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韩烈便唤来赤焰军的几员大将,给甘宁介绍道:“前营校尉徐晃、左营校尉赵云、中营校尉高顺,皆乃我帐下大将,今日起皆由兴霸统领,另外前营和左营一万人马由你调配,此柄倚天剑便是汝之令箭。”
“见过诸位将军。”甘宁不敢托大,忙执礼恭敬的打招呼道。
“这位是甘宁,甘兴霸,你们刚才也见过,从现在起,直至攻陷江夏,他便是你们的最高统帅。”韩烈接着再次重申了一下甘宁的身份。
“喏。”徐晃、赵云、高顺对于韩烈识人的之能早已经免疫,虽然这个甘宁不过是初次见面,但却成为他们的临时统帅,他们却丝毫没有怀疑甘宁是否有这个本事,这点不是盲从,而是韩烈这些年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起用初次见面的归顺将领。
其中要说对韩烈识人有着最强感官的非徐晃莫属,这些年他陪着韩烈一路走来,有多少当初名不见经传的大将,都是韩烈在第一面下便起用,可事实与结果证明,这些人如今无不成为江东的股肱之臣。
待送甘宁一行离去之后,韩烈环顾左右的郭嘉荀攸笑道:“此人如何?”
“一时之名将也。”荀攸率先开口赞道。
“此人不但勇武胆略具备,而且更兼具战略目光,如此人物,足以担当重任。”郭嘉也没有吝啬溢美之词,甘宁一个水匪出身的游侠,却能够说出刘表可以吞并,益州可以顺势夺取,以成就霸业的话来,足以说明此人确实有独到的本领。
“江夏若得,荆州迟早必落吾手,吾看甘宁足以担当荆州刺史一职。”韩烈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元日前一天,江夏城的百姓,官吏都已经在准备迎接着元日的到来。夜幕之下的江夏东门城门督邓龙,睡的迷迷糊糊之际,突然接到帐下军士来报道:“将军,甘兴霸在城门口叫喊,说是有军情禀告太守大人,是否打开城门?”
邓龙乃是南阳望族邓氏子弟,邓氏先祖可是光武开国功臣邓禹,然而如今邓氏没落,邓龙在黄祖帐下混迹多年,也不过混了个城门督的六百石武官。为此他对黄祖也是多有微言,不过他却颇为欣赏甘宁,加上他又与苏飞交厚,所以与甘宁倒也有几分交情。
从棉被窝里探出头的邓龙,伸手擦了擦迷糊的眼睛,打着哈欠问道:“什么时候了?”
“四更天了,再有一个时辰就要放下吊桥了。”小校沉声回道。
“那就让他进城,今早就早一个时辰放开城门便是。”邓龙摆摆手,不以为意吩咐了一句。
待小校离去之后,睡在一旁的邓芝,缩了缩身子,随口问了句:“兄长,既然只有一个时辰开城门,何不让他在城门下等候一下呢?要知道兄长执掌门禁,若这个时候有人诈门而入,不但江夏危险,兄长也将之身险地啊!?”
