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见你。”祁让看着她的眼睛,掏心掏肺的准备一股脑的,就将自己心中的那种迫不及待,甚至是把心房处的那种绵绵爱意,也摊开在她的面前,然后告诉她,何为非她不可。
所以,祁大神妙语连珠,趁着小姑娘还没回过神来,又一次开口:“你不会一直到现在都看不出来,我对你,其实已经无药可救了吗?”
她震惊,瞪大着眼睛看着高她许多的祁大神,语气不再是以往的迷糊小白兔,而是大神不算太熟悉的精明小狐狸。她低下头整理情绪,在抬起头的时候哪还有刚刚的震惊不已,有的是故作冷静。大神看着她紧紧的揣着毛衣衣角,就能看出来她其实很害怕。
祁大神心带懊恼。
果然,他还是吓到她了。
可是如果在继续这么拖拖拉拉下去,他真的是越来越不敢保证,自己会对她做什么了。所以,与其放任来日方长,倒不如快刀斩乱麻。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好的,不好的,拒绝的,我都听着。”他无奈的开口。
陈姑娘依旧是紧紧的揣着衣角,一句话也不肯说的站在。
祁大神见她这副摸样,心里头是酸涩不已的。由于他人高马大,小姑娘几乎只是到他锁骨的位置,无奈之下,祁大神只能稍微蹲下身,然后声音温柔的细细哄:“都告诉我,好不好?”
她倔强的点点头。
然后伸手用袖子把眼眶中的湿润,擦了个干净。
“我升高一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因为我爸有**,我妈说要时间冷静,然后一个人搬出去。我看着她一个人走的,没人去送她,没人去帮她搬东西。所以我跟着我妈走了,一个星期后,我爸**的那个阿姨,上了我家跟我妈大吵了一架,我爸来的时候非但没有帮我妈说上一句话,甚至连我妈那么骄傲的人,跪在地上求他,不要走不要离开的时候,我爸连看一眼都没有,就带着那个阿姨走了。我第一次看见我妈哭成那个样子,她是那么骄傲的人,连跪下这种走投无路的举动,她都做了。可是呢?”
“在后来,我在法院上自己选择了跟我妈,就彻底的跟我爸断了关系,要不是因为奶奶,我甚至都不想在看见他。好不容易我才能走出那段阴影,在我妈的坚强榜样下去上高中,那三年,有个学长长长短短的各种照顾我,我们在一起学习,我跟他分享我所有的喜悦,难过的,开心的,我什么都告诉他。在别人眼里我们两个形影不离是一对,可他却从未说过喜欢我,甚至跟外人直言我只是他的妹妹。我也没多想,还是像牛皮糖一样的跟在他的身后。你瞧瞧,我那个时候多傻?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了,可我还是喜欢他。”
话到这里,陈萌已经涕不成声。
祁大神心疼的把她拥在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轻轻的告诉她:“没关系,有我在。”
好不容易,陈萌才回过神来。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开口说道:“我有时候总在想,如果我那个时候没有发现他钱包里的那张全家福,如果我没有发现的话,他还打算瞒着我多久?三年的时间还不够?他还想骗我多久?你知道吗?那个我喜欢得要命的人,竟然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我爸**对象带来的儿子,他说他叫蒋杞,可是你知道吗?早在他妈妈破坏我们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姓陈的了。我讨厌这个姓氏,我讨厌他这个人。”
“所以,我扔掉了所有有关他的东西,删除了所有与他有关的联系方式,连带着老死不相往来。我本来以为四年不见了,只要我不去那个家,就不会遇上他的。可是你知道吗?他回来了,他还是那副胜权在握的样子,让我十分的害怕。”
她哭得楚楚。
让祁大神心里头忍不住的就想爆粗口。
他懊恼,原来在他缺席的那么些年里,这两年他恨不得捧在手心上疼惜的小姑娘,竟然曾经被人伤得如此的深。祁让很难想象,他的小姑娘是怎么度过那段时光,才能变成如今的这副没心没肺的小迷糊。
他酸绞,怀中的小白兔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竟然为的是别人。而他,除了细声安慰,难不成还能去火上添油的把她口中的那个男人,抓来暴打一顿吗?
祁大神握紧了拳头,忍不住的力道大得泛白。
“不怕,还有我。”他安慰,语气却是生硬的。
“不。我怕我自己还会那么没脸没皮的跟上去,你知道吗?我怕情不自禁,情难自已。可我更怕的,是我自己还是那么喜欢他。”
我很害怕。
是因为我怕自己没志气,还是像以前那么厚颜无耻,甚至明知道蒋杞的胜权在握,可还是因为情难自禁,而一股脑的扑上去,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冲上去。
可我最害怕的,并不是痛不欲生、灰飞烟尽的浴火。而是怕自己经历了这四年,还是那么喜欢他。
陈萌的这一番感人肺腑的掏心掏肺,让祁大神总算是能从陈姑娘的凄凄楚楚里,理清楚了她从一开始的话不对题。
原来…
谁能告诉他,自己该怎么办?
