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肯定有出口,不然这些水到哪里去了,而且最有可能的就是西边的那个裂缝处,就是出口,水就是从那里流出去的。
我整理好行装,迈开大步,直接向西而行。看着不是很远的一段路,我走了近1个小时,从时间可以推算,我所在的盆地的半径应该接近5公里。
到了裂缝处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是一条约两到三米的山体裂缝,从山顶垂直而下。裂缝左右两边的崖壁下方都有小河流,看样子是顺着崖壁从东边流过来,在此汇合然后从裂缝处流出盆地。水很清澈,碧绿碧绿的,也不知道裂缝处水有多深,但看水的流速确很缓慢,几乎是静止的,因此可以推测前方水流的落差应该不大,要是能找条小船倒是可以去看看。
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哪里找船呢?说起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现在还是没想通,你说这龙卷风怎么这么邪乎,能把我刮到这个地方来,而且我又安然无恙,我真是怎么也想不通。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下一步我得考虑怎么从这个地方出去,我可不能在这个地方被困死。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后果要考虑的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思考过后,我决定把装备先放在这里,反正这地方我看了,除了我也没有什么大型动物了,偶尔来只小鸟也不至于把我的东西叼走。我轻装上阵,好在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木头之类的能载着我漂浮出去的东西。我把东西放好之后,决定顺着小河流看看,还是按照“男左女右”的原则,我向左走,也就是沿着盆地的北边走。
走了约有10多分钟,小河流是没有什么变化,水还是很清,深度大概1米左右。忽然,我觉得右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我仔细看了看,又向前移动了几步,似乎看见前面有个什么东西被太阳光照射后反射出阳光,所以我觉得象是这个东西在发光。
我于是向反光处快速移动过去,到了跟前,我看见草丛中有一块略成梯形的物体,象是块金属板,但也不知道是什么,长有6、7米,梯形短边的宽度约1米多,长边宽度约3米。这是什么东东?我又仔细看了看,长边处有不规则的断裂面,其他三面都很规则,我的第一感觉这好象是一个飞机的机翼部分,我尝试着搬动它,但搬不动,一方面由于比较大,另外一方面,有些地方已被草根裹住。难道这是一架失事飞机的残骸?但我也不肯定,除了这么块板子,再也没看到其他的东西。刚才我在盆地中央的黑色大石头上没看见这块板子,是因为我刚才所处位置在这块板子的东南方,太阳光照射这块板子的方向和我的目光方向是同一方向,因此我不能看见反光,而且这板子被草丛遮住,我因此没看见。而刚才我发现这块板子的地点正好在板子的西北方向,正好能看光太阳的反光。反正也没看出这个板子有什么值得推敲的线索,索性我也不管它了,又返回小河边,继续搜寻。
我再次来到了盆地北边的小河边,我忽然发现了个问题,就是这小河边的石头有些奇怪。就是这些石头近乎圆形,大的比篮球稍大点,小的就象个铅球,黑、黄相间,正常来说,长期经过河水的冲刷,石头的外缘是会比较光滑,没有棱角,但这么圆就有点奇怪了,当时反正我是没相通。
继续沿着小河向上搜寻,我发现小河边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树枝,看情况应该原来是整棵的小树,由于长年河水冲刷,树叶和细小的树枝都腐烂被冲走了,剩下的是树干加上一些较粗的树枝。于是,我突发奇想,能不能用这些树枝,然后找点草或藤之类的把他们绑起来,做一个简易的渡河工具。
说干就干,我在河边捞起一些树枝,找了根比较粗大的作为主枝。然后在草丛中找了个片状的石头,把另一些捞来的小树枝用石头剔下来,没办法,咱现在什么工具都没有,只能学学我们石器时代的老祖先啦。接着,又用我那块石头在草丛中,找了些韧性较好的藤本植物的藤子,把它们斩下来。然后再用这些藤子当绳子,把那些剔下来的小树枝绑在那根主枝上,慢慢地就绑成了一个我自己也无法形容的物体,总之,就象是一棵树上没有叶子,但全是树枝横七竖八地交织在一起。我觉得这差不多了,然后就拉着这个东西往盆地正西边的出口走去。
到了出水口,我脱光衣服鞋子,就穿了个裤衩,考虑到等会下水,身上肯定会被水淹没,衣服湿了就不好办了。我从背包里找出了一件雨衣,这是每次外出巡诊的必带装备,因为每次出去都好几天,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下雨,如果不带雨衣那肯定不行。我把衣服都塞进背包,再用雨衣把背包包好用根藤子扎好,然后将它和巡诊箱、水袋都绑在我自制的这个渡河工具上。然后,我拿起两根早就准备好的稍长的树枝插在树枝的空隙中,以作为等会渡河的撑杆。最后,我爬上这个渡河工具,本来还有一半在水面上的渡河工具,现在几乎已全部沉得水面以下。不过这不要紧,因为人体本身也有浮力,我肯定不会被沉入水底淹死。稍作停顿,待渡河工具稳定后,我一屁股坐在那根主树干上,双脚伸进树枝间的空隙,用脚背勾住横七竖八的树枝,以稳定身体,这下我就可以腾出双手来撑撑杆,好向前方前进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水正好淹至我腰部,裤衩几乎全被淹没。我拿起撑杆撑到河底,稍一用力,渡河工具就缓缓前行了。很快我就进入了裂缝中,这个裂缝肯定是因为地壳运动或者地震之类形成了,两边都是笔直笔直的,看样子要进入我刚才所处的这个盆地,也只能从这里的水路进入,这个地方也可以称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慢慢地前行,一边前进,一边观察前方及左右情况,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水面一直很平静,流速也很缓,这就好了,我就怕前面突然出现个瀑布什么的,那我估计不摔死,也得摔个终身残废。
