的整副画的创作都是由白石一个人完成的,最多就是有时跟中原商量一下整副画的色调什么的。

于是在那段时间,每个来他们教室上课的老师进教室第一眼看到后面那副创作中的巨幅油画时都是一副“=口=”的表情,特别是美术老师,看了恨不能都给白石跟中原跪下了(←_←喂)。

整一幅画花去白石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去完成,整个过程完全是在学校进行的——那段时间白石也不睡午觉了,体育课活动课“终于”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去上了,部活也给罢了,整个人一门心思的扑到了那副油画的创作中。于是那段时间一年一班的同学们便十分幸运的时常能看到这么一幕——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白发少年。耳朵上挂着耳机,一手托着颜料调色盘,一手拿着排笔,神色安宁地坐在高脚凳上,抬着胳膊静静作画。

随着夏季的来临而阵阵袭来的热潮,仿佛来到这个少年面前便都不复存在。只是看着那么宁静的他,就好像自己的心也会跟着沉寂下来——

初夏明媚的日光透过窗棂照在少年的脸上,恍惚间似乎那如凝脂般的肌肤正焕发着一层奶白色的光晕;一头半短不长的白发看上去蓬松而柔软,只是这么看着便会让人联想到云朵啊棉花糖之类软软糯糯的东西;额前的刘海儿被用夹子固定在头顶,但仍有两搓不听话的呆毛偷滑了出来斜在额前,正巧遮住弯弯的眉角;他的睫毛很长很长,随着他每一次眨动,都会在眼帘下投下一小片让人怦然心动的阴影;他的嘴角微翘,那弧度,仿佛就是悬在众人心尖上的微笑呀……

——当白石画画的时候,是没有人敢忍心出言打断他的。

即便是有其他班级年级的学生闻讯而来看热闹。远远吵吵闹闹的赶过来,当他们真正看到白石耀时,都会不自觉的就放低了音量,仿佛担心会吵到惊扰他一样。几乎所有人都是默默虔诚(?)地看了一会儿,再默默的离开……

于是在白石创作的这段时间,几乎每当他开始画的时候,都会有一波又一波的人前来“朝拜”(?),然后就像心灵被净化了一般,带着一脸治愈的表情离开了(= =)。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白石可以算是彻底在整个诚凛出名了,毕竟在普通人的眼里,能画出那么一副巨大而精美的油画基本上便都能称得上是“家”了——画家的家。

然而只有白石耀自己知道,其实要说真正厉害的那也应该是中原,毕竟那么精细的构图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他只不过是照搬临摹放大……说实话,油画他确实学过几年,但是这么大的画他还是第一次画,没想到最后整体效果还蛮不错,白石表示挺满意的。

※ ※ ※

水野涉下巴搁在白石的桌上,一脸郁闷的结束了这几天的回忆,十分怨念的蹬着白石一眼——这家伙的粉丝已经再创新高了,不仅成员遍布全校各个年级,连好多老师都拜倒在了他的石榴裤下有木有=皿=!

即便如此,不管他多么“不乐意”,在背后全班同学的“威胁”下,可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QAQ”的水野班长还是不得不鼓足了勇气问白石——

“你真的不打算参加校园祭时鬼屋里的角色扮演么QvQ?”

“真没打算。”白石无意再陪水野唠叨,开始收拾书包准备走人。

见白石的动作,水野涉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你想干啥呢?”

“当然是放学走了。”

“别呀,这么早离走!部活还没开始呢!”

“我今天就不去了,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啊……”水野坐在那儿傻愣愣地看着白石的背影。

已经走过讲台快要走到门口的白石闻言回头摆摆手——

“呵,当然是‘佳人有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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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喵子酱安慰某扔的地雷,蹭蹭,阿j爱你。

在某文下留言ID为“小小”的朋友,乃是真看某不爽对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乃还那么称呼某,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现在某只能说,像您这样的大神在下实在供不起,您要是爱看这文您就接着看,要是不喜欢看纯粹只是想吐槽某,那您接着来吧。某对您是不能打不能骂的,还能怎么办,最多只能无视您嘞。

写路西菲尔那段的时候为毛觉得特别带感……想写撒旦大人了有木有【打滚ing】

32章

这是一间宽大的和室;门口的木拉门开着,可以看到外面的日式庭院。宽敞的院落内;院脚的枫树下面是用石头围圈成的小小池塘,里面养着几尾金鲤。当小池旁的竹笕因为蓄满了水;尖的那端猛地落下敲在乳白色的石头上发出“扣、扣”的声音时;一条刚浮到水面吐泡泡的金鲤被吓得忽~的一个转身甩尾,惹得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咔嚓。”一剪子落下的声音。

白石耀正穿着一身墨绿色浴衣,端正的跪坐于案前摆弄着面前的细竹花卉;另一个身穿藏红色浴衣容貌端庄的女子则跪坐于一旁,静静地观看白石耀手下的动作。

偌大的和室内只端坐着两人;双方也并无交流。只除了有时剪刀修建枝桠的声音,室内便再无其他声响了。

“好了。”

