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聚道:“既然都是自家兄弟,我们也就不再说客套话了。你看这次准备带几个人去?”
我想了想道:“这次只是去接应三当家的,人多了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反而这兵荒马乱的,大队人马而行,反而易引起蒙古官兵的怀疑。我准备就带四个人,今天回来报信的那两个肯定得带上,毕竟这一路上的情况,他们是最熟悉的。罗仁和陈定邦这两小子我想带上,这两小子上次跟我去黑石岭,表现很不错。”
常遇春道:“这四个人,是不是太少了点。这次两个送信的办事倒也还干练,功夫也还不错。上次我送他们过去的时候,我们一共带去了四个人,有两个跟我回来了,其中一个在今年那次攻定远县的战斗中丧命了,还有一个叫陈元贵的也还不错,办事也很沉稳,功夫也不赖,现在也是个班长,要不你把他也带上,总共加上你六个人,行不行?”
我听常遇春这么说,知道他也是一片好心,他推荐的人肯定也不会差,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刘聚又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我说是越快越好,现在马上派人去通知这五个人,让他们作好准备。考虑到那两个送信回来的一路上也十分辛苦,明天就不用一大早就出发,干脆明天午饭后准时出发。
(本章完)
第82章 (上) 带队赴峡州()
当晚,我让人通知了陈定邦、罗仁、陈元贵三人,让他们准备好行李,明天午饭都到二头领处去吃,刘聚、常遇春二人明天中午要为我们送行。当晚离开常遇春家后,我亲自去拜会了今天回来送信的人。这二人,一个名叫裴德龙,一个名叫崔道远,此时他们二人也已知道我就是现在的锥子山四头领,对我是客客气气的。我让他们不用这么拘谨,同时仔细了解了这一路的情况,他们此次回来主要在庐州(今合肥)耽误了不少时间,因为当时红巾军正在那一带与元军主力作战。不过现在了解到这个情况也就不要紧了,我们直接绕过庐州,从他们回来时的绕行路线走就没有问题了。临走的时候,我让他们抓紧时间好好休息,明天中午直接去二头领家吃午饭,饭后我们直接出发。
第二天,我起得也还算早,太阳刚出来我就起来了。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是收拾自己的行李,这衣服收了一包,虽然眼前还是夏天,但回来的时候肯定得到冬天,因此冬天的衣服也带了几件,巡诊箱也得带,这路上谁要生个病、受个伤什么的,自己也能搞定。最后是收拾了一个大包,估计得有三、四十斤。贴身还藏了一把短刀,算是防身用的吧
收拾完后,也才是巳时光景,反正闲着也没事儿,我就背起包袱去了常遇春那里。这一去至少也是半年,我得先叮嘱他几句,必须是等到冬月的时节,才能开始练练功,骑骑马什么的,在这之前万万不可逞能。我把该交待的都交待了,常遇春是满口答应了,但我还是不放心,又去找了正在安排午餐的蓝氏,对她又是啰啰嗦嗦地交待了一遍才放心。毕竟这事有她帮着把个关,我还是放心些,以常遇春的个性,兄弟们的话不一定当回事,但有老婆管着,那情况肯定不一样。
交待完之后,我又来和常遇春扯闲话,刘聚就来了。我又把刚才那套说辞给刘聚也交待了一遍,他拍着胸脯对我保证,让我放心,不到冬月的时节,他决不让常遇春摸兵器马匹。这些话扯完,已是午时初的光景,陈定邦等五人也是陆陆续续地来了。
约是午时正的时分,蓝氏安排人在常遇春屋子里摆了张桌子,上了十来道菜,摆了坛好酒。刘聚让人把酒拆封,除了常遇春每人都倒了一碗。本来常遇春也是想喝的,但我不让他喝,顺便我又给刘聚和蓝氏都交待了,不到冬月时节,他常遇春也不能喝酒。虽然常遇春觉得很扫兴,但他心里也清楚,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还是表示一定遵从我的嘱咐。