邓芝是邓龙的族弟,虽然他饱读经书兵法,但却由于家族没落,却并没有人看重他,这不一个月前,刚刚行了冠礼的他,便离家准备在荆州地面游历一番,一是为增长见识,二是看看能否有机会入仕,这不这一个月来他先去了襄阳、后来又去了江陵,数日前刚刚到达江夏投奔族兄邓龙,准备在江夏过完年看看,是否能够获得黄祖的赏识,留在江夏效命。。
第一百七十章 江夏易主()
睡的迷迷糊糊的邓龙,却并没有把邓芝的提醒当做一回事,到头睡下的他,嘟嚷着回道:“太守大人手中可是有人质,甘宁哪里敢闹出乱子。”
见堂兄不想听自己啰嗦,邓芝也只能继续躺进了被窝,他来江夏已经有四五天,结果却发现堂兄邓龙,如今把持着江夏东门城防,借盘剥进出的百姓商户大肆敛财,整日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家中不但有个正妻,还有四房小妾,除了捞钱,年纪仅仅三十岁的堂兄,却没有丝毫进取之心。
在得知邓芝有意在江夏谋生之时,邓龙就把邓芝带在了身边,并告知了他过完年后,便给他安排一个军候的职务,代邓龙负责东城的城防以及捞钱事业。
今晚已经是邓龙睡在城门的最后一个晚上,因为明天便是元日,到时邓龙便要回家中与家人一道庆祝元日佳节,所以邓龙这才领着邓芝在城门住宿,目的也是让邓芝熟悉城门的事务,让他在元日佳节期间为自己执勤。
面对毫无进取之心,却整日欺负弱大肆敛财的邓龙,邓芝已经打定主意,过完年就离开江夏,在他看来大丈夫当提三尺青峰,报效朝廷,建功立业,而不是如邓龙一般过着盘剥百姓为由的奢靡生活。
夜幕之下的城门口,骑在战马上的甘宁,看着缓缓打开的城门,低声对左右的徐晃、赵云、高顺道:“东城只有五百守军,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大多数都是营地睡觉,待会由徐将军带一队人,把城门口这一队士兵控制住,赵将军率军把持住城门,高将军随我带本部儿郎杀进营地,悄然无声的把营地内的士兵给生擒了。”
“喏。”这一路走来,甘宁表现出来的领兵能力,以及高超的武艺,以及获得徐晃等人的认可,经过一番交手比试,甘宁的武艺仅属于赵云,比徐晃还略胜半筹,比高顺则更胜一些。
“甘校尉,何事如此焦急啊?”城门口的小校看着甘宁,打着哈欠问了句。
“军中大事,不急不行啊。”甘宁笑着扔了一串钱过去,那小校垫了一下,足有百钱,自是乐呵呵笑了起来。
“兄弟们辛苦了,拿去买酒喝。”甘宁招呼一声,追问道:“邓督不在吗?”
“大人在营房睡觉呢,刚才他还老大不快来着,甘校尉你改日可得请他喝顿酒哟。”那小校随意回了一句,打了个哈欠的他,刚要转身之际,却发现面前的军士,却突然间拔刀相向了。
“都不许动,全部蹲下。”城门口那一队士兵,面对着突然架在脖子上的刀刃,一时个个脸色大变了,其中一人张口正要喊叫之时,脖子不由一冷,刀锋已经划破了他的颈脖。
“不想死的立即蹲下,否则格杀勿论。”带队的徐晃冷哼一声,手中的环首刀在夜空一下挥,舞起一道夺目的刀光。
甘宁等人这会却带着大队人马,冲进了营房方向,城门边上的营地内,一排的营房之中,每个屋内都住着二十人,甘宁高顺二人带着部队,一拥而入的冲进了营房之内,一些沉睡的士兵,直到刀兵加身之时,方才被惊醒了过来。
“全部绑了,反抗者杀无赦。”甘宁没有丝毫迟疑,一挥手一队军士便把营房内的军士给捆绑了起来。
一会功夫,邓龙和邓芝就被军士押解着一道关到了一座营房之内,甚至还没搞清楚情况的邓龙,在营房门口见到甘宁之时,他不由勃然变色道:“甘宁,你莫非要造反不成?”
