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那我挂电话了,老师再见。”
搭计程车来到老师说的地址,站在大门口,望着花园最中间伫立的房子,好漂亮的别墅啊,黑白色欧美风格。那个家伙一个人住在这里面应该会更加地孤独吧。
“吱——”紧张按了按门铃。一直按,按的手都有些酸痛,周围还是那么安安静静,也没有人来为我开门。他还没有回家吗?那就在这里等他吧,等他回来,然后把心里想的都告诉他,不管他接受不接受,都要毫不保留地告诉他。
蜷缩在华丽的大门口,静静等待……
天空渐渐黯淡,月亮悄悄升起,望着永无止尽的天空,心里平静好多,曾经以为,有星星的衬托,月亮才会美丽,可是,现在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才发现月亮是不需要衬托的,无论怎样黑暗,只用它一个的光芒就能照亮整个黑夜。
路灯金黄色的光芒温馨披撒在我身上,虽然是春天,夜晚微微的寒意使我开始颤抖。正当我开始彷徨时,一辆墨黑色的豪华汽车“嘶”地停在我身边。
紧紧望着即将走下的人,车门被打开,修长的身材,绝美的脸庞,是他,是唐忆彬。我开心站起身。
他注意到我,霎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微微皱着眉头,一脸惊愕,一脸迷茫。
“你……”他想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种情绪地带动,不由自主的感情,我苦涩笑了笑,走近他身边,踮起脚不顾一切拥抱着他。在我拥抱的同时,他的身体强烈一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唐忆彬。不要推开我。我知道这样很厚脸皮,我知道这样很贱,我知道你心里又再想,我是在对你投怀送抱。可是……我就是不能克制自己啊。我就是不能压抑自己。对不起。”边说边留下了眼泪。
“你在哭?你又哭了?”他没有推开我,而是静静地问我不关紧要的话题。
“我也不想哭,在你面前,我一直希望是能够笑着的。可是、一个人等了你很久很久,等到最绝望的时候,你却出现了。不是因为难过才哭,是因为突然心里安心了不少,是因为你出现,所以就这样哭了。”
“傻瓜。”他的声音突然变的很悲伤,在我耳边无奈的说。“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为什么就这么的坚持爱着我这个坏蛋。为什么不能离我远点。难道、就这么地想走进黑暗一样的世界吗?傻瓜,白痴。”
“唐忆彬,你心里是真的希望我离你远点吗?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对不对?今天我才发现,你是佐助,虽然一个是虚构人物,一个是活在现实中有血有肉的人。但是你们是一样的,你们一样有冷漠的躯壳,你们一样对关心你们的人冷言冷语,可是,你们的心是暖的。你们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人。”
“……”他被我抱着的身体轻轻挪动了一小下,我恐慌他会推开我,更紧地抱住了他。
继续不留一丝余地对他说:“虽然是这样想,但是或许你和佐助是不一样的。或许……你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一样呢?可是我要感谢他,感谢他让我可以不看别人的表面,可以深知别人的内心。你的内心很痛苦,可是却很渴望温暖对不对?”
“小爱。”第一次他轻唤我的小名,第一次他这么有温度的叫我。刹那间我的泪水停止,心跳停住,呼吸停止,整个世界都开始停止。
“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女孩,你是我见过女孩子中最独特,最可爱的。可是我不能喜欢你,对不起。我的命运决定我不能喜欢任何一个人。我不想让你受到更大的伤害。你回家吧,以后不要见我,不。以后我不会让你见到我,这样,或许时间久了你就会忘记我。”
“你想干什么?你想离开?不准,我不准你丢下我一个人离开。”痛彻心扉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对他低吼。
“听我说。”他的手轻轻地抱着我,忽然,我安静了下来。
“小爱是很单纯的女孩子,你不能被污染,你不能爱我,你不能来到我身边。”他的声音第一次这么悲伤,这么难过,这么无奈。
“我不怕,我说过了,我不怕。你要我说几次你才清楚?只要是你在,我都不怕!”
“可是我怕!你也要我说几次你才清楚?”他用力推开我,然后不容质疑地把我塞进车里面“阿零,送她回家,如果她再回来找我,我就找你算账。听见没有?”
“知道了,老大。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阿零一直都在吗?他锁住了每个车门。开始发动车子。
“对不起。大嫂。”阿零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是更快地把车开走。
“为什么要这样?忆彬他,一直都是孤独寂寞的,为什么你看着就不心疼?他真的是你老大吗?你们是怎样一种感情?”我心急拍打窗户,歇斯底里呼叫唐忆彬的名字。渐渐远离的车,让我只看见他落寞的身影,那么心碎……那么孤单。
“停车,阿零你停车!!”
“你了解大哥吗?你真的了解他现在想要的是什么?大嫂对不起,我想说实话,你很让人厌恶。你这样缠着老大,只会误了他。希望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摇摆老大的决心。”
“你在说什么?什么了解?什么决心?唐忆彬,虽然不是很了解他,虽然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着什么,但是我却知道,他很孤独,他渴望温暖。”
“呵,温暖?请不要把这类词用在我们这种人身上。这是一种侮辱。”
侮辱……他们都是这样的吗?难道唐忆彬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吗?我不信!!!
