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既然累积了问题,自然要及时解决,否则岂不是耽误了修剑?这集市也差不多逛到底了,倒是远处镜湖未去,我们一边走,一边论剑,相互探讨好了。”我笑道。
帝家的剑法还是有精妙之处,而帝依琴很显然深得其中的精妙,一路上把问题抛给我解释时,也会将帝家的剑法演示出来,让我也颇为受益,毕竟我一路过来,都是在取长补短中成长,这当然也是个好机会。
而到了湖畔,于美丽的镜湖边,我们也很快陷入了对剑道的追索之中,在互相讨论,比划切磋下,也忘记了时间的概念,不知不觉,第二天就这么过来了。
也直到帝家的其中一个子嗣飘过来请我们返回大殿,这讨论剑法才结束,而帝依琴这一趟似乎获益最多,脸上全是喜不自禁。
返回了大殿,老太这一次并没有来,只有帝孙图和两个儿子站在了殿内,看到我来,帝孙图一脸的歉然,说道:“夏首领,实在是抱歉之至,我们夫妇已经是尽力的与老祖言对此次九方家之事的重要,只可惜老祖始终不肯松口改变帝家如今格局,不过听闻夏首领亲赴帝家,老祖却也网开一面,说要亲自见一见夏首领,方才决策帝家下一步的走向。”
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确实这些大家族行事也够严谨的,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来都来了,这老祖又怎么能不见呢?反正老祖马上登仙了,想找我打也没这力气不是?
第三千八百二十七章 :真格
“无妨,那就有劳帝家主引见了。”我一脸的笑容,这也当作基本礼数了,反正能够说服家主,这事其实也差不多了,老祖想要见一见,怕另有其事,说还犹豫不决,应该不过是帝孙图的托词而已。
“呵呵,夏首领不介意,倒是让老夫轻松许多,老祖年纪大了,也执拗了许多,倒是让夏首领看我们这些小辈笑话了。”帝孙图苦笑道。
“帝家主太客气了。”既然不能避免,当然当成好事来接受,难不成还一脸痛苦么。
很快,帝孙图召唤了一片白云,大家伙都站了上去,朝着后山方向而去,这后面就是帝山剑门,为老祖隐世,精锐弟子进修之地,虽然不算是帝家的真正禁地,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够去的。
而在我们飞往帝山剑门的时候,后面好些帝家的子嗣,精锐弟子在我们身边路过,倒是引来了我的警觉。
“这是……”我示意了一眼帝孙图,这老头笑了笑,说道:“老祖不单是请了夏首领,也把孩子们叫上了,估计是有什么情事宣布吧,夏首领倒也无需紧张,老祖年迈后虽然脾气上执拗了些,但为人还是相当好相处的,倒也不是其他家的前辈,呼来喝去这种事不存在的。”
“哦……那倒是不错。”我苦笑道,只能是跟着来到了帝山剑门的山门那。
这连绵帝山,也不知道有多少里,宽广不见边际,而帝山上,有着座一座的山门和阶梯,把山前的位置点缀得仙气十足,倒是一处剑门该有的样子,看来帝家除了是世家,也是剑门的合体,可算是其他世家外的异数了。
没过多久,我们就飞过了前山门,来到了后山门的一小片山坳坦途,这里占据的地方不大不小,打理倒是非常的精致,而一处别致的楼宇和大殿,广场,仿佛是剑门中又多了个小剑门的样子,让人不由惊讶。
“呵呵,老祖在隐世之后,区别于帝家,又自己另立了山门,寻常时候,是不给人进去的,常和大家说门户有别一类的话,所以平时只有几个亲近的人能够进入,倒是让夏首领见怪了。”帝孙图解释道。
“另立了门山?”我心中不禁啧啧称奇,这老祖倒是个奇怪的人,按理说,这大家族里,不应该有门户之见,倒是这老祖一副要远离的样子,确实够奇怪的。
不过隐世的人,不想别人叨扰也正常,只不过今天倒是让人觉得处处不同了,因为好些帝家的子嗣,已经好奇的降落在了小山门的广场中,并且在各自的长辈带领下,来到了广场上站好。
