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徐晃、赵云、许褚三人欣然领命而出。
“传令乌林道的太史慈,向荆关靠拢,务必赶在大军抵达前攻下关卡。”紧接着韩烈又安排丁奉派人给太史慈送去了军令。
“公奕,留下五千人马留守赤壁大营,水军其余各部立即出,沿荆水追击张允。”韩烈目光看向蒋钦吩咐了一声,又道:“老典,大营由你留守,但所有事务,必须由二位军师抉择,汝不可自作主张。”
“喏。”蒋钦典韦忙起身作揖应道。
两个时辰之后,韩烈登上蒋钦的鱼龙号五牙战舰,与蒋钦一道,督率一万五千水军兵马,进入荆水水域,向正在朝江陵进的张允所部追击而去。
由赤壁走6路,虽说比华容去江陵要远,但从华容走水路前往江陵却是逆流,船并快不了多少,赤焰军所部两万余人马,在徐晃、赵云、许褚三人的统率下,日夜兼程,仅仅用了两日路程,就赶到了荆关。
而率领骑兵早一步抵达乌林道的太史慈,则由于距离荆关更近,所以在接到快马送来的消息之时,太史慈第一时间便率军奔赴了荆关。
荆关是先秦时代的楚国建造的一道关隘,故又称为楚关。经过岁月的转移,如今这座关隘,早已经失去了原先的军事作用,现今不过是作为荆水中游的一座补给集镇而已,由于水利达,这座拥有数千人口的小镇,倒也是颇为繁华。
荆关并没有兵马驻扎,集镇上不过百余名差役以及地方乡老管事,为此太史慈率领的骁骑营杀到时,关内的百姓民壮没有丝毫反抗便乖乖举起了白旗。
荆水正是从荆关之下流过,看似把一座高耸的大山当中劈为了两半,一道碧绿的玉带从中间穿插而过。在占领了荆关之后,太史慈当即征调了地方的民壮以及铁匠,争分夺秒的砍伐树木,并且在荆水两边的大山上堆放了大量的石块,以及打造横江铁链,在荆水之上设置起了障碍物。
徐晃三人率领的两万赤焰军抵达荆关之时,仅仅比张允提前了半天时间,若不是太史慈事先的布置,这一次的阻击,很有可能失败。
而后方追击张允的韩烈与蒋钦率领的水军,也在进入荆水水面不久后,因为五牙战舰庞大的船身而搁浅,无奈之下,韩烈蒋钦只得换乘楼船,方才得以继续前行。
张允率领的水军部队,是在正午时分抵达荆关水域的。迎着暖和的春阳,躺在穿透胡床上的张允,身上盖着一件虎皮大氅,微微闭目的享受左右两名侍女的揉捏按摩之时,突然因为船身的一个颠簸,一名正站在他身前揉捏服侍的侍女身子一个趔趄,重心一个不稳,一屁股正好坐在了张允脸上就压在了张允脸上,把正在假寐的张允惊得猛然睁开了双眸。
“贱婢,你莫非要谋杀我不成?来人拖下去砍了。”被侍女衣裙蒙住头颅的张允,挣扎着跳了起来,惊恐大怒之下的他,狼狈的滚落在了船头的甲板之上,方才挣脱着站了起来,愤怒之下的他一脚就把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侍女给踢翻在地。
“啪!”就在那两名侍女被扑上来的军士押解着要离开之时,一阵狂风吹来,竟然一下子把船头上的大纛旗杆给吹折断,手臂粗的旗杆与旗帜滑落落下,又凑巧盖在了张允头面之上,又把张允搞了个手忙脚乱。
“混帐东西,还杵在哪里做什么,还不把帅旗挂起来。”张允大怒喝骂着一帮手忙脚乱的军士,冷冷返回了船舱,闻讯而来的刘先,见到张允时,见他竟然满脸煞气,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刘长史,刚才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啊。”张允看了眼刘先,心头掠过一丝心悸的他,不由迟疑的问道。
“帅旗无辜折断,此乃不祥之兆,此去江陵尚有二百里,只怕前途未必会太平啊。”刘先斟酌了一下,却没有说实话,作为经学大师,他对易经黄老之学也有所涉猎,从刚才张允的面相来看,刘先几乎可以断定,张允只怕是劫数难逃了。
