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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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海-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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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景之和徒行之父子被方管事迎到正院,徒景之在院子里站定,只示意徒行之自己过去。

徒行之有些疑惑地走进正厅,正要开口,林海已经躬身道:“臣迎驾来迟,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徒行之心里似乎有些了悟,可又有些想哭,他慢慢走到上座,端坐如仪。看着林海对着自己恭恭敬敬地跪下,一拜,三叩首,站起身,再拜,三叩首,两拜六叩之后,林海仍旧跪伏于地,道:“臣,兰台寺大夫林海,拜见太子殿下。” 礼仪姿势标准得好像《礼典》里的规范。

徒行之的手紧紧攥着衣襟,早已经泪流满面,哽咽着道:“林,林卿请起。”

林海久不曾行此大礼,又是大病未愈,起身时便觉得头有些晕,他勉力站起来,身子撑不住摇晃了几下,徒行之赶忙过来扶住他,哭道:“林叔,林叔……”

徒景之全程都在院中负手而立,也不知是在看西山的风景还是院子里的春华。这时见徒行之从上座下来,他才走过去从徒行之处扶过林海,对徒行之道:“你走吧。”再不去看三儿子,扶着林海转回正院寝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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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写崩了,也不知道石头,小软糖你们还看不看这文了……这几章算是交代一下徒景之传位的事情。在原著里,太上皇传位不过是个背景,可本文里,是徒景之和林海的人生大事。慰君心,既是徒景之的,也是林海的,也是徒行之的,他们都会好好的!

也许本章有些沉重,不过我觉得也是必需的。请放心,徒景之和林海都会好好地过好下半辈子滴!

下一章开始就会逐渐进入原著情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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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第七十六章月色溶溶夜

那日林海虽得了景之安抚;也知景之此心终究难得;可他心神俱损,不想再住在宫里;且徒景之右手早就好了,平日理事也不用他再去越俎代庖;便硬是在第二天搬回华棠院。虽然华棠院离得大明宫不远;且徒景之也在赶走了徒行之之后跟着搬过来;可毕竟不是在宫里,林海心里终究自在了些。

待徒景之批下了林海的辞呈;两人再在华棠院里见面时;看着林海卸下重担、神色轻松的样子,徒景之心中时而苦涩时而甜蜜。

却是传位大典热热闹闹准备着,这历朝历代少见的盛事让本朝本代赶上了,在大夏朝尤其是天京城里的人眼里,实在是自己的幸运。以前和义忠亲王、秦王走得近的世家,因着景德帝只是传位并非驾崩,知道司徒逸即使登基为帝也不能立时去翻旧账找他们的麻烦,日后趁着太上皇还在的时候,慢慢转向新朝,总能保得一份家业,便低调平和了许多,那仗势欺人勒索民财之类的事情少了许多,更约束自家子弟安分守己,一时间天京城里的治安都好了不少。而唯有贾家宁荣二府,原本就因林海的关系被目为平王一派,而今虽然林海在青云路大开的时候骤然辞官,但贾元春当日送选竟被分到平王府,而今随着平王成了皇太子,更不日即将登基为帝,而元春从平王府的女史晋封为皇太子的良娣,将来前途自然不可限量,贾家众人自贾母以下,实在是阖府与有荣焉。每日里无论宁府贾珍还是荣府贾赦、贾政,乃至内宅的贾母、王夫人,都有不少迎来送往的贵客,就连在城外修道的贾敬那里,也忽然香火供奉多了不少。

只是嫁入林府的姑奶奶贾敏,自从秋狩之后,直到皇太子登基,足有大半年不曾回府探亲,让贾母很是惦念。不是贾敏不想去探看母亲,实在是林海自秋狩后就甚少回家,西山大火后,更是连黛玉和借住的徒七一并送回林府。贾敏虽不知具体朝政,但满朝风云变幻之时,她深知林海与徒老爷身处漩涡之中,又兼徒七身份特殊,便一边心里担惊受怕,一边带着孩子,约束下人,闭门谢客。