我跟着帝依琴、帝孙图落地后,在分开男女的人群中穿过,很快来到了大殿前。
而殿前,一位闭着眼睛的枯瘦高个老人,已经盘膝打坐在空地的一张太极毯子的白鱼眼上,仿佛闭目养神,也仿佛睡着了似的。
似乎嗅到了我的气息,老祖伸出颤抖的手,手指向了太极中黑色的鱼眼那儿。
我看向了帝孙图,而站在老人旁边的帝家老夫人则说道:“老祖说,请夏首领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
莫名其妙的我只能是走了过去,但看到这张太极图竟是一件类似星域法具,不由得犹豫了下,毕竟身处这帝家,说不危险也不对,毕竟现在人家也没答应跟你走,这要是突然反悔,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
所以我直接坐到这星域宝具上,可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可犹豫了下,却看到帝家刚来的一批子嗣都在围着这太极坐在旁边,这么近的距离,要真动起手来,大家都会有事,反过来说,这老祖肯定不会这时候对我发难才是。
心里咬牙犹豫了下,我还是走到了太极图的黑鱼位置,坐到了上面。
“呵呵……”高瘦而看起来已经是奄奄一息的老人露出了微笑,并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而,这眼睛也不过睁开了一小半而已,就似乎抬不起来了。
“见过老祖。”我平静的说道。
“嗯,老夫帝君承,已等候夏首领多时了。”老人又极力笑了笑,随后才说道:“夏首领胆子倒是不小,想要扭转我帝家如今之局,不知道带了多少的把握?”
从他一眸一笑中看得出,老人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位桀骜不驯的存在,行事应该也颇有性格,毕竟到了现在这年纪,目光中还带有如此的侵略性,确实罕见。
我并没有太多的犹豫,说道:“老夫,晚辈带了十全的把握而来,无论会发生什么事,都会力图完成这个目的。”
“好,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多说什么了,帝家这条路,也不是不能改道,但需要由强者来带领,老夫也只会相信比老夫强的人,才能将我帝家带好,夏首领觉得老夫说的对不对?”老人虽然看着晕晕欲倒,但说话时候字正腔圆,没有半点的犹豫。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祖这话我同意。”我当然知道这点,而且也准备为此付出代价,就是不知道这帝君承想要干什么而已。
“那就与老夫一战吧,你若是胜了,不但老夫听你的,帝家的子子孙孙都会听从你的指引,但若是你败了,哪里来的,哪里回去,如何?”帝君承嘴里吐出了斩钉截铁的话。
“这……”我深吸一口气,这身体,怎么跟我一战?
“呵呵,夏首领也算是九天剑碑上留名,甚至登顶的剑仙了,难道还怕了老夫这籍籍无名之辈?”帝君承原来又闭起的双目中,另一只轻蔑的睁开来。
我暗道不知道这老头闹得什么,就说道:“就怕老祖身体抱恙,否则晚辈答应又有何难。”
“有这句话就够了。”帝君承笑了起来,随后手很快一拍地上的太极图,这图顿时旋转升空,不一会,我往地上一看的时候,忽然脸色都变了!
因为此时此刻,我和帝君承都还坐在这太极图上面,而现在升上空中的,是谁?
立即看向了眼前的帝君承,此时此刻的他,苍白的面色忽然逐渐年轻起来,在那身白色的道袍映衬下,变得格外的清爽,看着就像是一位刚进入盛年的青年。
而我看向了自己,不但无限魂披,星域宝具,就连脉络中的劫天神剑都不在了,唯有一身黑色的道袍,和帝君承坦然相对!
