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来之前我觉得自己知道,但是来了之后反而不明白了!”张小佛也混乱了。
“怎么说?”陈头忍住呕吐的感觉问。
“你看着墙角!”张小佛指着洞壁和地面过渡的地方说:“上面的血渍到这里就断了。本来地上应该有的!那证明这些违反地球引力的事情是人为的。有人在杀人之前,在地面铺了一块东西,杀人之后撤走了。”
“照你的意思是,这起事件并不是超自然现象,而是**所为?”不知道为什么陈头松了一口气。从业至今,他也是几十年的老警察了。也遇到过很多不能解决的悬案疑案,但这一次可是关乎他几个部下的生死,所以他更希望是人为的,起码这样他还能做些什么。
“我不确定!也许是**的非自然……”张小佛突然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白色透明的东西递给陈头:“线索!”
第十九章 线索()
“什么?这是什么线索?”陈头肚子里憋着一股子气,接过半块透明的东西过去之后,有种被愚弄的愤怒。
“真的是线索。那是指甲,你看指甲周边有点褐色的污点,那就是血液。”张小佛耐着性子解释。
“着都是血液,都是污点,你怎么不说都是线索?”
“洞壁上和顶上的血液和你手上的不同。那些血液明显是因为爆炸而涂上去的,有点变质,或者说熟了的感觉。而你手上的血液是自然干的……”
“你的意思是凶手的?”陈头突然反应过来。
“嗯,我们出去吧!”张小佛再也呆不下去了,臭味差点让他呼吸不过来。
陈然远远的见到洞里的有光线出来,忍不住问:“你们没事吧?”
“没事!”张小佛钻出了煤洞。
“谢谢你啊!张先生!”陈头激动的说。
“没有的是!但是我希望你们在找到人的时候带上我!”
“这个后面是警察的事情……”陈头想都没想开口拒绝:“太危险了!”
“你们或许解决不了!”张小佛叹了口气。
“额?”陈头沉默了一会问:“张先生这么帮我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您帮我找一个人!”
“好!如果事情解决了,我一定帮助张先生把人找到!”陈头保证。
几人坐陆猴的车子原路返回。
陈头的行动力是迅速的,事情没过三天,就有了结果。张小佛是被陈头硬生生的从医院带走的,理由是配合调查。
“叔公,你这么做会让小佛在医院不好做人的!”陈然厚脸皮的跟了上来。
“怎么会?我不是说了配合调查吗?”陈头没想那么多递给后排张小佛一本资料:“找到人了,你别说竟然是个在校的大学生,周宝川,才19岁。谁能想他竟然能做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嗯!人呢?”张小佛见到资料中的照片——一个瘦弱的男生,没什么特殊的。是那种扔在人群中挑不出来的,可是那一双眼睛,透着照片都能感觉到里面的兽性……
“没打草惊蛇呢,他在校外租了房子,我们的人早就在旁边埋伏起来了,就等着张先生过去呢!”虽然觉得没必要,但是陈头还是记着和张小佛之间的约定。
“……”
一路无语。
终于到了地放。
下车后,陈头直接问便衣:“人呢?”
“刚回家!”便衣盯得很清楚。
“张先生?”陈头回过头问张小佛。
“带几杆枪!”张小佛点了点头,向前走去:“隔离,别让人无辜的人进来!”
“听到没?小赵,小高,拐子,跟我走!”陈头也从兜里掏出了枪,带着三个便衣跟了上去。
张小佛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所谓的嫌疑犯出租屋的门口洒了一圈黑色的粉末。
“张先生,这是什么?”陈头觉得奇怪。
“墓尘,希望有用吧!”张小佛自己也没有把握。
就在众人要进门的时候,陈头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张小佛:“医院的三个警察不见了!”
“进去!”张小佛一脚踹开了大门,可是里面安静的很,没有一丝动静。
张小佛提着自己的匕首,首先进去了。
屋里到处都是被布遮起来的画架子。没有灯光,仅仅靠着从没有关上的窗帘缝隙中一丝阳光才勉强能够看清楚屋内的一切。
哗啦!
陈头拉开了离他最近的一块画架上的白布。
上面是扭曲的抽象画!
虽然是画,但是陈头和张小佛心里却轻松不起来,反而更加沉重了。两人对看一眼,互相明了了对方在想什么。
张小佛指了指地下!
陈头悄悄的摸了过去,果然在地上发现了一个铁环。
张小佛伸出三个手指——三、二、一!