随着白石的话音落下,一盆以细竹百合为主体的插花便呈现在两人面前——

古色古香的黑石椭圆盘插花底座;隐隐给人一种禅意;大小不一的青石放置于其间,比拟做假山之境;假山上有白色的百合花看似随意地依附在假山石之上,两只修剪过的细竹高低错落地立于山石之后,淡绿色的竹子与青石、百合的颜色衔接自然;百合的下面则用不同的绿叶添于底部衬托,以叶为底,再有黄色的小花儿零稀散落其间,使整个作品都生动活泼起来,颇有一番意趣。

“花在前,石在中,竹在后;前后层次感尤为突出,颜色过渡自然而不张扬,平静而舒心。”

仔细欣赏过白石的作品后,藏红色和服的女人简单几句点评完,才起身小步踱过去,为白石倒茶,一边浅笑着说:“耀君的作品就跟你的人一样,给人感觉很舒心呢。”

喝完一口茶的白石耀忙摆手道:“池坊夫人谬赞了,比起您的那些让人倍感惊艳的作品来,我这不过是山野之作罢了。”

“呵呵,话自然不是这么说的。”为白石再添半盏茶,池坊明月转头望着外面的庭院静静道,“插花讲究的是一种心境,一个好的作品应该是能够让欣赏者体会到创作者的情感;一味的追求视觉上的华丽,不过是本末倒置,即使完成的作品再华美,没有感情最多也只能称得上是二流之作。”

“是。”白石耀放下茶杯低头,双手置于膝上,安静地聆听对方的教诲。

※ ※ ※

在这里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池坊”这个姓氏。

西元六世纪时,推古天皇派特使(相当与今日的外交官)小野妹子到中国做文化交流亲善访问,他回日本时带了很多中国的字画、雕刻、文学、戏剧还有园艺及供佛的瓶花等。小野妹子是一位出家人,住在京都六角堂小池塘旁的顶法寺,日本第一个插花作品即在此完成。从此日本有了插花学校的兴起。名称叫做“池坊”,乃源于池旁之意。池坊便是日本最古老原始的插花学校,其掌门人便一直以“池坊”为姓。

这一代的池坊家主育有三女,均以嫁人,不过三个女婿皆为入赘,所以池坊夫人才会在结婚后任保有自己原本的姓氏。

而池坊明月,便是池坊家的二女儿。

说起白石耀与池坊夫人的相识,那是在一个据说许愿很灵的,名叫昭靖寺的寺庙里认识的。

那次原本是父亲在那儿办事,顺便就带着白石去玩儿的。白石天性喜静,昭靖寺的前殿香火很旺,于是他便一个人绕到了殿后,找个了清静的后院,瞅着附近没人就翻身上了一处矮树,躺在树杈上惬意的晒起太阳来。

原本躺在树杈上的白石是应该等办完事的白石宗政寻来才下树的,结果还未等到父亲来就被一阵哭声所惊扰——只见一位穿着庄重的素色和服的女子正巧就在白石所在的树下小声抽泣。

躺在树上的白石还是挺尴尬的——毕竟当一位女士特意找这种空无一人的地方哭泣时,她所需要的并不是别人的安慰,而是一个人静静的发泄一下——所以一时间躺在树上的白石摸着鼻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是那位夫人哭得实在太过伤心——声音并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只是一直不停的默默垂泪,时而隐忍压抑不住从口中溢出的极小声的抽气,让人听了着实心疼。直接导致白石耀最后实在忍不住,于是开口问了:“你还好么?”

听到声音的女子先是茫然四顾了一下,最后用几乎不敢置信的表情抬头——接着便看到了正坐在树杆上的白石耀。

白石耀从树上翻落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对方。却发现对方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无奈只得便亲自抬手,为一时间忘记自己在哭泣的女人拭去脸颊上的泪:

“不要哭啊。”

而那位夫人好像这才清醒了过来,突然间便猛地一把抱住白石,然后就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般,放声痛哭了出来——

那位夫人便是池坊明月夫人。

原来是那时的池坊夫人刚刚痛失爱子,来昭靖寺也是为了儿子的法事而来。只是刚刚在祠堂实在无法压抑自己失去儿子的痛苦,才悄悄跑出来找到这么一处没人的后院,打算一个人呆一会儿。

孰料一个白发少年便那么从天而降——有那么一瞬间,池坊明月真的以为那个背光坐在树杈上的是一位天使——是自己的儿子回来看自己了!

白石耀跟池坊夫人就是这么认识了。后来池坊夫人收了白石做义子,往后的两年间,白石亦是一有时间便去看看自己的这位义母。

而今天则是他绝对不得不来的——今天是池坊夫人儿子的忌日。

直到夕阳西斜,白石耀才起身告别。

“今天谢谢你能来陪我。”

“对我没必要道谢的。”

池坊夫人一直送白石倒前院门口,牵着白石的手默默看了他良久,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我能再抱抱你么?”