“吾有近两万大军在手,哪敢宵小敢来,吾必然叫他有去无回。”张允面色一沉,话语刚落下,前方的突然传来一阵阵鼓号之声,紧接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紧随而至。
“嗖嗖嗖……”下一刻即便躲在船舱内的张允,也听到了漫天传来的破风箭矢声,笃笃笃的箭矢随即便落在船舱之上,有的则直接射入了船舱之中。
“起火了,起火了……”凄惨的嚎叫之声,也随之在各船之间上演而起。
“怎么回事?”张允脸色苍白看着落在窗户上的火箭,在风势之下燃烧而起时,不由有些懵了,好一会才有些失色的责问了起来。
刘先也没有想到,伏击会来的这么快,吃惊之下的他,拿起一面盾牌,拉着张允喊道:“将军,快,到船舱下层躲避。”
“放滚木!”荆关山隘之上,许褚眼看着张允的船队已经彻底陷入火箭的射击范围之时,而前头的船队也进入了拦江锁链之内,神情专注的他,随即下令把堆积在山道上,早已经浸满火油的滚木,点燃推进了荆水之中。
密集的火油滚木,排山倒海般滚进了河道,瞬间就形成了一片火海,紧接着前方的张允所部船只也随之被点燃。初春的江面之上,寒风呼啸,风助火势,片刻时间,偌大的江面之上,便飘荡起了滚滚的浓烟,接连数里的船队,便接二连三的燃烧了起来。
荆水宽十七八丈,水深之处深达两丈,浅的地方却不过三尺左右,张允船队上的水军将士,眼看着大火燃烧了起来,为了活命,纷纷从船中跳进了河水之中,扑腾着在冰冷的水面上争相逃命。
张允在亲兵的护卫下,第一时间跳上了一艘艨艟斗舰,然而很不幸的是,由于将士争相逃命,原本只能乘坐三五人的小船,最后一下子挤上了数十人,一下子反而把船只给压得一个侧翻,直接把张允压在了水底,直接就给淹死在了水中。
船上上的刘先,由于是文士,刚才却未能抢过张允的亲兵,滞留在船上的他,反而侥幸的逃过了一劫,直到战斗结束之时,躲在燃烧过半,已经快要下沉的船角的刘先,方才被率领水军赶来的韩烈所部救起。
这一次伏击,无疑是一次完胜,张允所部一万六千余人马,有六千余人丧生,一万人被生擒俘虏,而韩烈所部死伤不过三百多人,大部分死伤的军士,都是在打捞敌军是,遇到风浪翻船而死伤的。
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大的胜利,一来是出其不意,二来是利用了荆关两侧险要地势,三来是敌将张允没有丝毫准备,这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随行的张允部将,陈生张虎二人在逃跑时,也被蒋钦率领的水军所杀,吕介则明智的选择了投降,而获救的刘先,在得知伏击的人马竟然是韩烈的江东兵马时,惊叹之余,也不由叹道:“大势去矣。”
随后在韩烈亲自接见,好言抚慰之下,刘先感韩烈礼遇之情,遂表示了归顺之意,并把张允的兵符令牌呈送给了韩烈。
“始宗,襄阳现今有多少兵马?若是我率领一军诈开城门,可否能否一举攻下襄阳?”韩烈在接见刘先时,抚玩着手中的张允兵符,正色的询问道。
刘先迟疑了一下,在确认韩烈并不是玩笑时,遂道:“襄阳城外有五万人马驻守,统军大将是蔡瑁,不过营中平时都有副将蔡中和蔡和统率,内城尚有一万五千人马,由刘表亲兵组成,除了刘表的虎符,谁也无法调动这支兵马,将军若是要拿下襄阳,诈开城门显然达不到目的,依我看来,要想夺取襄阳,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消灭或者接管城外的兵力。”(。)
第一百七十四章 荆襄隐士()
听完刘先有关襄阳的兵力分布情况,韩烈也意识到之前自己有些想当然了。≯略微沉思之下,韩烈抬头看着刘先,正色道:“若是让始宗你前去求援,就说南郡告急,张允兵败,能否调动襄阳兵力呢?”
