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养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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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养狼-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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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秋白僵硬了一会儿就放松了,握着白泽的腰,用脸蹭白泽的肩膀,说:“你以为我要死了,所以背着我,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
  “嗯。”
  “我说的也是真心的。”季秋白想起那时候自己说的‘我喜欢你’,不知道白泽有没有记住,但是说完这话自己都有些窘迫了,抬头看看白泽,发现白泽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现,于是松了口气,继续说:“你能亲我,我能不能亲亲你?”
  “嗯。”白泽点头,“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出意外。比如能力突然全都到了我身体内,我无法控制。”
  “试试。”季秋白捏着白泽的下巴,手突然又抖了,像是害怕白泽后悔一样,用脸‘撞’着往白泽脸上冲。白泽向后夺了一下,然后被季秋白吻上了。
  那时他们两个第一次彼此都心甘情愿、没遇到危险、不包含杂质的吻,季秋白感觉白泽的嘴唇冰冷而且干燥,忍不住想伸出舌头舔舔白泽干燥的嘴角,这一伸舌头,白泽就想往后退,然后季秋白向前,整个人趴在白泽身上,俩人鼻子都贴到一起了。
  季秋白忍不住睁开眼睛,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白泽冷静的眼眸,于是伸手将白泽的眼睛捂住,微微抬开了脸,说:“别睁眼。”说完这话,就有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口水顺着两人连接的地方流到白泽下巴上,季秋白尴尬得不知所措,竟然低头舔了舔,弄得白泽下巴一片湿润。
  “没什么感觉,”白泽说。
  “……”季秋白很失望。
  白泽道:“我的意思是能力没有感觉。”
  季秋白精神振奋,凑近去又想再亲亲白泽,白泽垂下眼帘,任由他亲了。
  最后亲得季秋白气喘吁吁,刚想继续摸白泽,就听的煞风景的‘咯吱——’一声,竟然是七十五号的门被谁打开了。
  季秋白吓得灵魂都要出窍了,活像是被捉女干在床的……嗯,但是季秋白那时候下意识的动作竟然是遮住了白泽的脸,下意识得不想让别人看到白泽。
  医生爽朗的声音传来:“你们看我们抓到了什么——呃……呃……小季你又偷袭白泽。”
  季秋白脸突然红了,死盯着医生,磕磕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半天也只说了两个字:“你……我……”
  张倚霄开门进来,对着季秋白笑:“没关系我们都懂,以前也见过这样的人,放心,我绝对没有歧视。”
  “不是,我……”季秋白深刻觉得自己越解释越黑,但是后来又想,自己对白泽本身就目的不纯,自然是越描越黑,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白泽掸了掸身上的土,说:“不是。我们在双修。”
  张倚霄正在喝水,听了这话‘噗’的喷了出来,他显然没想到白泽说的这么直白,呛得一边笑一边咳嗽。
  医生也笑,倒有些不太相信,毕竟季秋白刚十几岁,可能就是闹着玩玩,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冲动啊。
  季秋白‘呃’了一声,然后坐在地上,问:“你们带回来什么?”
  “啊?哦,”医生扬起手,跟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说,“兔子,哈哈,好大一只。”
  “只可惜不能烤,外面风太大了。”张倚霄说,“生吃,小季你受得了吗?”
  季秋白摇摇头,他没什么胃口。
  医生走上去摸了摸季秋白的额头,对白泽说:“你空间里有蔬菜吗?拿些水果蔬菜来。”
  白泽嗯的点点头,拿出来的东西让季秋白觉得眼熟,一看,正是地震那天从学院基地采的那些蔬菜。
  季秋白感叹一声,觉得无比怀念,想了半天,才对白泽道:“我说那天我挖了那么多萝卜都没了,原来是你……”
  白泽没说话,看了季秋白半天,才忍气说到:“我本来可以存更多东西,要不是你非要时时刻刻看着我,我能把整个基地的东西都囤进去。”
  “什么?”季秋白无奈道,“那时候你太小了,让我扔着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而且我挖萝卜的时候明明没有管你,你……”
  “好了。”医生剥了兔子的皮,用打火机烤了烤,把血控干,杂毛烧掉,然后又开门放了放浓郁的血腥味儿,这才递给了其他人。
  白泽当然可以吃生肉,另外两个却很难开口,闭着眼睛咬了两口,医生说:“鸡肉味,嘎嘣脆。”
  “别恶心我了。”张倚霄笑,“你也看了那个探险节目?”