时间,就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纵是他聪明一世,甚至富可敌国,穷极一生的算计精准,也无法逾越。
若时光能重新来过,我定早早就出现在你的面前,又怎么会让你承受那些苦楚?
如果世界上有恶魔的话,我愿意拿这一辈子所获得的权利荣耀来换。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毫无形象的小可怜,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恳求的开口:“祁大哥…对不起。我不否认对你有好感,但是…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我的心里还住着一个人。所以…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喜欢。对不起。”
我对你也有好感,但是我没办法接受。
因为我的心里头还住着那样的一个人,我割舍不断,也放不下,所以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喜欢。
什么是心痛?
祁大神眼下算是了解了个透彻。
他云淡风轻的放开了她,然后低头凑上了她的殷红,蜻蜓点水般的当即就离开。
“不用说对不起,就算要说也是我。”
“嗯?”
“给你造成了困扰。”他勾勾嘴角,笑得苦涩,可直到他锁骨的小姑娘,哪能看到他此时此刻脸上的悲凉?
她摇了摇头,然后像初见时的那副礼貌友好,对着他甜甜的一笑,就提出了辞别。
祁大神还没回过神来,她便已经脚底抹油的就跑到了客厅,抓过棉大衣,还没来得急穿好,甚至连鞋子都没有套好就拉开门走了。
他就这样站在厨房,透过那擦得放光的玻璃上,看着她动作干净利落,恨不得就这样插翅而飞的离开。在看看,这满屋的灯火通明,只余下他自己一个人。突然间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要买下这么宽敞的房子?
太大了…大到他的心都是空的。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是我单方面的喜欢,给你造成了困扰。是我单方面的沉溺在那两年的自以为是里,与你何关呢?
我就该听司马睿的,学会早早放手该多好?
可那可能吗?
对你的爱已经是深入骨髓,哪能随便就放得开。
51 选了蒋杞(傲娇撒泼求点收推~)()
赶在今天晚上。
有人终于如愿以偿的抱得美人归,放下心中芥蒂,放手曾经的伤害和过去的舍不得,重新去接受新的恋情。
司马睿觉得自己这么草率的下决定。主要原因应该就是安莎莎那句话太过感人肺腑。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的场景。在车内的黑灯瞎火里,她说:“司马睿,能不能不要在顾忌安静,好好的看一看我,在看一看我的爱?能不能放下你心中的疼痛,留下的余生让我陪你度过?”
所以,那一刹那,他什么都不愿再想,什么事情都不想在顾虑。
扯过她,便拥进了怀中。什么叫朝思暮想,什么叫如愿以偿,司马睿总算深有体会。他的心房暖暖全是爱,因为安莎莎的入住,而变得不在空落落的,让司马睿有了种欲罢不能的满足和幸福。
而与此相对的,祁大神就没好到哪里去了。
他一向清高自傲,甚至在很多方面,都是极其果断,胜算百分百的。所以,在两年的那场婚礼上,他对陈萌一眼相中,却少了几分冲动的靠近。只能的是跟在她的身后,前前后后,甚至是以最熟悉的陌生人的身份,游刃在陈萌的周围。可她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哪里能懂得祁大神的那么些不忍心和不舍得。
祁大神也心知肚明。
不免的,祁大神的脸色就更加的暗沉,带着难以压抑的悲凉,依旧站在了厨房的洗碗盆前。这外人道他只手遮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几乎是无所不能,可在这一刻,祁让才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唯有留下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舔着伤口。
两年的喜欢,对于陈萌来说是毫不知情的困扰。而对于祁让来说,却是藏在心中的小心翼翼,多少个日夜里,他恨不得冲到她的面前细说长短,他甚至恨不得就把她绑起来,然后囚禁个一辈子什么的。
他只想,让她成为自己一个人的。
可经过了今天,祁让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喜欢是悄无声息的,所以渐渐的也就变成了自以为是的单相思。他以为,他比谁都足够了解陈姑娘的喜好,甚至是各种小情绪小动作的,但那又如何呢?
已经有人先他一步的捷足先登,他还能做什么?
祁大神心里头酸涩得变成了痛楚。
两年单相思的这么些个字眼,像世间最锋利的剑,祁大神稍微不慎措手不及的,就让那把利剑便刺进了嫩肉里,再刺进了那道最为柔软里,下一秒,鲜血一道道由内而外的渗出来。此刻,祁让才发现,原来他并非就那么冷漠如山,原来他也是会痛的。
……
陈姑娘连夜搭了车就回了家。
陈妈妈估计已经睡下了,她进门的时候客厅只开着一盏小夜灯。于是,她为了怕吵醒陈妈妈,只能是蹑手蹑脚的换衣服换鞋子,然后才进了自己的卧室。
而赶在女儿开门前,就急忙关掉卧房led灯的陈妈妈,几乎是数着自家女儿脚步声才放下心的。
陈萌关上了房间的门。
余光一扫的就在看到还亮着的电脑屏幕,那上头还显示着她离开前的那种状态。她拉开椅子就坐下,看到烽火绝迹内,原先她组的五人队,变成了不算太熟悉的另外五人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陈萌离开前的队伍是她自己,白娘子,长发及腰小莎莎,孔雀,和酥梨郡主五个人的。可眼下,只看到了白娘子、酥梨郡主两个人。而新加入的竟然有烽火戏诸侯和草木皆兵!