林海辞官后,暮春时节终于回到林府。待林海一一安抚过黛玉、徒七和林忆之后,晚间夫妻二人在林海起居的书房后院相对枯坐,贾敏固然因着这些时日的操劳而神色疲惫,可看到林海更加憔悴的样子,又知道了夫君已然辞官,如今只是个平头百姓了,她心中更感悲凉。林海安慰了夫人几句,又道待传位大典之后,他就要举家回南,让夫人慢慢预备起来。贾敏也知林家世居姑苏,若林海一直在京城为官也就罢了,如若辞了官,必是要回祖籍的。可她知道徒老爷和林海之事,如今听了夫君这样说,心中一惊,道:“老爷要回南,那徒老爷那里……”

林海自回府后,连番在几个孩子面前强打精神,至晚间已经累极,他闭目靠着床榻软垫,缓缓道:“景之和我们一起回去。”

而随着夏日来临,加上如今朝中大事底定,林府阖府仍如前例,前往西山承泽园避暑。只是这回黛玉和徒七都跟着贾敏去了承泽园,林海自己去了华棠院。

传位大典虽是前所未有的盛事,可到了五月底盛夏之时,也是诸事底定,虽则外朝还有些纷扰,但那都是徒行之该去应付的,身处西内大明宫宫苑漩涡中心的徒景之,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

景德三十八年六月初二,夜色朦胧之时,徒景之命人把大明宫正殿治平殿内外清场,他把林海从华棠院拉出来,硬是拿布条蒙上了林海的眼,拉着林海弯弯绕绕,慢慢走到治平殿前。林海一开始还有些闲话,待到徒景之跟他说“脚抬高,迈过去”,身后传来厚重的关门声时,他便猜到了自己身处何处。

徒景之拉着林海,从治平殿正中的丹陛一起走上去,又扶着林海端坐到御座上,方解开了林海蒙眼的布条。林海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方看到能装得下大朝会数百人的偌大殿堂空空荡荡,粗大的盘龙柱在透过雕窗的月色朦胧映照下张牙舞爪。他低下头,看到自己坐在御座上,徒景之跪在御座下的脚踏上,环住林海,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林海看不到爱人的眼神,他伸出手轻抚景之的头发,半晌才有声音闷闷地道:“如海,你看到了什么?”

林海微微一笑:“风景挺好。”又略想了想,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道:“行之站在这里,齐大学士站在这里,我好像站在这里……”

有闷闷的笑声传出,徒景之从脚踏上站起来,与林海并肩坐下,看着殿堂半晌,方道:“如海,有一阵子,我想杀了你……”

林海并不吃惊,只伸出手去握住了景之的手。徒景之用力回握,又道:“母后跟我说,做皇帝的心里要有天下,要对这大夏一切都上心。可是……唯独不可以有对一个人的真心……因为无论是谁,如果知道自己为帝王所爱,必然会腐蚀心智,进而利令智昏……”

林海低声道:“先帝和章敬皇贵妃……”

徒景之苦笑一声,转头看向自己的爱人,“我曾经怕我会变成先帝那样……”

先帝和章敬皇贵妃的爱情,倘若不是皇帝和皇贵妃,也可算是一段佳话。只是一个本来温柔解人,却在怀孕之后缠着皇帝写下如生男必立为太子的手谕,一个本来勤于朝政,却在众臣纷纷反对他将一个道姑立为贵妃之后再不去上朝……

林海站到景之面前,捧起爱人的脸,看着他最喜欢的景之的眼眉,忍不住先亲了几下,才道:“章敬皇贵妃是章敬皇贵妃,我是我,而……”

徒景之的眼神陡然亮起来,他侧过头亲了亲林海的手心,微笑道:“先帝是先帝,我是我。”

他一把将林海拉到怀里,两人唇舌纠缠间已然情动。之前徒景之右手受伤时全应承了他,之后林海大病一场,竟再不曾亲热过。如今在这治平殿里,两人终于将心中最后的隐忧说开,再不能忍住情意勃发,徒景之将林海放倒到御座上,从脖颈咬到胸前,更笑道:“我们这样,也算是千古奇闻了吧……”