  “嗯。”
  白泽三口吃完,漱了漱口,问:“外面有人吗?”
  “有,”医生道,“我在外面看到了人的脚印,那人脚很大,最起码四十五码,应该是男人。我顺着脚印向前走了走,虽然这边没有下雪,但是山那边雪很大,气候变化得很恶劣,我就没敢向前走,顺着边上找了一会儿,没敢走远。”医生挥了挥手,道:“然后就有一只兔子从我边上跳过去,我一拽,就抓到了。”
  白泽说:“抓到?这么简单吗?”
  张倚霄说:“那兔子动作特别快,吓了我一跳,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医生就出手了,一抓一个准。”
  白泽哦了一声,道:“难道医生你手臂的速度比这兔子还快吗?”
  “不太清楚,”医生说,“反正我反应过来,那兔子就在手上了。兔子还挺凶,在我手里一直踹我,踹的我胳膊都碎了,幸好我的胳膊没感觉,不过晚上要麻烦小张帮我修修了。”
  张倚霄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从季秋白那里拿了两根黄瓜塞到嘴里,然后坐回七十五号。
  医生走到季秋白身边,用肩膀拱了拱他,说:“小季,咱们白泽压起来感觉怎么样啊?”
  “什么……压啊压的。”季秋白一听这话,脸又红了,咳嗽两声,“我们俩是想研究研究怎么把能力还回去,你别瞎说。”
  医生笑,也不戳穿,心里还感叹,白泽竟然是底下的……吗?
  白泽见医生笑,冲着医生一挥手,一大块成型的冰就冲着医生砸下来,然后在医生的惊叫中迅速融化成水,泼了医生一身。
  ☆、36·单独相处。
  医生被泼得全身是水;很狼狈的擦脸,也不生气;哆嗦着换了衣服,竟然还是笑着的。
  然后医生就继续讲其他的事:“我捉到这只兔子也没往回走;向着东边走了走,那边没雪;风也小;就是太冷了,我脚趾头都要冻掉了。”
  “嗯;”张倚霄点头;“外面雪太厚,等一会儿雪停了;气温升高一点也不能直接出去;需要雪鞋。”
  “好,”白泽说,“等一会儿你做两双,我估计这形势今天出不去了,就在这里待着,明天出发,看看这岛有什么东西,等天热了再去下一个岛。”
  “什么?你没有雪鞋吗?”张倚霄问。
  白泽摇摇头:“我没听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我做的话……需要原料。”张倚霄道,“要韧性好的、长一些的树枝,还有线,毛线或者尼龙绳都可以。”
  白泽说:“我有毛线和绳子,没有树枝。”
  “那就没办法做雪鞋了。”张倚霄说,“所谓雪鞋,就是在你踩到雪的时候,增加你的受力面积,防止脚陷入雪里,我需要把树杈弯成水滴状,绑好,来增大受力面积。”
  “那怎么办?”医生问,“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吗?”