陈萌十分不淡定的在键盘上敲了一句话。
【队伍】朵朵明了:什么风竟然把两位低调出了名的大神给吹来了!o(n_n)o
电脑前的蒋杞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那一脸从超市离开后就带着的阴霾,在这会儿消失得一干二净,连带着的还有几分兴奋不已。迟未夏在一边看得有几分惊悚,生怕被这阴晴不定的主殃及鱼池,只能是搬着自己的笔电往空余的地方挪了挪。
蒋杞才不理他呢,眼下他只关心这陈姑娘到底上哪儿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总算能够找到她,然后与她心与心的交谈。
【队伍】草木皆兵: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队伍】白娘子:朵朵你上哪儿去了,你不知道啊,你都没来我们下副本下得好无聊。不过我现在的等级有117了哦。真的好感谢你们啊啊啊!
【队伍】酥梨郡主:不客气,朵朵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队伍】烽火戏诸侯:如果真的要感谢我,麻烦去说服朵朵明了到时候跟我来场擂台pk?
【队伍】白娘子:这事儿得朵朵自己决定,我们说的可都不算!
【队伍】烽火戏诸侯:刚刚还说要谢谢我们的,怎么才一眨眼功夫你就翻脸了?果然啊,女人翻脸就是比翻书还快的。
【队伍】朵朵明了:不就是一场擂台赛吗?比就比咯。我之前也很想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呢!(*^__^*)终于给我逮着了机会。
【队伍】烽火戏诸侯:够爽快,我喜欢!
【队伍】酥梨郡主:朵朵这不划算,后天就开始擂台赛了,如果你真的要跟烽火来一场,就得在两天的时间内,把等级给带上去。然后我把我仓库那套早就做好的满级装备给你?
陈萌翻了翻挂历,算了一算时间,最后下定决心般的敲了敲键盘。
【队伍】朵朵明了:酥梨你真的太好了!果然你是我的真爱哦!o(n_n)o
【队伍】朵朵明了:不过我有个小小请求。我这队伍中,有两个即将满120的女仙灵和女落星。如果可以的话,我把材料给你,你帮我在打造两套五星装备把。
【队伍】酥梨郡主:可以,你开口我没有拒绝的借口。120的对吧。
【队伍】朵朵明了:嗯,先谢过了。(≧▽≦)/
【队伍】酥梨郡主:别客气了。
在队伍中,保持沉默十分绅士风度没有去打断,朵朵明了和酥梨郡主对话的其他三人,都各怀鬼胎的自己想自己的。
白娘子自然是感激涕零的,她实在是没想到陈萌竟然把她们当成了真正的合作伙伴来看,竟然连打造五星装备的材料,都愿意全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眼下白娘子就有了一种这辈子能认识朵朵明了的荣幸感。
而对于烽火戏诸侯君和草木皆兵二人,前者是觉得暴力奶妈巨有钱,竟然连那些最难筹齐的材料都愿意拿出来共享,他没想明白,暴力奶妈难道就不怕别人比她厉害,然后就可以取代她了吗?
而后者只是简单的觉得,他的朵朵小丫头还是那副好心肠。不免的,心里头又是暖成了一滩春水。
于是,重新主队的五人组,在陈萌重新归来后刷多了半个小时,临近一个小时后大家才纷纷下了游戏。
在下游戏之前,陈萌看了一眼她目前的等级。
她离开前一身火红的暴力奶妈已经是136级了,而她自己自带的那个经验存储盒子里头,估计有5到6级的经验值。也就是说,陈姑娘现在可以算是142级的大神级别人物了。只要在努力多八级估计也能来个满级了。
想想,陈姑娘就十分的振奋。
哪还记得两个多小时前,在祁大神家的哭得梨花带雨?哪还记得她的那一番掏心肺腑?所以祁大神对于小姑娘的这种健忘的没心没肺,实在是又爱又恨。
小姑娘好不容易关掉了电脑,就直接的扑/倒在了床/上,然后在衣服口袋里摸索了许久,才找到了自己的那部移动手机,手中按着自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手机号,接着才安安静静的躲在了被窝里。
电话那头的潘土豪应该是准备睡觉的,陈萌都能从她的迟迟未接听出她的困意匆匆了。
所以电话刚接通,陈姑娘就直接直奔主题,言简意赅的开口:“阿诺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我拒绝了那个我其实也蛮有好感的大哥。”
准备破口大骂陈萌的不人道,半夜还来打扰别人睡眠的潘土豪,在听到她的这句话,顿时火焰就直接被扑灭,只能是不解的问她到底怎么了。
陈萌挠了挠脑袋瓜子,然后把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潘土豪。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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