“呵呵,如今夏首领与我,都已经寄身于道极之鱼中了,老夫对于夏首领的剑法,已经听闻许久了,奈何于身体抱恙,无力前往一堵剑法精妙,也只能是用了这样的方法,才能够完成和夏首领一战。”年轻的帝君承双目中发出了精光,可见其精神百倍,这应该是他盛年时最好的状态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祖如此兴师动众,我若是没有什么表态,倒是要让老祖失望,而这寄身道极之鱼,虽然不能发挥自己的全力,但也算是公平公正,一战之下分出的胜负,更能够让人信服,不过不知道剑在何处?”
我的话刚说完,帝君承指向了我坐下的阴阳鱼,随后,一把深黑色的长剑,很快从黑色镜面中升起,而随之而来的对面,同样一把白剑也出现了,看来这帝君承为了这一战,确实动了真格。
“夏首领,接剑吧!”帝君承一拍白色的镜面,剑顿时落入他的手中,随后他精神百倍的就唱起了剑歌:“羞与天下仙客斗,只留帝门授剑真,浩荡清平山中乐,天寒坠月方始出!帝山剑门!寒剑追月!”
第三千八百二十八章 :山门
青年的帝君承脱离了老迈道体的桎梏,以道极之鱼借身存在后,动作飘逸脱尘,在天空中踏云长歌,令人感到和他一起置身于海市蜃楼之中。
地面的一群帝家的子嗣全都凝神观看,生怕错过自己老祖的剑舞,这帝家老祖的剑法,确实非常的精妙!
帝孙图和帝老夫人都是一脸的感动,恐怕帝家老祖已经是多年不曾真正使剑歌了,也只有现在靠这太极图才能够借身斗剑,这是相当难得的机会。
而让所有的子嗣和精英群集此处,老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就是要让大家都能够观看到最精妙绝伦的剑法对拼,有了这样的见识,多年后达到某个程度,可能会成为自身突破**颈的一个参照!
越是资质强的子嗣,双目中的光芒越盛,好比站在我道体身后的帝依琴更是如此,此时的她的妙目一瞬不瞬,是另一种层次的入定了。帝君承的剑境在一阵风中的形成,晦暗色的天空中不断下起了白雪,帝山剑门的屋檐上,很快挂上了一片片的花白,这看起来安静而萧然的景色下,他的身影在剑境四面八方的飘舞,剑门舞剑,浩荡清平
,只有夜色上的寒月照影与其共舞,影子和身段,错落四处,随时都可能来到我身前。
而帝君承这一剑仿佛没有杀气一般,仿佛和安静的寒月真正融为了一体,让人不觉像是剑歌,更像是他自己乐在其中一般。但大家的能量体系都来自于道极之鱼,所以无论是法力的高低,还是威力都应该一样的,我甚至这道极之鱼蕴藏强悍的法力和力量,攻防都需要达到一定程度才能对彼此造成伤害,因此也可见他这一剑绝
非只是表演,如果我不认真对待,或许对方一招就能压轴,让我后续剑歌都念不出来。我不敢怠慢半分,扫了一眼周围剑境时,抬起了长剑,剑指在剑身处缓缓抹过,而口中已本能唱出了剑歌来:“沧海萍踪又多年,梦回故地已朦胧,好比秋河照长夜,明月天涯去千峰!天一道!明月照剑!
我的脚步也跟着移动,一步步踏在了剑境的雪上,而剑影分错,如残影一般在我移动之时分化出去,而步步行踪不定,像浮萍般四处漂浮,但里面产生的剑意仍然浓如烈酒,为我多年来萍踪剑影所现!
而每一步带来的幻影各有不同的剑中妙法,将从故乡旧地到如今的心境如秋河的斑斓一样施展而出。
源源不断的剑境勾动了对方的雪夜,也感染了照人的明月一般,在千山万水,明月天涯中漫过千峰。走到我这一步,剑境早就捻指可成,而借对方剑境而咏长歌,更是我拿手的好戏,所以对方剑者出什么招,我便借来什么招,辅以自身体悟而出的剑歌,一举突破对方的包围,在寒月影杀中突出,照耀整
个长夜!