  “能有什么可代替的?”白泽说,“我收集的都是吃的、穿的,还有急救用品。”
  医生一阵语塞,不自然的说:“山那头的雪很厚,脚埋在里面一会儿就冻僵了,更别提本身就散热快的脚趾了,棉鞋根本不够,从这岛走出去,你脚趾头别想要了。”
  白泽:“那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树杈。我不走远,一会儿就回来。”
  本来一直坐在地上的季秋白突然站起来,道:“我跟你一起去。”
  在被人看到他和白泽这样那样,他才不想和医生单独相处,而且也确实是不想离开白泽。
  白泽问:“你跟着我干什么?很冷的。”
  “不怕,”季秋白说,“你离开我,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有我跟着还是好一点。”
  白泽看着他无语,然后才说:“你跟着我也行。”
  季秋白兴奋地点头,然后脱下鞋穿了好几双袜子,把自己裹得像是粽子。
  七十五号虽然完全密封,但是外面冰天雪地,这里也不至于有多好受,医生不断地活动自己的脚趾,说:“你们出去超过两个小时不回来,两个半小时后我们就出去找你们,别在外面一直转,会冻伤。”
  “嗯,”白泽点头,“地震后植物受到的伤害小,这里有树的可能性很大,我尽量不到远处去,嗯,你们两个不要轻易出来,两个半小时没回来可能是遇到麻烦了。我会保护好季秋白,你们在周围找找就可以了。如果一整天都没回来,你们两个就更不要瞎跑了,待在这里,等天热了,自己走。”说完,白泽留下了食物和水,看起来够他们两个用一个星期。
  张倚霄见白泽说的严肃,也没觉得怎么样,心里很放心他们两个,就让他们走了。
  期间医生曾经想让他们带着墨镜,防止雪盲症,然后张倚霄就说了,这里好多岩石和野生植物,视觉不会一直疲劳,没关系。
  白泽不怕冷,所以穿的少,相比起来季秋白就肿了一圈,而且还在哆嗦。
  一出去季秋白才发现,七十五号内真的算是温暖如春了,虽说气温上来了几度,但是感觉上和刚来的时候是一样的,冷到人的骨子里了。
  季秋白跺了跺脚,跟在白泽身后寸步不离。
  然后季秋白很快就发现了在雪地里的好处了。大老远他们就看到了一株树,不,是一群的树,虽然树干被雪压着,但是也能勉强看到棕色的树干,在白茫茫的一片中显得非常突兀。
  “咦,这么快就找到了。”白泽说,“咱们朝那边走吧。”
  “嗯。”
  虽然看着距离不是很远,但是实际上走着是很远的,两人走了半个小时也没觉得有多靠近。季秋白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张倚霄一定要让他们穿雪鞋了。这边的雪虽然积得不是很厚,但是也能没过脚脖子了,季秋白一脚踏上去整只脚就埋进去了,还有冰雪和碎碴子钻到鞋里,这半个小时,季秋白的脚就已经没有知觉了,一走路就有一种抽筋的错觉,只能不停蜷缩脚趾。
  但是白泽在这里就显得如鱼得水,走得飞快,而且看起来还是故意放慢了步伐。
  季秋白强忍住不去拉他的手,他带着厚厚的手套,还觉得很冷。
  季秋白抬头看天。以前这样冷的天气,虽然有太阳,但是也不会感觉温暖。到了这里,也看到了太阳,但是那太阳实在是太小了,一看就知道是吞噬大陆后太阳轨迹偏移的效果。季秋白眯眼看了一会儿太阳,然后就垂头丧气的继续走。
  一路上白泽不和季秋白说话,季秋白就胡思乱想,想得最多的是,为什么这树被他们一眼就看到了?不会是有什么危险吧?联想起不久前遇到的能把人吞下去的巨花,季秋白忍不住颤了一下。
  季秋白觉得走得很累,累得抬不起腿,但是每次觉得时间很长后看看表,就发现只不过过了十几分钟罢了。
  等他们离那些树还有几百米的时候,白泽示意季秋白停下来。显然白泽也对那些能吃人的植物产生了阴影,当即化了一把冰刃,狠狠地扔到了那些树身边,见没有反应,就向前走两米。然后再次化出冰刃,来回了走了好半天,才终于走到了群树边缘。
  靠得近了,季秋白看那些树就更清楚了。他能分辨出来的树很少,除了松树柳树榕树,其他的不开花的树他基本都分不清楚,更何况眼前的这群树不仅不开花,甚至连叶子都很少。
  “你在这里待着,别动。”白泽挥了挥手,不让季秋白靠近,“我去看看有没有危险。”
  “嗯。”季秋白点头。他觉得很冷,找到旁边的一块石头就站了上去,用手摸着鞋,试图温暖一下僵硬了的脚趾。
  他想起以前看的一个电影,里面讲的是一群海盗来到了很冷的地方,那里面有的人被冻得脚趾都成冰了,然后哆哆嗦嗦地想摸一摸,结果脚趾就掰断了。
  那虽然是很短的一个小插曲,但是季秋白总觉得记忆深刻,季秋白是北方人,冬天很冷,初中有一段时间不爱穿的太厚,经常被冻得脚趾发麻。看了这个电影后,他再也不敢穿得太少了,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捂着自己,冬天就干脆穿三双袜子。
  现在季秋白觉得脚凉得可怕,北京的冬天再冷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让季秋白觉得冷到骨子里了。季秋白特别害怕自己一脱鞋,脚趾头就断了一根。
  季秋白努力活动着脚趾,面部表情很是可以,然后就听到白泽喊了一声:“季秋白,过来。”
  “哎,”季秋白从石头上跳下来,也不继续担忧自己的脚趾了,只向着白泽那边走,问,“怎么样?那树杈可以用吗?”
