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着女尸的嘴被阿尔德掰开,一股之前在进到屋子里就闻到的烧焦的味道从女尸的口中传出。难不成这具女尸就是那股味道的来源?
阿尔德的手指慢慢用力,女尸的嘴也张的更大了,此时她嘴中的完整情况也呈现在了刘泠和阿尔德的眼前。
之前因为她的嘴刚刚张开,周围的光线并不怎么足,所以乍一看就像是她的整条舌头都消失了一样。
其实她并没有失去整条舌头,只是前半段的舌头被人砍了下来而已。
女尸舌头上的断面十分整齐,看得出截下她那半段舌头的人手法相当娴熟,在割她舌头的时候手都没抖,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这还是刘泠第一次看到被削掉一半的舌头,一时还不太适应,看着那条舌头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心中有些膈应,甚至自己的舌头也有些不舒服了。
但阿尔德可能之前就见过这种断掉的舌头,他在看到那半条舌头后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又恢复正常了……
第一百零九章 残忍的手法()
根本都不用仔细检查,刘泠只看了一眼画家女友的口腔就知道她绝对是中毒了。
因为不仅她的整个口腔就连那只剩下一半的舌头都是深绿色的,这还不是中毒的话刘泠也不知道什么才是中毒的表现了。
画家女友中的毒明显和画家中的毒不一样,因为画家死后口腔中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而他的女友的口腔就太过异常了。
而且画家女友那断了一半的舌头的断面上竟然还有一个图案!
那个图案看上去像是被人烙上去的,在已经变成绿色的舌头的衬托下那焦黑的图案异常显眼。
一个小小的圆圈,里面用简笔画着一朵不知品种的花朵,这就是那个图案的全部。
看到女尸舌头断面上的图案之后,阿尔德先是用手中那根形状怪异的金属棒在她的舌苔上来回摩擦了几下,以确保金属棒上沾上了女尸口中的毒素。
然后阿尔德把金属棒扔进了瓶子中,在这里他是没有办法研究这种毒素的成分的,只能回到学校再说。
因为女尸口中的毒素和画家口中的毒素明显不是同一种,所以一会他还得再从画家的口中取样。
这都是后话了,现在阿尔德的注意力全都被女尸舌头断面上的那个简单的图案给吸引住了。
即使早就对克斯拉大陆上的植物有过深入的了解,但阿尔德还是无法判断出上面画的那种花朵的品种。当然了这可能也和那个花朵画的太过简单有关。
把瓶子放回包中,阿尔德又像变魔术一样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和一根画笔。真不知道他那个看起来并不算大的包里究竟放了多少东西……
刘泠一手举灯,一手替阿尔德掰着女尸的嘴。阿尔德就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在小本子上描绘着女尸舌头断面上的图案。
这绝对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线索,所以阿尔德描画的很慢,图案上的任何一个细节他都不想放过。
终于阿尔德心满意足地将小本子收到了包中,刘泠也可以放开一直掰着那个女尸的嘴巴的手了。
女尸的嘴巴在张开的时候一直向外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味道,虽然这股味道并不大,但也足以让他们注意了。
因为他们在刚开门的时候就已经闻到这种味道了,那时这种味道浓郁的让他们都无法进到屋子里。此时那股味道虽然变淡了好多,不过仔细闻还是能闻到一下残留。
刘泠有一种预感,那股味道绝对和这个女尸有关。
阿尔德也是这样想的,检查过女尸的头部之后,他顺着女尸的脖子一点点地向下摸去,他的动作十分缓慢,几乎女尸上身的每一寸皮肤他都没有放过。
特别是在女尸的胸口,阿尔德的手停留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如果刘泠不是看到阿尔德脸上愈加变得严肃的神色的话,他估计还会以为阿尔德对这个女尸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呢。
将女尸没有埋在土里的上半身全部摸过一遍后,阿尔德的手又回到了那个女尸的胸部。
再次感受了一下之后,阿尔德冲着刘泠招了招手,说:“我们得先把这具尸体从土里搬出来。”
之前就说过女尸的下半身只是浅埋在土中的,刘泠和阿尔德两人一起用力,很轻松就把女尸的下半身从土中抽了出来。
他们把女尸平放到了一边的地板上,阿尔德并没有对她做进一步的检查,而是站在了原地对着刘泠说道:“你还记得刚才那幅画上的内容吗?”
“嗯。”刘泠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是说那幅画上的内容和画家女友的死因有什么关系吗?”
“不是有什么关系,而是她的死法和那幅画上所描绘的她的死法一样!”阿尔德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刘泠,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躺在地上的女尸。
“怎么会!在画上她可是整个身体都被人给剖开了啊!”
虽然一直都很相信阿尔德的话,但此时画家女友的尸体就摆在他们的面前,她那裸露的身体上别说是被剖开了就连一丝疤痕都不存在的啊!所以刘泠对阿尔德的话产生了怀疑,画家的女友怎么会被别人剖开过呢?