“邓大人这次你说对了,吾还真就反了,识相的话,就乖乖闭嘴,说不定我还会饶你一命。”甘宁淡淡的看了眼瞪着自己的邓龙道。
“你,你”邓龙虽然想大骂,但见到营门口那些手持兵器的军士,不由冷哼着被推进了营房。
顺利控制住东城门后,甘宁随即让赵云督率一千人镇守城门看押俘虏,他与徐晃、高顺率领九千人马,趁着黎明前的最后时光,一路疾跑着杀奔太守府而来。
“来者何人?”太守府门口一队当值的军士,见到甘宁大队人马杀到之时,立即就高喊了起来。
“奉刘使君之命,前来支援黄太守。”甘宁驰马高呼一声,手中的兵刃却已经斩下,台阶上的军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甘宁手中的铁戟给刺穿了身体。
紧随其后的高顺徐晃二人,也是不甘落后,挥舞着手中兵器,一举斩杀了数名军士,直到这时残余的军士,这才纷纷呐喊着企图迎战之时,一拥而上的赤焰军将士,早已经挥舞着兵器杀奔了上来。
“速战速决,把府邸都包围起来,反抗者全部杀了。”甘宁飞身下马,率先冲进了府邸,而这时太守府内的守卫,已经闻讯冲了出来,双方人马就这么在空旷的府门大院内展开了厮杀。
黄祖的太守府中有一千私人部曲日夜驻守,这些人都是黄祖的心腹,所以战斗力倒是不弱,即便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也很快便结阵冲杀了出来。
甘宁与高顺冲杀进了院内之时,徐晃则指挥军士把太守府四周给层层包围了起来,他自己更是亲自坐镇府门口,所有人员一律只许进不许出。
“杀!”偌大的大院之中,数千赤焰军反分成若干战斗队伍,分散着冲杀了进去,手持一柄长杆铁戟的甘宁,指挥着帐下的锦帆儿郎,怒吼着一路直驱黄祖居住的后院。
黄祖是在睡梦之中被惊醒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他在听到院落内传来的喊杀声时,第一时间便召集门口的数名亲卫道:“快,立即往后门出去。”
匆忙之下的黄祖,由于走得急,把鞋子都跑掉了,但由于后方喊杀声逼近,担心之下的他,光着脚丫在亲兵的搀扶下,头也不回的便往后门方向跑了起来。
冰霜铺地的地面上,虽然把黄祖的脚板刺的生疼,但这会他却硬是咬牙催促着搀扶着自己的亲兵:“快,再快一些。”
“吱!”当后门推开之时,前头的亲兵刚冲出去,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道吆喝声:“放下兵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杀!”黄祖的亲兵怒吼一声,挥舞着武器冲杀了上去。此刻包围在围墙外的军士,正是徐晃统率的赤焰军将士,门口前带队的是一名军司马。
“迎击。”带队的军司马没有丝毫迟疑,当即一挥手中的环首刀,率先顶了上去,与黄祖的亲兵杀成了一团,黄祖左右不过十名亲兵,但眼前缺足有五十名赤焰军将士,双方虽然战斗力相当,但赤焰军仗着人数优势,一番厮杀之下,硬是把黄祖给死死拖住了。
已经年过半百,早已经被掏空了身子的黄祖,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在厮杀之中,一个躲避不及,却被一名小兵手中的环首刀给刺穿了腹部,冰冷的刀刃刺穿身体的刹那,黄祖下意识的双手抓住刀刃,口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主公死了,跟他们拼了。”剩下的几名还活着的军士,怒吼着冲杀进了人群之时,却被冲杀上来的赤焰军将士给乱刀砍死。
甘宁率队在剿杀了太守府所有反抗势力之时,眼看着天色已经擦亮,却依旧没有找到黄祖,甚至连印绶兵符都不见,焦急之下的他,只得环顾徐晃高顺道:“二位将军,事情紧急,看来我们只得冒险一试,前往南营看看能否收拢营中兵马,否则一旦营中的兵马发现情况有变,必然会群起反抗,到时势必又会引来一番苦战。”
“将军,刚才我们在后门阻击了一什人马,从其中一人身上收缴到印绶兵符,请将军过目一观。”就在这时,刚才阻击斩杀了黄祖等人的军司马,把从黄祖身上的印绶兵符呈了上来。
“太好了,果然是兵符。”甘宁等人一观之下,不由大喜过望道。
江夏城内南营之**有八千人马,分别是郡尉陈就和都尉张硕统领,二人一般都随军驻扎在营地,手中掌握着半块兵符,凡是调动兵马必须得到黄祖手中的另一半兵符。
清晨时分,江夏城中虽然也是寒露沾身,但由于今日正是元日佳节,所以城中已经早早的出现走动的人影,兵营之中的很多军士也都起来了。
甘宁带走大队人马杀奔到营门口时,由于手持黄祖兵符,营门校尉并未敢阻拦,就这么放韩烈大队人马进入了营地,骑在马背上的甘宁冷冷看着营门校尉问道:“陈就张硕何在?”