“此计倒是可行,只是我需要人手配合,光我一人前往求援,只怕刘使君会见疑啊。”刘先神情微微一沉,迟疑的回道。
“若是吾让伊机伯与你同往如何?”韩烈自是把刘先的神情看在眼里,不动神色的报了一个名字。
“机伯莫非也归顺了主公?”刘先一愣,方才抚掌道:“若得机伯同行,此事定矣。”
“不光如此,烈不妨给始宗透个底,江夏黄祖是被我的人除掉的,如今镇守江夏的苏飞已经归顺于我帐下,至于江陵的甘宁,同样也是我们的人,而霍峻兄弟也还是我的人,现在霍峻已经奉命前去文聘帐下效力,所以眼下对于烈来说,只要拿下襄阳,荆州传檄可定矣。”韩烈淡淡的一笑,在把玩着手中张允的兵符的同时,开始寻思派遣归顺自己的张允部将吕介,持张允兵符调动油江口的刘磐与文聘,向长沙的罗县进,配合鲁肃、董袭、朱桓的部队一路向长沙推进。
“呼。”刘先倒吸一口冷气,原本还有些迫于无奈而投降的他,这一刻却自内心由衷的道:“请主公放心,吾定当不辱使命,促使刘表尽早调兵出城。”
“调动襄阳兵马出城只是其一,若是有可能的话,你们最好能够争取到一座城门的城防控制权,若能够如此,奇袭襄阳的计划方才真正可以万无一失。”韩烈点头赞许之意,顺口给他们提了一个要求。
韩烈最初的计划是让军士换上张允所部的甲胄,扮着张允败兵诈开襄阳,但现在情况有变,这个计策显然无法轻易凑效,韩烈自然得另寻她法。
“若只是此事,反倒简单了。吾妹夫周平,现任襄阳南部尉,若是到时由我前去游说,南门门禁之事,不足为虑也。”说起这事,刘先反倒轻松了起来。周平时他妹夫,也是他的同乡,二人曾是同窗,可后来周平因见汉室微弱,从而投笔从戎,结果因为资质问题,最终落得一个文不成武不就。
但刘先之父却很欣赏他的志向,所以把女儿嫁给了周平,之后刘先得到刘表礼遇,在荆州幕府担任从事,进而举荐了妹夫周平在襄阳担任小吏糊口,经过多年努力,周平也终于做到了襄阳南部尉这样的中等官吏。
“事不宜迟,我安排人护送你连夜出,伊籍会在前方等你。”韩烈倒也没有想到刘先还有这层关系,自是大喜的点头道。
随后韩烈叫来丁奉,让他率领一百骑,亲自护送刘先奔赴襄阳而去。这些年丁奉跟在他身边,凭着那股子拼命三郎的劲头,未及弱冠的丁奉,不但武功已经达到一流武将水准,兵法韬略可谓无一不精,若不是韩烈舍不得他离开自己,以现在丁奉的能力,足以独自统领一军。
张允死于荆水之夜,居于襄阳沔水上游鱼梁州的荆州名士庞德公,与执掌鹿门学院的司马徽,因夜梦沔水河伯,故特结伴登岘山而祭拜当日,与弟子寄宿与岘山之上。
当天夜里,庞德公夜观天象之时,现近来中天之上,紫薇帝星再次黯淡,而北方天空中的北斗七星也先后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
代表袁绍崛起的贪狼星斗,却出奇的光亮了起来,但细微的庞德公却还是现,这颗命星虽然光华四射,但却始终笼罩着一层隐晦不明的乌云,这才星象学来说,就是乌云压顶之时,代表着袁绍即将达到顶峰,即将开始走下坡路的征兆。
而近年在关中崛起的刘备,则代表了北斗七星的廉贞星斗,最近一年多来,则是光芒四射,大有笼罩西北诸州之势。
而东南方向的韩烈,则向一颗天际扫过的彗星,眼下不但光耀中天,甚至连紫薇帝星都要退避三舍。韩烈对于精通天文星象之学的庞德公、司马徽等鹿门书院等黄老道学弟子来说,无疑是最琢磨不透,却始终无法忽略的存在。
“文曲斗星西落,东方彗星由东向南,此乃主荆州大变之格局,看来刘荆州的劫数将至,难怪沔水河伯也惶恐不安,托梦让我们前来祭祀,这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啊。”仰头观测星象的庞德公,面色有些凝重的收回目光,徐徐的把自己所预测到的星象预示给推演了出来。