陈头用力提起铁环,掀开了地上的木门。
砰砰砰……
身后三个便衣立刻替上去,朝着地下室一阵射击……
硝烟过后,地下室静悄悄的一片,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下去看看!”张小佛顺着梯子走了下去。
“你们留在上面,看到任何人射击!”陈头吩咐了一句也跟着下去了。
地下的世界大的匪夷所思,下面竟然是城市的排污系统。
“哪边?”陈头问。
“那边!”张小佛闻见了臭味。
两人几乎是摸着过去的。
走过一段下水管,前面的视野豁然开朗,而他们要找的周宝川就那里。
“周宝川我希望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听到陈头说这话,张小佛差点没站稳。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来程序这一套。
“呵呵……”周宝川丝毫没有畏惧,一下子打开了光源。
灯光下,三个警察被分别赤身裸、体的吊在半空中,身体表面都是红肿的斑块。
“你干什么?”陈头愤怒的嘶吼。
“干什么?正在制造艺术啊!”周宝川不仅不紧张,还很悠闲的说。
“什么艺术?”陈头这才注意到三人底下地上分别铺着画布。
“爆炸的艺术啊!”周宝川走到其中一个警察的身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说:“味道还没够啊!”
“你是什么东西?”陈头看到周宝川像蛇信子一样的舌头,恐惧的问。
“我?我是个伟大的艺术家,美食家,你们都不懂我的艺术!”周宝川十分得意看到陈头脸上透着恐惧:“而你,脸上的表情太美味了!”周宝川一边说一边用舌头把他的脸给舔了一遍。
“水蛭?”张小佛福至心灵,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身体,吐着蛇信妖怪的画面,一个名词就被吐了出来。
“你是谁?”这回轮到周宝川吃惊了。
“杀你的人!”张小佛当机立断冲了过去。
“别动,你再过来我就炸了他们!”周宝川睁着猩红的眼睛威胁说:“他们肚子里都装了炸弹!”
“张先生!”陈头投鼠忌器。
“犹豫什么?开枪啊!要不然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张小佛也急了。
“可是……”陈头还在犹豫。
砰砰砰……
从他们的身后发出枪声。张小佛没有回头直接冲向了周宝川。
周宝川面色狞狰,一下子把张小佛扑倒在地。
“放开他!”陈然举着枪跑了过来。
可是子弹没有给周宝川造成任何的影响,子弹没入他的身体顶多是让他摇晃了两下而已。
眼见着陈然就要跑到跟前,周宝川突然张开了嘴巴,蛇信一样的舌头一下子贯穿了他的腹部,然后噌的一下收回。
陈然捂着腹部倒地了。
第二十章 虚惊一场()
“陈然!”陈头扑了过去。
“你见识蛮多的啊!竟然认识我?”周宝川这下子可以专心对付张小佛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哼!放开我!”张小佛挣开不脱。
“你身上有股味道。我竟然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周宝川疑惑了:“算了,不管怎样,你今天别想出去了,这是为了艺术!”周宝川说完,尽力张开了嘴巴。因为嘴巴开阖的角度太大,硬生生的撕裂了嘴角,嘴角一直裂到了耳后,嘴里的蛇信不停的在口腔里绕圈圈。
眼见着血淋淋的血盆大口正朝着自己罩来,张小佛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就在这个时候,张小佛右手突然出现了黑色的纹路……
“你是巫……”
砰的一声,周宝川头被揍得一歪。扭头一看,发现是陈头刚才用画架砸了他的头。
“你这是糟蹋艺术!”周宝川生气了,蛇信突然弹出,一下子击穿了陈头的胸口。
“你才是糟蹋艺术!”张小佛突然从地上跃起,一把抓住了蛇信,然后手起刀落……
“啊……”
从周宝川的舌头断裂处上喷出了大量的鲜血,如同水龙头一样。
张小佛躲闪不及被从头淋到了脚,右手火烧火燎,血液渗入了皮肤,黑色的纹路又扩散了一些……
满天满地血雨腥风过后,周宝川变成了一张干瘪的人皮,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而下水道里的血液已经没过了脚背。
“咳咳!”伏在地上的陈然干咳了几声:“他娘的,怎么会有这么多血?”陈然是被呛醒的。
张小佛赶紧过去,检查了以下,发现被洞穿的伤口没有伤到脏器,这才放心下来。
“我叔公怎么样了?”陈然剧目张望。
“我没事,多亏了这东西!”陈头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从胸口掏出了枚铜钱。张小佛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是永昌通宝和陈然给自己显然是很相似,不禁看了一眼陈然。可是那小子却正在向陈头表功,浑然不知,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下水道里周宝川的异样只有杨宗保、陈然和他叔公三人知道。可是像是他们好像是约好了一样闭口不谈细节。
回到地面之后,张小佛恍若隔世。破天荒的接过了陈然递的香烟,狠狠的吸了几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听到了周宝川死前说你是巫什么来着!”陈然说罢,忐忑不安的瞧了瞧张小佛板在一起的侧脸,整个人都显得小心翼翼的深怕触碰到什么了。
“对啊,巫什么呢?你听清楚没?”张小佛几口把手里的烟抽完后扔在地上,用脚尖踩灭了,转身反问。
“我没听清呢!”张小佛弹掉烟头,抬脚就走。
“等等我!”陈然追了上去。
……
就在张小佛好不容易甩掉跟屁虫样的陈然,刚把钥匙从兜里掏出来要插进锁眼的时候,冷不丁肩头被拍了一下,小身板一抖,钥匙差点脱离了手,一回头却发现对面的邻居温姨正和蔼的看着他:“下班了?去我家吃点东西吧。”温姨温言说。
“嗯,您也刚下班啊?”张小佛瞅了一眼温姨身上的警服,问道。张小佛不是与世隔绝,相反他很善于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不显眼。
“走吧,陪你叔喝杯酒。”温姨拉住张小佛的手,强行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屋子。
温姨就住在对面。
一进门张小佛就被温姨老公拉住下棋。温姨瞧见这一老一小,莞尔,自己换了衣服就到厨房整几样下酒菜去了。
“我说你小子不叫你,你就不过来,瞧不起我这残疾人?”
