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店- 第168部分

　　　　“嗯！”张小佛也没打算瞒住曹婷：“陆猴出事了！”

　　　　“我猜到了！”曹婷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

　　　　“他现在在我这里养伤，至于养得好不好，就不得而知了！”张小佛也不能把话说死，因为他也不知道陆猴醒来是本人还是饕餮。

　　　　“为什么不去医院？”曹婷问。

　　　　“不能去！”

　　　　“好吧，需要帮助就对我说！我方便看看吗？”曹婷追问。

　　　　“暂时不行，你回去和陈头说下！”

　　　　“陈头？”曹婷暗暗心惊，没想到陈头都和张小佛有关，那……

　　　　……

　　　　张小佛没想到让曹婷传回去的陆猴在他这里养伤的消息会给他以后带来许多麻烦。

　　　　……

　　　　陈然走进地牢，开始检查陆猴的生命体征，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着实吓了一跳：“那个……你醒了！”

　　　　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是眨都不眨的看着陈然。

　　　　“我去叫张小佛进来！”陈然被盯得心慌，随便找了个理由就逃出去了。

　　　　……

　　　　等张小佛走进牢房，陆猴已经没有躺在地上了，而是坐了起来。

　　　　“好点了？”张小佛问。

　　　　“谢谢你！”陆猴颇为疲惫。

　　　　“嗯！你的脸可能毁了！”张小佛说的比较委婉，陆猴的脸现在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

　　　　“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还指望变得好看？再说男人也不靠脸蛋吃饭！”陆猴显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张小佛善解人意的递上了一面小镜子。

　　　　陆猴接过去看了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陆猴的手还是在微微发抖。

　　　　张小佛等着。陆猴要接受现在的自己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算了，算了！”陆猴平静的放下了镜子，直视张小佛：“我不后悔！”

　　　　“……”张小佛没吱声。

　　　　“就算弄成这样我也没有后悔过。如果如果现在让我选择，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有力量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陆猴伸出双手，作出拥抱装，似乎正在拥抱什么。

　　　　“你怎么这么不知悔改？”陈然在一边听得很是窝火。

　　　　“别怪他，如果他不是这么贪婪的话根本活不下来！”张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进来了，正抱臂靠在墙上。

　　　　“什么意思？”陈然不解。

　　　　“陆猴是被海兔附身，并且非常的契合，所以才能让海兔在短时间内脱胎换骨成为巨兽饕餮！本来呢饕餮一旦形成也就不需要宿主了，在它逃离的时宿主会被吸干……”

　　　　“可是我还活着！”陆猴呛声。

　　　　“是啊，你还活着知道为什么吗？”张阳指了指张小佛：“因为这个人，所以你还活着。他把饕餮强行封在了你的身体里，所以饕餮不会让你死！你死了它也死了！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现在的能力并没有完全消失，比普通人还是要强上一点，毕竟体内有饕餮嘛！”

　　　　张阳全程语气轻佻，可是陆猴完全不在乎，他尝试着开始运用能力，到最后狂笑不止：“哈哈哈哈……果然我没有白受苦……”

　　　　“张小佛！”陈然担忧的看着张小佛。

　　　　“没事！”张小佛并没有什么反应。

　　　　“张小佛！”陆猴突然停止笑声：“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我发誓这辈子只要你有困难尽可能来找我！”

　　　　“谢谢！”张小佛情绪依旧没有什么波动。

　　　　“告辞！”陆猴从地上起来，对张小佛抱了抱拳，就要擦身而过。

　　　　“等等！”张小佛突然开口阻止。

　　　　“怎么？”陆猴很是不快，以为张小佛后悔了：“这么快就要找回利息了？”

　　　　“不是！”张小佛脱下外套，罩在陆猴的脸上：“变丑了，就不要露脸吓人了！”

　　　　“哈哈哈哈……”陆猴带着张小佛的衣服走了。

　　　　……

　　　　“你现在总算明白人类的贪欲了吧？”张阳问张小佛：“你现在保护的值不值得？”