“回大人,二位大人正在东面的营房休息,我这就派人带大人前去。”校尉虽然迟疑甘宁为何带来这么一支庞大的队伍,但刚才他也检查过甘宁手中的兵符并没有问题,所以自是不敢怠慢。
“立即带路,另外从现在开始,营门由我们接管了,所有人员不得进出。”甘宁举手一挥,徐晃便率军把营门口军士手中的兵器给收缴了,并接管了营门口的防务。
这一刻虽然营门口的守军面对这么一个突发情况有些不解,但却因为兵符的原因,而硬是没敢反抗,虽然太守府进行了一番厮杀,但由于徐晃率兵包围了太守府,而太守府距离营地足有数里距离,故营地方面并没有发现此刻太守府已经被攻破。
被窝之中的陈就和张硕是被甘宁率军给拉出来的,身穿单衣的二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到甘宁喊道:“奉太守大人军令,陈就张硕根据贼人,欲以谋反,证据确凿,当场诛杀!”
“我要见太守大人,我要见太守大人”陈就和张硕一愣之下,挣扎着便喊道:“冤枉,冤枉啊,我要面见太守大人”
“斩!”甘宁没有给他们任何狡辩的机会,就命令军士把二人推上了点将台,直接把二人的头颅给斩了下来,这会营地之中陆陆续续醒来的军士,在见到这一幕时,顿时慌乱了起来。
甘宁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当下他扬手一挥,喊道:“传太守将令,陈就张硕叛乱,现已经诛杀,其余人等无罪,请立即返回各自营房待命,若有大声喧哗,私自外出营房者者一律按同谋者格杀勿论。”
营中的八千军士,在接到这道命令时,虽然慌乱,但却纷纷折返回了营房,硬是没敢走出营房,随后甘宁便派人把个营房中的兵器甲胄全部收缴了起来,并给每一个军士发放了一个面饼和一碗热粥。
经过一日的安顿,江夏城就这么轻易被甘宁接管,整个过程赤焰死伤还不到百人,江夏太守黄祖被杀,余部亲卫数百人被杀,余者近万兵马就这么被缴械。
被堵在营房内的江夏兵马,惶惶的度过了三日之后,终于获得了自由,这次放他们出来则是夏口督苏飞,在校场上集合之后,一身戎装的苏飞同样带着一支兵马而来,站在点将台上的苏飞扬声喊道:“诸位将士们,这几日想必大家都一定很奇怪,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由于甘宁谋反,黄太守已经遭到诛杀,日前我接到消息,这次率领夏口人马反扑而至,重新夺回城池,并把甘宁叛贼给打败,如今你们自由了。从现在起,所有将士发放二百钱,休沐十日,也就是说你们可以返家与家人团聚了。”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营地的内八千将士,起初得知事情真相时,还充满惊疑与惶恐,但随后苏飞发放钱币并放他们离营的喊话响起时,众将士们不由激动的高呼了起来。
苏飞平静的挥了挥手,示意将士们安静了下来后,遂指挥由周泰统率的水军将士,抬着一箱箱五铢钱,给所有将士们发放了起来。虽然这一下子就散出了一百多万钱币,但却一下子把城中最大的不安因素给去除了,八千精壮军士,留在营地终究不妥,但就这么杀了,不但损耗人力,也是损人不利己的行径。
随着黄祖被杀,城中兵马被解散,甘宁日前与苏飞在城下上演了一场假把戏的厮杀,然后甘宁率军撤出江夏,苏飞率领大军重新接管江夏,以至于江夏城就这样易主,落入了韩烈手中,可在江夏的百姓士人眼中,城头上依旧挂的是刘表的旗帜,统领城池大将也依旧是刘表的部下,也就是黄祖昔日的大将苏飞。
可实际上苏飞如今已经归顺韩烈,这次苏飞除了本部五千人马进驻江夏外,周泰和凌统也各自率领一万人马进入了江夏,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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