酒都倒好了,常遇春只好以茶代酒了。刘聚端起酒碗道:“兄弟们,这胡先生入伙后,我们锥子山取得的辉煌成就大家都是看见了,裴德龙、崔道远二位兄弟想必也有人给你们讲过了。此次因二头领身受重伤,没办法去峡州接三头领,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只好让四头领带着你们几位辛苦一趟,去峡州把三头领给接回来。你们几个人,也是四头领亲自点的将,我和二头领也觉得你们几个有这个能力与四头领一道完成此次任务。按说三头领的武功可是比你们都要高出一大截,但她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江湖险恶她还未必能够亲身体会到,因此你们此次的任务还是相当艰巨。虽然从排位来说,三头领在四头领之前,但在此次任务中,也就是在你们返回锥子山,一切听从四头领的安排。师妹的脾气我是清楚的,有时小姐脾气上来了,耍耍性子是有的,但你们一定要分清主次。我再次强调一遍,此次行动中,一定要听从四头领的安排,不能由着三头领的性子,而因小失大。最后,这碗酒我先敬大家,祝大家一路顺风,到时各位安全返回后,我们锥子山摆酒为大家接风、为大家庆功。来,大家干了。”
说完,刘聚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大家也都是一饮而尽。刘聚又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用火漆封了口,他交给我,并对我说,见到了三头领先把这封信交给她。我把信收好,虽然不知道信里内容是什么,但大致可以猜出,一定是告诫他师妹这一路上要听从我安排之类的。在这里,我不得不说,刘聚考虑问题还是十分周全的。这开场白他其实就强调了一件事,如果在此次行动中,我跟三头领的意见发生分歧,到底应该听谁的。刘聚反复强调要听从我的安排,就是怕大家想当然,听三头领的,毕竟如他所说,张思淑还只是一个女孩子,有时候使点小性子是正常的,但大家的集体行动就不能由着她,必须服从组织安排。
大家喝完酒后,吃了几口菜。我给大家都把碗里的酒都满上了,对大家说道:“承蒙大头领和二头领的信任,让我此次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大家都知道,也是在大头领的亲自指点下,我现在才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此去一路上多有凶险,此次行动中,还要仰仗各位兄弟的鼎立相助。我们的共同目标都是一致的,就是不辜负大头领和二头领的信任,安安全全地把三当家给接回来。来,我先敬各位兄弟一碗。”说完我就一口把碗里的酒干了。
众人也都是把碗里的酒都干了。其实我这番话是说给陈元贵、裴德龙、崔道远三人听的,毕竟罗仁和陈定邦二人上次一起跟我去黑石岭出生入死,已经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但这三人还没怎么打过交道,所以得先跟他们套套近乎。
(本章完)
第83章 (下) 带队赴峡州()
酒刚喝完,陈元贵就一抹嘴,道:“四头领,你这话就说得见外了。你上锥子山这三个月,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说起功夫,这锥子山也就大头领他们兄妹三个最好,你可能永远也比不过他们。但要说这运筹帷幄、出谋划策,这锥子山没人能比得过你。你放心,这次下山之后,绝对是你指哪儿,我们打哪儿。只要我陈某人还有口气在,决不让你和三头领有半分闪失。”
陈元贵表完态,裴德龙、崔道远二人也都赶紧表态,最后是罗仁和陈定邦也表了态。刘聚和常遇春边吃又边对这几个小伙子叮嘱,不知不觉中,这肚子也吃饱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最后,刘聚让大家把碗里的酒都满上,他又作了一番总结性讲话,然后大家又是一饮而尽,都抹了抹嘴,算是吃完了,准备出发了。