　　　　“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张小佛反问。（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三章　苦水村（）　
“就是话中有话！”张阳也不遮掩自己的意图：“我是想让你知道这么拼死拼活的为了那些贪婪的人类不值得！”

　　　　“可是我也是人类啊！”张小佛颇为无奈。

　　　　可是没成想，张阳这回没接话了。

　　　　“怎么？我不算人类？”张小佛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些危机意识。

　　　　“你觉得自己还算是人类吗？”张阳反问。

　　　　“好吧！”张小佛败下阵来：“我也不算是个人类了！”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自己需要这么维护人类吗？你们人类不是说优胜劣汰吗，适者生存吗？怎么落到了自己头上就这么不靠谱呢？”张阳继续追问：“这些你就从来没想过吗？”

　　　　“你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吗？”张小佛问。

　　　　“什么？”张阳没听清楚。

　　　　“有活干了！”

　　　　怜花打断张阳和张小佛两人之间含情脉脉的小眼神。

　　　　“我才刚好！”张小佛不认为怜花忘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处于残废状态。

　　　　“你不是说你没事吗？”怜花故作无辜的问。

　　　　“对不起，什么活？”张小佛也不想纠缠了，干脆退一步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委托你去调查件事！”怜花把一叠资料轻轻放在张小佛的面前。

　　　　张小佛点燃了一支烟，仔细的看了起来，每看完一张就顺手递给张阳。

　　　　一共就只有三页资料，张小佛很快就翻完了：“张阳你怎么看？”

　　　　张阳却举着资料问怜花：“就是一个村庄闹鬼这点事？”

　　　　“嗯！”怜花点头。

　　　　“你也觉得简单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张小佛在一边吞云吐雾。

　　　　“给的钱多！”

　　　　……

　　　　第二天，张小佛在面包车里，泪流满脸，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难道就不能让他过轻松的日子吗？早知道这样就不和梁锐争执了，现在……看了看舒舒服服呆在副驾驶室的张阳，张小佛无数次的后悔气走了免费司机。

　　　　“干什么？就那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出来？”张阳虽然眼睛没有看向张小佛，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张小佛在干什么。

　　　　“没，当然没有！”在张小佛的心里始终没办法把张阳当个成年人看待。

　　　　“你发现没有！”张阳突然问。

　　　　“发现什么？”张小佛不解。

　　　　“你等一下！”张阳从背包里找出了一张地图开始用记号笔标记起来。

　　　　张小佛一边开车，一边抽空看几眼，也不打扰，他想知道张阳在干什么。

　　　　“好了！”张阳把地图挂在了汽车前面的玻璃上，然后用记号笔点了几处：“这些是你这一年来出过的现场。”

　　　　“嗯，我看到了！”张小佛点头：“我曾经也有过怀疑，但是没发现有什么关联……”

　　　　“嗯，但是你再看看这几个点！”张阳又顺手在地图上点了几下：“这是你发现我们的地点！”

　　　　“嗯？”这下子张小佛不那么轻松了，因为地图上的黑点几乎都要组成个完整的圆圈了，只不过圆圈的形状不那么规则，但是这些也足够了。

　　　　“看到了吧，基本上都是围着阳城来的！”张阳皱起了眉头：“别告诉我这是巧合！”

　　　　“暂时看不到联系的时候，我们就只能假设！”张小佛还算是比较冷静。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偶然的表象后面有着必然的趋势。任何一种偶然，说白了都是必然推动的，所以这个世界不存在巧合，在这个层面上的巧合在另外一个层面上就是必然。比如什么时候下雨貌似是偶然的，并没有特定的时间，可是当空气托不住高空中的小水点或小冰晶的时候，下雨也就变成必然……

　　　　地图，张阳并没有收起来，依旧贴在面包车前面的玻璃上，从窗外灌进来的风把地图的边缘吹得呼飒作响，张小佛专注开车，并没有再看地图一眼。

　　　　这次出事的村庄其实并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相反非常靠近县城，离最近的衡阳县城也就20公里左右。