“当然了。”白石张开双臂,主动上前一步抱住了这位依然没有完全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来的女子——他甚至还能感到被他抱着的池坊夫人单薄的、颤抖的身体,他耐心而轻揉的拍抚着她的背,直到感到对方渐渐恢复平静放开了他。

“去吧。”

“嗯。”

“耀……”犹豫了一下池坊明月还是叫住了已经转身离开的白石,见白石停下来看自己,暗自已经搅紧隐藏在宽大振袖下的衣袖的池坊夫人,最后还是忍不住请求道:

“下次见面时能叫我一声‘欧卡桑’吗?”

“……”白石耀低头拉了一下帽檐,“……夫人请快回吧,夜风凉。”

“……我知道了。”池坊明月勉强撑着笑了一下了,“那你回去路上小心。”

白石应了一声便转身,嘴角亦是挂着一丝苦笑——即便是他私下里曾今练习过无数次,“母亲”这个词,每当真的话到嘴边时,却怎么都喊不出口。

其实池坊夫人是他的义母,唤她一声“母亲”也不为过。可是不知道为何,整整两年了,一句简单的“欧卡桑”他就是说不出口。每次看到池坊夫人失落的表情时,他也同样倍感难受;但就是感觉差了那么点什么,导致那句“母亲”被堵在喉咙间就是开不了口。

白石耀自嘲地捂着脸笑了一下,其实说到底还是他太胆怯了罢!

然后心情不好,有些走神的白石再次撞上了人——

※ ※ ※

“近视的话下次就去配眼镜吧!如果你求我的话或许我会勉强介绍你去相熟的眼镜店。”

“绿间……君?”

“哼,我该感谢你记性还没差到记不住别人的名字么?”

一直以来大多是跟他以发邮件联系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白石还有点不习惯——诶?仔细一想,好像已经有好多天没发短信了?

说到这个绿间真太郎就来气——

某次训练休息期间紫原魔王很开心的向大家炫耀周末遇到白石桑,对方还请自己吃了蛋糕—— 一听是周末,绿间心头一跳,自然多嘴问了一下,最后便得到“原来白色闪电那天拒绝我是要跟赤司约会么!”的结论。

他什么时候跟赤司这么亲近了?一起去情侣甜品店不说,居然互相送了礼物!(紫原看到白石脚边的纸袋误会了,讲出来后再由绿间自己脑补出了互赠礼物的结论= =。)

一气之下他就“懒得”的再跟白石耀发短信了!切!又不是求着他回短信! ……结果真的让人火大的是——自己不主动联系,那个人居然真的不会反过来联系他!

绿间心底那叫一个恨啊!想打电话、最起码也发个短信问下吧,结果自己又跟自己闹变扭,觉得实在放不下面子再去联系对方——虽然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纠结(= =)。结果一拖便一直拖到现在。

今天的绿间会来这里,其实是来这儿学习茶道的——池坊夫人的丈夫就是茶道老师。

只是没想会在这里碰到白石,更没想到碰到他的时候他“又(着重音)”在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依依惜别”= =!

直到对方因为没看路撞上他的时候,他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就在绿间还在闹变扭,扭着头“欣赏”路边野花的时候,突然斜里伸来一只修长无茧的手——那手里还捏着一把红红绿绿的票子。

“这是什么?”绿间皱眉问。

“这是我们学校校园祭的招待卷呢。”这是之前水野硬塞给他的一把用来“贿赂”他的招待卷,这会儿白石想起来了,便从书包里拿出一部分来给绿间。

见他还不拿,白石便把手往前伸了伸:“喏~接着啊,拿这个可以免费吃到很多好吃的东西哦?”

当看到拿着招待卷的白石犯规的使用歪头表情时,绿间还是瞬间就败下阵来,脸颊上亦是染上了一层薄红,他把头撇到一边接过那把招待卷——不过即便是这样该问的还是要问:

“咳咳、那什么……这招待卷除了给我还给其他人了么?比如赤司?”

“赤司君?为什么会提起他啊?我只给了你一个人啊。”

咻——咻——咻——

三分球空心入框!!!

小金箭正中红心!!!

高尔夫一杆进洞!!!

总之猛地就完全红透了脸头顶已经冒烟的绿间,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是抖的——

“既既既既既、既然如如如此,我我我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迅速将招待卷塞进上衣口袋,想想不对,又重新拿出来,拉开领口将一把不薄的招待卷全部一股脑儿塞进了内衬的口袋——完全不管一边胸口鼓着别人看着很奇怪啊喂= =!

绿间却一张傻笑脸的拍拍左胸——嗯!这样应该不会丢了……

完了还不忘语气坚定的补充一句:

“我一定会去的!”

“啊。”

此时正低头检查书包里还剩下多少招待卷的白石随口应了句——

剩下的带回去全部给阿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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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那啥,阿耀他现在还不是个弯的咧……他说“佳人有约”那就真的是“佳人”有约咯【摊手】

——为毛一写到痴汉口香糖就完全刹不住车了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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