“德叔,哪能啊,我得挣钱养活自己啊。”张小佛打着哈哈,顺便吃掉了德叔的炮。
“小子那是我的炮……”德叔叫嚣着要悔棋,奈何打石膏的右脚翘在椅子上行动不便,张小佛很容易就把对方的炮给吃了,并且迅速的装进自己口袋,杜绝德叔任何的抵赖。
“好了,老王多大的人了,还和小辈闹,来整两口。”温姨临时整了两个菜,招呼他们吃饭。
“来来来,陪我喝两杯。”德叔给自己和张小佛先整了两杯:“一口干。”
张小佛没有拒绝,脖子一仰,干了。辛辣的液体从喉咙一直灼烧到了胃部,顿时让张小佛清醒了不少。别人喝酒是越喝越晕,而他喝酒却是越喝越清醒,喝的再多也只是多跑几趟厕所而已。
“别光顾着喝酒,吃点菜,免得伤胃。”温姨热情的给张小佛夹了块红白豆腐中的红豆腐。
张小佛盯着碗里的红豆腐,没有伸筷子。
豆腐在白色的瓷碗里十分的好看。瓷碗里还残留了些洗碗的后的水渍,红豆腐块在中间似乎都把那些残留的水渍给染红了。
“吃啊,为什么不吃?你温姨的手艺不比那些饭店里的大厨差。”德叔热情的催促道,顺便自己夹起了一块扔进了嘴里,陶醉的砸吧起来。黄白的牙齿一开一合,血豆腐被无情的切割……细小的红色碎块卡进了牙缝……反复的研磨……
“我不喜欢吃鸭血。”张小佛果断的拒绝。
“小佛啊,多吃点鸭血好,打灰的……”温姨还在劝。
“温姨,我真不爱吃。”张小佛抵死不从。
“算了算了,孩子不爱吃就别勉强了。”德叔解围:“对了,小张啊,我看你似乎每天下班都很晚,要注意身体啊!如果有困难就开口,我和你温姨能帮一点是一点……”德叔磕了颗花生米。
“没事,我应付的了。”张小佛能够体会到德叔是真的关心他,可是这种关心太奢侈,他没办法接受。
“……”
一时无言,两人喝着闷酒。
“好了,好了,干嘛呢这是?对了小张啊,你在医院是妇产科吧?”温姨见状立刻转移了话题。
“嗯!”张小佛点点头。
“正好,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什么时候去你那里看看!”
“嗯?嗯!温姨要来提前打个电话就行了!”张小佛有些犹豫,他不太习惯看到熟人的身体。就像孩子不愿意看到自己出生的渠道一样的心里。
……
从温姨家出来的时候,德叔已经喝高了。回到公寓,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自己,黑占满了半张脸,张小佛只能苦笑。那对夫妻的爱好真是特别,何苦把自己牵扯进去。那么大的一股人血味,怎么能忽视?那豆腐……想起那红红的血豆腐块,张小佛突然喉咙发痒,抓着马桶狂吐起来……直到把胃里的黄酸水都吐了出来,这才站起身重新打量镜子中的自己……他搬到这里已经一年了,也和温姨夫妻俩做了一年的邻居。张小佛记得开始的时候温姨还是挺正常的,但是这一年以来,他们夫妻俩越来越奇怪了,很多怪异的行为让他很费解。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极其温柔贤淑的温姨,竟然做出了今晚那样怪诞的事情。那可是人血豆腐!加上在温姨身上闻见的那股血腥味,而且那血豆腐里面还有牵扯不清的一块块黏糊的东西,白痴都知道那是什么血做的豆腐。再这样下去,张小佛不知道温姨他们会变成什么样……
第二十一章 红白豆腐()
一夜无眠,只在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张小佛才在沙发上眯了一下眼睛。起身拉开窗帘,张小佛居高临下看了一下外面的城市,让阳光照在脸上驱散了昨日噩梦留下的阴冷。
温姨没有让张小佛久等,就在他下班之前预约了看诊。
“温姨,你脱掉一直裤腿后就在检查床上躺好吧!”张小佛给温姨拉上了帘子,以免双方尴尬。
“小佛可以了!”相对于张小佛的避嫌,温姨倒是落落大方得多。
张小佛只能戴上手套,忽略掉心里的怪异,按照正规流程检查起来:“温姨,如果有不舒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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