　　　　“人很少啊！”张阳感叹，越往苦水村去，路上的车辆和人就越少，到了最后，就连植被都是稀稀拉拉的。

　　　　“没古怪要我们来干什么？”张小佛已经开口了三天的车了，屁股早就受不了了，语气自然不是那么好。

　　　　“呵呵！”张阳没说什么。

　　　　当远远看到村口的时候，张小佛觉得自己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好不容易到了。

　　　　张小佛在村口随便找了个地方停好车，这才走回到村口和张阳汇合：“如何？”

　　　　“很传统的村子，门口还有牌匾！”张阳指了指头顶上的牌匾，上面雕刻着繁体的“苦水”二字，可是因为年代久远，勉强才能认出来。

　　　　村口不远处有几个老人围坐在一起，各个神情麻木，并不为两个陌生人到来而感到任何好奇。

　　　　张小佛背着背包和张阳一起走过了牌匾。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张小佛刚一踏过牌匾，地上就起了一阵无名的风，卷起一些灰尘围着两人打了个圈圈。

　　　　“你们是谁？”几个老人一起走了过来，其中为首的拄着拐杖问。

　　　　“我们是来旅行的，刚才在县城打听到这里的苦水村很自然保留了以前的样子，所以开看看！”张小佛扬起笑脸，和颜悦色的回答说。

　　　　“我们村里不许外人进！”老人固执的拒绝。

　　　　“叔，别这样，我们就随便看看！”张小佛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票子就要塞到老人手上：“当然我们会付钱的！”

　　　　“不行！”老人还是拒绝。

　　　　“叔，通融通融……”张小佛使出了无赖的本事：“好不容易到这里了，您看天都快黑了，我们这样回去也不安全啊，要是出了什么事您老也不安心是不？”

　　　　张小佛胡乱的扯着，到了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人不堪其扰，最后还是旁边的另外一个老人上来对他耳语了两句，他这才松口：“你们晚上不要乱跑，我们村里晚上喜欢把狗放出来的，要是被咬了我们可不负责！”

　　　　“谢谢叔，谢谢叔！”张小佛忙不迭的道谢。

　　　　“你们今晚就睡我家吧！”刚才那个笑眯眯帮着说好话的老人说。（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晚上有野猪（）　
张小佛走在老人身边，转头对张阳使了个眼色，张阳背着包远远的吊在后面，实际上到处张望。

　　　　“老人家怎么称呼？”张小佛问。

　　　　“你叫我张伯吧！”老人的口音有些奇怪，但是并不妨碍交流。

　　　　“咱们是本家啊！”张小佛高兴的说：“张伯，这个村子为什么晚上要放狗啊？”

　　　　“我们这里晚上经常有野猪下来，所以要放狗呢！”张伯解释说：“到我家了，你们将就一晚上，明天就走吧！”

　　　　“谢谢张伯！”张小佛走进房子：“张伯，我们睡哪里？”

　　　　“一楼两间房，你们随便吧！”张伯站在张小佛的面前随意指了指右手边的两间房：“一人一间，或者你们两人喜欢一间也行！”说完也不走，就在那里等着。

　　　　张小佛立刻明白了对方什么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夹子，掏出了两张红票子递了过去。

　　　　“好好休息！”张伯的态度立刻软化了许多：“对了！”

　　　　张小佛就看到张伯枯瘦蜡黄的脸在眼前放大，让人忍不住想要后退。

　　　　“晚上千万不要出去……”

　　　　好半天，张小佛拍了拍胸口，嘴里嘀咕：“原来那些恐怖片来自于生活啊！”