大约10多分钟后,估计也就是前行了四、五十米,前面豁然开朗,已经渡过了山体裂缝区,展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大水潭,近似圆形,直径约有三、四十米,水面很平静,这个水潭所处位置应该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出水口肯定是我现在所在潭口的正前方,左右两边都有很茂密的植被,只有正前方是下山的方向。
我看准正前方偏左的一块稍平坦的地方,准备去那里上岸作一下休整。这下我加快了前进的速度,也就两三分钟,我便来到了距岸边约两米的地方,撑不动了,估计是我的渡河工具吃水太深,湖边的水深不够,下面搁浅了。我索性取下了装备,弃“舟”上岸。湖边清风徐徐,上了岸,被清风这么一吹,我感到了阵阵凉意,虽然是5月的天气,且有太阳,但在水里泡了这一、二十分钟,又被风一吹,确实有点冷。我四下一看,一个人毛都没有,索性脱掉了短裤,连忙从背包里找出我的毛巾,把身体擦干,把衣物赶紧穿上,当然只能“挂空档”了,那个湿裤衩就先不穿了,我在湖水里洗了洗,拧干水,搭在岸边的小树上晒太阳。
我坐在地上,看看四周,所处的位置是这座山接近山顶的位置,不过这山也奇怪,要说还真没山顶,本来应该是山顶的地方,却是一个盆地。四周还有一些绵延起伏的小山,也不知哪里有人家。我拿出手机看了看,依然没信号,时间已快下午1点了,我吃了点东西补充下体力。思索着下步应该往哪里走。
我现在所处位置是一座山的西边山腰,东边是什么情况看不见,南北西三面都是山,怎么走?下一步关键是要往有人的地方走,这样才能摆脱我当前的困境,如果走错了,走进了人迹罕至的莽莽大山,那可就糟了。我边思考边四处张望,小潭的水从西边的出口流出去,顺着山体的走势蜿蜒向下,时隐时现,最终不知流向何方。
“小溪!”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顺着小溪走不就行了吗?有水的地方就适合人类居住,而且是这么清澈的溪水。即使溪边没有人,这小溪最后肯定会汇入某条河流,河流旁边必定有人家。我当即决定,顺着这条小溪走,一方面找到人家的机率最大,另一方面溪边的植被不会象山上,有时候密集得让人无法通过。只要不出现瀑布,小溪边是最理想的通行道路,即使出现瀑布,也可以从旁边绕过去。
于是,我再次整理好装备,沿着小溪向下方前进。
(本章完)
第5章 我被抓进了土匪窝()
由于是沿着小溪向下走,比在树丛中穿梭就容易多了,也就不到1个小时,我就快走到这山的山脚了。但小溪还是一直向西流,西边又是一座山,小溪就沿着西边这座山南边的山脚呈圆弧形地向西流去,不知道前方是否会改变方向。我只好沿着小溪继续向前走。
走到这座山的东南方山脚处,小溪改变方向折向南方了,而且这座山的西边又是一座山,顺着那座山的山体,也有一条小溪自东面而来,在此处与我刚才一路走过来的小溪汇合,然后折向南方而去。让我感到兴奋的是,沿着东面而来的溪和汇合后向南的小溪边有一条山间小道,也就是我现在所处位置的小溪对岸有条小路。看这条小路的样子,应该还是常有人行走的,我想我离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应该不远了。瞬时,我的心情大好,总算是成功脱险了,捡回这条命还真的是不容易啊。
于是,我找了个稍微窄点的地方,跳了过去,来到了这条山间小道上。现在是该向东走还是向南走呢?也可以说是应该向左还是向右走?老规矩,我决定向左,也就是向南走,而且向南是小溪的下游,出现人家的机率更大。
人逢喜事精神爽,想起这两天的经历,真的跟做梦一样。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想马上可以找到有人的地方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不由自主地就哼起了自己胡乱改编的歌曲——“我不是英雄,我不会武功,我只要人民币,再多也背得动……”。
“乐极生悲”,我接下来的遭遇就深刻地诠释了这个词。我正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小溪边,时而传来一阵阵鸟鸣,夹杂着小溪的流水声,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我罩住,我正用手往上一撑,只听见一声大喝:“不准动。”
我抬头一看,小路旁边的树丛里蹦出了三个人,有两个手里拿着根长矛,一个手里提着把砍刀,恶狠狠地瞪着我。我不由得一愣,没听说过四川现在还有土匪啊。看他们的服饰,不象当地藏族、羌族的服饰,当然更不可能是汉人了。看起来倒象是古代的服饰,衣服较长,基本到膝盖位置,衣服也没扣子,左边的衣襟压住右边,然后腰里一根布袋一系,衣服上还有补丁,头上裹着头巾,也看不见头发,裤脚扎着,脚上都穿着草鞋。难道这是我以前没听说过的哪个少数民族?