  季秋白往树林里走,左右看看,没看到白泽,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白泽的声音:“我觉得可以。”
  季秋白仰头,就发现白泽已经爬到了树上,踩着粗壮的树枝,身体还轻轻晃了晃,随着他的动作,许多碎雪就落了下来。
  “撅下来一根给我看看,”季秋白说,“不能弯成羽毛球拍状不行吧?”
  白泽一跃跳到了一根相对细一点的树杈上,凭借体重一压,然后就发现那树完成了可怕的弧度,白泽几乎都要贴到地上了,那树杈也没断。然后季秋白就觉得有戏,接过白泽掰断的树杈就开始按照张倚霄教的方法做雪鞋。
  季秋白把手从手套里伸出来,冷风吹过立刻觉得手开始哆嗦了。季秋白手哆嗦着把雪鞋绑好,然后递给白泽。
  白泽摇摇头示意不要。他都感觉不到冷,怎么会需要这种东西。
  季秋白蹲在地上,摸了摸白泽的脚,发现那人光着脚踩在雪地上,竟然比自己的手还要暖一点,他叹了口气,踩着雪鞋,往回程的路走。
  有了雪鞋果然好受了许多,季秋白的脚不会埋在雪地里,走路也就轻松了,但是季秋白还是累,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冰洞,特别想爬到里面睡一觉。但是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这样睡过去会被冻死的。
  他们两个走了好久,见到了许多冰洞,有的还很大,像是人或者野兽挖出来的。
  走得实在是太久了。季秋白抬起手腕,看看表,发现他们回来花费的时间是来的时候的两倍。最可怕的是,他们到了现在还没看到七十五号的影子。
  季秋白喘了口气,停了下来:“怎么还没看到七十五号?迷路了吧?”
  “嗯,”白泽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
  季秋白累得快死了,期间忍不住张开口喘气,结果这里太干燥,把季秋白的舌头都吹肿了,说话都疼:“白泽,咱们休息一下可以不?我脚好冷啊。”
  “嗯。”
  他们两个走到了最近的冰洞。那个洞稍小。稍微往里面一点,两个人要紧紧靠在一起才能坐下。季秋白脱了鞋,看到自己脚趾完好无损,松了口气,连忙用手搓了搓,然后发现自己的脚像是冰块一样冷。
  季秋白生不了火,又觉得冷,只能没脸没皮的紧紧靠着白泽,见白泽没反应,还用手抱住了白泽的腰。
  ☆、37·摸摸。
  “你冷吗?”白泽问;“靠我这么近。”
  季秋白应了一声;也不想放开手;于是道:“我很冷;想靠近你一点。”
  白泽点点头,坐朝他张开手,提醒道:“我体温很低的。”
  “没事。”季秋白脱下湿漉漉的鞋子;放到手中捂着;整个人蜷缩起来;缩到白泽身边,不堪忍受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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