“庞公之意,莫非此次江东韩烈出兵伐孙策,不过是假途灭虢?”随行三名弟子,那个稍微年长,腰间挂着佩剑的弟子醒悟之余,有些迟疑的说了一句。
“韩烈这个人善于用奇兵,这些年他在江东虽然一直致力展农耕商业,但却一直在极力展水军,据说他的水军之中,有一种五牙战舰,高达十五丈,形同水上城堡,所向无敌,只怕刘表这次还真是引狼入室了。”这会一名相貌丑陋,身形矮小的青年却坚定表了自己的看法。
“孔明,怎么看?”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司马徽,把目光投向三名弟子中最年轻的诸葛亮,淡淡的笑问道。
时年诸葛亮虽然年未满二十,但却是鹿门书院一帮子弟中的尖子,年纪轻轻,便被司马徽赞叹为卧龙之才,而刚才那名相貌丑陋的青年,则是庞德公的从子庞统,庞士元。
“实不相瞒,亮之大哥现今正在韩烈帐下效力,虽然大哥并未透露过任何江东的战略部署,但从吾兄年前数次写信邀请我与均弟前去丹阳定居一事,亮大概能够判断出韩烈定下的战略部署,只怕是镇守两淮之地,以大江为天堑,进而向荆州或者益州攻略,积蓄到一定的实力,再向北方各方势力角逐中原大势。”
“从他大败曹操,却放弃攻略兖州,就可以看出,他留曹昂在兖州,不是吃不掉对方,而是不想站在中原那块早已经糜烂土地,从而成为那个令天下诸侯都瞩目的对象,从这点上也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务实的人,据说他在江东各地都设有招贤馆,各县都有县学私塾,凡是有学识能力的人,不论门第,一律量才录用。这等风纪,在我大汉数百年中,也只有孝武皇帝之时方才有过,但即便是孝武皇帝也因为压不住后族显贵,最后只有独尊儒术,方才平息了各方的怨气。”
稍显稚嫩的诸葛亮,说起话来双目神采激昂,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具备了几分大家气质。
“这是革鼎立国的气象,此人若成功,吾大汉气数尽矣。”徐庶闻言,也不由为之惊叹道。
“大丈夫当侍奉如此明主,方才不负平生所学也。”庞统别看身形矮小,容貌怪异,但却是满腔的豪气。自负才学见识不输于任何人他,向来志存高远,他不像司马徽只愿做一介隐士,也不像他伯父庞德公,平生惟愿耕种安居,他从小的志向就是辅佐一代明主,匡护天下。
“汝三人虽然学业有所成,但距离国士的距离却还差之甚远,还是留在书院,苦读三年不迟。”庞德公见几个年轻人,个个豪气吞云,淡淡的点了他们一句,道:“德操,襄阳战火将至,明早下山之后,责令所有学子留在书院,没有师命不得出书院一步。吾观襄阳虽然有战祸,然南漳有汉水沔水阻碍,料来可以躲避一劫。”
“庞公所虑,正是微所想也。”司马徽欣然点点头。司马徽字德操,原本是颍川人氏,后来因为颍川战祸不断,所以才避居襄阳南漳,得庞德公照顾,二人因性情相投,学识渊博,而成为莫逆之交。
因司马徽比庞德公小十岁,故司马徽时常呼庞德公为兄长,两家的关系几乎亲如一家,以至于庞德公即便不在家,司马徽前往庞德公家中做客,竟然直接吩咐庞德公妻女做好饭菜,等待庞德公回来一道进食。
庞德公吩咐徐庶三人继续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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