这时,刘聚早让人准备了马匹,其中我骑的那匹马上有个包袱,里面放着二百两银子。蓝氏又从屋里抱出一个大包袱交给了罗仁,说是给我们准备的干粮,有烙的饼子,还有肉干,这路上要是没遇到小饭馆就只能吃干粮了。我们与刘聚、常遇春他们辞别就上路了。我们一行六人,除了我只带了一把短刀,其他人都还携带了弓箭等兵器,好在古时候打猎也是这副标配,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按照正常的路线,我们应该是从定远县一直向西南经庐州,再向南抵安庆改走水路。但考虑到庐州境内红巾军正与元军大规模作战,我们决定不走庐州这条路线。而是从定远县向东南到居巢(今安徽省合肥市下辖的巢湖市),由居巢再折向西南抵安庆再改走水路。从路程来看,这条路线比走庐州那条路线肯定是要远些,但因基本不经过作战地区,反而能够更快地抵达安庆。
也就是二十天的时间,我们就顺利抵达了居巢。考虑到这一路都是走的小道,大家也很辛苦,到了居巢后,我们找了个客栈,大家都休息了一天。才从居巢出发,直奔西南方向的安庆而去。
又走了约二十日,我们已经进入安庆境内,此处湖泊纵横,湖泊边多有芦苇丛,此时的路基本也是在湖泊和芦苇丛中穿行。估计要到安庆码头还得两、三天的日子。这日下午太阳偏西快要下山的时刻,我们正不紧不慢地骑马前行,准备在前面找个地方投宿。忽听得前面似乎有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但因有芦苇丛遮挡,也看不清是什么情况。
为了安全起见,我招呼大家下马,牵着马躲到路边的芦苇丛后面,各人都拿起兵器,带了弓箭得则取出弓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很快马蹄声就很近了,但可以听出,至少有十来骑。我们都轻轻扒开芦苇观察前面的情况,很快有一骑出现在百米开外,看装束是汉人。随着这人朝这边飞奔而来,他身后又有两骑,也是汉人装束,边骑马还边回头放箭。我们再向他们后面看去,后面似乎有人在追他们。很快最前面那人离我们只有约三十米了,是个年青小伙子,双手握着缰绳,躬着身子似乎十分吃力地向前骑行,待得快到我们面前时,我们看清了,原来他左肩上中了一箭。这时后面那帮追赶的人也能看清了,是蒙古兵装束,总共有八骑。他们也是边骑边向前方那两人射箭。
也就是说来的这些人共有十一骑,最前面是一个受伤的年青小伙子,约五、六十米后面,是两骑,也是汉人装束,看来应该和最前面这小伙子是一伙的。那两骑汉人后面约五、六十米是八骑蒙古兵。情况大致可以判断,是八个蒙古兵在追杀三个汉人,怎么办?要不要救他们?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着我。
此时,我脑子转得飞快。按说,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况最前面的这个小兄弟已是身受箭伤,如果后面他那两个同伴被蒙古兵射杀,前面这小伙子肯定也是难逃此劫。因为他此时已骑得非常吃力,而且速度也不是很快,只所以还能与后面的人保持距离,是后面的人还在互相射箭,因此拖延他们的行进速度。一旦他后面的两个同伴被杀了,蒙古兵很快就会追上他。此时,我们有六个人,加上他那两个同伴就是八人,如果加上这受伤的小伙子就是九个人。而对方是八个人,从人数上来说,我们不落下风。而我们现在躲在芦苇丛中,敌人根本不知道,如果我们待敌人从我们面前经过时,突然袭击,只要能杀得了三、四个,我们立马就占了优势。我觉得我们胜算的可能性还是较大的。现在我们这边的兵器情况是,陈定邦、陈元贵、裴德龙、崔道远四人都带有弓箭,罗仁带了刀,我只有短刀,也懒得抽出来了,随手就把陈定邦的砍刀抽了出来,握在手中。
