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工广告你该不会是早想好了吧?婉仪翻了翻白眼,就在地面写道:有所牵挂,断无可能。
哦,他不想成为我手下,那跪我干什么?我有些好奇了,这鬼不是没事来跪着玩吧?
婉仪就开始用鬼语和对方交谈起来,谈到一半,那将军打扮的鬼就唉声叹气的,然后又神情激动的样子。
半会功夫,那将军说完,婉仪就一副难为的样子看着我。
我立即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冷哼说道:又不能给我卖命,还诸多要求?你觉得我像红十字会的?没事就帮你?
婉仪无奈的又跟他说了几句,结果那鬼将还是这个样子,也拿不出能请动我的东西。
我看这样扯皮下去,今晚就别想见媳妇姐姐了,而且海师兄让我回来什么都别干,先养气再说,所以我就说道:快把事情经过写出来,我看看怎么回事,完了我还能提些条件,一拍即合那咱就整,不行就一拍两散吧。
那鬼将一听我这么说,赶紧的点头应承,就开始点了茶水写起来,直到茶水换了一盏,我才明白了整件事的过程。
原来,那鬼将就是连城山那墓中墓的鬼将,姓江名寒,生前是负责镇守一座小镇的将军,因一次中了调虎离山使得城关失守,城中老幼尽皆被杀,他回来见此惨状,气得投江自尽,死后怨气重重让他化作厉鬼。
而墓中墓的另一位,却是个小家碧玉,叫做柳凤依,原来是要进王府做妃子的,却在中途因遇歹人,暗怀珠胎,给自家人发现后,乱棍就地打死了,死后还连夜草草丢在了乱坟岗,在龙夺珠的特殊地里位置下,结果就养成了非常厉害的一大一小厉鬼,不但闹得满城风雨,埋葬之地方圆十里内也闹得人畜不留。
后来,有个道门高人将江寒尸首从原地迁回家乡大龙县,镇守在此连城山下的乱葬岗,方才息事宁人。
这数不清的岁月以来,江寒和柳凤依受连城山打靶场的特殊地理环境,居然生出了灵智,鬼生情愫,就是死结,从此相依相伴了。
再后来,张大飞和张小飞盗墓,用言辞激怒了柳凤依,气得柳凤依把自己的孩子寄生在了张大飞身上,欲要杀死张家所有人。
结果今晚上大雨时候,张家老太却出面了,把柳凤依给拘走,要她把张大飞身上的孩子给弄出来,否则就要祭炼折磨她的魂魄。
江寒有实力,奈何架不住人多,就逃了出来,四处去寻帮手,还找了赵家庄子后面那几十里的荒山,满世界寻宋婉仪帮忙,最后在山里鬼物提醒下,才寻到了这里来,等了我好久才等来了我。
我心中一阵的后怕,好在这江寒还讲点道德,要不然对赵茜和郁小雪动手,那还不是随随便便就弄死了?
没有定星罗盘是很危险的,光论风水局就拦不住这个等级的厉鬼,我得赶紧想个好办法,要不就找吴正华要回定星罗盘!
那柳凤依实力跟你一样?我开始询问道。
那鬼将就开始跟惜君说起话来,好一会,惜君偏着头就写了一堆字给我看。
哦,你说上回出来那个就是她呀?那好像比你差一些,怪不得轻易给张家老太拿了。我点点头,照着那时候算,应该和当时惜君实力没增长前一样了,看来这鬼将还是个好鬼,当时看我没干什么缺德事就没理会我,要是当时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没准就真回不来了。
而且我想不到的是,张家老太手段如此厉害,居然能够在鬼将江寒眼前拿下柳凤依。
不行,这事我办不了,除了阳寿,阴阳眼,金银珠宝,我好像也没没什么想要的,这些你给不了我吧?我摆摆手,就要驱赶他离开,开玩笑么?人不帮人,反倒去帮鬼?帮了你给我打江山也就算了,可问题你是要和那柳凤依双宿双飞的,那后面还有我什么事?