被阿零强行带回家,很奇怪,这一次,我没有流泪,只是心中一股气体停驻在胸腔,怎样都不能烟消云散。
“怎么这么晚回来?桌上留着饭呢。”妈妈宠溺地对我微笑。
很想回应她一个笑容,可是几乎用尽力气,都没能挤出一丝微笑。“不用了,我没胃口,我睡了,妈晚安。”
不理会妈妈一脸的茫然,迅速逃回房间。打开灯,佐助各种各样的表情呈现眼前。
“佐助……”轻轻念着佐助的名字,轻轻顺着门滑落在地。“你能告诉我,他心里在想什么吗?你能告诉我,他喜欢我吗?你能告诉我吗?那个家伙是不是打算消失?”
房间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任何人来回答我,寂寞突然侵袭。原来……孤独是这么一回事。
第二天,提起精神去了学校。果然……一大早,老班就宣布了唐忆彬退学的消息。明明已经做好所有心里准备的我,在听见他退学消息的时候,既然这样不知所措。
紧裹泪水,手掌小心触摸他每天接触的桌椅,心弦紧紧悬扣在一起,最后…唐忆彬你还是离开了,因为我,你离开了。
毫不留情告诉我不要走进你的世界,毫不留情告诉我不要爱上你。可是……你已经走进了我的世界、你已经让我疯狂地爱上了你。
如果可以,那句舍不得还想亲口告诉你,让你知道。
那句为了你,我可以不顾一切怎么能够让我还未开口,你就离开呢?
糊涂迷茫过完一天、过完两天、过完三天……
那个家伙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片校园似乎连他的痕迹都找不到分毫。
麻木坐在后花园他曾经躺着的椅子,一股冰凉。身体冰冷,心也冰冷。
唐忆彬,现在的你在干什么?就快到夏天了,你好吗?其实很久之前就想着,如果每天你都陪着我等待夕阳那有多好。
每一次都想要把心里最真实的话讲给你听,可是每一次你都是冷言拒绝;
每一次都想要把自己安稳地留在你身边,可是每一次你都是决绝离开;
每次都想要爱着你,陪着你,可是每一次你都是生气逃避。
望着蓝白相加的天空,望着没有喷水的喷泉,望着一片片绿油油的树枝,一丝感叹,千头万绪。这里,没有了你,不再美丽,不再生动,而是出奇的孤寂……
“在想他吗?在想唐忆彬?”我知道是佑哲学长,他的声音我能分辨出来。
埋着头,不想他看到我无助的样子,无言以对。
“虽然知道小爱对那个家伙告过白,可是就是不能相信你喜欢他。不过,上次在电影院的时候,我才了解小爱对他的真心。是真的很爱他吧。不然怎么会在他身上有依靠的眼神。”
“拜托……学长可不可以不要提他的名字。”仍然埋着头。
“小爱你在害怕对不对?怕他的名字会让你伤心……是啊,那个冷漠的家伙总是把在乎他的人弄的伤心。”
“不是的。是因为学长你不了解他。他不是因为冷漠才这样。学长真的是他的朋友吗?”
“小爱又真的了解他吗?当年在美国的时候,那个家伙不可一世同时交往了很多女生,我的妹妹也在其中。他是玩弄感情的人,对他,你不要太认真了。”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现在他发生了什么,你不去过问,只追究曾经他是多么的花心。我真的很怀疑,你们曾经是很好朋友的事。”
“现在怎么了?就像校董说的他爸爸去世了,然后他回到国内进行报复?他这是幼稚。如果你是因为可怜他才爱上他的话,小爱,那你真的太傻了。”
“学长为什么这样说?”我抬起头站起身来“他不需要可怜,他根本就不需要那个东西,还有,幼稚?如果是学长的话,你会怎么办?你是像他这样?还是可怜的哭泣,寻求别人的帮助?是啊,我不了解他,可是我却深知他的骨气。这个东西你有吗?”
“小爱!”佑哲学长生气斥责“你是怎么了?那个可爱的女生哪里去了?现在说话怎么就像带着刀子一样。”
“因为我对学长很失望,不知道,你和他曾经是很好的朋友这几个字,你是怎么说出口的。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小爱……”他的眼眸突然跑出了很悲伤的情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看见他突然黯淡的神情,我突然截住了声音。是啊,我在说什么?
“对、对不起学长。看来,我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我妥协。
“忘了他吧。他不适合你。”他又忽然变得漠然。
“凭什么?”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是微、她来了,心中瞬间抓住了依靠。
微一步步走向韩佑哲,压迫性地指着他“你让她忘她就忘吗?你是喜欢小爱呢?还是怎样?她的事你凭什么去指挥?”