哧哧嗤!剑境在引动和胶着的攻击里,发出了强烈的风声剑声互相绞杀的声音,黑白两剑交错飞过各自的眼前,在护身罡罩上留下了许多的剑痕,法力也因此快速的消耗,而随着剑境渐渐的重合,产生的声音也更
加的急骤和剧烈,不用太久,已有阵阵惊雷之声传来!
轰隆隆!
月落星沉,攻击在这一刻完全的发动,帝君承的身影接着月落自上而下,而我所酝酿出的秋河则剑影重重,照着这到处飞旋的剑光,直取天涯千峰!
一阵阵的攻击在我的护身罡罩中撞击不断,而除我之外,帝君承何尝不是这样?剑风给他带来的伤害甚至更多,而这一剑歌交错完成时,双方的位置已经互换了。
我回过头的时候,感应身体的法力残余,以及对方的情况,对比之下胜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明显,毕竟一个咏唱在前,而我这一剑也是以试探为主。“呵呵,好久没有见过有人能够在我身上划上那么多剑了,小友的剑歌,确实独步天下。”帝君承淡淡的说着,长剑很快扎入了残余的剑境之中,随后轰隆一声巨响,以他为中心之处,如同瀑布冲天而起,
接下来,又如天女散花一般缤纷而下:“云路仙山末水滨,清风何处更迷人,莫听相思萧瑟声,吹落心城一片深!帝山剑门!末水剑深!”
这些纷纷而下的雨点,如同瓢泼的大雨,但很快又渐渐变小,但剑境之下,已经水漫而过,到处都是平坦的水路,而天空中的雨雾仍然持续不断,在一阵阵的的剑锋中,如云路飘渺,迷人万千。
而帝君承已经闭上了双眼,此剑以我为中心漫步,移动间引动云烟剑气,而一声声脚步声,如踏在人心之中,既是萧瑟,又犹如情人思念时如影随形。我长剑一划,并没有继续停留原地,而是也以帝君承为中心,缓步踏起剑步,一步时而骤然,一步有时缓慢,但无一不是踏破对方的剑步之声,扰乱他应有的节奏,渐渐,云烟和地上河在我的引动下剧烈
的沸腾起来,再也没有宁静的姿态,嚣张跋扈的剑气,不断的开始有节奏的飞旋!“飞来海云似水生,止气无声如至期,满天凉影秋去冷,只为夜遥钓云帘!天一道!秋去如期!”在引动剑气达到了极致之后,我慢慢的停了下来,而这时候,周围海云已经无需我引动就飞来,水气也无声
无息一般在周围弥漫开来,这时候即便帝君承仍然剑影咄咄,我也仿佛无动于衷。
蔓延而来的云河,如潮汐海水,藏入云雾其中,一退一涨之间都如期而至,最后弥漫于整个天地之间,而我独自站在茫茫的河海之上,如夜钓寒钩的垂钓者,静静看着夜幕潮海。
微风无形,潜移默化,在对方的剑气逐渐想要浸入我的身体时,都给我引动的剑气带走,逐渐的,一**的浪潮席卷褪去,而相互之间不断重合的剑境,最后终于都给甩开,成为进攻对手的剑气。在这一剑之下,所有的进攻都会被我引动的剑气带走,所以很快,无功而返不但,还受到了很强干扰的帝君承一声苦笑,站在了我很远的前方,不过他的脸上的失望,更多的是因为没能将这一剑用尽,就
给我打断了。这或许也不是打断,而是他没办法再继续下去,就如同太极的轮转,再过多的使用剑气攻击,最后都会给我荡开,而如果敢在这个时候妄想向前一步,那站在太极漩涡中央的我,将会成为真正的垂钓者,
把胆敢往前靠近的大鱼钓上来。
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帝君承没有再往前一步,甚至把剑歌中途化去,因为这一招本身就已经不存在继续的价值了。“好剑法,不战而战,不战既让老夫退后,确实让老夫开了眼界,帝家的剑法,夏小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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