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接着问,“你昨天带出去的那二十两银子呢?”那毛憨子道:“花了五两银子给他的老相好小月红买了些首饰和胭脂水粉,又给了十两银子小月红,说在这里住几天,现在身上就剩下五两银子了。”很快,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那五两银子,还有那个最先被绑住的小伙计,分的五两银子还没来得及花,也被我们没收了。现在,我们所有的银子就是,毛憨子行李中的三十多两,加上那大副行李中的二十多两,还有张思淑行李中有六十多两,刚才从这两人身上搜出的十两,还有我们带的盘缠还有一百一十多两,总共是二百四十多两银子。只所以我在算这银子的账,是因为下一步的任务就是救张思淑,这肯定得花银子,也不知道这倚云楼的规矩是不是真的,要真不让我们赎人,我们还得另想他法。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确定张思淑的具体位置,以及她是否还安全。
当时,已是亥时时分了,我还是带着陈定邦和陈元贵去倚云楼摸摸情况,让罗仁他们三个,继续在船上蹲守,再有回来的,一定要抓住。很快,我们按照那毛憨子给我们指的路,顺利地找到了倚云楼。当时,我们到倚云楼的时候,已是子时时分,一路上黑不隆咚的,但这倚云楼确是一片灯火通明。这倚云楼依江而建,有三层,一层似乎是大厅,各色人等进进出出的,看这架势,二楼、三楼才是接客的地方。我们围着倚云楼走了一圈,这房间可不少,到底哪一间才是张思淑被关的地方呢?
我和陈元贵、陈定邦讨论了一番,这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有发挥陈定邦的特长,让他悄悄地爬上楼,挨个儿去看一遍。我们选择了临江的这一面,因为这算是倚云楼背街的一面,也没有门,因此后面没有人,利于我们下手。我和陈元贵一左一右在两边望风,陈定邦就摸出了攀爬的工具,无外乎是绳子、钩子一类的东西。按照我们的推断,这新来的为了防止逃跑,肯定是安排在三楼,于是,陈定邦就直接爬上了三楼,向里面偷看。
(本章完)
第93章 (下) 身陷囹圄()
这倚云楼是一座木制结构的三层楼,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窗户,但窗户的窗扇都是格子形状,上面还贴了一层油纸。陈定邦也就是用了我们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个动作,用手指沾了点口水,轻轻地将那油纸捅破,捅个小窟窿后,就向里面看。我们在下面望风,也不知道他在上面看见了些什么,是不是看见了现场真人版的春宫大戏,我们也不知道。就这样,陈定邦是从临江这一面的正中间爬上去的,他第一个看的也就是三层的临江这一面最中间的房间。看完了最中间的房间,他就向左边的房间继续偷看。一直看到最左边,他又从墙角处转过去继续看,直看到最前面的一个墙角处,还是没找到目标。于是他又返回来,从这个临江一面的正中间向右边搜寻,直到看到这最右边墙角处的倒数第二间房间时,他停住了。他向里面注视了很久,又侧耳听了很久,然后就把绳子钩住这处的窗台,顺着绳子快速溜下来了。
下来后,陈定邦说道:“三当家的就在这间房,还是被绑着,好象还是被灌了迷药,还是处于昏睡中。这是一个套间,三当家的睡在里面,那外面房间里有个老鸨在陪一个男人喝酒,我在窗户这里看不见人,这窗户也在里面钉死了,打不开。所以我刚才偷听了一会儿,他们说话,大意是今晚这个客人要来开三当家的苞。”
听到这里,我的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这要**,就说明这张思淑还没遭到毒手。但今晚这人要来**,我们得想办法救她呀。陈元贵当即说道:“要不我们把这窗户砸开,强行抢人。”
陈定邦摇摇头道:“这窗户很结实的,等我们砸开了,别人早听到动静了。这开妓院的都养着一帮打手,我们又处在不利的位置,还要救出三当家,那根本不可能。”
我也听陈定邦分析得有道理,就是把罗仁他们那三个都叫来,也不顶事,估计我们还没把人抢出来,大把的敌人就出现了。到时候不光人没救到,搞不好还把我们几个人都搭进去了。而且刚才那毛憨子也说过,他们卖人时接待他们的那个管事的是个蒙古人,这蒙古人都出现了,可见这倚云楼很可能有蒙古的官方背景,只要我们一动手,说不定官兵都会来。看样子,抢人这条路肯定是行不通的。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先帮张思淑度过今天晚上这一关,不然她要是被别人玷污了,说什么都晚了。我们三人又在下面合计了一番,究竟该如何帮助张思淑度过今晚的难关?陈元贵说:“要不,待会儿我们爬到这窗户外等着,等那个男人进来准备干那好事儿的时候,想办法干掉他。只要他死了,今晚,张思淑就安全了。”
陈定邦表示了反对,他觉得这首先怎么干掉他都是个大难题,这窗户又打不开,兵器也伸不进去,我们又不会使暗器。陈元贵接着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引到这窗户边,然后再用一根较细的锥子类兵器从窗户外面对着他突然袭击,只要能插中他面部、咽喉或者胸口的部位,保准让他丧命。”
我想了想,觉得不妥,道:“当前我们是要救人,如果搞出了人命,这事儿就闹大了,很容易节外生枝,到时候我们想救人就更加困难了。”陈定邦也觉得我的话有道理,这出人命了,下一步就更不好办了。就在大家都觉得无计可施之际,我想到了一个下三滥的手段。我对他们两个道:“你们知不知道哪里能搞来迷魂香,如果我们能搞来这个东西,待会儿等他嫖客进来了,我们在窗户外面吹点迷魂香进去,把他们都迷倒。反正那三当家的本来就是处于昏迷状态,等到那嫖客醒了,肯定天都亮了,估计三当家的也醒了,只要她醒了,虽然她被绑着手,但那嫖客估计也奈何不了她。最好,我们能把三当家先弄醒,那就万无一失了。”
陈定邦和陈元贵一听我这话,都觉得可行,虽然手段有点不算光明正大,但在现在的条件下,这也算得上是最佳办法了。陈定邦当即说道:“迷魂香这东西,普通的药铺里一般都有,只是不明卖,都是偷偷摸摸地卖。”
当时我还跟他开玩笑,道:“你小子怎么这么清楚,是不是以前用过?”