不是我自私自利,而是很有危险,你这个等级的鬼将还搞不定,多两三个又能多多少胜算?
江寒一听我说完,毫不感到失望,反而表现得很高兴的样子,就忙开始写了一堆的字。
我一看乐了,这家伙居然能能给我弄出阴阳眼?还能给我他陪葬的一箱金银珠宝,真的假的?
我扭过头问起宋婉仪:此话当真?他真能给我弄出阴阳眼来?
婉仪点点头,就写了一些文字给我。
我一看,原来像是婉仪和江寒这个实力的鬼将,除了能够夺人身体,还能大损实力催化人的眼睛潜在能力,就是催生阴阳眼,当然,作为代价,鬼将实力也会掉下一个档次。
一般鬼除非是认定以后都附身在这具躯体上,否则轻易不会消耗大量实力去给躯体开阴阳眼。
不错,起码也得是这个条件嘛,不过我现在气血大亏,好像没办法给你改造阴阳眼呀。我叹了口气,面对阴阳眼和金银珠宝的诱惑,只能是望洋兴叹了,给鬼附身,动肆就会气血大亏,大病一场的,跟当时赵茜给借身一样,病怏怏好几天。
想到这,我猛然想起了赵茜在赵家庄子醒来后,说我身上又有金光,又有什么光的事情,难道她是开了阴阳眼了?
看向了宋婉仪,她一副就是这样的样子,要不是给赵茜开了阴阳眼,她哪会亏空这么多实力,掉到跟惜君现在一个等级?
事情我还要好好考虑下,不能拼了小命给你折腾,你先回去吧,我这还有事情,休息一晚上要是气血恢复,这事就考虑整了,所以你明晚再来吧,反正只要柳凤依不把鬼娃收回来,张老太也不会真弄死了她,顶多受点折磨而已,也算是她把鬼娃寄生张家人身上的因果吧,如果你还不放心,就去张家那盯着,以你的实力,来去也是自如。我对这个等级的厉鬼心中还是很有想法的,自己在还好说,不在的话赵茜和郁小雪真有危险。
那鬼将有点失望,不过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就看向了宋婉仪。
宋婉仪叽叽咕咕的和他说了些什么,随后他就高兴的跟我鞠躬,然后飘出了窗外。
我不知道宋婉仪和他说了什么,不过看惜君没有要打宋婉仪小报告的样子,也就不理会这些,我现在是迫切要见媳妇姐姐了。
看着鬼将消失远了,我赶紧的把窗户关上,就算知道这对厉鬼没用,但也不想睡着睡着再看到张苍白的脸吧?
虽然现在见惯厉鬼,但谁能吓成习惯呀?先图个安乐再说。
我这就用通神符会你们家夫人,都盯好了,什么鬼来也别叫醒我,先给我打出去。我和她们千叮万嘱起来。
惜君和宋婉仪听到是要去见夫人,吓得都哆哆嗦嗦起来,哪还有其他意见?
通神符往胸口一贴,躺到了床上,我就不停的开始默念起咒语来,咒语越念越缓慢,最后就跟数绵羊一样了,临睡去,看到宋婉仪轻抚我的发鬓,惜君在好奇的盯着我。
朦胧间,我仿佛踏过了金桥,来到了自己的梦境之中。
周围金光璀璨,照得我眼睛生疼,前方看不清事物,也不知道身处何方。
好好的日子不过,净往死里折腾,倒好,既然都找到这里来了,我倒看看你还能折腾到哪去。媳妇姐姐傲慢的声音在我前方传来,我泪流满面。
第六十五章:梦境
寻着声音找去,渐渐金光淡了下来,这怎么都看不见那抹倩影。
不对呀,照理说应该会在这附近吧,我看向地面,好像金光已经弱得很了,却慢慢涌向了一团淡红色的迷雾。
我抬起头,前方居然红云翻滚!有种血海翻天的视觉冲击朝我涌来!