“一会你就知道了。”看到刘泠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阿尔德并没有多做解释。
“你的匕首让我用一下好吗?”阿尔德对刘泠问道。
“你要干什么?你该不会想要把她给剖开吧!”刘泠有点猜到阿尔德想要对画家女友的尸体做些什么了,迟疑了一下刘泠还是走到门口把自己的一把匕首拿给了阿尔德。
拿到刘泠的匕首之后,阿尔德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拿着那把匕首在手中把玩了一会。
“是把好匕首,就是模样怪了点。”对刘泠的匕首做出这样的评价之后,阿尔德不紧不慢地弯下身子,拿着匕首开始在画家女友的尸体上方凌空比划着,仿佛思考着先要从哪里下手。
刘泠虽然一想起阿尔德解剖女尸的场面就感觉一阵反胃,但好奇的他还是不忍把目光从阿尔德手中的匕首上收回来。
其实阿尔德心中也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他把手上的匕首放到了画家女友的两胸之间。
因为画家女友比较瘦弱,所以两胸之间的间距也比较大,此时给了阿尔德解剖她的方便。
阿尔德手上开始慢慢发力,匕首也开始慢慢地没入她的皮肤中,一股血液顺着匕首的刃涌了出来。
这把匕首异常的锋利,阿尔德还没用多大的力气,匕首就已经到达了他满意的位置。然后他开始慢慢地控制着匕首向着画家女友的肚脐靠近。
越来越多的血液从画家女友的尸体中涌出,甚至有一些都顺着她的身体流到了地板上。而且随着血液的流出,那种烧焦的味道也越来越明显了。
很快阿尔德就用匕首在女尸的身上留下了一条鲜红的口子,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肚脐,剩下的就是要把这个口子给扩大了。
之前虽然他已经用匕首把女尸胸前的肋骨给切断了,但此时想要把她的胸腔打开却依然要废上不小的力气。
而且由于女尸体内还在不断地朝外面喷涌着血液,阿尔德要处理起来更加麻烦了……
第一百一十章 毫无头绪()
阿尔德知道刘泠有些抵触和眼前这具血淋淋的女尸的接触,所以即使自己一个人处理起来很麻烦,他也没有喊刘泠上来搭把手。
首先要打开的是画家女友的胸腔。和腹腔不同,人的胸腔是有着肋骨保护的,即使之前阿尔德已经用匕首把那些肋骨给割断了,但还是不太好打开。
顾不得那些不断涌出的血液,阿尔德把两只手的手背紧贴着同时插到了刚才划开的那个口子中。
这样,他的一只手掰着一边的肋骨,同时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女尸的胸腔终于被他给掰开了。
不过掰开胸腔的同时,那些胸腔中的血液也找到了施放的出口,阿尔德瞬间就被喷出的血液给溅了个满头满脸,就连在一旁提着灯的刘泠也未能幸免,被这些血液给溅了一身。
本来被血液溅到身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毕竟他们现在是在解剖尸体,没有血液溅出来才奇怪呢。
但这些血液的味道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这些血液中满是烧焦了的味道,之前正是这种味道把刚打开门的刘泠和阿尔德呛的进不到屋子里去。
而这些血液中所蕴含的那种味道要比之前刘泠和阿尔德闻到的还要刺鼻的多,刚才解剖尸体的时候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此时这些血液喷溅到他们的身上之后,呛的两人不仅咳嗽起来而且眼泪鼻涕还一起往下不受控制地流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特别是阿尔德,那些血液可是溅了他一脸的。此时的阿尔德已经跪坐在了地板上,根本不管地板上早已被那些血液给覆盖了。
他的眼睛现在已经被呛的看不清东西了,眼泪如注似的往下流。他感觉刚才那些血液都溅到他的嘴里了,因为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舌头的存在了。
摸索着从自己的包中掏出了一段白布片,阿尔德胡乱地在自己的脸上擦着。
这时候受那些血液影响较轻的刘泠差不多恢复正常了,看到跪坐在血泊中痛苦无比的阿尔德,赶紧走到他的身边帮他把脸上的血液给擦拭掉。
过了一会眼睛能重新看清周围之后,阿尔德赶紧从包中掏出了一瓶液体,仰头一气灌了下去。这些液体他并没有咽下去,而是在嘴中过滤了几次又重新吐了出来。
“这些血……液还真够刺激的……”阿尔德说出的话的音调十分古怪,就像是他的舌头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刘泠好不容易才听清了他在说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阿尔德才重新恢复正常,现在两人都已经知道那股烧焦的味道的来源是哪里了,正是那具平躺在地上的女尸!
不去接触那些血液的话,此时房间内那股烧焦的味道并不算特别浓郁。仿佛那股烧焦的味道全都凝聚到了画家女友的血液之中。
有了前面的经验,阿尔德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两段白布,自己和刘泠一人一段蒙住了各自的嘴和鼻子。虽然这样其实并不能完全把那股味道隔绝在外,但至少比直接用鼻子闻要好上一些。
小心翼翼地回到胸腔被打开的女尸身前,此时尸体中的血液差不多已经流光了,尸体身体中的情况一览无余。
“心脏呢!!”