正在我思索之际,那个手提砍刀的发话了:“你是不是鞑子派来的奸细?给我老实交待,不然闷死你(安徽话,“打死你”的意思)!”我一听这口音也不对呀,这话也不带四川味。
我正纳闷,一个拿长矛的把矛尖对着我的胸口,恶狠狠地道:“快说!”
我一看这可不得了,虽然这长矛看起来挺寒碜的,就是一根木棍子顶端套着这么根制作粗糙的矛尖,但要真戳过来,我可受不了。我连忙高举双手,赔笑道:“几位大哥,误会,误会,我不是什么奸细。再说了,哪有奸细长得象我这么面善的,几位大哥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是迷路了,误打误撞,进入了几位大哥的伏击区。”
“少哈扯(安徽话,“胡说”的意思),你是不是从这边来的?”说着,提砍刀的那位指着东边我刚才过来的地方,看样子,他是这三人中领头的。
我忙说:“是是是,说来真奇怪,我被一股龙卷风卷到那边山上,居然没摔死,我就顺着这条小溪走到这里来了。”
那领头提砍刀的瞪大眼睛诧异地望着我说:“你说你是从那边那黑石岭上下来的?”
我说:“我不知道什么黑石岭,我就是从东边那座山上下来的,那山腰上还有个大水潭。”
这话一出,这三人都露出十分惊惧地神情,仿佛这山上有鬼一样。但那领头的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管你是不是奸细,先给我绑上,带他上山去见大头领。”说着,便招呼另两人拿绳子将我的双手反绑在背后,一人扛着长矛在前面带路,另一人一手扛着长矛,另一手牵着我背后的绳子,他则走在最后边。于是我们四人,便沿着这条路逆着溪流向西走,也就是我当时决定路线的反方向。要说这条路应该不算长,但不好走,因为好多地方象是把山体劈开形成的一条独路,两边都是峭壁,脚下是条小溪。有的地方两人并行都很困难。
约摸走了半小时,过了我刚才找到路的这座山,来到了它西面这座山的山脚,前面有道木制的大门,看样子象个山寨。难道这真是个土匪窝?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寨门后面路边的石头上坐着几个人,跟押我的这三人装束差不多,也有拿长矛的、拿刀的,还有拿叉子的,搞不清楚什么状况。这时,我后面这个拿砍刀领头的,快步向前对坐在石头上一个拿刀的大汉道:“杜黑子,我们刚在路上抓了个奸细,他说他是从黑石岭上下来的,我们看他言语、服饰都很奇怪,也搞不清什么情况,你们把他押到山上交给大头领,看大头领如何发落。”
我心里暗骂:“你们******才言语、服饰怪异呢。”但我还是满脸堆笑,对着那杜黑子道:“杜大哥,误会,真是误会,我真是迷路了,一不小心,误闯了各位大爷的地盘,望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我顺便打量了一下这杜黑子,这人要说看上去就一个特点——“黑”,尤其是那张脸,要是他说两句英语或其他什么外语,我真会拿他当非洲人。
“少啰嗦。”杜黑子喝到,“待会儿见了大头领再说话,这会儿闭上你的臭嘴。”我又暗骂道:“你才是张臭嘴,个龟儿子的。”
杜黑子又朝刚才押我过来的那个领头的道:“刘三狗子,我这就把他带去见大头领,你快回你的暗哨点盯着吧。待会儿,要是大头领说抓的是条大鱼,打赏了你们,你可得请弟兄们喝酒啊!”
刘三狗子咧嘴一笑:“老子什么时候喝酒没叫你?你快去吧,我也回去放暗哨了。”说着,带着他手下那两个小喽啰向我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这时,杜黑子招呼了两个手下,说你们两个押上他跟我去见大头领,其他几个在这里好好盯着。说着,就押着我向山上走去。
陆陆续续,山上就出现了房子,有石头砌的,有土墙房,有木头房子,还有茅草房,还有一些不能叫房子,只能叫窝棚。时不时,也有人凑过来看热闹,有大人,也有小孩子,偶尔还有女的。当别人问起时,这杜黑子总是说:“刘三狗子抓的,我带去见大头领。”
沿着这条山路,在这些破房子中穿行了约二、三十分钟,眼前出现了一间较大的房子,土墙和木头结合的结构,进了大门,屋中间还有个天井,天井两边摆着些桌椅板凳,最里面正对大门的正中间,有张大靠椅,上面铺着张虎皮,虎皮椅子的后面的墙上挂着幅字,上书四个大字——“忠孝仁义”,虎