陈定邦尴尬地笑了笑,说:“真的没用过。你们可别忘了,我小时候跟父亲上山采过药,所以也跟药铺打过交道。这药铺里的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我一想,这说得也有道理。便问陈元贵:“这江夏城你是第二次来了,你可曾留意,这附近哪里有药铺没有?”
还没等陈元贵回答,陈定邦就抢着道:“我们来的路上,我看见过一家药铺,要不我们现在就去?”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道:“都这时辰了,这药铺肯定也关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哦?”
陈定邦道:“这个你们放心,这药铺虽然晚上是关门了,坐堂的大夫不一定有,但店里肯定有伙计守夜,买点药不是什么难事。”原来这古时候的药铺也差不多能算得上是24小时不打烊的,因为古时候也没医院,也没急诊科,这谁要是晚上犯个什么病,都得去药铺买点药,一般情况下药铺会留个大夫应对这种情况,实在没有大夫,也会有伙计在药铺守夜,这也算得上是当时这个行业的规矩,也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职业道德吧!
我听陈定邦这么说,便作了个安排,我和陈定邦去买迷魂香,陈元贵顺着绳子爬上去守着,时刻关注里面的情况。按照我们的估计,那嫖客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进来,应该我们去买迷魂香回来能赶得上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如果实在出现了什么突发情况,陈元贵就随机应变,一定要确保三当家的今晚保住这女儿身。
陈元贵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很重,但他还是很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完成我交给他的这个任务。为了减轻他的压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本章完)
第94章 (上) 营救张思淑(一)()
很快,我和陈定邦就来到了一家药铺,离这倚云楼还真不算远,也就一里多路。现在已是子时了,正是我们常说的三更半夜的时分,那药铺早关门了。但陈定邦还是十分坚定地去砸这药铺的大门。很快,里面传来了声音:“谁呀!”
陈定邦对着门缝里喊道:“买药的,急着用,麻烦你快点开门吧!”
很快门缝里透出了亮光,看样子,里面的人起来点上灯了。紧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年青的小伙计打开了门,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还不断打着呵欠。这时,陈定邦陪着笑道:“掌柜的,不好意思,着急买点药,等着救命。请你行个方便。”
那年青的小伙道:“我就是个普通伙计,不是什么掌柜的,今晚也没大夫值夜,我也不会配药,你有方子吗?有方子我就照着抓,没方子我就没办法了,你只好去别家了。”
陈定邦忙道:“不用方子,就买一味药——迷魂香。”
那小伙计听到这话,一副惊讶的表情,道:“迷魂香?这深更半夜的敲门买这药啊,这是准备救命啊?还是准备谋财害命啊?我们药店没这种药。”说完就准备关门。估计这伙计看我们半夜三更买这药,就把我们没当好人。
我和陈定邦一看他要关门,连忙挤身进去,不让他把门关上,陈定邦接着道:“真的是救人命的。你看我们也不象坏人啊!”