我对他们说道:“你们四个有弓箭的,按照陈定邦、陈元贵、裴德龙、崔道远的顺序,每人先瞄准一个,待得敌人走近时,我喊射你们就射,力争这第一拨袭击,能消灭掉敌人四个。这样情况就好办了,如果第一拨袭击取得成效了,你们看能不能继续射箭,不能的话,我们再根据具体情况看怎么办。力争把这八个蒙古兵都消灭掉,最好不要留活口。实在不行,也要把这三个人救了,毕竟大家都是汉人。”
其实他们几个也都有救人之心,只是这次有重要任务在身,他们怕节外生枝。现在见我主张救人,他们二话没说,都已把箭拉在弦上,准备发动突然袭击。等我们做好突袭准备的时候,后面那两骑汉人兄弟已从我们身前经过了,也就是说那八个蒙古兵离我们只有约五十米的距离了。就在那两个汉人从我们这里过去约二十多米,突然听得一声闷哼,一个兄弟倒地了,他的后背中了一箭,栽下了马来。他那个同伴赶紧回头向后射了几箭,但都没射中目标。他看到那个同伴中了箭,但还没有死,连忙跳下马来,准备扶他上马。但敌人已经追过来了,离我们的埋伏处也只有十多米了。
(本章完)
第84章 (上) 搭救傅友广()
那汉人兄弟,正准备把那受伤的同伴往马背上推,敌人一阵箭又射了过来,他忙抱着那同伴往芦苇丛中滚去,还好是躲过了这几箭。那汉人兄弟见蒙古兵紧逼而来,放下那同伴,拉起弓箭就对着那帮蒙古兵射击。那帮蒙古兵离我们也只有不到十米了距离了,见对方射击,也都放慢了前进的速度。
这下正好,敌人速度慢了,正有利于我们射击。陈定邦他们四人都已瞄准了敌人,我见敌人又近了两米,这个距离应该是很容易射中目标了,我轻喊了一声“射”。“嗖嗖嗖嗖”四枝箭从芦苇丛中射了出去,紧接着前面的四个蒙古兵倒下了。这遇袭的蒙古兵赶紧勒停了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们四个的第二拨箭又射了过去,又有两个倒下了。
还剩下两个,他们一看情况不妙,掉转马头,就准备逃跑。我说了声:“不好,他们要跑,快追!”于是,我们都快速上马,冲出芦苇丛,在后面紧追那两个蒙古兵。裴德龙和崔道远追在最前面,陈定帮、陈元贵居中,我和罗仁提前刀在最后面。我们一口气追出去约两、三百米,与敌人始终保持着四、五十米的距离。裴德龙和崔道远也发出去好几箭,但都没有射中。这时,陈元贵拍马追到了最前面,他双手松掉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子,马匹的速度变慢了,但也利于他瞄准了。很快他一箭射去,没射到人,但射到了一匹马的马腿,那马吃痛一个趔趄,就把背上的那个蒙古兵给摔了下来,滚到了路边。这下估计摔得不轻,我们迅速追上去,我对他们喊到:“这个交给我和罗仁了,你们快去追另一个去。”
于是,那四人又催马快速向前追去。我和罗仁在马背上提着刀就向那路边的蒙古兵奔去。罗仁在前,我在后,罗仁借着那马的冲击力,向右边一个侧身,一刀就向那蒙古兵砍去。那蒙古兵估计被摔得有点懵了,好半天才爬起来坐在地上,但此时罗仁已离他很近了。他见有刀砍过来,连忙拔出腰间的刀去格挡,但罗仁借着马的冲击力,力道很大,只听得“噹”的一声,那蒙古兵手中的刀被震得脱手飞了出去。但罗仁已冲了出去,想再补一刀已来不及,只得勒住马,准备回头再来一刀。此时,我正好赶到,做了个与罗仁差不多的动作,那蒙古兵见又是一刀过来了,手中也没有兵器抵挡,只得坐在地上往芦苇丛中后退,但他坐在地上向后退的速度,哪有我骑的马快,我这一刀刚好撩在了他的右肩上,我只听得耳边一阵惨叫,自己就随着马匹冲了过去。等我勒住了马,罗仁早已回头,对着那家伙又补了一刀,这下那家伙是彻底解脱了。
我和罗仁赶紧又催马向前,去看看前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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