　　　　“你还怕这些？”张阳在后面进来，挑了右手边前面一件房子，推门进去。

　　　　“小孩子一点幽默都不懂！”张小佛耸耸肩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屋子就闻见一股子霉味，张小佛突然感觉自己的脸沾上了什么，用手摸了一下，扯下一丝蛛丝，蛛丝的一头还有一只蜘蛛在挣扎得向上爬。本来想要扔在地上踩死，但是张小佛转念一想，只是把它扔在了地上，并没有补上一脚。

　　　　“这床很难睡啊！张阳把背包扔在床上之后，用手指摸了一下床上的被子：“太潮了！”

　　　　“将就一下吧！”张小佛倒是无所谓，再脏乱的环境他都经历过，所以这点根本算不上什么。

　　　　张阳搬把椅子，坐在窗口，看向外面。

　　　　“我出去转转！”张小佛说了句，就要往外走。

　　　　“……”张阳没吱声。

　　　　张小佛只好自己出门了。

　　　　苦水村和外面的村子没什么区别，妇女带着孩子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流。因为语速比较快，张小佛也听不清楚。

　　　　可是走着走着，张小佛渐渐察觉到不对经了，村里人几乎只和村里人交流，根本不理会张小佛这个外来人。起先还不明显，可是越到后面这种感觉越是强烈，就好像被强烈的隔离一样。

　　　　“大姐，讨口水喝！”张小佛瞅准一个背着孩子在井边压水，走了过去搭讪。

　　　　听到张小佛的声音，女人压水的动作停了一下，但是紧接着还是拿起瓢接了一勺水递给张小佛。

　　　　张小佛接过水，喝了两口，可是眼睛却在一直打量眼前的妇女。

　　　　妇女显得很紧张，不住的搓手，左右张望。

　　　　“谢谢！”张小佛喝了几口，就把剩下的水泼在地上，把瓢还给了妇女

　　　　妇女匆匆接了过去，提起水桶就要往回走。

　　　　张小佛拦住妇女说：“我帮你吧，你背着孩子不方便！”

　　　　“不……不用！”妇女提着水桶绕开了张小佛。

　　　　张小佛看着妇女离开时匆匆的脚步，若有所思。

　　　　“你现在的样子像调戏良家妇女！”

　　　　听到张阳的声音，张小佛没回头：“你不是在休息吗？”

　　　　“那个屋里潮得很，呆久了不舒服！”张阳回答说。

　　　　“潮湿？”张小佛看到刚才自己泼出去的剩下的水，仅剩淡淡的水渍了。不应该啊！

　　　　张小佛蹲在了地上，用手摸了摸泥土，发现温度不高，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可是水为什么会那么快消失呢？既然地面上的能够这么干燥，为什么屋里却那么潮湿？张小佛疑惑不解！

　　　　“地面很干燥，可是屋里很潮湿！”张阳也注意到了，并且仔细的闻了闻空气：“空气也不干燥……”

　　　　“你也注意到了？”张小佛问。

　　　　张阳点点头：“怜花没说让我们具体的调查什么，但是照着这个方向应该差不多了！”

　　　　“你准备怎么办？这里的人似乎都不愿意和我们搭话！”张小佛点了支烟。

　　　　“你的一双眼睛不是能够控制人心吗？”

　　　　“啊！”张小佛没想到张阳连这个都知道，有些尴尬：“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恢复记忆之后，这种能力就弱了！”

　　　　“那还是蛮奇怪的！”张阳不怀疑张小佛会说谎：“那我去试试！”

　　　　“你？”张小佛上下打量不知道张阳还有这本事。

　　　　“我的样子让人比较容易接受！”张阳说着，就挑选目标去了。

　　　　张小佛笑了笑，屋里呆着难受，就坐在井边上抽烟。

　　　　远处残阳如血，张小佛和张阳到达苦水村的时候就不早了，然后折腾了一下，太阳就快落山了。如血的残阳，可是光线却依旧刺眼，张小佛的脸隐藏在云雾缭绕之间，看不分明……

　　　　突然刚才那个施水的妇女慌慌张张走到张小佛面前。

　　　　“大姐，怎么啦？”张小佛咧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