他小伙计“哼”了一声道:“坏人也不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啊。你们三更半夜的买这药还能干什么好事?到时候东窗事发了,说不定还得连累咱药铺。这药我们没有,就是有也不卖,你们去别处吧。”
我一看,这事越说越僵了,当时也是情况紧急,再在这里扯会儿皮,我怕陈元贵那边顶不住了。于是,当机立断,从腰间拔出我的短刀,抵在那小伙计的肚子上,道:“今天你这药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想活命的话,就乖乖地把药拿出来,我们不少你一文钱。否则,没时间跟你啰嗦,老子宰了你。”
Mao主席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一次我是深有体会,其实在很多时候就是如此,你跟别人讲半天道理,就算把嘴皮子磨破了,也无济于事。但如果你来点儿强硬的,马上就能见效果。这小伙计估计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别人用刀逼着卖药吧,当时他就焉了,颤颤巍巍地带着我们进了药铺去取药。看样子,陈定邦说得不假,这药铺都是偷偷摸摸地卖这种药。这迷魂香还藏在药铺最里面的角落的柜子下面,外面还放了几麻袋普通中草药挡住。当把这几麻袋普通中草药挪开,打开那最下面一格的柜子门后,我看见里面有好些个小药瓶子、小纸包什么的。那小伙计取出一个小纸包给我,道:“这就是迷魂香,这一包里面有十颗。”
陈定邦道:“吹管呢,给两根我们。”那小伙计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两根管子,看材质象是竹子的,但又有点不象。我问道:“你这里那些小药瓶子里装的是什么?”那小伙计道:“是蒙汗药。”我说:“这迷魂香多少钱一包?那蒙汗药又是多少钱一瓶?”那小伙计道:“都是二钱银子一份。”我甩手给了他二两银子,道:“这两样,一样给我来五份,正好这是二两银子,那两根管子就算送我们的啦,行不行?”那小伙计道:“行行行。”他此时肯定巴不得我们快走,哪还有心思跟我们讨价还价。临出门时,我对那小伙计道:“你卖你的药,我们买我们的药,咱井水不犯河水,聪明的话,就当今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如果你的嘴长,小心你的脑袋。”那小伙计连连点头称是,看我们一扭头,赶紧把门关上了。
返回倚云楼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这是不是当了土匪头子了,不知不觉中,就完成了身份的转变,这刚才这一套,活脱脱就是一个正宗土匪的行径嘛。
很快,我们返回了倚云楼。这时,那人喝酒还没结束,陈元贵一直在上面偷听着。见我们回来了,他迅速溜了下来。陈元贵对我们说,他在上面听那老鸨说,昨天就有个客人要来开三当家的苞,但没给三当家灌迷药,虽然当时把三当家的手绑着,但那家伙还没成好事,就被三当家把他的胳膊搞断了一只,那家伙气哼哼地去找大夫了,这倚云楼为这事儿,不光退了别人一百两**费,还搭了二十两药费。所以今天,先把三当家的迷晕了,让这家伙动手,这家伙最初还不愿在她昏迷时下手,说那样没意思。最后听了老鸨这番描述,才不情不愿地准备在她昏迷时下手。
听陈元贵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陈定邦取出一包迷魂香,打开纸包从中取出一根,这迷魂香就火柴那么长一根,但比火柴粗一点。据说这种迷魂香就是用几种含有能致人昏迷成分的植物(可能含有曼陀罗花)用水熬制,经浓缩后掺入香灰,再加入硫磺等易燃物制成。使用时,先将其点燃后迅速放入吹管中,因吹管中氧气不充分,所以燃烧速度会放缓,然后使用人将吹管一端伸入室内,用嘴对另一端吹气,这已点燃的迷魂香因有氧气吹入,迅速燃烧,产生大量能致人昏迷的烟,室内之人会迅速中招。
(本章完)
第95章 (下) 营救张思淑(一)()
陈定邦说,等会他上去蹲守,等那嫖客进来后,他就用迷魂香将他迷晕。为了保证张思淑不在那嫖客后面醒过来,等会将他们都迷晕后,我们在弄点水浇到张思淑脸上,这样经过冷水的刺激,张思淑肯定比那嫖客要醒得早。只要她先醒过来,那嫖客肯定今晚就不能得逞。但张思淑睡的地方离窗户还有点距离,她的头离窗户还有约两米的距离,这水怎么弄到她脸上去也是个问题。
我们三人又在下面合计了一番,决定去附近找一找,看哪里有细竹子,用刀把竹子剖开,把中间的竹节剔掉,这样就能做成一个导水槽,把这个用细竹子做成的导水槽从窗户中伸进去,一端抵到张思淑的脸上,我们在另一端慢慢倒点水就可以了。于是,我们三人做了个简单分工,陈定邦先爬上去守着,一旦那嫖客进来了,他就点迷魂香。陈元贵去找细竹子做导水槽,我则去找个能装水的容器去江边装点水来。安排完毕,我们各自就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要说这装水的容器这黑灯瞎火的还真不好找,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就和陈元贵一起沿着江边搜寻。我们走出去约两里多路,终于看见前面有片树林,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竹子,就走了进去。还好里面真有竹子,粗的细的都有。陈元贵则选了根细竹子做导水槽,我则选了根粗的,截取了中间的一节,这用竹筒装水也是不错的嘛。
等我们返回的时候,都已是丑时的时分了。陈定邦已经下来了,没在上面守着了。他见我们回来了,说道:“已经把他们都迷晕了。三当家的今晚安全了。”我说了声:“干得好!现在导水槽和竹筒都有了,你先上去把导水槽准备好,我用竹筒打点水了给你递上来。”
于是,陈定邦嘴里叼着那竹水槽象猴子一样两下就窜了上去。我刚去江边取了水,陈元贵说他上去,我想他功夫还可以,就将竹筒交给他。他也是用嘴叼着那一竹筒水,很快就爬了上去。之后的事就是他们两个弄了点水在张思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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