林海只笑着曲身迎奉,不住回吻,更颤声叫着景之的名字……

夏夜月色溶溶,竟映出殿内一派旖旎春光。

徒行之自从那日受了林叔的礼拜,不单将那一丝猜忌去了,更对自己如此心思甚为反省。他如今诸事繁杂,虽是总想着在即位前去和林叔说开,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时间,方才有些明白父皇当日的苦楚。

直到六月初三,诸事底定,他总算偷得浮生半日闲,带着随侍来到西山。想着以后自己都是皇帝了,只怕不能再有不妥的举动,便最后一次从华棠院后园翻墙而过。

却是他兴冲冲翻过墙来,正要抬步,一眼看到曲水流觞的杨柳夏荫下,摆着一张贵妃榻,榻前小几上有几盘凉瓜冰果,有白玉茶壶茶盏,而贵妃榻上,林海头发披散着,身上盖着件外袍,竟然睡着了。

林海本就样貌出尘,这半年来因病更显消瘦,披散了头发躺在那里,自有一股别样风情,徒行之轻轻走过去,将林叔从头看到脚,才发现林海竟然光着脚,他一眼便可看到脚踝处有一大片红印子露出来,他早不似前些年的初识风月,别说女子,就是男子之事上,在忠顺王伯的后园里也享受过不少。这时他紧紧盯着那一片绝非蚊虫叮咬的红印子,大口喘了几口气,两手紧紧握拳攥紧。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微风拂过,将柳枝吹拂到他的脸上,才让他猛然惊醒,发觉自己早就汗湿重襟。

徒行之再不敢多看一眼,竟就翻墙而出,也不管等在墙外的随侍之人的讶异,匆匆离去。

而林海因夜里累的狠了,此时睡得安详,对于徒行之的来与走,竟是丝毫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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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哪,前几章太紧张了,我们放松一下吧……

下一章标题:“红楼展新卷”~~

只有石头是好人!为什么都没人理了呢…………(画圈ing)

77第 77 章

第七十七章红楼展新卷

林海既然要回南;徒景之自然要跟着。可虽是要走;林府的各种内宅事务繁杂;贾敏便是能干;也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仙;纵有红菱协助;又有华棠院的方管事调拨过来从属,也只能列了单子,一项项操持起来。

如今林海虽然辞了官成了白身;可都中之人皆是趋炎附势之辈,林海辞了官;府上却比当官之时还要热闹。因景仁帝登基之后,并不曾忘却老师;反而常常赐下四时瓜果、各色衣料之类,又叮嘱太医院对林师傅的病症千万上心,诸般关怀全都摆在明面上,到让上至超品的忠顺亲王、下至刚入朝的翰林小编修,个个或是亲至,或是派人致以问候,使得林府的门房在徒行之登基之后一改往日清闲,天天求见林老爷的帖子都能摞起来了,很是发了一笔小财。

而身为岳家的贾府自然也不落于人后,宁府贾珍以往从不曾与林府来往也就罢了,荣府那边,贾赦一贯只与些世家子弟混混度日,平日见了林海不过是点个头而已,只有贾政对林海一向推崇,在朝中风云变幻的时候还要避嫌,待景仁帝登基,林海身子休养多时后,便多次邀请林海过府叙谈。因景仁帝登基后普天同庆,贾政终于从主事升为员外郎。林海知道贾政为人方正,或者说有些迂腐,放在工部这样的地方做些核对监察的事情倒也还算合用,他与岳家也唯有贾政还能说得上话。只是贾政这里,林海每每过府,贾政身边那些清客的恭维奉承不断,看着贾政乐在其中的样子,也唯有心中暗叹而已。

而朝中各官前来林府探看,更让林海烦不胜烦。以他如今的地位,虽是白身,但举朝皆知他乃是皇帝的老师,即使内阁重臣前来探访,他说不见也不敢多说什么。但那些趋炎附势之流他固然可以说不见就不见,可总有些不请自来的贵客不能拒绝。