刘泠看到女尸的第一时间心中就产生了这个想法。不过阿尔德仿佛早就知道了会这样,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
心脏原本该在的位置此时空空如也,仔细观察了一下,刘泠发现她的心脏是被人割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如阿尔德所说的她之前被人剖开过?
女尸身体内部奇怪的地方并不止此一处,随着更加仔细的观察,女尸体内的奇怪之处一一展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女尸身体的内部也都充满了那种烧焦了的味道,仿佛有人在她身体中放过一场大火一样。好在现在两人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了,女尸身体中的烧焦的味道不算太过浓郁,两人还是能忍受的。
除了心脏以外女尸其它的内脏都没有消失,不过这些内脏和一些血管上却有着之前那种出现在她断掉的舌头上的图案!
这些图案似乎是在女尸生前就烙上去的,因为这种图案是以早已愈合了的疤痕的形式呈现在两人面前的!这些图案仿佛已经在她的体内存在了数年的时间!
这时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阿尔德也毫无头绪了,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啊!
将女尸身体内部完全检查了一遍之后,阿尔德盯着消失的心脏的位置看了好一会,才对刘泠说道:“你听说过一种能够治疗尸体伤势的魔法吗?”
认真地在梅里留给自己记忆中搜寻了一番,刘泠并没有找到有关这种魔法的描述,于是对着阿尔德摇了摇头。
在克斯拉大陆上虽然有着许多能够治愈人体伤势的法术,但这些法术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这些法术都需要激发受伤了人的原本潜藏在身体深处的生命力来加速伤口的恢复。
而死掉的人的身体中是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生命力存在的,又从何去谈激发生命力呢!所以任何治愈伤势的魔法都无法对一个死去的人使用,至少在梅里掌握的知识中能够治疗尸体伤势的魔法是不存在的。
“既然你也没有听说过这种魔法的存在,那基本上可以肯定在一个人死后她身上的伤势是无法复原的。那又要怎么来解释这个呢?”说着,阿尔德用手指了指画家女友的尸体。
“很明显,她的身体被人整个剖开过。不仅在她的内脏和血管上留下了这种奇怪的图案,就连她的心脏都不见了。但从外表看她身上的肌肤又是完好无损的,不剖开她的尸体是根本无法发现她身体的内部遭受了那么大的破坏。”阿尔德现在没有任何的头绪,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他能理解的范围了。
断掉的舌头、奇怪的图案、消失的心脏、完好的肌肤、内脏上的图案、有着烧焦味道的血液……
阿尔德根本无法把这些线索组合到一起,捏着一小撮头发在一根手指上绕来绕去,他陷入了深思……
第一百一十一章 谜题未了()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看到阿尔德陷入了沉默,刘泠突然说道。
虽然他并不怎么了解魔法,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却可谓是一个魔法天才。而梅里在临走时可是把他所有的记忆都留给了刘泠。
刘泠虽然现在并不能真正地施展魔法,但对于魔法的理论知识还是很了解的。刚刚他在梳理梅里有关魔法的记忆时,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是吗!说来看看!”阿尔德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根本没有一丝头绪,此时听到刘泠的话之后望向了刘泠。
清了清嗓子,刘泠说道:“是这样的,现存的能够治愈人体伤势的魔法都需要激发人体中原本就有的生命力来加快伤势的恢复。所以从理论上来说能够治愈尸体的魔法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当然了几千年前那些神秘的类似于神技的魔法我们暂时不考虑在内。”
“因此我可以大胆的推测,画家女友内脏上的伤痕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造成的,甚至在她的心脏被摘下时她也是活着的!”
“怎么可能!别说心脏被摘下来了,我估计她连身体被划开的疼痛都无法忍受,当场就会被疼死!”阿尔德有些不相信刘泠的推断,立刻反驳道。
“不要着急嘛,我还没说完呢。在正常情况下身体整个被剖开时产生的疼痛都有可能把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给疼死,更别说她只是一个娇小的女子了。如果在剖开她的身体的时候同时使用治愈魔法是能够减缓她所承受的疼痛的,这样就不至于让她疼痛致死了。我之前有过这样的猜想,但仔细一想我就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样做的话那些被刚刚割开的伤口又会马上愈合,是不可能把她的身体完全剖开的,更别说割下她的心脏了。所以说这个猜想是不成立的……”
稍微顿了一下,刘泠看着阿尔德继续说道:“你想过没有,那些让她的舌头变成绿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认为那应该不是一种普通的毒药,杀死她的人往她的嘴里灌那种药物并不是为了毒死她,而是为了麻痹她的肉体和神经。那种药物的药力一定很强,她被麻痹之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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