“这位同学,你误会了吧。我没有去指挥小爱的事。我只是……”
“闭嘴。小爱的事不用你来关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吧。”微大咧说完,猛地抓住我的手,带我逃离。
二、蔚蓝大海,曾经还未开口、一起等待黄昏
(1)
春天在我的思念中,悄悄溜走……
唐忆彬,那个冷漠的男生,他整整消失了三个月,我也随着时间的徘徊想了他三个月。
回忆起那天,微带我逃离韩佑哲的时候——
“好小爱,不要伤心,不要理会别人说什么。你只用坚定地爱着唐忆彬就行了。”
“微,谢谢你的支持,谢谢你的理解,谢谢你的相信。”
“我们是朋友对吗?朋友之间让谢谢见鬼去吧。”
“嗯,呵呵……”
整片天空下,只有我和微愉快的笑声回响。
这几个月,微依旧不离不弃地在身边支持我,身边有人陪伴真好,这样我就不会孤独,就不会难受……有她真好。
“在想什么呢?臭妮子。明天你要演出哦,要努力地把你的琴声送给大家知道么?”正在想她,她就出现了。呵呵。她的笑容好美,这是一种能感染周边人的微笑。
“我知道啦。微,你说……如果唐忆彬他能听见那该有多好。”
“会的,会有机会的。小爱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只想着明天的演出就行啦,虽然是学校举行的音乐会,可是会有很多记者出现的。你要加油知道吗?”
“嗯。我会加油的。”说着,跑到等待黄昏的树下双手放在嘴边对天空大喊“唐忆彬,你听得见吗?明天的钢琴曲是因为你写的,我会好好努力弹完这首曲子。就像我对你的思念一样。”
微静静站在旁边,心疼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不知不觉第二天很快就来到了,学校忙碌地炸开了锅。学生们早早就坐到礼堂,校董在后台心急安排出场顺序。
我坐在凳子上,紧张环顾四周。
“小爱。”是佑哲学长,他对我微笑着,想着那次对他的不礼貌,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微笑,心中上升一丝丝内疚。
“学长好。”站起身,对他略微鞠了一躬。
“今天还是表演钢琴曲吧?”他走进我,摸摸我的头。
尴尬逃开他的手掌“是啊。我没什么优点,就只会弹弹琴而已。”
他的手掌伸在半空中,蓦地颤抖一下。可是他却努力对我挤出一丝微笑说:“那好啊,加油!现在我去忙我的事了。”
“学长再见。”自从那次之后,学长也没来找过我,或许他也觉得,我需要静一下吧。现在对于他“亲热”的动作,有种莫名的厌恶。
“崔小爱,你第一个出场没问题吧。”校董一边擦去额头的汗水,一边对我说。
“嗯,没问题啦。那我现在就去候场区准备了。”恭敬和他道别。
——
舞台上,佑哲学长轻轻喉咙,礼堂里的同学都极其配合地安静了下来。
“听说,钢琴动听的旋律能够传递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琴声究竟能美好到什么程度?那么接下来欢迎A班的崔小爱同学为大家演奏《不爱的路》这首曲子。大家欢迎小爱同学。”传递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希望,这首曲子,你,唐忆彬真的能够感受到。
在大家热烈的鼓掌声中,我穿着雪白色晚礼服安静走上舞台。忽然一片漆黑,然后一束银白色灯光照射在舞台最中央的黑色钢琴上。一切显得真实华丽。
对大家鞠躬后,就坐在钢琴椅上,抬起双手,开始在修长的琴键上熟稔跳跃。
《不爱的路》唐忆彬,这是我在你离开的三个月因为思念写出的曲子,这也是我第一次着手去写的曲子。
你听得见吗?
这里面——有我对你所有的思念、
这里面——有我没了你孤独的心情、
这里面——有我对你全心全意地爱、
这里面——也有,你不爱的离开。
唐忆彬,现在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有没有偶尔地想起一位叫小爱的女孩?
如果你能回来,我不再勉强你爱我,我不会勉强你接受我,只要每天能看见你,能听见你声音,能和你呼吸一样的空气这就足够了。
对于你,我不再去奢求太多,你不爱的路,我能接受,你不爱我的路,我也能接受,只要你能让我看见你。
知道吗?每晚看着佐助的海报,每晚想着,你现在是不是和佐助一样,在黑夜里舔着自己的伤口,在黑暗里,怀念那些曾经走进你生命的人。
我现在能懂,你不爱的路,并不是自己所能左右,并不是冷漠无情,只是因为你在乎。
你的命运或许给了你太多的承担,或许,你从未为自己而生存。
《不爱的路》只想让你明白,我爱你,仅此而已。你不爱我,我也不爱别人。仅此而已。
“啪嗒——”琴音截至时,我的一滴泪水清彻掉落在琴弦。三个月了,这是我的第一滴泪水,名为想念的眼泪。
“啪啪啪……”安静了刹那,礼堂哗然鼓掌、
微微地楞了一下,恍惚过来,站起身走在舞台最前面的位置,再次对大家表示感谢的鞠躬。
当正要起身时,眼角的余光蓦然注视到礼堂最右边的角落,一个修长的身材散发出绝美的气息。
我心一紧。瞬间呆滞凝视着那则声影。眼泪无声滑落,用唇语叫着他的名字。是你吗?唐忆彬是你吗?
他安静纹丝不动地站在那,眼里参杂许多我看不懂的情愫,他把那些情绪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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