忠顺亲王司徒衍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景德帝和林海的事情,他自从景德帝第二次南巡那年猜到这两人已然成事,且景德帝乃是身下承欢之人之后,便对林海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司徒衍自己身份特殊,前些年虽然司徒逸和他还算交好,两人秉持着都做闲王的心意着实热络过一阵子,只是徒行之毕竟另有所谋,自从去了南边陪伴林海,回朝后,与忠顺王伯渐渐只剩下面子上的来往就是。但林海这样的清流之官是不愿随意与宗室来往的,何况司徒衍也知道自己名声在外,如贸然和林海来往,只怕会招致景德帝的不满,便只好压下满腔的好奇,宁可在景德帝面前胡乱试探找一顿骂,也不敢随意去见见这位林大人。

如今总算林海辞了官,司徒逸登基为帝,他那八卦之心年纪越长越盛,终究在一日徒行之换了衣裳要去林府的时候进宫求见,缠着皇帝侄子带着自己去见一见林海。徒行之也知父皇与林叔的事情忠顺王伯是知道的,看在这么些年忠顺亲王总还算有心,不曾将此事传扬开去,便答应了司徒衍所求。

可两人到了林府,金堂将他们迎到书房,对着司徒逸和司徒衍行礼的却是徒七。徒七这两年来几乎以林府为家,更是自从景德帝下令调查王嫔之死,就被彻底送到林海处,除了些大的宫宴和徒行之立太子、景之行之父子传位的大事他不得不出席,其他时光都留在了林府。司徒逸看着宫里谣传不受重视,被送出宫居住,其实让他心里有些羡慕可以呆在林叔身边的徒七,压下那些微的醋意,只问:“林叔呢?”

徒七笑道:“林叔身子有些不适,方才父亲带着张友仁过来把了脉,现在估计已经喝了药睡下了,三哥和二伯要不另找日子再过来?”

司徒衍知道既然太上皇也在,这回肯定是见不到林海了,大失所望之余,只有先行告辞。徒行之却道我好不容易找出半天空闲,便是不见林叔,正好就在这里看看你的课业。

徒七原本笑嘻嘻的,听了徒行之的话一下子垮了脸,道:“知道了。我这就去拿过来。”草草行了个礼,耷拉着脑袋去找人救苦救难。

徒七这年已经九岁了,禁宫里的皇子六岁开蒙,他自然也不例外,徒行之想着自己在九岁时已然和司徒迪在上书房因为读书的事情而更增竞争之心了,只是景德帝体恤“七皇子因病需休养”,徒七在上书房只待了不到一年,就特特下诏准其“不必入上书房读书”,因此不用出现在宫里。徒景之想找个儿子退位后陪着自己,他知道徒行之是指望不上了,便将希望寄托到徒七身上,于是在上书房统共没上几天学的徒七就被送到林府。

如今徒七的课业全由林海规划,在徒行之看来实在太过轻松,不曾像当初的徒行之那样,被师傅们要求一篇文章背上百遍,一行大字也要写上百遍。而林府这边,林忆今年四岁,虽还未到开蒙的年纪,但在林府中,贾敏对林忆最为重视,她一门心思要让林忆像林海一般走科举之路,曾在林忆满三岁时就向林海提过,要为林忆请个西席,让林海吃了一惊。林海对于儿女的未来,只希望他们平安喜乐,如今还不曾想得深远,就算林忆将来也要走科举之路,可也不必才三岁就逼着儿子读书,只是夫人要为儿子着想的心也是好的,他想了想,只道孩子现在还小,等林忆大一些,五岁时再请西席不晚。待到晚间回到书房,林海找出当初自己为林慎规划的循序渐进的学习课表,看着上边的字迹伤感了一阵子,转天把徒七和林忆都找了来。

那份单子上,林海细细列了不少课程,不光有四书五经的儒学经典,更要让孩子们知道格物百工,林海对徒七一一讲解,林忆虽小,也不能让他只在内宅和嫡母、娘亲处撒娇,便也得以列席。此后林府果然请了不少老师,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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