媳妇!媳妇姐姐!我找不到她,只能厚着脸皮叫了起来。
别叫了!也不嫌难听,叫九公主!媳妇姐姐在云海中呵斥了一句,周围气浪都卷到了一边,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哦!好,九公主。我倒是觉得媳妇姐姐满好听的,二十多年叫都叫下来了,便宜早就占成习惯了,咱不在乎这一刻得失。
翻腾的血云海滚到了一旁后,又席卷向了前方,我以为她又要发飙了,可看到后面,这些血云全部汇成了个件血衣,倩影袖摆一甩,整件狭长的血衣尾巴抛洒在后边,她自己则走向了另一方。
依然是白玉一样的肌肤,一切都是血蒙蒙的,血色的凤冠,血色的霞帔,血色的步履
她还是那样的霸气凛冽,尽管依然闭着眼睛,可侧脸都让人觉得生人勿进,我跟她的容颜相比,感觉赶上去的时候自己行动猥琐,是那么些不体面,因为她每个动作都是那么贵气逼人,连贯如常。
可我低头看我自己时,我却被一袭黑色的云衣裹着,仿佛漫天无星的天空飘着的黑暗雷云,竟噼噼啪啪的打着雷光,我朝着身体摸去,哧一下就带出了一条雷光,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到痛或者身体产生燃烧。
只发现我的身体的甲衣就是透明的,是一团乌云所组成。
我什么时候成这样子了?
我好奇得很,我好像没有穿黑衣的习惯,怎么就背着一团的黑云了?
不过这黑云款式倒也不错,和媳妇姐姐挺搭调的,一件血色霞衣,一件黑云披甲。
可能媳妇姐姐能操控梦境,看我穿着几十块钱的衣服,实在寒碜,就给我随意来了一身遮羞吧。
说罢,你找我干什么。媳妇姐姐一刻没停,漫步在白蒙蒙的一片中,周围什么都没有,像是白色的水彩墨泼成的。
就想看看你,这些天你不是经常不联系我么,我怕出点什么事情。我和她说话倒也不觉得尴尬了,都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咱没挽过手这可以理解,可话都不敢说,那可就太什么点了。
我紧跟她的脚步,最后到了她的身边。
仔细的看着,她的脸白净无比,睫毛很长,表情清新淡雅,每一方寸容姿都显得完美无瑕。
你不出事我会这样么?媳妇姐姐脚步缓了些,眉间有些蹙起。
你也知道,我这不是实力半点都没么,二十多年你都看着我,我干了什么你又不是没看到。我只得耸耸肩,有些无奈。
没想到她脸色一沉,就说道:那你这是要怪我保护不力么?如果不是你总是不听我的话,怎会走到今天的田地?
二十多年没拌嘴,这才一来就吵吵了,我感觉终于有了点夫妻的感觉,看来她的脾气挺大的呀。
就服软说道:这倒没有,也怪我实力不济,要是能给你提供足够的力量,你不就能和我一直在一起了嘛,有什么事一起商量,有什么事还能一起去办。
口花花这种事我是不敢对她做的,对韩珊珊、赵茜、郁小雪之类的还行,对媳妇姐姐这种傲娇娘,估计说出去她直接转身就走了。
呵你还想用自身的力量让我一直现身?好大的口气。媳妇姐姐嘴角上扬,轻笑一撇。
这时候,我心脏跟着狂跳起来,人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媳妇姐姐怎么连嘲笑都是动人的。
口气大不大,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也知道我认准了一些事情肯定就会去做,如果不做,以后我岂不是更做不了了?到我五六十,七八十,白发苍苍再来看你的时候,我依旧是一事无成,你依旧十七**待嫁深闺,那岂不悲哀?我看着她,心中百感重生,如果到了那一年,我满鬓霜白,她依然凤冠霞衣如待嫁少女,该是何等的重创心灵?
媳妇姐姐沉默了,通常她就是不爱说话的那种类型,一说话就很傲娇,喜欢得罪人,凡事还要人去请示,动肆别人还要魂飞魄灭。
可终究她也有三魂七魄,面对不知如何回答时,她也不过和凡人一样沉默。
人可以没有自知之明,但能有你这般脸皮厚的倒也少见,那你说罢,你想哪般?媳妇姐姐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站在了我面前,滚红的霞衣似火,灼灼燃烧,可她的表情却清澈如水,如果用词形容,明艳照人也不过如此。
重要的是,在我的言辞下,她软化了。
其实厚脸皮倒也未必,我只是认准她就是我家媳妇姐姐,说话肯定是不需要顾虑太多。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即便过程滚刀山,趟火海,也在所不惜!我毅然的说道。
如果你只有趟趟刀山,滚下火海的决心就想和我在一起,就回去吧,不要再来。媳妇姐姐眉间再次紧蹙。
我什么都愿意干!我赶紧的补了一句,生怕她挥挥手我就跳出梦境了。
你那是蛮干。媳妇姐姐冷冷说道,转过身,似乎我的言辞已经无法打动她。
那你想要我干什么?我都义不容辞,这还不行么?这次我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不听你的话。我不禁央求起来,她肯定是在发泄之前我不听她警告的事情,这些事正是导致我身体逐渐崩盘的诱因。
你不知道么?你自小就是我的魂瓮,我就是那魂瓮中的魂,你强则可容下我,弱时,我便会云消雾散,可你如此恣意妄为,数次置我于死地却不自知自爱,你让我怎般相信与你?不如待你百年老死,我自归天是了。媳妇姐姐袖子一摆,就快步朝着前方行去。
路上,白色的泼墨渐渐变了颜色,转成淡红,再到血红,即将融入血海汪洋。
既然选我做魂瓮,肯定有你的想法,我虽然不知道你想的什么,可肯定有深意吧!如果就这样让我平凡安静的老死!那你还选我来干什么!还不如直接登天而去呢!我也有些恼怒了,情急就一把就扯住了她袖子里的手!
媳妇姐姐一扯没扯开,另一只手挥起,一层巨大的血海瞬间朝我扑来,把我掀翻在地。
那是看你可怜,一时兴起。媳妇姐姐扭过头,就要融入血海之中。
不可能!我回了句,就坐在了地上,神情颓然。
眼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我也根本留不住她,心中潮汐变换,却因此冷静了下来。
我觉得,或许我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我来不是求你给我什么,我只是想你了,就来见见你。我对着血云说道。
周围似乎就剩下我一个人,云团静谧得可怕,她真的走远了一样。
媳妇姐姐,我真的想要变强,变得很强,到时候我比你强了,或许也能让你自由自在的,想要怎么过就怎么过,不再受我这魂瓮所困。时间似乎静止一样,我也并未因此而从梦中醒来。
或许只是个美梦,只是个幻想,可我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世间生灵无数,奇怪无数,我就算四处碰壁又如何?也总会让我找到变强的方法,总会有一条道路让我通达出口的。我知道她在听,在想。
你总说我蛮干,总以为我不撞南墙心不死,可你有想过,这不正是我想要变强的决心么?如果处处让你保护,处处让你维护,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强?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让你从我这魂瓮里出来?望着血雾依旧没有动静,我站了起来。
媳妇姐姐,我还是我,我依然会去做一些你认为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面对坚硬无比的墙,只要认为是对的,我依然会撞过去,尽管头破血流,粉身碎骨,我也把它轰碎了!媳妇!你就等着吧,我绝不会后悔的,打从小义屯回来那一刻起!我就回不了头了!说着,我不再看向血雾,而是天空。
上边,一缕光辉照了下来,似乎在迎接我上去,我知道我要醒了。
媳妇姐姐却从血雾中缓缓走出来,我看着她,目中依旧坚定不移。
她仍然没有睁开双眼,但我相信她这一刻已经认同我的话了,就算不是绝对,但分量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的轻如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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